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麻子早已經通知了下去,陶靳淵是刀疤的新寵,所以他一路出門都是暢通無阻。出了院子之後縱身一躍,落到附近一棵隱蔽的樹上,然後老鷹飛到他身邊盤旋了幾圈之後,陶靳淵伸手抓住了,取下紙條,大概的看了一遍之後,微笑道:“老子終於不要再裝斷袖了!”


    當然,這句話他隻能在心裏說,不過學蟲叫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陶靳淵雙手交疊,放到唇邊,吹了幾聲蟲叫之後沒多久,樹底下就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陶靳淵在他們耳邊交代了什麽之後他們就隱去了自己。


    然後為了不引起懷疑,陶靳淵還提了一壺酒回去,隨手給了些碎銀子給麻子他們,這舉動頓時就博得了麻子等一幹弟兄的信任。


    刀疤正在屋內苦惱著要不要跟陶靳淵交代呢,就見陶靳淵提著酒進來還擺了兩隻碗,倒滿酒之後招呼了刀疤坐下,刀疤還真傻呼呼的坐下了,燭光映著他臉上的疤有些恐怖,但陶靳淵像是沒看見一樣,端起碗:“來,咱們喝了這碗酒就是一家人了。我願意跟著你!隻要你讓我吃好的穿好的,我無怨無悔。”


    陶靳淵說完之後就一口悶了,刀疤見了也不甘示弱,一口悶了碗中的酒,陶靳淵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又倒滿了兩個碗:“咱接著喝!”


    “還是少喝些吧,這酒太烈,我明天還有事兒要辦。”刀疤見自己的碗又滿了,有些猶豫。


    陶靳淵輕蔑的哼了一下:“喝點兒酒怎麽了?你一個土匪頭子,就這點兒酒量嗎?”


    刀疤可不幹了,猛地一拍桌子:“老子還怕你這點酒麽?”說完之後直接就一口悶,然後咂了一下嘴:“再滿上!”


    陶靳淵笑看著有幾分醉意的刀疤,然後倒酒的時候暗中使力,一股清流順著酒流入了碗中,刀疤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伸出手笑嗬嗬的摸了陶靳淵一把:“你真好看,手也嫩。”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陶靳淵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繼續勸酒:“來,再喝一碗,就當是交杯酒了。”


    “交杯酒?我喜歡。”


    刀疤興奮的又是一口悶,然後“哐”地倒在了桌上,雙手無力地垂下,掃落了酒碗,不一會兒門外就聽得小弟們的聲音:“大哥,大哥,你沒事兒吧?”


    良久沒動靜,他們幾個見勢不妙要推門,陶靳淵眼珠一轉,開口說道:“你們別進來,刀疤大哥有我伺候著呢。”


    “哦?哈哈哈,原來大哥在辦事兒呢,怪不得這麽激烈,小兄弟,小心你的腰啊,別被大哥掰折了!”門外的小弟們說完之後就走了。


    “你們說,明天是那個新來的爬不起來,還是咱大哥爬不起來?”


    “這還用問麽?咱們大哥是什麽人,那小子的小身板估計會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吧,不說了,咱們也喝酒去,聽說劉媽媽那兒來了幾個新貨色。”


    “好,走!”


    一幹小弟撤走之後,陶靳淵踹了地上的刀疤兩腳,然後吹哨招來了陶素慈和幾個手下,幾個手下當場割了刀疤的喉嚨,然後陶素慈不知道在那屍體上撒了什麽東西,那刀疤的臉漸漸浮起來,半柱香的時間,整張臉皮就全部分離了,陶素慈小心翼翼的揭下,然後將臉皮貼在了一個身形與刀疤差不多的手下的臉上,還細心的修飾了一下發髻和脖頸。


    “好了,哥,我這易容術沒有退步吧?”陶素慈撒完化屍水之後就開始朝著陶靳淵撒嬌。


    “當然沒有,你是進步了,對了,明天的人手安排好了嗎?”


    “早就好了,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麽?辰王知道了嗎?”


    “嗯,他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消息,成與不成就看明天了,你,別給本教主出岔子,要不然本教主不會放過你的。”陶靳淵看著假刀疤說道。


    “是,小的會配合好您的。”


    “那,哥,要是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再去確定一下呢。”


    待陶靳淵點了頭之後,陶素慈就帶著手下們走了,留下假刀疤在屋子裏,假刀疤拘謹的看著陶靳淵,陶靳淵搖了搖頭:“你這樣根本就不像是土匪,還是好好學習一下,你在暗中跟著我也有段時間了吧?刀疤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可以模仿的。”


    “那,還要請教主恕屬下無禮了。”假刀疤忽然湊到陶靳淵跟前,挑著他的下巴說道:“美人,你就從了老子吧。”


    陶靳淵冷汗頓時就滴下來了:“這個就不用學了,還是多學學平時吧。”


    “是。”


    “明天人來了之後你先別開口,我自有辦法對付,你隻要等我的手勢就可以動手了。”


    “屬下明白。”


