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被夏銘突如其來的悲傷感染靜靜地夏銘,本以為夏銘還會持續低沉一段時間,誰知道夏銘竟然用拷在一起的雙手從手邊抄起一根木條,直接就是照著對方的腦袋重重地拍了下去!


    隨著哢嚓一聲傳出這塊腐朽的木條從中間徹底斷裂成兩半,由此也可見夏銘用力之大,絕對是用上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對方被夏銘這雷霆一擊砸得一頭趴倒在地,從嘴裏溢出痛苦的呻~吟,哆哆嗦嗦從懷裏掏出一個遙控器一樣,頂端散發著微弱紅光的控製器:“失控了嗎?”


    還不夠!


    有過無數次和混混打架的經驗,夏銘不敢有絲毫猶豫直起身來,在對方拇指按下之前,抬起腳就是一記腿鞭狠狠地將控製器踢飛,然後毫不留情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啊……”


    對方身體在地上連續滑出幾米,然後重重撞在了木屋角落而夏銘也抓緊時間盡快逃離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我想活下去。你根本就不了解,無論是以人的姿態,還是最終變成了醜陋的卡巴內,我都想活下去。沒有人可以製裁我!”


    一腳將木板門徹底踹開,門口無數陽光匯成金色瀑布傾瀉而下,這一刹那仿佛盡數傾注在了夏銘身上!簡直就像是從陰暗潮濕的肮髒地溝,步入了一個遍地暖陽的新世界。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嗎?


    木屋外臨近的就有一條淺淺的小溪,溪水清澈得可以映出水底暢遊的清澈小魚,山腳下盛開的是恰逢這一季綻放的紅色小花,雖然花朵隻有指甲蓋那樣渺小,但在一片綠色中卻有如眾星拱月般顯眼。


    夏銘的身形轉瞬便被這一大片盛開得無比放肆的野花所淹沒,他沿著小溪朝著下遊方向一路向下。


    “沒有失控!居然利用了我的同情心,可惡、可惡!”


    夏銘身後的小木屋裏,一個人影一隻手捂著已經起了一個腫塊的腦袋,在彌漫的煙塵中靠著牆體隱約站起,為了泄憤狠狠地踢了一腳小木屋的牆體,“已失控的卡巴內對人血的渴望是不可能舍棄眼下我的新鮮血肉而選擇逃跑的!那小子、那小子……”


    “喝…喝……”


    一片長勢瘋狂的花海中央,因為先前跑得太急沒有找到鑰匙,所以夏銘即便滿頭大汗,也隻能雙手背在身後使勁喘息,“我可以不用逃的,怎麽會要把事情搞得這麽麻煩?我本來有機會殺了他的,然後從他身上拿到鑰匙,解開手銬……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在這種秩序崩潰的世界,隨便殺個人什麽的……”


    自己在害怕什麽啊?


    “為什麽不敢殺人?我是武士啊…”還是說是性格受到了那部分地球時的靈魂嗎?可惡!


    花海有時可以漫過頭頂,完全阻礙了夏銘的視線,讓夏天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夏銘繼續向花海深處深入,他不知道前方有什麽,前方、未來,他什麽也不知道。


    他什麽都不能保證。


    他雖然是武士,也隻是一個年齡不足二十的武士,從他出生起就沒有到過驛城和甲鐵城以外的地方,作為問題學生夏銘他也沒有絲毫意外生存的經驗,也許他會在路上餓死、凍死、被卡巴內殺死,也許等待著他的僅僅的變成卡巴內的命運。


    但這條路是他夏銘自己選擇的,怎麽說也要為自己拚一把吧!不論前途如何艱難險峻,夏銘也在心底暗暗為自己的未來祈禱著,誰又想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呢?


    停住腳步的時候,夏銘已經穿出了仿佛沒有盡頭的花海,當然要不是有溪流指引他說不定會在迷失花海裏。但不管怎麽說他都已經跑出來了。


    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畫麵卻可以用壯觀來形容,如同東方巨龍一樣的鋼鐵廢墟就這樣隨意地橫亙在藏青色的山體上,強行撞入他的視野。


    也不知道這些鋼鐵被棄置在這裏多少年,表麵都生出了一層厚厚的暗紅色鐵鏽,所有的結構毀壞程度都很高,已經看不出它原有的樣貌。從層層掩埋的鋼鐵下飄出陣陣惡臭,順著流動的空氣鑽進夏銘的鼻腔。


    “這是什麽味道?”屏住呼吸的夏銘眉頭一皺,剛想要走近那堆鋼鐵廢墟看上幾眼一探究竟,一隻柔嫩的小手突然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與此同時一陣猛烈的電流從他的雙手傳遍全身,夏天都沒有機會哀嚎出聲就渾身劇烈地抽搐起開,直接就把夏銘電得失去了行動能力。


    “你不要命了?”


