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穀幽蘭又點了點頭,“方才,你們也都看到了那些過街的老鼠了吧?”


    “自然看到了!”回話的是腓腓,“想來,魔族這次下了大力氣,不僅百姓們再次被他算計,就連那些老鼠也都無一幸免!”


    腓腓一邊說,一邊在急急的環顧四周,似乎想從這陰森的縣城中,看出哪裏不一樣。


    感覺到腓腓的似有所思,穀幽蘭趕緊命空間中的羽衛們,滿城搜尋幸存的百姓,再讓隨行的封地駐軍將縣城的府邸收拾出來,這才走到腓腓的麵前。


    循著他的目光問道,“小腓,你是不是能看出這裏的不同尋常?”


    腓腓思忖了須臾,隨即搖頭道,“從剛進城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哪裏不一樣,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


    “但就是感覺有些不一樣對不對?”這時,從後麵追趕而來的白瞑,帶著俞海成和一眾宗門使者,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是啊!”腓腓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急忙回複,“瞑兄,還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那是!”白瞑聳了聳肩,表示讚同腓腓的說法。


    一聽白瞑也有所感覺,穀幽蘭立刻看了看白澤,見他否認的攤了攤手,這才看向白瞑。


    “白瞑,你看出什麽了?”


    白瞑得意的笑了笑,“方才本王和俞宗主及一眾使者從北城門進來,在那裏我們發現了一個陣法!”


    “陣法?”一聽有陣法,腓腓和白澤同時來了興趣,腓腓急忙問道,“瞑兄,何等陣法?”


    白瞑就知道,一提起陣法,腓腓和白澤肯定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他也不磨嘰,立馬說到,“本王和俞宗主等人仔細揣摩了半天,怎奈我們對陣法毫無建樹,所以就趕著來找你們了!”


    “怎麽樣,怎麽樣?”果然,正如白瞑的猜測,腓腓一聽真有陣法,立刻就興奮了起來,“小爺就說嘛,這裏有些不一樣,原來還真是有陣法啊!”


    “姐姐,我和墨兄先去看看啊,你們在這裏等著!”話落,就要拉著白澤前去一探究竟。


    本來,穀幽蘭也想跟著前去看看,但畢竟她是這次帶隊的領隊,而且,此時縣城的狀況似乎比她之前料想的更加糟糕,於是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並囑咐他們千萬要小心,快去快回。


    待腓腓,白澤和白瞑走後,俞海成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走到穀幽蘭的近前,小聲到,“師傅,焱兄怎麽沒來?”


    向來,哪怕有一刻鍾都不願意與自家丫頭分開的焱大人,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不見了蹤影,俞海成怎麽想,也想不通。


    而且,他發現,這次隨行者中不僅焱不在,就連紅裳,金鑾和白猿王無憂都不在,對了,一向與自家師傅形影不離的碧荷也不在。


    這更加讓他想不通。


    難道是自家師傅,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聽言,穀幽蘭立馬翻了翻眼睛,一雙金眸寒光乍現般,立刻穿透了俞海成的眼簾,“自然有更重要的任務,讓他去做!


    ”


    俞海成瞬間哆嗦了一下,他忽然感覺,自家師傅哪裏變得不一樣了,突然,他找到了原因。


    原來,傳說中神族之人,都是金色的眸子,而且血脈最為純正之人,眸中的金色就越為亮澤,看來,所言非虛啊。


    可是,之前他記得,師傅曾經讓虛無和普陽前去萬佛城尋找過一笑草啊,不是說沒找到嘛?那師傅的眼睛是怎麽變回來的?


    懷揣著這個疑問,俞海成像個好奇寶寶一般,趕忙問道,“師傅,你的眼睛……”


    就知道俞海成會有所一問,穀幽蘭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的說到,“昨天在急行期間,我一不小心,就衝破了第九重封印!”


    俞海成當場傻眼了,杵在原地滿頭淩亂。


    什麽叫一不小心?而且還是在長途奔襲期間?


    俞海成這個鬱悶啊,難道神族之人都是這麽容易就修煉到上神之境的?


    還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啊,怪不得神族人都這麽牛掰,這麽玄幻!


    可是,這讓他們這些苦苦修煉這多麽年,又苦苦的在雷劫中偷生的靈者該怎麽活啊?太不公平了!


