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有結果了嗎?”葛洪道最是撐不住氣,最先詢問道。


    我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算是給了他一個答複,其餘幾人見到我的表情,臉上一陣的輕鬆表情,想必這個東西已經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不過看到這些人,我也大概明白為什麽這些人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是笑大師知道了,這些人都是道門或者是散修,並沒有人鑽研佛法,所以才會知道那樣法器是什麽。


    估計若是我不在,恐怕這些人最後也是讓那個笑大師拿回去了,估計要真是這樣的話,恐怕鍾家和葛家都要吐血而亡,畢竟那樣東西雖然危害極大,隻不過卻也是件有名有號的法器,縱然不是修佛之人,也可以拿來使用,隻不過是效果大打折扣而已。


    “不知道張小兄弟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件東西是什麽?”估計是我沉默的時間過於長久,鍾家長老有些耐不住性子,直接開口詢問,鍾家和葛家雖然家學淵博,卻沒有辦法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自然心中有些著急,畢竟如果是什麽邪物,按照鍾家的做法,恐怕會直接毀掉。


    “不知道是不是了解鬼母,或者說是九子鬼母。”我看著眾人詢問的眼神,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畢竟這並不是什麽隱秘的事情,隻不過之前的笑大師害怕這些人知道法器的秘密,才會不說的,現在告訴他們反而比較好。


    “難道就是佛經中記載的九子鬼母?”鴻雁最先反應過來,直接出聲詢問道,可是當她說完以後發現其他人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另外三個人都沒有接觸過佛經,自然不知道九子鬼母到底是什麽東西。


    鴻雁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傳說古代王舍城有佛出世,舉行慶賀會,五百人在赴會。途中遇一懷孕女子,女子隨行,不料中途流產,而五百人皆舍她而去。女子發下毒誓,來生要投生王舍城,食盡城中小兒。後來她果然應誓,投生王舍城後生下五百兒女,日日捕捉城中小兒食之。釋迦聞之此事,逐趁其外出之際,藏匿她其中一名兒女。鬼子母回來後遍尋不獲,最後隻好求助釋迦。釋迦勸她將心比心,果然勸化九子鬼母,令其頓悟前非,成為護法諸天之一。”


    這鴻雁的學識果然淵博,我隻不過是簡單的提起了一個名字,她就能迅速的反應過來,這份反應力和智商當真無人可及,三人聽見鴻雁的解釋,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這三人鬥不是笨人,想到之前笑大師的反應以及我的問話,很快就將兩者聯想到一起,葛洪道直接說了出來“難道這東西和九子鬼母有關。”


    我點點頭接著鴻雁的話說道“眾人皆知九子鬼母被釋迦摩尼度化以後,二十諸天護法之一,隻不過真正的情況卻被淡化了,當初鬼母持金剛杵將小兒頭腦打破,食其腦髓,後得釋迦摩尼度化,將一身罪惡轉移到金剛杵之上,本來釋迦摩尼想要將其度化,卻不料一飛禽從空中而來,那鬼母金剛杵叼走,至此這鬼母金剛杵下落飄忽不定。”


    “雖然其間鬼母金剛杵多有傳聞,卻一直沒有人見到它的真容,隻不過按照一些傳說推斷,這鬼母金剛杵不僅沒有得到淨化,而且越來越邪惡,我想你們也感受到從那金剛杵上麵傳來的陰寒之氣,那就是這件邪物散發出來的氣息。”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麽張小友能夠知道這些事情,難道那上麵詳細解釋了這東西的由來?”葛家長老滿臉狐疑的看著我,仿佛我欠了他幾百萬。