    一陣溫潤濕熱的氣息吹入夏銘的耳廓,緊接著一個柔軟得過分的溫熱身體貼上了夏銘的後背,隨後繚繞在鼻尖的惡臭被像是茉莉般清新的香味取代,一時間夏銘的心神都被其攝取。一雙嫩白的小手在這時沒有猶豫的把他拖進了身後的花海中。


    夏銘隻覺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陷入了麻痹狀態,他現在甚至就連一個手指都動不了。


    “哎呀呀!不愧是具有卡巴內身體的b5形態,這麽強的電壓都電不死你,要是普通人的身體在剛才我按下按鍵的時候可就要燒焦了喲~”


    出現夏銘眼前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青春氣息,清麗的容貌並不是那種能讓人驚豔的類型,但精致的五官和柔和的麵部輪廓顯得她十分清秀,清爽幹練的馬尾辮隻用一條潔淨的藍色緞帶在腦後紮成一束。


    “你、你是誰……”還在麻痹狀態,雖然麻痹的感覺已經開始漸漸消退,但夏銘舌頭都不利索了。


    “喲~居然這麽快就能說話了,這具身體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了。你忘了我嗎小弟弟?究竟是誰賜予了你這個可愛的小飾品啊?”對方纖細的手指挑逗般地從夏銘臉頰側麵滑下,最後落在夏銘的加大號手銬上。


    夏銘嚇得臉色一下慘白,仿佛再次觸電般,大吃一驚叫喊出聲:“你就是小木屋裏的那個怪人!?”難怪他這麽吃驚,要知道他本來以為那個怪人是男人的,然後腦補成解剖卡巴內作研究的瘋子什麽的,畢竟這家夥在小木屋裏一直神經質地叫著研究研究的話,又給他戴上那麽奇怪的東西。而且自己之前還狠狠地揍了他一頓,不知道待會兒對方會對自己施加怎樣可怕的懲罰!


    “叫什麽怪人這麽難聽!”女人豎起大拇指一戳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口,讓自己白皙的臉上傾灑著陽光自豪無比地說道:“我可是一名從海外留學歸來的科學家!”


    要是細看就能發現,對方白皙的臉蛋和夏銘一樣也是大汗淋漓,剛才應該也是在拚了命地奔跑吧。尤其想到對方還是一個女人,從身理上考慮運動能力還不如夏銘,被對方追上這讓夏銘感到了深深的恥辱。


    夏銘把這份怒火都轉嫁到了對方身上,而對方感受到夏銘的眼神立刻就像是小孩子賭氣一樣不滿的嘟起了嘴巴:“幹嘛這樣看著我?你逃跑之後我有反思過,我承認雖然一開始沒有跟你講明,作出這種不考慮別人人格的做法,是我不對,主要是我發現你竟然渡過了最危險的階段太興奮了,這樣的你對於我而言是一份難得的實驗素材。但你之前在小木屋裏下手真的太狠了。我差點沒被你打暈,看看我的頭頂,都腫了!


    不過剛才我電了你一下……嘛,這也算是報仇了。所以、所以……”對方有些別扭地別過頭然後用斜眼瞅了瞅夏銘,接著向夏銘伸出一隻手心滿是汗漬嫩白小手,“我們可以和好嗎?”


    夏銘有些錯愕地盯著對方微紅的臉蛋看了一秒、兩秒、三秒……“你臉皮好厚啊……”


    “滋滋……”


    “靠!又tm電我,有種給我解開這鳥裝置啊……”夏銘痛苦地蜷縮在草地上扭動著抽搐不斷的身體。


    對方認真傾聽了夏銘的請求後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嚴肅著臉說:“你要知道,你是被卡巴內咬傷的,已經感染了卡巴內的毒素,雖然看起來我在你身上注射的那一管白血漿似乎起了作用,但在從今以後一個月的觀察期中,你還是隨時都有變成卡巴內,攻擊人類的可能。”


    “白血漿?”夏銘不解地望著眼前這個具有華夏古典女性美的女人。他隻覺得對方身上充滿了謎團。這些謎團對他而言就仿佛是一塊強力磁鐵,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她和自己以前遇見的每一個女人都不同,對方明明隻不過比他大了兩三歲,但對方好像什麽都知道,和對方一比他好像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瓜。


    “嗯。”對方點了點精致的下巴,兩顆黑曜石般的眼睛突然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變得如黑洞一般深邃,雙手耍帥般地插進了白大褂外腰部位置兩個口袋裏,“我說過,我是個科學家——


    專門研究卡巴內的科學家……”


    ps.因為本人剛接觸動漫,很多資料都不知道去哪裏查找,如果設定出錯,還請各位讀者大大幫忙訂正,書友群:422.519.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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