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富家公子們也喜歡找人給自己畫像,但絕對不會像女人一樣畫了一幅又一幅。


    就像現代的小年輕們去拍個人寫真,大部分男生們十年拍不上一次,大部分女生們則是十年拍十次都嫌少;男生們就算拍了,頂多意思意思拍上那麽幾張就好,女生們要是拍起來,基數就得從百起,拍少一張都能當場掀桌子翻臉。


    這一行業本就正在“熱戀蜜月期”,紅火得一塌糊塗,蕭之夭又策劃了這麽一場展覽,趁機又推出了“金秋寫真套餐”--既有一百八十八兩的青春無敵套餐,又有五百八十八兩的沉魚落雁套餐,還有九百八十八兩的國色天香豪華套餐等等等等。


    蕭之夭都沒想男人什麽事,直接就針對女人出的手。無論古今,要說什麽人的錢最好賺,那除了女人別無第二個答案。


    於是從展覽那天起,下訂單的人就沒斷過。


    這個時代的女人們平日裏花錢也就是買買胭脂水粉首飾衣裙什麽的,早玩膩了。這個寫真可是個新鮮玩意兒!而且它不挑人!


    你買個胭脂水粉還得試試是不是合自己的膚色是不是過敏呢,買個金銀首飾還有不配衣服的時候呢,可這畫呢,你覺得哪裏不好可以改可以修啊!


    ps技術之所以在21世紀廣為流行並經久不衰,那絕對是因為女人的本質無論經過多少滄海桑田的變遷都不會變--隻要活著就要更美更美更美!


    女畫師們也很給力。她們不用在外麵拋頭露麵,一整天的工作都是關在屋裏看人作畫,這讓做為畫師的女人們很容易被接受。


    而一般作畫師的女人都是家裏窮苦的,畢竟但凡家裏富裕點的話都不會讓女兒出來做事。


    蕭之夭的女人身份一時被趙祈赫當作了靶子攻擊,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是九王妃,她經營的灝記影響到了趙祈赫的切身利益。否則,趙祈赫才沒有時間去跟一個女人玩什麽心機。


    女畫師們還不夠格引起趙祈赫的注意,這就讓趙祈赫一時忽略了殊苑的乍然而火。他正趁著蕭之夭不能親臨指導鋪子的機會而想方設法的研究蕭之夭所有提供出的產品的核心技術,好賺更多的錢。


    然而等他察覺到什麽時,盛京的女人們已經狂熱到不行了。


    趙祈赫是這樣發現的。


    不論他曾經怎麽對南佑動心,但他也不會一直專寵南佑一人的。作為未來的一國之君,他深知不能暴露一點點弱點,甚至一點點喜好。


    盡管太子府的人都看出了太子最近喜歡南佑,可是熱乎勁兒過去了太子還得按照太子妃的安排去寵幸後院所有屬於他的女人。


    就在初一他固定去太子妃屋的時候,他發現了太子妃屋裏掛著的各個畫像。


    那是一套嬌豔賤貨套餐,以及一套女扮男裝套餐。


    駱丹不差錢,一訂就是兩套豪華款的,還辦得加急特快,三天之內她的畫像就被裱好送了過來。


    太子最近偏寵南佑她吃醋,蕭之夭一懷就是兩兒子她更吃味。


    她要把太子的注意力搶回來!


    她也要生兒子!


    想著最近太子不是喜歡女漢子味兒的嗎?那她就來一套女漢子味兒的。後來又考慮到年紀大了可能太子需要一點點助興,她就又來了一套妖豔賤貨味兒的。


    都是成過親生過女的人了,她當然明白所有男人不想承認的劣根性--那就是無論你外表是哪款的,這拉了燈後都是嬌豔賤貨款的才更吸引人。


    趙祈赫進門先嚇了一跳,隨後臉上雖不悅但到底心裏火熱了起來。


    是夜,太子妃感受到了不亞於當初洞房之夜的快樂,太子更是在第二天早上離去時還主動約了晚上。


    駱丹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她更滿意的是南佑那張心如死灰的臉。


    趙祈赫上朝走了之後,駱丹叫來了南佑。


    “南佑,上次跟你提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秀秀適時幫腔,“南佑,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麽?這麽好的姻緣可不是誰都能攀上的。如果不是看在你護衛太子有功,你以為太子妃為什麽親自給你牽線?給你考慮的時間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你可別不知好歹。”


    南佑冷眼掃了一下秀秀,眼神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算計什麽”的意思嚇得秀秀退後一步。


    “南佑謝太子妃指婚。”南佑雙膝跪地,其實她完全有理由不嫁的,但她不得不嫁。“南佑隻求太子妃一事。”


    得償所願的太子妃很開心,態度更好了很多,“哦?你先說來聽聽?”


