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策從來不缺女人,可是像蘇槿言這種心口不一的女人,他卻是第一次遇見。


    明明總是偷看他,看著他的眼神那麽怯弱,這不明擺著暗示他去欺負她嗎?


    偏偏衣服都脫了,她又哭著說不肯。


    強扭的瓜不甜。


    季策雖然性格不好,可強迫女人這種事,這輩子幹一次也就夠了,他不會讓其他女人有這種殊榮。


    “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季策換好衣服摔門而出,留下蘇槿言抱著被子大哭。


    那天蘇槿言穿走了酒店的睡袍,雖然這不被允許,可她是季策帶來的,沒人敢阻攔。


    晚上街邊有擺攤的,蘇槿言買了身衣服換上,提著睡袍回了學校。


    這麽晚學校肯定關門了,蘇槿言不敢回家,就坐在學校門口,結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後來蘇槿言回想起那個晚上,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季策,他救了她好幾次,她報答他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不是嗎?


    蘇槿言傷成這樣,想瞞著肯定是不成的,隻能對老師和同學們說遇到打劫,讓大家很是同情了一把。


    這件事驚動了劉易陽,畢竟是在聯誼會上出的事,怎麽說他也有責任來慰問一下。


    劉易陽來班上的時候,蘇槿言其實有些尷尬,其實她懷疑那天的事不是巧合,可她又沒有證據。


    她說了那個女生的事,總覺得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幹係。


    結果跟劉易陽一起去找她,那個女生卻否認了蘇槿言的話,堅持自己從來沒有邀請她一起回學校。


    不僅如此,她還反咬蘇槿言一口,說她愛慕虛榮,看到人家有車就往上貼,行為不檢點。


    顛倒是非,信口雌黃,除了周秀玲之外,蘇槿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完全就是百口莫辯。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也於事無補。


    蘇槿言是個性格軟弱的人,從來不會去為自己爭取什麽,否則這些年也不會被周秀玲欺負的這麽慘。


    她已經打算忘了這件事,老天卻偏不讓她如此,她無意中看到那個女生跟鄭然一起,她們是朋友。


    這個發現讓蘇槿言感到驚恐,她真的不願意相信,是鄭然找人欺負她,或許這隻是一個巧合?


    還有上次她被人丟到山上,如果不是碰巧遇到四少,她豈不是要凍死在那裏?


    冷還隻是一方麵,荒郊野外的一個人都沒有,絕對能把人嚇死!


    如果這些事真的是鄭然做的,那她這個玩笑也未免開的太大了。


    蘇槿言隻是單純,但是她不傻,從那之後她就沒有跟劉易陽來往了。


    周末蘇槿言接到蘇遠山的電話,滿心不願的回到家,才走到院子裏,就聽到周秀玲在裏麵罵人。


    “你說你怎麽這麽沒用,連個生意你都談不好,他不同意你就多去幾趟,再不行你帶槿言一起去啊!他不是喜歡那個死丫頭嗎?”


    蘇遠山忍了半天,這會兒倒是不高興了,“你別老死丫頭死丫頭的叫她,那是我女兒。”


    周秀玲一聽這話就火了,“好啊老蘇,我今天才算是明白了,蘇槿言是你女兒,我的小駿就不是你兒子了是不是?”


    蘇遠山不耐煩的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周秀玲指著自己的鼻子,麵容扭曲的衝蘇遠山喊,“你要是嫌棄我,我現在就帶兒子走,我帶著兒子改嫁,看你蘇家不斷子絕孫!”


    這兩人在家經常吵架,不過大多時候蘇遠山不啃聲,周秀玲嚷嚷幾句也就沒勁了,像今天這麽大吵大鬧的,倒是不常見。


    蘇槿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等他們吵完了再進去,或者幹脆直接回學校,到時候再給老蘇打個電話。


    誰知道剛轉身要走,就撞見買菜回來的保姆。


    聽到蘇槿言和保姆的聲音,周秀玲終於不嚷嚷了,沒過多久屋子裏就傳來蘇遠山的聲音,“是小言回來了?”


    蘇槿言磨磨蹭蹭的進了屋喊了聲‘爸’,看都沒看周秀玲一眼就上樓了。


    氣的周秀玲在客廳指著她罵,“看看這都什麽態度,老娘養了她這麽多年,到頭來還要看她的臉色。”


    雖然蘇槿言態度不好,可周秀玲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蘇遠山嗬斥了兩句,“行了你少說兩句吧!”


    吃飯的時候,蘇遠山問起學校的事,蘇槿言就勢說下午有事要回趟學校,就不在家裏住了。


    蘇遠山還沒說什麽,周秀玲先不高興了,筷子一撂,“怎麽,現在勾搭上四少,這個家就容不下你了是吧?”


