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子侍寢……奶媽說話的過程中,南宮赫仿佛看到綠油油的五個大字從自己腦袋上麵飄過。


    “風無泯呢!”南宮赫火大的要把自己燒著了,“她怎麽能,她怎麽敢,她怎麽會……她是我的妻子!為什麽要別的男人給她侍寢!她這完全是不守婦道!”


    奶媽揚揚下巴,她示意侍衛先將溫恒抬進去。石路上隻剩他們兩個人時,奶媽才開口說:“小侯爺,您聽老奴一句勸。不管公主做什麽,您接受就可以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十公主可不是隨意任人擺布的……您別難為我們奴才,我們也隻是聽命辦事兒的呢!再說了,您難為我們,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


    說完話,奶媽轉身欲走。南宮赫拉住奶媽,趕緊塞銀子過去:“奶媽!奶媽您留步!眼下的事情,希望您能指點一二……正如以前那般,赫感激不盡。”


    從風無泯嫁過來後,奶媽收了南宮赫不少的銀子拿了他不少的好處。每次南宮赫不想侍寢,都是奶媽幫忙安排的。以前奶媽在公主府裏獨大,公主不管事兒,奶媽說什麽是什麽……可現在,就是借奶媽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接南宮赫的銀子。


    “小侯爺,老奴是念著之前的情分,善意的給您提個醒。”奶媽客氣的將銀子推回去,說,“還是那句話,今時不同往日了,公主她……”


    南宮赫知道是價碼不夠,他狠狠心將自己腦袋上帶著的羊脂白玉簪拿下。鄭重的將簪子塞到奶媽手裏,南宮赫道:“奶媽,您在京都還有一個外甥吧?聽說他看上了侍郎大人家的庶出三小姐,他們二人前日子還鬧的要私奔……需要赫的地方,奶媽盡管說。隻要能幫的上忙,赫在所不辭。”


    “小侯爺自小在無泯殿,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羊脂白玉簪的價值,奶媽是知道的。這次奶媽沒有再推辭,她不著痕跡的將簪子收好,“罷了罷了!我就幫小侯爺這一次……不過我們可得說好了,千萬不能讓公主知道。公主要是知道了你我二人的關係,那恐怕老奴以後說什麽都不管用了。”


    南宮赫一邊聽著奶媽說話,他一邊戀戀不舍的看著那簪子。南宮赫的羊脂白玉簪是極好的,整個九州恐怕就這一個。當初是瑤池國的走商從瑤池偷出來的聖物,他花了大價錢才買回來……可現在已經不是心疼物件的時候了,南宮赫連連點頭:“奶媽放心,赫有分寸。”


    “小侯爺,老奴給您提個醒。”既然收了人家的東西,自然要盡心盡力。奶媽拍了拍玉簪的位置,她笑說,“公主對您的情誼,您是心知肚明的。今日公主所做的一切,說到底,也還是為了您……依老奴所見,您不如這樣。在門口處等著公主回來,好好哄勸一番。公主如果高興了,她肯定不會再胡鬧了。”


    一想起風無泯的醜臉,南宮赫哪還有心情哄勸她?萬一風無泯要跟他同房親近,那他豈不是羊入虎口?


    看出南宮赫的表情不情不願,奶媽隻是笑:“小侯爺,我明白,公主的姿色,照著柳夫人是要差了些……可老話說的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隻要你們是夫妻,那便是有恩情。小侯爺,您再好好想想。如果公主真讓溫公子侍了寢,那你以後可就……”丟人現眼了。


    話已經說的不能再直白了,奶媽欠欠身離開。回到公主府,奶媽安排下人為溫恒沐浴更衣做香薰。


    南宮赫站在大門口不斷踱步,他反複思量著奶媽說的話。用羊脂白玉簪換來的建議,怎麽都不能浪費。雖然低頭跟風無泯示好,是件讓南宮赫無比難受的事兒……但難受一下子,總比綠帽子一輩子好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南宮赫稍微平衡了些。重新整理了下頭發,他耐心的等著風無泯回來。


    南宮赫從下午等到日落,又從日落等到了天黑。月正中天,他連風無泯的影兒都沒看見。而比風無泯先回來的,是另外三位公子。根據他們被捆綁的姿勢來看,肯定也是風無泯帶回來的。


    為了保住名節抵死不從,歐陽家的少主歐陽謙撞破了頭。他本就體弱多病,被抬進府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而剩下兩位,也跟溫恒一樣。五花大綁嘴裏塞了帕子,不斷的扭動身子,胸口的肌膚露了一大片。


    這次送人回來的是珠兒,見到南宮赫站在門口,珠兒匆匆的跟他行了禮。珠兒指揮著侍衛往裏抬人時,南宮赫有氣無力的質問她:“風無泯到底想幹嘛!抓了一個又一個?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


    與奶媽不同,珠兒對風無泯是誓死效忠。聽到有不利於風無泯的言論,珠兒立馬冷臉:“駙馬爺,您這話說的可就欠妥了吧?珠兒在府裏兩年,看的是清清楚楚。公主可是一直拿您當夫君,而不拿公主當妻子看的人,是您吧?您平日裏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小妾兒子都生了……您希望我們公主怎麽做呢?主動讓賢退居二線嗎?”