    “當然是上麵的銘文告訴我的,隻不過這上麵乃是一種密梵文,乃是當年的金喬覺大師刻篆上去的,大家也知道金喬覺大師被認為乃是地藏王菩薩轉世,其佛法精深,但是按照金喬覺大師的說法,隻不過就算是當初金喬覺大師的佛法,都沒有辦法將這個鬼母金剛杵度化,隻能夠稍微降低鬼母金剛杵中的暴虐之力,最後金喬覺大師無奈之下,隻能夠將其封印起來,待到大功德大智慧大法力之人將其度化,隻可惜一直沒有這樣的人出現,就是不知道鍾南峰從什麽地方知道了這鬼母金剛杵的封印位置。”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和金喬覺大師有關,雖然這些人沒有看過太多佛教典籍,但是對於佛教中的大能都是有所耳聞的,這位金喬覺大師據說是地藏王菩薩轉世,最初原本是唐代新羅國的王子,曾渡海來唐,於九華山體剃發出家,此人曾自誨說:“世上儒家六經、道家三清法術之內,隻有佛門第一義與我心相合。”於是回國後,毅然拋棄王族生活,削發為僧。


    或許這番話很少人聽過,但是這金喬覺大師說過的另外一番話,卻流傳至今,他曾發下“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的宏願,想必沒有人不知道這番話。


    “若是連金喬覺大師都無法將其度化,那世間還有人能夠做到嗎?”聽完我的講述,眾人腦海之中最先蹦出來的就是這個想法,因為這金喬覺不僅在修煉界有名,甚至對於曆史的影響也是足夠深,據說當初他圓寂之時,紅雲漫天,甚至連唐德宗李適親自上九華山拜見,可謂是地位崇高。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找個地方將它埋起來?”葛洪道最先忍不住問了出來,在場眾人之中就數他心思最是單純,也可能是少經事事,所以能夠想到的事情也就隻有這些,不過雖然葛洪道如此說,但是葛家長老並沒有說什麽,畢竟葛洪道隻是腦袋有點不靈光,但是他的天分擺在那裏,縱然腦袋不靈,但是天分足夠高也沒有什麽。


    “這倒是個辦法,我們現在也沒有足夠好的辦法,這東西反正要是給我們鍾家用,恐怕也是個禍害,我讚成把它毀了,不知道大家怎麽看?”鍾家長老最先發話,畢竟這東西在鍾家看來就是個禍患,留在自己手中也沒有用處,不如毀了來的實際,這樣大家也不會多想那麽多,免得讓眾人心中生出芥蒂。


    “不行,我想現在做不到這件事情,別說將他埋入地下了,就算是將其封印起來我們都做不到,我剛剛實驗過了,這東西的侵蝕力量很強,隻要你真氣和它接觸就會順著你的真氣侵入經脈,直達五髒六腑,根本不可能用功力將其封印,另外若是草草將其埋入地下,那麽會出現一個不可小覷的結果,那就是被埋下去的地麵,就會形成玄陰地,恐怕方圓十裏都會受到這種地勢的影響,終年寸草不生,寒冷急凍。”


    我聽見鍾家長老這麽說,我也知道他的心思,隻不過在我剛剛觸碰之下,都無法將其化解,更不要說埋入地下了,這根本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連處理都不處理就埋入地下,那麽最後的後果恐怕比我說的還要嚴重。


    “放置那東西的盒子,能夠隔絕宇宙隕石的放射性能量,隻不過卻不能隔絕這法器的能量,當真是奇怪,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早知道就把這東西交給那個笑嗬嗬的家夥了,說不定他有辦法,縱然沒有也不用我們心煩了。”鴻雁滿臉氣餒的說道,隻不過眾人誰都沒有反駁她的話,畢竟她說的是真的,若是交給笑大師,哪裏還有現在自己頭痛的事情。


    “你們當真以為那個家夥是想要渡化這件法器嗎?你們實在是太小看那個家夥了,你們可知道這鬼母金剛杵上麵有多少人的怨氣,少說也有一千來個,這麽大的元氣,若是讓那個家夥渡化,隻會有一個結果,他會有大量的氣運加身,還是功德金光從天而降,甚至不需要修煉佛法,就可以成佛最次也是個羅漢果位,這份大機緣你們真的要讓給他?”我冷笑著從麵前的四個人說道。