    “求太子妃不要通知殿下此事。南佑隻嫁人,除此之外,南佑還是太子府的護衛之一。”


    駱丹驚訝了一下,她還以為南佑會借機要些補償,畢竟指婚這事目的到底為何誰都知道,怎麽也沒想到南佑張口卻是主動要求隱瞞太子。她本來也在糾結如何隱瞞太子呢,既然如此更好了。


    “準。”


    “謝太子妃。”


    ……


    邊牧黎接管殊苑之後可比灝記的掌櫃領會蕭之夭的精神領會的快準狠。


    個人寫真套餐正熱,他馬上又趁熱推出了兩小無猜套餐,新婚伉儷套餐,百日嫡子套餐。


    這些套餐基本都得進府畫,是以殊苑也就不需要擴大鋪子,隻要多加人手就好。而人手,正是過去幾年裏他和蕭江灼最不缺的。


    盛京人眼瞅著那個單打獨鬥的殊苑一躍成為了最近盛京最賺錢的鋪子。


    聽說皇後都派人來暗中打聽了,聽說皇上都有意請殊苑裏畫工最好的畫師進宮畫龍顏。


    聽說僅僅是聽說,但每天到殊苑來下單的人卻是實打實的絡繹不絕,一時風頭無兩。


    看著邊牧黎又再次回到了過去那個忙得腳打後腦勺的狀態,趙祈灝急了。


    展覽一結束,那些畫早就都拉回家裏掛上了,可是除了當天引得邊牧黎獸性大發之外,趙祈灝愣是沒嚐到一點超額的甜頭。而隨著生意越來越好,邊牧黎時間被迫分散,趙祈灝的待遇還有了每況愈下的趨勢。


    這可不行!


    趙祈灝覺得是蕭之夭的畫沒給上勁兒。


    這一天送完小魚去上學後,他就改道熙王府準備去找蕭之夭了。


    ……


    蕭之夭說是不方便出去拋頭露麵了,但卻是一點沒閑著。


    蕭江灼終於明白自家小媳婦兒大招的真相後,那叫一個懊悔。如果知道是小媳婦兒親手作畫,他當時寧可冒著被辣瞎眼睛的生命危險也要留下來搶到第一位啊!


    可惜還是晚了。


    那他就得找補回來!


    趙祈灝畫了一打不是嗎?他就要畫兩打!


    趙祈灝不是換了好多次女裝嗎?那他就要各種不穿服裝的!


    趙祈灝還有嘴半張眼半媚的不是嗎?那他就要雄性的暴力的特別剛的!


    打著赤膊,根本不用蕭之夭指導,人家自己就能擺出不弱於現代健美先生的各種pose。為了視覺效果,人家還知道讓大喬往身上撒點水以營造汗流浹背的形象。


    門戶大開要畫,黃暴側躺要畫,床上要畫,浴室要畫,做個飯都要蕭之夭畫出他對蕭之夭的滿腔愛意與渴望。


    蕭之夭一開始那必須是秉持著“顧客就是上帝顧客怎麽說她就怎麽畫”的職業操守上場的。


    大爺棒棒噠!大爺這個姿勢好帥啊!大爺保持住,馬上就能完工噠!


    那叫一個恪盡職守,那叫一個目不斜視,那叫一個萬物存在即合理斷然不能用老司機的眼光去褻瀆的正經嚴肅,藝術風濃濃噠,特別高大上。


    蕭之夭心裏想的是盡管現在是針對太子才對女人出的手,但為了以後賺更多的錢,男人這方麵也不能拉下。


    趙祈灝穿女裝做女模沒問題,可就算他換回男裝畫男相也是一股不容分辯的女扮男扮風。她還一直糾結這畫男相找誰做模特呢,沒想到蕭江灼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必須畫好了,畫讚了,這東西回頭就都是錢啊!


    蕭之夭很專業地做事,蕭江灼很專業地不幹了。


    我都脫成這樣那樣了,你都畫出來內什麽內什麽了,怎麽就沒半點反應呢?


    天都好涼好涼了,真當我打著赤膊不冷呢?如果不是心裏欲火在燒,我早就凍出風寒了好麽?


