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那些山石都被堆積成了大山一般高,並且塊頭巨大,山石的兩側還殘存著光滑的峭壁,怎麽瞧,都沒有路跡可尋。


    這麽搬石頭,要搬到何時?愚公移山嗎?


    焱究竟是怎麽想到這個方法的?


    穀幽蘭不相信,焱,會想到這種蠢笨的方法,可是眼前的事實就擺在那裏,也容不得她多想。


    焱,早就察覺到了穀幽蘭的氣息,對於突然出現的她,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似乎她不以這種方式出現,才是不正常。


    緊了緊身上的玄色大氅,焱,邪味的笑了笑,“丫頭,你是不是感覺我這麽做,很蠢?”


    不僅蠢,而且還非常蠢!穀幽蘭沒有回話,而是用非常鄙夷的眼神看了看焱,嘲諷的意思,不言而喻。


    焱,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丫頭,我要不蠢,怎麽才能顯示出你的聰慧呢?”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這句話,不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嗎?


    我去,這麽不要臉的話,焱,也能大張旗鼓的說出來?他這是要鬧哪樣?


    “你什麽意思?”穀幽蘭有點詫異,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焱,你的意思是,讓我想辦法給大家找條路?”


    焱,望著天空笑了笑,笑的更加邪魅,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漫天飛雪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帥氣,更加的神秘,讓人有種想要掰過他的臉,一探全貌的衝動。


    真是妖孽!就連一個側臉都這麽好看,還讓不讓別人活了?穀幽蘭死死的盯著焱的臉,看得滿臉的憤慨,也更加嫉妒。


    她承認,焱很俊美,是那種霸道冷厲中透著疏狂的美,不僅美,而且還非常具有男性的魅力,不笑的時候,自帶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可是一旦笑,總是會莫名的透著一股子邪氣。


    任何人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為他沉淪。


    “丫頭,這不是你的強項嗎?”焱,似乎感覺到了穀幽蘭火辣辣的視線,他忽然轉過頭,將臉向穀幽蘭的麵前湊了湊,聲音透著暗啞般的磁性。


    一雙深紫色的瞳眸,更加的深邃,仿佛要將穀幽蘭的倩影,吸入到眼中,“你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你,就好!”


    焱將後半句話,說的很慢,像似有意,又狀似無意。


    無聊!幼稚!


    看到距離自己隻有一指的焱,那股屬於他的青草氣息,撲鼻而來,穀幽蘭莫名的感覺到口渴,心也跳的飛快,她趕忙退後了一步。


    這個討厭的焱,居然對我施展美男計?


    慌張的環顧了一番之後,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穀幽蘭這才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悸動,“焱,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麽做,是浪費人力,是在提前透支,這些人對你的信任和崇拜!”


    焱,見穀幽蘭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他就知道,他方才略微施展的美男計,應驗了。


    他趕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的更加肆意,“傻丫頭,我要他們的信任和崇拜作甚?能當飯吃嗎?還是能當靈力修煉?”


    如果那些東西能換來美人一笑,我就足矣。


    再說了,如果沒有你,這些普通的人類,在我的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麽


    焱,說罷,一雙紫色的瞳眸深情的望著穀幽蘭,似乎要在這一刻,將麵前的小女子,永遠銘記在心中,永生永世烙印在骨髓裏。


    “你!”聽到焱的話,穀幽蘭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焱的想法,甚是奇葩,實在是讓她不敢苟同。


    她承認,她不是什麽好人,而且還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人,盡管如此,她也做不到,在大雪紛飛的情況下,讓四大宗門的人,在這裏苦逼的搬山啊!


    而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幾大宗門的人,崇拜她,信任她,為了她一統人族做鋪墊。


    焱這麽做,還真是……好吧,她被感動了!


    這個丫頭,究竟在想些什麽?一雙大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難得我這麽俊美的男人,就擺她眼前,她還能無動於衷,還真是……氣死人!


    不過,她的小臉都凍紅了,真是可愛,尤其是那小巧的,挺挺的小鼻子,讓他忍不住的想咬一口。


    “我什麽?”焱,收回歪歪的思緒,終於沒忍住,將伸出去要捏穀幽蘭小臉的手,改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傻丫頭,別傻站在這裏,還不趕緊想辦法?難道你真想在這裏,等上一輩子?”


    焱,說罷,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四大宗門,依然在苦逼搬山的眾人。


    等上一輩子?這是要鬧哪樣?


    穀幽蘭給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焱,你別告訴我,你沒有想到其他的辦法?而且,你還沒告訴我,這次峭壁坍塌,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聽到穀幽蘭終於問到了關鍵所在,焱皺了皺眉,恢複了一本正色,“之前,你不是說,出現在這裏的閃電有古怪嗎?疑似有人布局?”