    其實我也不怕把事情挑明了,反正剛剛已經和笑大師鬧僵了,就算是現在把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什麽,畢竟他修煉的不是禪宗佛法,但是覬覦禪宗六祖的經書手抄原本,從此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性,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強力將他排出局外。


    鍾家和葛家均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說出來,雖然他們兩人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卻對於功德金光很是在意,至於那氣運自然也看在眼中,隻不過沒有功德金光對於他們的吸引力大,若是有指甲蓋這麽大的功德金光,他們就能夠突破現有瓶頸,達到合道境界,那裏還用受輪回之苦,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是空談,隻有能度化這鬼母金剛杵,才能夠得到這份功德。


    其實何止是鍾家和葛家,我和鴻雁都有自己的算計,在場眾人之中隻有葛洪道坐在那裏,無所事事,一時間整個房間寂靜的可怕,說真的雖然金喬覺大師無法度化,但是老謝說不定有辦法將其度化,畢竟老謝有著聖人實力,比之當初的金喬覺大師不知道厲害多少倍,想必有辦法度化這鬼母金剛杵,隻不過這番話我卻不能說,畢竟這事情我沒有參與在其中,自然沒有發言權,就算是我說出來,他們也是不會同意的。


    正在此時,突然四聲電話同時響起,好像是約好了一般,四個人同時掏出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人,竟然是博物館的電話,那就隻有可能是老謝找我,看著其他幾人的表情,想來也是差不多的樣子,都是自家能夠說的上話的人打來的,難道是為了麵前的鬼母金剛杵,四個人的腦海裏麵同時傳有了這個想法。


    “我說臭小子,你是不是正在煩著呢?”老謝那一點都不正經的聲音傳來,老謝不等我吐槽他,就接著說道“你小子不要著急,我們四個老家夥商量了一下,那個東西的事情,我們有了一個想法,交給我們四個人同時度化,這樣四家平分氣運和功德,也是一件美事,我已經和其他三個老家夥說好了,想必他們已經給自己的屬下打電話了。”


    我不得不說老謝做事永遠是讓人難以捉摸,這樣一件事情就在他三言兩句之間解決了,我想了想問道“既然這樣,那我想問一下,這東西好比玄冰,就算是修煉者也會被侵入五髒六腑,這等力量怎麽把它交給你們?”


    “這個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其餘三個老家夥會交代其他人的,我現在告訴你兩個事情,第一件事天絕牢就在江城的東湖之中,具體在上麵地方就要靠你自己去尋找了,而且估計異控局的人沒有時間去管天絕牢的事情,至於進入天絕牢的方法,隻要你能打開結界就能進去,隻不過進去容易出來難。”


    雖然老謝這番話說的很是奇怪,隻不過我卻捕捉到一個敏感的地方,當即問道“等等,你說天絕牢這邊異控局沒有人能夠顧得上,這是什麽意思?”按照老謝之前的說法,天絕牢乃是異控局的重要部分,肯定會派人把守的,怎麽可能沒有人看管,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早就要說第二件事情了,長風一刃將在泰山之巔,邀戰蕭家劍道第一天才,蕭月乘,這一站異控局看的比天絕牢重,畢竟蕭家是異控局長最看重的家族,也是異控局長手中的一張底牌,若是蕭家被打壓,那麽異控局長必定沒有心思理會天絕牢的事情,而且守衛天絕牢的人也應該會被抽調回去,畢竟天絕牢這麽多年沒人發現,他絕對不會再這個最危急的時候,浪費人手的”我都能夠聽出老謝話語中的笑意。


    我也笑了笑問道“這種損到家的方法,恐怕隻有你和李江海能夠想得出來,不過這樣也好,我這邊壓力減輕一點,也方便將天絕牢裏麵的人救出來,隻不過可惜看不到泰山之巔的那場劍道對決了。”


    卻是作為一個修煉劍道之人,這樣的見到對決本就少見,因為兩個人比劍,最重要的就是心境和場地不受到打擾,這樣倉皇在人多且引起關注下比鬥,若非是想要減少我這邊的壓力,恐怕也是長風一刃想出來影響蕭月乘的方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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