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夾道,黎淺淺很想飛上屋頂去看方位,可是方才春壽說的有理,所以她很努力的克製自己,想要從四周的景物去分辨自己所處的位置。


    夜視能力不夠好,真是吃虧啊!回頭要問問藍海,有沒有可以幫忙補一補夜視能力的藥!


    不過現在,還得先想法子走到人多的地方去。


    小心翼翼地走往前走,走沒幾步來到個月洞門,黎淺淺一手被春壽拉住,另一手摸了摸下巴,回想剛剛有沒有經過這座月洞門。


    “小主子,您在想什麽?”春壽見她不走呆站著,好奇問了一聲。


    黎淺淺便問她,可記得經過這座門,春壽聞言尷尬了!她還真沒印象,就隻記得看天上的煙花了!


    看她那模樣,猜也猜出來答案是什麽了,黎淺淺隻得拉著她穿過月洞門,月洞門後是座鋪了石板的院子,黎淺淺忙退出去,春壽踉蹌的跟著她,等到出來之後,才問,“那院子不對嗎?”


    “我記得腳下踩的是石頭鋪的路,沒有經過石板路。”


    春壽聞言不由瞠大眼,“您看著煙花,還能記得腳下踩的是什麽樣的路?”


    黎淺淺轉頭笑了下,“嗯,大概。”石頭鋪的路大概是園子造景的小徑,鋪石板的院子則有多種用途,如廚房、庫房等重地。


    她們從客房出來,經過燈火通明的酒樓,一路走來都是石頭鋪的小路,可見是花園的一部份,隻是後來不知在那裏走岔了,跑到人家屋子中間的夾道裏去。


    現在她們先要回園子裏去,從月洞門前往右走了約莫百餘步,總算找到一條石頭鋪的路,黎淺淺暗鬆口氣,路旁是飄著花香的樹叢,是了,她們方才有經過這裏,她記得這個味道。


    拉著春壽疾步前行,停停走走,不斷辨認方向,走了約莫一個時辰,才終於走出來,抬頭望去,眼前燈火通明的酒樓感覺很是溫暖,有燈火照明,黎淺淺已能辨識方向,拉著春壽快步回房去。


    今天晚上的遭遇有點嚇人,春壽到現在小臉還是白的。


    黎淺淺借客房廊下掛的燈籠,端詳了春壽的臉色,暗搖了搖頭,伸手在她的臉頰上用力揉了揉,總算現出點血色來,才放心對她道,“一會兒見著人,啥都別說,知道不?”


    春壽用力點頭,要是讓教主知道,因為她貪看煙花,致小主子於險地,肯定修理她一頓。


    “要是春江看出來?”她們兩同住一房,又相熟,春江肯定會察覺出不妥來。


    “放心吧!她今兒晚上怕是沒空回房。”沒有人幫襯,雲珠一個人怎麽侍候得來小醉鬼藍棠,春江今晚有得忙了!


    “明兒讓她們兩個好好歇一歇,你一個人得侍候我和棠姐姐,所以一會兒回房,你就老實睡覺吧!”


    春壽麵上應了,心裏卻有些忐忑,被這麽一嚇,晚上她睡不睡得著還是個問題呢!啊!這時才想起來,春江不回房,那屋裏隻有她一個人睡?想到這兒臉色又褪成雪白,方才被黎淺淺硬揉出來的緋紅浮在那層白上,看來很怪異。


    黎淺淺歎了口氣,提醒她,“春江去幫雲珠的忙,你就到我屋裏上夜吧!”如此她們兩就有伴啦!雖然黎淺淺不覺得自己有嚇到,不過今天晚上有人作伴,也是好的。


    先去看了藍棠,雲珠道,“已經喂過解酒湯,晚上奴婢一個人就行了,還是讓春江回去侍候小主子吧?”


    “不用了,有春壽在呢!春江還是留在這兒幫你,兩個人有伴嘛!還有逮到時間就睡,要不然我怕你們兩精神不濟,到時應付不來。”


    黎淺淺想,一早藍棠就怪怪的,說不定是想她娘來著,若真是如此,怕是半夜會哭鬧吧!“要不,我們兩個也留下來?”


    把小主子留下來,幫侍候棠小姐?她們可不想那麽大的膽子,敢指使小主子侍候人,雲珠和春江忙勸她回房睡覺去,春壽怕春江發現自己的異狀,也開口勸道,黎淺淺從善如流,帶著春壽回房,謹一正候在房門前。


    謹一在賞月的園子外等不到人,便悄悄通知劉二去找人,隻是劉二的人這回沒能立刻回報,因為他們也找不到人,直到一刻前,才發現小主子出現在酒樓後方的園子裏,看來麵上有些慌亂,但衣著齊整,不像是遇到歹人,想到她們離去後開始施放的煙火,謹一和劉二便猜,小主子是和春壽看煙火看得迷路了。


    兩個小孩子迷了路,自然是慌亂的,不過能找著路回來,而沒有哭鬧不休等人去找,倒是叫人意外,然而謹一想到自己與教主初次和小主子見麵的情形,不禁又覺理所當然。


    謹一不動聲色的讓人端來熱水,讓春壽幫黎淺淺淨麵,然後對黎淺淺道,“教主說,棠小姐喝多了,您忙著照看她,也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怕是餓了吧?”


