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璿說,當年她出國留學時,認識了一個男人。(.),最新章節訪問:.。那個年代,能出去的人不多,所以同為中國人的他們很快在異國他鄉確定了戀愛關係。


    男人比她大了八歲,對她很好,說等她畢業後就娶她。所以沒過多久,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她架不住男人軟磨硬泡和他同居在一起。一年後,男人說想要去美國發展,起初她是不同意的,可那個男人執意要走,無奈之下她隻好跟著過去。


    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後,那個男人忽然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她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也沒他的消息,最可悲的是那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死心,說什麽不相信男人會扔下她不管。於是她一邊找人一邊念書。幻想著某一天那個男人會想突然出現在她眼睛。然而,現實是殘酷的,直到孩子生下來那個男人也沒回來。就在這時,她打聽到那個男人的下落。原來,那人早在半年前去了日本,並且和當地的一個‘女’人結了婚。


    “聽到這個消息,我覺得天都要塌了,更加沒想到的是,雪上加霜,家裏的生意出了問題,父親讓我馬上回國,說是無法支付我高昂的學費。”安璿哀哀地說:“能怎麽辦呢,家裏已經‘亂’套了,父親一病不起生命垂危,這個時候帶著個孩子回去,可想而知後果會怎樣。且在那個年代,未婚生子會讓一家人抬不起


    “所以你拋棄了之恒?”安悅有些氣憤:“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輕輕啜泣著,安璿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他,可那個時候,我真的沒勇氣做個未婚媽媽……”安璿痛哭:“我很後悔,這些年沒有一日不想念他。八年前,我曾回去找過他,可那棟房子換了主人,沒人知道他養父母的去處,我在美國呆了兩個月,天天在大街上走,到處碰運氣,還登了半個月報紙,沒找到,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個男人呢?知道你給他生了個兒子嗎?”


    “知道……回國第五年,他托人給我帶了封信,說對不起我,讓我忘了他。我回信時告訴他孩子的事。”


    “然後呢?他沒說去找嗎?”


    搖了搖頭,安璿說:“後來我才知道,他給我寫信時,人已經快不行了。(.無彈窗廣告)收到我的信第三天就死了。這是她太太回信告訴我的。”


    輕歎一聲,安悅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路之恒……哎,你這小命,夠苦的了。


    聊了整整一個下午,安悅告別安璿回家。


    臨走時,安璿猶豫著拉住她的手:“能不能先別告訴之恒。”


    “為什麽?”安悅奇怪:“他一直在找你,之所以沒回美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幹嘛不告訴他?”


    安璿說:“我怕他恨我,我想過陣子再說,等我們……”


    “等什麽呀,”安悅打斷她的話:“等再久不也得相認,早一點讓他知道,他也能早點了了心願,省的他每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麽跟他說,保證不會讓他恨您。”


    信誓旦旦的的打著保票,實際上心裏‘挺’沒底的。安悅駕車在家附近足足兜了十幾圈,才把要說的話融會貫通。


    其實路之恒早就想過自己的親生母親為什麽會不要她。不外乎幾點。一,遇見渣男不肯認賬。二,太窮養活不起。三,牆暴後的產物。四,酒後胡來不知孩子爹是誰等等。可是不管因為什麽,既然生下來了,就應該把他養大,不然生他出來幹嘛。可他萬萬沒想到,千辛萬苦找的生母竟然是安璿。難怪第一眼見她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娘啊。


    把前因後果告訴給路之恒後,安悅問:“你有什麽打算?想什麽時候和她相認?”


    路之恒坐在沙發聲,兩眼發直,神情茫然。


    “問你話呐。”安悅戳了下他:“你不是黑天白夜的想要找到生母嗎?這會子找到了,怎麽又這幅表情?”


    小木偶一樣轉動脖子,路之恒眸光呆滯:“我……應該和她相認嗎?”她都不要我了,有必要嗎?


    “你有‘毛’病啊!”安悅氣急,抬腳就踹:“不想認媽你滿世界找什麽人!合著你就想看看你親媽長什麽樣是不!”


    捂著肚子,路少爺一臉悲戚:“我我我……我就是……”路之恒說不出原因。


    安悅氣的,吞了火‘藥’一樣霹靂啪啦的開罵:“沒用的東西你咋這麽窩囊!認個人都這麽費勁你還能幹什麽!沒見哪個男人像你!遇事磨磨唧唧屁都放不齊整你說要你有什麽用!”


    好難聽的話!幾歲的路寶兒都聽不下去了,張開兩隻小胳膊把爸比摟在懷裏,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嗬斥媽媽:“不許罵爸爸!”


