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疼。”


    終於,蘇陌伸出手去揉了揉歐陽傾的頭發,眼神中帶著些許討好之意。


    “不疼就不疼吧,反正也不是傷在我身上的。”歐陽傾輕輕拿開他的手,然後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麽一句。


    “不要生氣。”見歐陽傾幹脆把臉往一邊兒撇,徹底不搭理他了,蘇陌有些不知所措,訥訥地又去拉歐陽傾的手。


    長這麽大,蘇陌唯一哄過的人就是自家寶貝妹妹,可是妹妹的性子和眼前女人明顯不同。何況,淺淺鬧脾氣,哪裏需得著他去哄?軍區大院兒裏那麽多人,個個兒都把她當寶呢。


    於是,某男回想了一下那一群兄弟平時是怎麽哄女人的,但是一想到那些肉麻的話他也說不出來。據說,女人生氣是可以送東西哄她開心。可他也並不認為有多少東西能夠入得了眼前女人的眼。


    “那你還疼嗎?”這一次,歐陽傾沒有再拍開蘇陌的手,抬眸對上男人那雙略帶不安的眼睛,她竟然沒用的心軟了…


    這樣的情況,絕對是第一次啊!心軟?試問一下邪醫什麽時候心軟過了?歐陽傾殺過的人絕對比她救得多,有多少人跪在她腳邊哭訴請求,她都沒有心軟?而今天麵對這個男人,即便隻是他眸子微微一黯,顯露出那眼底的一抹不安,也足夠讓她心軟的一塌糊塗。


    有時候,我們遇上一個人,完全拿他沒有辦法,所以稱之為劫數。那麽,如今,歐陽傾就不得不承認,蘇陌就是她這一生的劫數了!


    他明明那麽安靜,她卻做不到無視。這不是劫是什麽?


    “嗯。”他沉重地點了點頭,好像感覺自己再說不疼,眼前人兒就會馬上抽身離開一般。其實,對於他來說,這點傷真的算不得什麽,但是說不疼那也是假的。


    隻是,他的身份,注定了會接受很多殘酷的訓練,這其中有一項便是痛感訓練。用各種工具在他的身體上造成痛感,直到麻木,直到自身對疼痛的抵禦能力達到極限。


    “知道疼就好!”歐陽傾拿手指輕點他的胸口,眸底閃爍著旁人無法看懂的幽光。


    知道疼痛,說明還是一個正常的人,若是連感知都做不到了,那才是最大的痛苦。她曾經就因為家族裏沒日沒夜的訓練變得麻木了。像是她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會害怕,驚恐,不知所措,再到後來的駕輕就熟,麻木不仁。


    “我先用內力給你療傷,然後你再塗抹那個凝雪膏。”說著,歐陽傾掌心運起一股氣,輕輕對上了蘇陌的胸膛。


    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出,讓她的鼻尖冒出了點點薄汗,在為他療傷的時候,她順便用自己的功法為他強化了身體,留了一部分真氣在他體內。就算以後他有生命危險,那股真氣也會自動為他護住心脈,為救治爭取時間。


    撤回真氣,她隨即也收回了手。本來她是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的,可男人的眸子一直沒有離開過她,就那樣不輕不淺,不濃不淡地看著,讓歐陽傾實在沒法兒心安理得地忽視他的存在。


    “你看著我做什麽?還不塗藥嗎?”目光落在蘇陌的胸口,那淤青的掌印幾乎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點點痕跡。看來,她的功法對治療內傷很是在行啊。若再配之以凝雪膏,應該不出三個時辰,就該痊愈了吧?


    “你來。”把手上的小瓷瓶又遞回到歐陽傾手裏,他端端坐好,濃眉舒展,如深潭般的眸子凝著她。


    瞧見男人好整以暇的姿勢,歐陽傾笑了。沒想到,他還會來這一套。她敢說,今天她要是不給他塗藥,他就會這樣一直看著自己。


    接過瓷瓶,從裏麵挖出藥膏來為他塗上,她微微側起身子,低下頭,恰好露出禮服下飽滿的胸脯…入目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白,還有那線條優美的溝壑,不知道什麽時候,蘇陌眼中那一汪深潭變化濺起,就像有什麽東西突然掉進深潭裏,水波蕩漾開來,裏麵的浪花逐漸擴散,擴散…男人的目光漸漸地由清冷變得炙熱,整個身體的溫度也逐漸升高,像是身體裏有一股子邪活在灼燒一般。頓時,蘇陌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這個時候的歐陽傾還不知道自己因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泄露了胸前的美好。她認真地為他塗抹完藥膏,再抬起頭,一瞬間對上了男人如同餓狼般的眸光。