    謹一沒說,黎淺淺還沒感覺,他這麽一提,她還真感覺肚子餓了!示意春壽跟著劉二去廚房拿些月餅和熱湯來。


    等他們一走,黎淺淺抓著謹一的手說,“我方才聽到件事。”


    “什麽事?”謹一可以感覺到小主子的手輕輕的顫抖著。


    黎淺淺便把自己剛剛聽到的事,跟謹一說了,謹一聽了怒極而笑,“您放心,一會兒就讓劉二的人去清查,定要找出那些人來。”


    又問她,可還記得方位,黎淺淺搖頭,回想方才走的路,“有了,從那條夾道出來,有一座月洞門,門裏的院子鋪的是石板地。


    “您看是,您親自去跟教主說,還是屬下幫您轉述?”謹一問。


    黎淺淺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扁了嘴道,“我自個兒去說吧!”


    謹一點頭,等劉二帶春壽回來,黎淺淺主仆吃東西時,他悄聲與劉二說黎淺淺聽到有人計劃要綁架她的事,劉二心說,原來小主子剛剛臉色看來不好,是因為這件事啊!還以為她嚇著了!


    “我這就帶人去查。”


    “還有……”謹一把月洞門和鋪了石板地的園子也都說了,不想劉二聽到這裏,臉色有些古怪。


    “怎麽回事?”


    “之前訂客棧時,無意間看到範瑋和四長老族兄弟在酒樓裏喝酒。"劉二小聲的跟謹一咬耳朵,謹一聽完也變了臉色,“不會吧?你沒看錯?”


    “沒,那會兒我就想,四長老夫人這表兄不是和四長老不和嗎?怎麽會和張家人混在一起?”劉二搖頭,“我怕他想對四長老不利,便暗地跟蹤他回住處,他住的客房與隔壁客房隔著條夾道,夾道盡處是座月洞門,門裏鋪著石板地,那裏是客棧廚房的庫房,那月洞門本來是上鎖的,不過大概是常年上鎖沒人看管,所以鎖頭壞了也沒知,門就一直開在那兒,也沒人管。”


    地理位置與黎淺淺說的不謀而合。


    “這事要趕緊跟教主和四長老說。”謹一道,劉二點頭,“你還是再去確定一次。”


    劉二也曉得,這事不能出錯,點頭轉身就走。


    這頭黎淺淺早就喝完熱湯,月餅看著就沒胃口,倒是春壽吃了一個蓮蓉餡的,黎淺淺看劉二離開便站起身,春壽趕忙把手裏的月餅三口並做兩口吞,差點沒給噎死。


    黎淺淺見狀忙幫拍她的背,謹一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小丫鬟在搞什麽啊?


    等她喘過氣,謹一遞了杯茶給她,春壽忙捧著茶喝了一大口,便急急對黎淺淺說,“小主子您別丟下我。”


    “沒要丟下你,小心點吃。”明明她的外在年齡比春壽還小,奈何內在年紀比她成熟,所以常常會出現小小年紀的黎淺淺端著一副成熟樣,在安撫高她一個個頭的丫鬟。


    得了黎淺淺的話,春壽這才坐下安心把熱湯喝完,卻是不敢吃月餅了。為了讓她安心,黎淺淺拉著謹一到旁邊坐著說話。


    謹一趁機將姚大少爺做的事,跟黎淺淺說,黎淺淺聽了訝異的看著他,“官司就這麽解了?”


    “何村長做主撤告,縣令大人總不好揪著人讓告吧?何田這個人年紀輕,不懂得輕重,仗著新上任的村長是他同族的兄弟就張揚得忘乎所以,跟他們村長和何氏族長打過招呼,何田想賴在村裏不走,村裏的人都不會容他,讓他在外頭曆練幾年,就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了。”


    這肯定不是她表舅的意思,謹一聞言瞪大了眼道,“您怎麽知道?那您可知是誰的主意?”


    “四長老夫人的意思,對吧?”黎淺淺未假思索直言道。


    謹一深感佩服,“就是她,小主子您真厲害。”


    “不是我厲害,而是除了她,沒人全想這麽做。”


    何田是誰啊?黎漱不在乎,藍海也不在意,四長老隻恨不得他去死一死,娘的,給老子的人找麻煩,活得不耐煩要找死,那還跟他客氣啥?


    但四長老夫人會在意,不管官司輸贏,對商隊、對貨棧,甚至是對四長老都會有不好的影響,畢竟貨棧是蓋在四長老的地盤上,負責帶商隊的人,是四長老的手下。


    要讓何村長他們撤告,便是幫安排何田的去處,八姓村的人都知道何田是何德性,日後他在外地出了什麽事,他們也隻會怪何田自己,如果他聰明,就會老實做事,他要不老實,多的是手段懲治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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