    沒辦法,還得自食其力啊。


    於是接下來蕭江灼從遠距離凹造型色誘變成了貼身糾纏肢體撩火。


    蕭之夭一開始是拒絕的,她可是正經的畫師呢,才不會跟模特潛規則。


    但再厲害的好獵手,也架不住獵物的以身相誘。


    於是後來很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啪啪啪嘿嘿嘿啊啊啊。


    下人們自是很知趣地提前退場了,然後趙祈灝就跟如入無人之境似的直闖掩映的紗帳之後。


    三人六目對上,都:……


    蕭江灼是第一個爆起的,抓過手邊的硯台就砸了過去,“滾!”


    趙祈灝本來是準備轉身要走了,可一見蕭江灼又朝他砸硯台,他不幹了。


    小時候就被硯台開了瓢,造成他本來完美容貌的那一點點瑕疵。


    怎麽著,還想來第二次?必須反抗!


    趙祈灝及時躲開,衝著紗帳內笑,“弟妹肚子都那麽大了,快生了吧,就這樣你還敢做?”猛地收笑,“趙祈灼你個畜生!快放開我的好閨蜜!”


    他來之前蕭之夭和蕭江灼是在一間花亭裏作畫的,為了不讓蕭之夭累著,花亭裏還提前放上了軟榻。這也就讓後來的滾滾滾有了順理成章的要素之一。


    趙祈灝手邊就是蕭之夭晾畫的桌案,上麵擺滿了各種做好的畫,畫的四角拿鎮紙壓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就看到了那些恥度大到能讓先皇的棺材蓋都蓋不住的畫。


    “臥槽!趙祈灼,你還要臉不要?”


    他怎麽能比自己還先一步想到了這種增添夫妻感情的小手段呢!


    妒嫉死他了!


    “你還不放開!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趙祈灝抓起壓畫角的鎮紙劈哩啪啦就向蕭江灼砸了過去。


    蕭江灼那個火啊,他做什麽了?他無論做什麽也都合理合法的好嗎?他不知道自家小媳婦兒有孕嗎?別看他場麵弄得宏大,但實際操作技術完全沒有全開好麽?


    再說了,誰跟你是好閨蜜了?誰允許你看著不撒眼了?還沒完了是不是?


    趙祈灝露臉之前,蕭江灼還可能因為正在進行中而一時疏忽了警覺,但趙祈灝都走到涼亭前了,他是肯定會警醒的。客觀上來說,趙祈灝看到的不過是蕭之夭和蕭江灼膩歪在一起,從姿勢上看能猜到正在進行什麽沒羞沒臊的肢體動作,但要說他真看到了什麽的話,還真沒有。


    蕭江灼早就眼疾手快扯過自己的外袍把蕭之夭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了,趙祈灝充其量就是看到了蕭江灼不著寸縷的背部景觀。


    但那也不行!


    沒看到他的小妖兒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來了麽?


    蕭江灼暴起了,不顧自己沒穿衣服的原始形態縱身而起,出腳直踹趙祈灝。


    偏偏今天趙祈灝覺得即將跟蕭之夭的談話可能有些羞羞所以沒讓邊秋跟著,這一腳過來,趙祈灝嚇得臉都白了。


    光想著逞一時口舌之快了,忘了蕭江灼這時候的戰鬥力非少年可比了。


    “哥--”都嚇得忘了轉身跑了,卻是本能地先喊出了哥。


    “王爺腳下留人!”邊牧黎人還在半空,身上的外袍已經扒了下來,用力一甩,正好罩在蕭江灼的身上。


    露鳥癖什麽的就算是親兄弟也堅決不能忍!


    邊牧黎趁機帶離了趙祈灝護在身後,又搶在蕭江灼前麵說道,“九爺,皇後娘娘要見九王妃。”


    蕭江灼踹出的第二腳生生頓在了距離邊牧黎胸前一尺的距離,“所為何事?”


    “畫畫。”


    蕭江灼隻得收回了腳,“你們先去前麵廳裏等。”


    “是。”邊牧黎拉著趙祈灝的手要走,卻被趙祈灝賭氣甩掉。


    危機解除了,他的膽子又回來了。


    “拉我做什麽這幾天不是不惜得碰我嗎那你剛才那麽著急護著作什麽邊大少你人設崩來崩去的有意思麽?”


