“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說吧賭什麽?”雲海仰著頭,有些挑釁的目光看著司慕染。


    司慕染笑了笑道:“就賭皇上能不能愛上皇後。若是我贏了,你要娶宣家的小妹,怎麽樣?”司慕染眨了眨眼,唇角勾著好看的笑容。


    雲海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賭約也太大了,你拿我的終身大事為賭注。那我倒要問問若是你輸了該怎麽辦?”


    司慕染輕哼一聲很是嚴肅的說道:“我不會輸的。”


    雲海道:“不行,讓我想想。”雲海扶著下巴思考了一番唇角一勾道:“你拿我的終生大事為賭,那麽也拿你的終身大事為賭注。若是你輸了,你就嫁給我。”


    司慕染一怔看著雲海的表情,問道:“雲海,你不是認真的吧?”


    雲海撇撇嘴反問道:“你覺得呢?”


    司慕染捏了捏手指,卻聽雲海歎道:“就算我想娶你那也是要皇上答應才行,我跟你開個玩笑,跟皇上搶女人我們雲家可沒有這個膽量。”


    司慕染舒了一口氣道:“就知道你是開玩笑的,這樣吧,我如果輸了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我贏了,你也答應我一個。”


    雲海微微一笑道:“其實無關賭局,就算你要我答應你一千個條件我也是會答應的。”


    司慕染有些暖暖的,說道:“如果皇謐霆像你這般開明我就不需要整日裏尋思了。”


    雲海有些哭笑,說道:“我如果是皇上也會這麽做的。”


    司慕染心神一震,雲海的話她怎麽會聽不出來呢?司慕染隻是隨即一笑,雲海道:“你自己小心一些,我會將江太醫給你請來的。”


    司慕染點點頭,想起什麽,從懷中掏出皇謐霆給她的地圖房放在桌上問道:“你看看這個,是沿海城鎮的水路的地圖嗎?”


    雲海拿過那地圖看了看,心下有些震驚道:“皇上這麽快就將這個給你了?”


    司慕染點點頭道:“沒錯,我也覺得他給的很痛快,所以才讓你看看。[.超多好看小說]”


    雲海唇角劃過一抹苦澀回道:“這個地圖是真的,這沿海的幾座城鎮我都去過,布局便是如地圖上所畫的一般,不會有假。”


    司慕染聽雲海說是真的,自然相信了。


    司慕染收起地圖,雲海的唇張了張,似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心中知道司慕染打定主意要離去,就算他在多說什麽也是枉然的,還不如不問。


    雲海又小坐了騙莪,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後雲海才告辭離去。


    雲海出了宮門,心中的思緒還未消散,原以為自己是死心的,可是雲海覺得不是那樣。


    這種感情還是不能說破,一旦說破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樣。坐在馬車裏,雲海閉著眼睛,聽著街上小販的吆喝叫賣聲,突然馬車一頓停了下來。


    雲海睜開眼睛,問道趕車的小斯:“怎麽回事?”


    那小斯道:“少將軍,有位姑娘攔了咱的去路。”


    雲海眉頭微皺,正欲揚起簾子卻聽女子清潤的聲音道:“聽說少將軍棋藝也不錯,當日匆忙未曾和少將軍對弈一盤,不知今日是否能有這個榮幸?”


    這聲音,雲海挑起簾子,卻見馬車外站了一個身穿緋衣的姑娘,而那姑娘雲海自是熟悉的。


    雲海下了馬車,對著紅藥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柳姑娘。”


    紅藥點點頭道:“我來京城做生意,恰巧知道少將軍的車架進宮了,所以特意在此恭候。少將軍知道我是愛棋之人,如何,要不要進去對弈一盤?”


    紅藥指著不遠處的一間棋館,臉上的笑容如花一般的燦爛。


    雲海知道紅藥是裴宸朔的人,竟然紅藥在此,那麽裴宸朔定然也在。雲海點點頭道:“姑娘如此盛情相邀,在下怎麽好拂了姑娘的意,走吧。”


    紅藥在前引路,雲海跟著過去,兩人來到黑白棋館,被人引著上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雲海走了進去後卻見易容後的裴宸朔和一個男子正對弈,那男子雲海當然認得,雖然並不知道名諱,但雲海知道此人也不是凡人。(.)


    雲海走過去,沒有打擾二人對弈,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下棋,過了片刻,那手執白子的男人輸了,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對著裴宸朔道:“王爺,屬下的棋藝還是有待提升啊。”


    裴宸朔笑了笑,將棋盤的棋子撿回了棋筒中對著雲海道:“少將軍,我們也來對弈一盤如何?”


    雲海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危子墨讓了地方,雲海在裴宸朔對麵坐下,兩人執著棋子開始在棋盤上交戰。“王爺怎麽來京城了?”雲海執著白子落在棋盤上,姿勢優雅,隨意的問道。


    裴宸朔修長的手指夾著黑色的棋子緩緩的落在棋盤上,從容淡定,如風漠然。“阿染在宮中好嗎?”裴宸朔亦是隨意的問道。


    雲海微微一笑:“阿九在宮中過的風生水起,好的很。那水路地圖她已經拿到手了。”


    裴宸朔微微一怔,隨即繼續嫻雅的落字道:“既然拿到了地圖,她準備何時出宮來?”