    二人說完之後,陶靳淵就直接躺在床上了,假刀疤則是翻出一床被子打地鋪。


    官道上,兩匹上好的汗血寶馬極速狂奔著,馬上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老一些,另外一個則是年輕了許多:“六子,明日你代替我去,我還有別的事情。”


    “管家,我,我不會談判,對方又是土匪頭子,萬一我打不過怎麽辦?”六子猶豫的連速度都沒那麽快了。


    季管家眉頭一皺:“養你有什麽用?什麽都不會,笨死了!算了,一會兒我把明天要說的話全都寫下來,你隻要背下來就好了。”


    “好,謝謝管家了。”


    黑暗中看不出表情,但從聲音上可以聽出,小六也算是舒了一口氣。二人到了柳州縣之後並沒有去找刀疤,而是找了家小客棧落腳,季管家連夜將東西寫出來交給小六之後就離開了,小六對著微弱的燭光開始背誦。


    翌日,豔陽高照,秋風襲來,陶靳淵曖昧的挽著假刀疤的手臂,然後春風滿麵的出去了,麻子看著自己的大哥這樣開心,不由得也咧嘴笑著。


    “你笑什麽?”假刀疤有木有樣的訓斥道。


    麻子見自己的大哥有些不滿,立刻收起了笑:“大哥,我這不是替你高興麽,這樣一個美人心甘情願的跟著您,以後您可就有個伴兒了。”


    “廢話少說,別耽誤了正事兒,快走!”假刀疤看似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手微微顫抖著,要不是陶靳淵借力扶著,假刀疤早就嚇趴下了。


    “大哥,陶靳淵也跟過去嗎?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啊,他現在是我的人,老子帶自己的夫人去見上頭,誰敢有意見?”


    “好好,大哥別氣,咱們這就去。”


    一路上無話,隻是偶爾看一眼陶靳淵而已,陶靳淵則是一直保持著笑容,等到了約定好的賭坊之後,陶靳淵假借身子不適讓麻子去買藥了,等支開麻子之後,假刀疤終於舒了一口氣,然後跟陶靳淵暗中對視了一眼之後開始環顧四周,雖然柳州縣的大街上沒什麽人,可這賭坊不一樣,交的錢多,自然生意好,賭坊老板見刀疤來了,熱情的將他引到了二樓的包廂內,陶靳淵假裝走到桌前賭了兩把,實則是暗中觀察自己的弟兄,在確認好了之後,故意將錢財輸掉,懊惱的去找假刀疤了。


    假刀疤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掩飾著自己的緊張,見陶靳淵進來,立馬放下雙腿坐好:“教主,我,我……”


    “你別急,一會兒就按照陶素慈教你的說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辦。”


    “是。”


    話音剛落,就見小六帶了兩個隨從進來了,小六強作鎮定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又關上了窗子才穩穩地坐下,假刀疤咳嗽了一下:“去,給那位爺倒杯水。”


    陶靳淵微笑著提起水壺,倒了水放到了小六麵前,小六看著陶靳淵,不免有些失神,一時間忘記了昨晚背下來的東西。門被打開了,麻子拿著一個小瓶子進來了,將小瓶子交給了陶靳淵後站在了假刀疤的身後。


    “主子沒來嗎?”假刀疤清了清嗓子說道。


    小六看了一眼陶靳淵說道:“主子沒空,所以就讓我來了,上回的事情,你們辦的怎麽樣了?”


    “你們做事兒別太過分了,我們早就把銀子給了你們了。”麻子盛不住氣,直接衝到前麵說道。


    小六身後的兩個隨從也不是吃素的,攔住了就要衝上來的麻子,小六被嚇了一跳:“你,你最好收斂些,我可是帶了高手過來的。”


    “收斂個屁,這柳州縣本就是我們的地盤,該收斂的是你!”麻子不愧是土匪出身,硬生生的掙脫了兩個大漢的控製,直撲向小六,小六也不賴,輕巧的躲開了。


    好好的一場談判就被弄成了這樣,陶靳淵本來還擔心自己的手下會先動手的,可現在就不一樣了,看不清陶靳淵是怎麽出手的,直接就收拾掉了兩個大漢,麻子被陶靳淵嚇住了,畢竟先前隻見過溫文爾雅的陶靳淵,可是這樣血腥殘忍的陶靳淵還是沒見過的。


    小六見談判不成自己租來的兩個手下又被刀疤的手下殺了,頓時也急了,卻又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他們三個人,隻好迅速移到門口,然後向樓下跑去,陶靳淵見他要跑,把桌上的茶壺直直的扔了出去,正中小六的後腦勺,小六一個沒有防備,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樓下暗藏在賭徒中間的教徒們見教主發了信號,紛紛拔刀衝過來,百姓們見賭坊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敢圍觀湊熱鬧,紛紛逃命去了,剛剛還熱鬧非凡的賭坊頓時就清靜了,荷官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賭坊的老板看著假刀疤又不敢吱聲,教徒們紛紛用劍指著倒在地上的小六,麻子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陶靳淵,你究竟是什麽人?從哪兒招來的這群殺手?”


    “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管,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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