    “起開!”安悅火爆脾氣上來誰也攔住:“滾回你房間去!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路寶兒一臉壯烈:“死也不走!有種你就揍死我!”


    安悅氣的,指著內爺倆,手都哆嗦了:“看著沒路之恒,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敢這麽跟我說話……”安悅上前一步,扯過路寶兒就要往屁股上招呼。


    路之恒心情不好懶得和安悅理論。抱起路寶兒往兒子房間走,蔫蔫地說:“今晚我和寶兒睡,早點休息吧。”路之恒帶上房‘門’,而後長出一口氣。


    安悅瞧不起他,他知道。可是又能怎樣呢,孩子都這麽大了,難不成離婚?開玩笑,為了兒子他也會忍下去的。


    其實安悅是不了解路之恒。雖然認識很久了,但真正相處的日子不多。尤其中間還斷檔了一年,所以在安悅眼裏,路之恒就是個不負責任扛不住什麽大事的男人。加上路少爺很愛哭,大事小事喜歡掉眼淚,這讓很少哭泣的安悅覺得,他連個‘女’人都不如。於是越發的‘逼’視他。


    安悅瞧不起路之恒不代表嚴曼曼也瞧不起。相反,在嚴曼曼心裏,路之恒就是一忠心不二的好男人。愛哭怎麽啦,說明小路子是個感‘性’的人兒,遇事怎麽墨跡啦,那是你沒看見他真實的一麵,人家很man的好不好!


    因為和路之恒的關係有那麽點曖昧,嚴曼曼出‘門’前特意給柏少陽打了個電話報備。


    “寶貝,之恒約我喝茶。”


    柏少陽猜到路之恒約嚴曼曼要說什麽,微微一笑,回:“去吧,慢點開車。”今時不同往日,兩人的關係雖然趨於生硬卻都在努力挽回。他相信,那樣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這是回國後,二人第一次單獨見麵。嚴曼曼晚了二十分鍾到達約會地點。


    路之恒點了壺雨前龍井,鬱鬱寡歡的喝著。


    氣喘籲籲的坐下,嚴曼曼解釋:“二環橋堵車,等急了吧。”


    “不著急。”路之恒‘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擦擦汗。”心下歎氣,如果安悅能有嚴曼曼一半體貼人該有多好。是,嚴曼曼也總罵他,可再罵也不會罵出那麽毀人自尊的話。訓狗一樣。想到這兒,路之恒傷心了,眼淚霎時湧了上來。日子過的苦不堪言,除了兒子,他不知道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怎麽啦,哭什麽?”嚴曼曼嚇一跳:“和安悅吵架啦。”


    搖了搖頭,路之恒抹了把臉:“沒有,想起點傷心事。”


    “什麽傷心事?和姐說說。”嚴曼曼問,隨後拿出個小盒子遞給他:“你快過生日了哈!那什麽,提前送你吧,我怕到時候忘了。”


    盒子裏是塊表,路之恒偏愛的一個牌子,限量版的很難買到,嚴曼曼托周渺渺幫忙搞到的。為什麽要提前給他呢,避嫌,怕柏少陽生氣,卻又想單獨送他件禮物。那麽,為什麽要單獨送他禮物呢?因為愧疚。她欠他的不止是幾次救她於危難,還有一條小生命。


    隻一次,她便壞上了路之恒的孩子。想過生下來,然後獨自帶大。那時候她已經決定了不再回來,可路之恒一條短信甩給她,讓她片刻沒猶豫當即把孩子打掉。她在乎是始終是柏少陽。而這個秘密,她打算帶進棺材誰也不告訴。


    “謝謝……”路之恒很高興,眸光噙著柔軟的笑,晃了晃盒子,說:“我不會告訴安悅和少陽,秘密。”多年情意讓他二人早就了解對方的心思。一個眼神,隻言片語便知對方想的是什麽。默契的很。可又有什麽用呢,就這麽多的緣分,隻怪上天太愛捉‘弄’人。遇見你時,晚了一步。


    “說說吧,誰欺負你了?”嚴曼曼問。


    歎了口氣,路之恒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嚴曼曼。


    聽完這番有如狗血大劇裏的橋段,嚴曼曼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的看著路之恒:“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騙你幹嘛,而且少陽和安悅早就知道,不信你問他們。”


    “那我怎麽不知道,為什麽瞞著我!”


    抬眼瞅了瞅嚴曼曼,路之恒垂眸:“怕你跟著傷心唄。”


    “我有什麽可……傷心的……”


    最後三個字很小聲。嚴曼曼低下頭,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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