    聽她這麽說,蘇槿言臉色一白,“你不要亂講,我跟四少沒什麽。”


    “沒什麽?”


    周秀玲冷笑,“沒什麽四少能那麽護著你?你老實說,這段時間周末一直不回家,是不是都在他那裏?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夠了,越說越不像話!”


    蘇遠山打斷周秀玲的話,看著蘇槿言說:“槿言啊!別怪你阿姨多嘴,她也是關心你,四少那個人不是好人,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小心點。”


    看來連親爹都不相信自己。


    蘇槿言心裏難受,紅著眼解釋,“爸,我跟四少真的沒什麽,那天他把我從酒店帶走之後,就送我去了學校。”


    她的話讓蘇遠山和周秀玲有些意外,前者還記得這是自己女兒,委婉的說:“你是說四少不喜歡你?”


    周秀玲就沒什麽顧忌了,冷笑著說:“還指著你能幫上你爸的忙,搞半天沒巴結上人家。”


    冷嘲熱諷的語氣,外加上形神並茂的表情,讓蘇槿言的心涼的徹底。


    別說是她,連蘇遠山都有些不高興了。


    他今天叫蘇槿言過來,就是為了讓她在季策麵前說說好話,讓他在適當的時候能拉他一把。


    見她沒巴結上季策,周秀玲又開始打主意了,畢竟葛書記那邊也沒有把話說死,還是有機會的。


    從家裏離開的時候,蘇槿言把嘴唇都咬破了,才忍住沒哭。


    都說沒媽的孩子像個草,媽媽去世都這麽多年了,爸爸一心向著繼母和弟弟,很少拿她當女兒看。


    早就不抱希望了不是嗎?


    為什麽看到爸爸失望的眼神,心還是會覺得痛,真的好痛……


    坐在公交車上,蘇槿言看著窗外的行人,想著小時候跟一家三口的快樂時光,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再忍一忍,忍忍就過去了。


    蘇槿言本來是要回學校的,可是路過靳禹傑的診所,鬼使神差的就下了車。


    站在診所門口,蘇槿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從那次酒店的不歡而散,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四少了,沒有交集本來是好事,可為什麽總是無緣無故的想起他?


    想起他帥氣的臉蛋,想起他邪佞的笑,想起他摸她的頭發的手,想起他不經意間的溫柔,還有那個吻。


    靳醫生說,他從來不打女人。


    說實話當時蘇槿言是不信的,可是發生了酒店的事之後,她終於相信了。


    那種時候,換成別的男人可能很難忍住,可是他卻沒有勉強她,就憑這一點,蘇槿言就相信他的人品。


    四少他嘴硬心軟,其實是個好人!


    蘇槿言唉聲歎氣了半天,卻沒有勇氣抬起腳步,結果一轉身就看到靳禹傑站在身後,臉上是讓人放鬆的笑容。


    “靳,靳醫生。”


    靳禹傑抬著下巴向她示意了一下,“看你在這裏站半天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不用了。”


    被抓包讓蘇槿言覺得尷尬,擺了擺手說:“我沒有遇到麻煩,就是剛好路過這裏,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到蘇槿言匆匆離去的背影,靳禹傑滿臉可惜的搖搖頭,“多好的一小姑娘,可惜讓豬拱了。”


    剛說完就接到某‘豬’的電話,“一個朋友剛開的夜總會,我把地址發給你,診所關門了過來喝酒。”


    靳禹傑本來不想去的,這種場合他最不喜歡。


    可是看到還沒跑遠的蘇槿言,靳禹傑突然就改變了注意,似笑非笑的說:“行啊!到了給你電話。”


    診所今天提早關門,靳禹傑換了身衣服去夜總會,一進去就讓一群小姐給圍住了,不帶一個死活不讓走。


    這些女人身上劣質香水的味道熏的人頭疼,靳禹傑無奈之下隻能給季策打電話,讓他出來接人。


    “哎呦,這不是我們假正經的大禹兄嗎?”


    季策一見靳禹傑愁眉苦臉的,就忍不住想逗逗他,勾著他的肩膀說:“怎麽樣?這些妹妹都很漂亮吧!”


    “得了吧你!”》≠》≠ge》≠,


    靳禹傑嫌棄的扒開他的手,“我說你就不能節製一點?這才幾點就喝的醉醺醺的,再這麽玩下去早晚腎虧。”


    季策:“……我說你丫今天火氣這麽大,是不是太久沒做了啊?要不要兄弟幫你找個漂亮的?”


    感情剛才那些話都白說了?


    靳禹傑黑著臉說:“要叫你自己叫,別算上我!”


    “行了行了,別跟我這兒假正經,兄弟知道你寂寞空虛很久了,一會兒多叫兩個妞兒給你滅滅火。”


    季策說著話,勾肩搭背把人往樓上領。


    靳禹傑噎了半晌,拿手點點他,“你真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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