    瞬間,俞海成像似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立馬萎靡了下來,苦著一張臉,提不起半分精神。


    穀幽蘭不用想也知道,俞海成瞬息間的變化為哪般,但是她並不想解釋,因為天底下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自古以來,每個人的成長曆程都與出身和環境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努力,就能達成的。


    雖然後天的努力也必不可少,但是先天的東西,例如血脈的傳承才是重中之重。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事情也不是絕對的。


    為了安撫俞海成受傷的老心靈,穀幽蘭滿臉真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又長歎了一聲。


    這下俞海成更加鬱悶了,師傅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嫌棄我天資愚笨?


    難道我的天資真的不足嗎?否則為何修煉了近五千年都還是止步在聖皇階段?何時才能進入出神之境?


    無望了嗎?


    俞海成一邊想,一邊看了看天,怎奈蒼穹之頂一片灰暗,除了黑壓壓的烏雲,他什麽都看不到。


    不過還別說,如果仔細看,還真能看出點什麽!


    就在俞海成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的時候,在烏雲的籠罩中一個散發著金色的光點,正以飛一般的速度,朝著他們奔來。


    俞海成急忙喊道,“師傅,你看天上那是什麽?”


    順著俞海成手指的方向,穀幽蘭輕輕瞟了一眼,隨即笑了笑,“是他們回來了!”道是很速度嘛!


    “他們?”俞海成仰著腦袋眯著眼睛又使勁看了看,這才明白了穀幽蘭的話中之意,“哦,原來是焱兄回來了!”


    就在穀幽蘭,俞海成與一眾使者全都齊刷刷的仰望天際之時,焱,紅裳,無憂還有碧荷正踩踏著金鑾寬厚的羽背,迎著風向著縣城的方向而來。


    幾息後,金鑾收起碩大的羽翼,降落到了地麵。


    來不及與眾人打招呼,焱趕緊閃身到穀幽蘭的麵前,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思念,“丫頭,興不辱命,我回來了!”


    “嗯!”穀幽蘭心悅的笑了笑,她就知道將那個重要的任務交給焱,他肯定會圓滿的完成,何況還有紅裳,碧荷和無憂,金鑾這四大神將,“回來就好!”


    一刻鍾後,縣城府邸也都收拾出來了,眼看著天色不早,穀幽蘭趕緊招呼眾人到府邸安頓,也好將後續的事情,安排一番。


    眾人剛剛來到縣城府邸,還沒來得及喝口茶,被派出去的羽位頭領就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


    “主子,屬下帶領羽位們將整個縣城都搜查了一番,可奇怪的是,一個幸存的百姓都沒有,就連屍體都沒看到一具!”


    這個答案早已在穀幽蘭的預判之中,因為就在剛剛進入縣城的時候,她已經用神識將整個縣城都掃視了一圈。


    一切真如羽位頭領所言,城中一個活著的百姓都沒有,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這才又安排羽位前去打探。


    “丫頭,看來一切都如你所料!”焱摩梭著下巴思忖了須臾,“想來魔族已經將這些百姓都抓走了!”


    “都抓走了?”榮耀天有些想不明白,皺著眉頭看了看焱,最後看向穀幽蘭,“主子,焱大人是何意啊?他為何說一切都如您所料?難道您已經預料到這縣城中的百姓會被魔族抓走?”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不僅榮耀天是這麽想的,當焱說出那句話之後,包括俞海成在內,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


    穀幽蘭內心哀歎了一聲,說實話,她雖然預判到了,但是這並是她最想看到的。


    神魔之戰,雖說是神族與魔族的戰爭,但是說白了,也就是她和焱與伏骻之間的仇怨,人族包括天下所有的蒼生都是無辜的,是被他們牽連的。


    也正是如此,在她恢複了所有記憶的時候,她就曾發過誓,不能讓人族,甚至是妖族乃至所有生靈成為他們仇怨下的犧牲品。


    看到穀幽蘭並不急著回話,榮耀天都要急死了,他正要催促的時候,碧荷開口說到。


    “諸位,還記得半年前,在龍城的傳送門中,失蹤的百餘世家和百姓嗎?”


    “記得,當然記得!”榮耀天趕緊回話,“可是這跟南下郡丟失的百姓有何關聯?”


    “當然能有關聯!”碧荷很想給榮耀天翻個白眼,怎奈眼下的狀況,容不得她使半點小性子,何況還當著十大宗門使者的麵前,好賴她也要給榮耀天留點臉麵,於是隻好耐心的解釋到。


    “那次事後,據我們多方嚴密的探查,那失蹤百餘的世家子弟和百姓,就是被暗中潛藏在龍城的魔族人給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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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又是魔族人?”逍遙公子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難道說,早在半年前魔族人就已經潛藏在我們人族的地界了?”


    “哎呀,我說逍遙公子啊!”說起這事,榮耀天感覺自己是最具有發言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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