    “你…。唔…”她本來想問你怎麽啦,卻不料話還沒出口,就被一個灼熱的吻淹沒在了唇齒之間。


    他以口封唇,眸底深處有欲望的光芒在湧動。歐陽傾本能地一推,卻讓男人的動作更加強橫,他一把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霸道地一手圈在她的腰間,一手撫上了她的圓潤柔軟。


    男人的吻由最開始的淺嚐輒止到後來的越演越烈,就如同甘醇的美酒,後勁兒十足。歐陽傾反應過來之後也不退反進,一邊兒放柔了身體任由男人輕薄探索,另一邊兒又回應著他的吻,還不忘用手在他的後背畫圈,挑逗著男人敏感的神經。


    一吻過後,歐陽傾的禮服已經被退到了腰間,胸前的一片全然暴露在男人的眼前。他像個好奇寶寶似地欣賞著她的身體,一邊欣賞還不忘一邊親自品嚐。


    他的唇舌炙熱如火,即便未嚐情事,也能無師自通。從她的唇輾轉至白皙的脖頸,再到鎖骨,一路往下。他的手自然也沒停止過動作,對於女人身體的好奇,還有喜愛之人的那種愛屋及烏,讓男人更加有了探索求知的欲望。


    人家說,沒有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幾乎所有的男人在年少的時候都會看過那麽幾部毛片兒。裏麵的內容就是他們的啟蒙教育,別以為蘇陌就能和別人不同。他是不會特意去看那些東西,但是不代表青春年少時,不會對那些東西產生好奇。有好奇心就足夠了,身邊多的是人為他準備那些東西。更何況,還有幾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兄弟,天天在自己耳邊探討著有關女人的話題。


    他知道女人的身體和男人的構造不一樣,也知道女人的胸部和男人的胸肌不一樣,隻是,他不知道,傾傾的會那麽美好。滑膩的觸感,柔軟再柔軟,幾乎軟到他心尖尖上去了。他無法形容,隻覺得握在手中比拿槍的感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心裏的蕩漾,更是難以言語。


    突然,歐陽傾推開了蘇陌,把他緊緊纏繞著自己的唇舌移開。她光果著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蘇陌,還用手去掰他的頭,迫使他看向自己。


    “蘇陌,看著我,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她坦然,坐在他的腿上直立起身體,讓自己更好地呈現在他眼前。


    男人的目光帶著灼熱,連呼吸都比平日裏急促了不少。他看著她,聽從她的指揮,仔細觀察著她的身體,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哪怕是細小的毛孔,仿佛都要被他記下來一般。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柔美的胸前,纖細的腰部…一路往下,隻是,歐陽傾身上那件未曾全部褪去的禮服到底遮擋了下麵的風景,讓蘇陌的目光也受到了阻礙。他抬眸看向她,仿佛是在請示什麽。


    歐陽傾看著他,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下一秒,男人放在她腰間的粗糲大掌開始行動了,為她脫下禮服。這是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是誰說,男人都喜歡為女人買衣服,是因為他們享受親自為她脫去衣服的那一瞬間呢?


    禮服的拉鏈本來早就被拉下去了,腰間的絲帶又隻是一個擺設,所以,男人的手隻輕輕往下一扯,歐陽傾身上的禮服就被退了下去,緊接著往下滑倒腳邊。她雙腳微微一抬,禮服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地板上。


    白皙修長的雙腿此時此刻就徹底暴露在了蘇陌的視線範圍之內。


    原本歐陽傾以為他還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卻不想,他在關鍵時刻竟然停了下來。隻見他的眸光在某一處掃過,像是在偵查敵情一般,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咳咳,原諒我如此形容,實在是陌少的目光太過認真了啊)


    “很美…”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目光終於上移,對上了某女的視線,他輕啟薄唇,久久之後才吐出了兩個字。


    連歐陽傾自己都快忘了,她剛才問了他話的。


    “既然很美,那麽,你有沒有很心動?”她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唇貼著他的唇角,眸光瀲灩,輕聲呢喃。


    她的話語像是帶著魔力一般,如同一股強力的電流劃過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又不自覺地僵硬了幾分。


    “心動,是什麽感覺?”他現在確實心跳加速了,甚至身體的溫度都變得好高,隻是,他無法確定,這是否就是心動的感覺。


    學著她的動作,他的唇也貼近她的,說話間,熱氣不自覺噴灑在她的臉上。男人因為情動,連嗓音都開始變得低沉黯啞。


    就這麽一句話,竟然讓自詡控製力極強的某女心裏一陣撲騰,目光落在他上下滑動的喉結上,歐陽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阿陌,你確定,這不是在勾引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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