    “嗯!”穀幽蘭點了點頭,“這次峭壁坍塌,無外乎也是背後之人的手筆了?”


    焱點了點頭,“下雨那天,就在你釋放防護罩的時候,我發現,那處落石的峭壁,被人設下了引雷陣法!”


    “我也發現了!”穀幽蘭附議到。


    “不僅你發現了,俞海成和曠世達也都發現了!”焱又適時的補充了一句。


    “哦?”穀幽蘭笑了笑,笑的意味不明,“那兩個老家夥的敏銳度,還真是不錯!”


    “他們很睿智!”焱意有所指的誇讚了俞海成和曠世達一番,“知道有我和你在,肯定不會讓他們出事!”


    “所以,在那種危險的時刻,他們也沒有做任何動作?”甚至連句話都沒說?穀幽蘭嗤之以鼻的笑了笑,“還真是,用人不疑!”老奸巨猾。


    “傻丫頭,你當俞海成是何人?”話鋒一轉,焱突然提起了俞海成的身份。


    穀幽蘭知道,焱的意思,是暗指俞海成的真實身份,她曾經也懷疑過,但也隻是一念之間,“他不是你的八拜之交嗎?”穀幽蘭明知故問。


    “你以為,是個人都能與本尊八拜之交?”焱,翻了穀幽蘭一個白眼,那意思仿佛是說,你當本尊很廉價嗎?


    “你要這麽說,那俞海成的身份,肯定是貴不可言嘍?”能與神族的金龍少族長,八拜之交,這俞海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對於俞海成的真實身份,經過焱的暗示,


    穀幽蘭也能猜出一二,但就是不知道,是否真如她所想。


    “貴到不至於,但對於你來說,並不陌生!”焱,一語道破,但更多的是給穀幽蘭設下了一個懸念。


    並不陌生?


    聽到焱的話,穀幽蘭的心,莫名的顫了幾顫,能與她不陌生的人,除了神族之人,就是她的親近之人,當然,妖族肯定是不可能的,穀幽蘭想都沒想。


    最終在心中,穀幽蘭一一排除了各種關係網之後,“焱,你的意思是說,他是……。”


    焱,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的丫頭很聰明,雖然他沒有明說,更沒有點破,但是丫頭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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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靈魂相依嗎?焱,自豪的笑了笑。


    “真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狗血劇情,穀幽蘭扯了扯嘴角,“他居然隱藏的這麽深!”


    “否則,你以為他為何會心甘情願的與丹醫門結盟?”又為何會打著結盟的旗號,大張旗鼓的保護丹醫門的弟子?


    焱的話,沒有說完,但穀幽蘭已然明白,焱的言下之意。


    是啊,正如焱所說,俞海成畢竟是十大宗門,排名第一位的宗主,一個成立了千百年的大宗門,名譽和地位,早已經淩駕於任何一國的皇權之上。


    如果說,他是這大陸的最高集權者,也不為過。


    可,就是這麽一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卻心甘情願的做她丹醫門的守護者。


    這說明什麽?


    隻能說明,他在為她,甘之如飴的守護著這個大陸,守護著人族,守護著她心中的醫者仁心。


    隻不過這個她,並不是指穀幽蘭。


    “焱,俞海成的事情,你是何時發現的?”不是穀幽蘭八卦,而是她真的想弄清楚,這其中的細枝末節,畢竟這件事情當中,有她最親近,但實為最陌生的人。


    而且,不是有句話說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雖然,俞海成並不是她的敵人,但是對於同盟者,也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合作,不是嗎?


    焱,略微思忖了一會,似乎是在想從哪說起,“丫頭,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與丹門的開門宗主,曾經是本命契約嗎?”


    “嗯!”穀幽蘭點了點頭,並沒有打斷焱的話。


    “自打我從七星九龍劍的封印中,出來之後,在你們去往蒼耳穀曆練的時候,我悄悄出去過一次。”


    焱,說到這裏,暗自看了一眼穀幽蘭,見她並沒有任何動容,便繼續說到,“那一次,我以魂魄之身,去往了天仙門……”。


    焱講述了近一刻鍾的時間,終於將他與俞海成再度相會的往事,重提了一番,穀幽蘭這才知道,她猜測的並沒有錯。


    原來,俞海成是在五千年前的一次,宗門大比上與丹門的開門宗主相識的,因為性格和做事的風格,很是接近,開門宗主便與俞海成,一見如故,結了八拜之交,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作為丹門開門宗主的本命契約者,焱自然跟俞海成也成為了好朋友。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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