    說的太快,鼻涕下來了,趙祈灝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作為結束。


    邊牧黎無奈地歎一聲,伸手先從懷裏取出了早就備著的錦帕,打開罩上趙祈灝的鼻子,“說過多少次了,有鼻涕就擤出來,往回吸什麽吸!你惡不惡心!”


    “就惡心就惡心!你管我!哼!”就著邊牧黎的手趙祈灝重重擤了一把大的,擤完他自己惡心的都不想看,邊牧黎卻打開看了看然後才把錦帕扔掉。


    “嗯,好多了。如果你明天完全好了,不再流一點鼻涕的話,那麽明天晚上我們就可以深!入!討論一下今天你偷跑出來窺別的男人的錯誤。”


    “深深深深什麽深!誰要跟你深入討論!”趙祈灝聽出邊牧黎的深意,表麵雖佯裝羞怒,但其實內心已經陽光明媚陰霾退去。


    不等邊牧黎拉他他自己先攀上了邊牧黎的手臂,“哥,你這幾天不怎麽碰我原來是因為我感染了風寒嗎?”


    可能是因為讓蕭之夭作畫那天來回換衣服換得太勤了,趙祈灝回去就流鼻涕了。但因為內心正火熱著,他就沒當回事,纏著邊牧黎一遍一遍擺畫上的所有姿勢。


    症狀確實很輕,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晚上蓋好被子睡一個大汗覺的功夫就能好的程度,所以邊牧黎也沒當回事。


    別人看小妖精隻能靠看的,他卻是能摸能揉能掐啊。別人隻能對著畫流口水,他卻是能上下其手口水洗禮啊。


    這種“你們都沒有隻有我有”的虛榮心一時膨脹到爆體,邊牧黎當時就不受控製了,然後不受控製的下手狠了點,然後結果就悲劇了,趙祈灝從第二天開始就全麵進入了重風寒時期。


    不光流鼻涕還流眼淚,兩大眼睛紅得像兔子,低燒也是斷斷續續就沒完全降下來過。


    趙祈灝以一個長年病嬌體的資深權威表示,年年都風寒,歲歲流鼻涕,那都不叫事兒!


    他都習慣了,流著鼻涕眼淚紅著眼,一點沒耽誤追求更深的生命和諧之奧義。


    但邊牧黎心疼啊。趙祈灝追,他就躲,躲不了就來一次,但能躲了最好。就那小身子,一次風寒都能瘦二斤,他再“雪上加霜”的話,這小身子能不能陪他走到人生的最後都不好說。


    偷偷去谘詢大夫也是得到了“房事還是暫停一下的好”的誠懇建議,於是邊牧黎這才借著忙而狼狽的躲了一陣子。


    也是考慮到就算實話實說了,趙祈灝那個天生反骨的人也不會聽,邊牧黎也就沒說明白,於是造成了今天這樣莫名又尷尬的場麵。


    聽了趙祈灝的話,邊牧黎也沒明確回答,而是一巴掌輕打在了趙祈灝的臀尖上,“等明天你徹底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趙祈灝:不但沒躲,反而還粘著邊牧黎打過來的大手故意扭了扭腰蹭了蹭,下巴能揚到天上去,“來啊!來收拾我啊!”


    邊牧黎:……


    這輩子算栽到這小妖精手裏了。


    “我還有正事要談,你自己找地兒待著去。”


    “不,我就跟你在一起,你談你的正事,我又不礙著你。”非得纏著邊牧黎一起來到客廳等人,“有看到我的留言吧?一會兒我去接小魚,今晚我們吃了晚飯再回去。”


    兩個人膩歪著,那邊亭裏也是,隻不過對象反過來了。


    膩歪著不讓蕭之夭穿衣服的是蕭江灼,“時間還長,談個正事有什麽好著急的!娘子,咱還是把剩下的流程先走完吧。”


    蕭之夭怎麽可能答應。沒人的時候膩也就膩了,現在可是明知道有人在客廳候著談正事啊,誰還有臉繼續風花雪月!


    呃,蕭江灼有,他的臉就不是人臉厚度的。


    “先談正事,回頭晚上開火鍋的時候我全程侍候!”


    “好咧!”蕭江灼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一秒穿衣。


    蕭之夭:……


    能打敗*的從來不是禁欲,而是吃貨。


    ------題外話------


    感謝大喬和漫漫的組團鼓勵~說吧,這次想瘦幾斤?我一起抱著轉!一起來減肥吧~瘦瘦噠~(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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