    雲海一字落定吃了幾隻黑子,笑道:“阿九怕是一時半會不打算出宮來了,她打算在宮裏調查二十年前的一樁舊事。”


    裴宸朔眉頭一皺,手下的黑子放在帶著肅殺之氣,一片白子盡數吃掉。“是關於皇後的事情嗎?”裴宸朔冷聲問道。


    雲海打量著棋盤上的敗局,久久不落子說道:“阿九如今和皇後的關係親厚,她好似已經知曉君影草的事情了。她要查的是關於皇上生母的事情。”雲海沒有隱瞞,將白子落在一角。


    裴宸朔的心有些煩亂,司慕染竟然幫助皇謐霆查二十年多年的往事,究竟是什麽事能讓司慕染這麽上心,拿了地圖竟然也不找機會出來?裴宸朔想著,落下的黑子給白子一線生機。


    雲海看著裴宸朔下的位置道:“王爺心亂了,否則這麽好的絕殺怎麽偏偏放在了這裏?”


    裴宸朔回神看著自己落子的位置,唇角一抹苦澀的笑。“是我大意了。”裴宸朔回道。


    雲海隻笑不語,將白子落定又道:“阿九留在宮裏查舊案,其實隻不過是想還皇上一個人情。王爺也知道阿九的性格,也知道皇上對她是一片真心,可是如今阿九騙了皇上心中肯定是過意不去,所以想用這種辦法來彌補。”


    裴宸朔心中沉沉的,這一切的所為本就因他而起,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所以才生出這些事情來,想到這裴宸朔有些愧疚。


    “她要查什麽事情,我可以幫她。”裴宸朔抬頭看了看雲海。


    雲海道:“這件事不是那麽好查,但是我想阿九自己心中一定有對策。我會將王爺你來京的事情告訴她,或者王爺想讓我帶什麽話給她,也可以。”


    裴宸朔想了想道:“她說地圖已經拿到手,那便讓她抄錄一份給我。”


    雲海點點頭:“好,我進宮的時候就告訴她。”話落,雲海又道:“皇上已經讓欽天監選好了日子隻差聖旨公布天下了,希望王爺能快點行動,否則事情將難以收場。”


    裴宸朔道:“我知道了。你告訴阿染,若是查不出就罷手。若是想還皇謐霆的人情,我可以還,隻需讓她保護好自己安安穩穩的出來。”


    雲海道:“王爺對阿九果然是一片情深。話我會帶到的。”話落,雲海看了看棋盤道:“王爺雖然手下留情,但這盤棋我還是輸了。”


    裴宸朔低頭看了看棋盤,果然見黑子已經將白子吃死,再無轉圜餘地。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府去了,若是王爺有事情要見我可以在這窗戶上掛一片羽毛,我若是看見自然會來尋王爺的。”雲海起身說道。


    裴宸朔也站了起來對著雲海微微一禮道:“多謝少將軍幫助,裴宸朔感激不盡。”


    雲海笑了笑回了一禮道:“我隻是幫阿九,這是我答應她的,和王爺你沒有關係。”


    裴宸朔點點頭,唇角微微一勾,雖然易了一張普通的容貌但那雙眼睛裏的銳色格外的清晰有神。


    “那我便替阿染謝謝少將軍。”裴宸朔說道。


    雲海沒有在反駁,環顧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紅藥和危子墨的身上道:“能在皇上的層層監視下來到京城,我不得不佩服王爺的謀略。能讓阿九傾心,普天下間也唯有王爺了。”


    雲海說著輕歎一聲道:“希望王爺日後能護她周全,不要在讓她顛沛流離了。”雲海似是請求。


    裴宸朔沉聲道:“自然。”


    雲海不在多說,隨即告辭離去。紅藥和危子墨起身相送,裴宸朔在樓上看著雲海的車架離去,身後響起腳步聲。


    危子墨走到窗欞前道:“看來這個少將軍對司姑娘也是有意的。”


    裴宸朔深沉的目光看著馬車遠去消失在人群中道:“他是個聰明人。”


    危子墨自然明白裴宸朔這話的意思,便不在多說隻是和裴宸朔並肩站著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各自想著心事。


    司慕染待雲海離去後,便用皇後給她的君影草和著自己讓秋葉拿來的藿香摻雜一起做了熏香,司慕染用的劑量並不大,將香點燃後,司慕染吩咐秋葉說自己身子不適不要讓人打擾,便回內殿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房間裏的香已經燃盡,香味也隨著慢慢的散去,落日西斜,皇謐霆踏著餘暉而來,看見守在門前的秋葉和秋容,皇謐霆問:“司姑娘呢?”


    秋葉道:“姑娘說身子不適想歇一歇,奴婢便在門外守著。”


    皇謐霆眉頭一緊看了看內殿道:“可說是什麽原因身子不適,有沒有請太醫?”


    秋葉道:“姑娘說歇一歇就沒事了,沒有讓奴婢去請太醫。”


    皇謐霆又問:“她睡了幾個時辰了?”


    秋葉道:“快兩個時辰了。”


    皇謐霆覺得有些怪異,匆忙推開大殿的房門走了進去。秋葉和秋容對視一眼也隨即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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