    不僅風無泯變厲害了,就連她手下的丫鬟嘴也變刁了。珠兒掃了南宮赫一眼,冷淡的說:“雖然我們公主跟您成親了,但我們公主府和侯爺府始終都是自個兒過自個兒的。除非是公主傳召,否則駙馬是不能過來的……恕奴婢多嘴,小侯爺,您連能不能進門都要聽公主的話呢!公主想帶進府裏什麽人,又是你能管的嗎?”


    珠兒的這些話,都是從風無泯那裏學來的。現在說給南宮赫聽,南宮赫氣的是不斷打嗝。惱羞成怒的南宮赫不再等了,他一甩手,轉身進屋去了。


    南宮赫離開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風無泯的馬車就晃晃蕩蕩的開回來了。車上的風無泯強忍著不讓自己睡過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品嚐美男。到了公主府的大院裏,奶媽和珠兒一左一右扶著她進屋。臉上掛著嘿嘿的傻笑,風無泯問:“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珠兒點頭,“一切按照公主的吩咐。”


    她們二人攙扶著風無泯進臥室,此時床上躺著的人便是溫恒。溫恒被人洗過澡換了身白色的綢料睡衣,他四肢綁在床上眼淚都快流幹了。


    見到風無泯跟淫魔似的樣子,溫恒是悔不當初。早知道自己會有這一天,他一定離著南宮赫遠遠的。


    “把、把衣服給我脫了。”在宴席上喝的酒後勁比較大,風無泯是暈暈乎乎的,“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等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們都不要進來……聽見沒有?”


    “是。”


    奶媽和珠兒手腳麻利的把風無泯身上的禮服脫掉,她身上很快就隻剩了肚兜和褻褲。揮揮手讓她們兩個下去,風無泯色眯眯的爬上床:“溫公子,下人們伺候的可還舒服?你這身打扮,倒是俊俏呢!嘖嘖嘖……手腳都被綁住了,是不是不自在了?”


    風無泯費力的動手將溫恒身上的布條撕下,她噗通一下趴在了溫恒的身上。手掌順著溫恒睡衣的對襟處滑進,她直接摸上了溫恒的胸部:“纖手如玉脂,淡妝勝羅敷……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溫公子膚白如玉,更勝女子呢!”


    看著風無泯的臉,在聽著風無泯的話,溫恒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把將風無泯推開,溫恒砰砰的給她磕頭:“公主!公主!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我爹還要給我定親呢!公主你這個樣子,我以後怎麽跟我娘子交代?”


    “你喜歡在床上玩遊戲嗎?”風無泯像是沒聽到溫恒的話一般,她嘿嘿笑著說,“我們來玩遊戲吧?我特別會玩遊戲……你喜歡什麽遊戲?喜歡玩辦公室戀情的嗎?還是老師和學生不倫戀的?還是說你喜歡玩刺激點的?我們來玩刺激點的?我強奸你,你來叫?”


    風無泯說的話,溫恒是一句都聽不懂。風無泯的眼神讓他害怕,他掙紮著跳下床往外跑:“救命啊!放我出去!求你們了!”


    溫恒身上的節扣解了,但他身上的布條還在。風無泯坐在床上一拉布條,溫恒就摔在了地上。走過去坐在溫恒的肚子上,風無泯不介意的笑說:“看來你是喜歡玩強奸的啊!好吧,你叫吧!你叫救命!你叫的越大聲,我越興奮的……用不用我拿鞭子抽你?是不是要抽你你才叫的出來?”


    “你瘋了!你瘋了!”溫恒受到了驚嚇,他的臉色更白了,“公主!你瘋了!你快鬆開我!”


    溫恒不敢動手傷她,他跟個待宰羔羊似的無力避讓。胸前的衣服被扒開,褲子也掉了一大半……就在溫恒萬念俱灰準備慷慨就義時,風無泯卻昏倒的趴在了他身上。


    風無泯的臉降下來,溫恒看到的是一張南宮赫的倒臉。南宮赫丟掉手裏的玉枕,他拉溫恒起來:“溫兄,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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