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兄!”溫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一把抱住南宮赫放聲大哭,“你怎麽才來啊?你老婆,公主她……她瘋了啊!她要輕,薄我!還要讓我跟她……你快點救救我啊!你救我出去啊!你幫我告訴我爹一聲啊!無論如何也要讓我爹把我救出去啊!我還沒成親呢!我不能就這樣住在公主府裏啊!”


    見到眼前的場麵,南宮赫也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溫兄,對不住,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沒有忍住,跟公主起了衝突,連累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忙的!風無泯要是想欺負你,我是不會答應的!”


    “你要怎麽幫我的忙?”溫恒從未遇見如此陣勢,他哭的是泣不成聲,“現在你把公主打昏了,已經是闖了禍事。等明早公主醒來,你我二人恐怕……對皇室動粗,可是會抄家滅祖的啊!何況被打的還是皇帝最寵愛的十公主!皇帝連十公主納妾的事兒都允了,還有什麽事兒他不能為十公主做呢?”


    俊美的南宮赫雖然是個草包,但他卻是個很講義氣的草包。溫恒被風無泯欺負的如此狼狽,南宮赫是萬分的過意不去。蹲下檢查檢查風無泯的傷勢,南宮赫歎氣:“哎,她要是醒過來,可如何是好?”


    “不如,”溫恒用袖子擦了擦臉,他蹲在了南宮赫身邊,“不如由你來和公主同。房吧?”


    “啊?!”南宮赫受到了驚嚇,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是夫妻,同房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啊!”溫恒是打死都不願意跟風無泯同。房的,風無泯隻不過是碰了碰他,他就惡心的要命。為今之計,他唯有把南宮赫推上前:“南宮兄,你我是好兄弟,出宮之後,一直是我們兩個在一起遊玩。雖說我們關係好的可以同穿一條褲子,但同睡你的妻子……就不要了吧?即便是你肯,我心裏也不好受啊!”


    也是。南宮赫想。


    不像溫恒隻顧著自己脫身,南宮赫想的要比他周全:“我是可以跟這個醜婦同。房,但是她明早醒來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是會為難我們。到時候,懲罰是不可避免的……不如這樣,我們製造出你們兩個同房的假象。讓這個醜婦以為木已成舟,那她自然不會為難我們了啊!”


    “什麽叫製造同房的假象?”溫恒嚇的哆嗦,“南宮兄,你是希望……”


    南宮赫總算是想出了個比較聰明的計劃,他說:“今天晚上,是一定要有人和她同。房的。既然這樣的話,那麽就我來……隻要讓她明早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床。上的人是你,那她肯定以為她醉酒的時候你們同過房了啊!”


    “不行不行!”溫恒抬腿往外跑,“這樣的話,外人還不是以為我成了她的男寵?有什麽差別?我還是沒臉見我們家的列祖列宗啊!”


    在溫恒跑出屋前,南宮赫將他按在了牆上。地上躺著的風無泯不適的動了動,南宮赫謹慎的比劃著手指讓溫恒噤聲。溫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南宮赫,他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南宮兄,兄弟一場,你可要救我啊!”


    “我這隻是權宜之計,你先過了今晚再說啊!”南宮赫不斷的歎氣,他安慰著溫恒,“把今晚的時間爭取來,我們在想辦法好了。至於這個醜婦腦袋上的傷……你就說,她是自己醉酒腦袋撞到柱子上,然後昏過去的。”


    “那要是明晚公主還要我侍寢呢?”溫恒紅著眼睛,他又要哭了,“難不成我們明晚還用這個辦法?接著把公主打暈?公主不會每天晚上都喝醉的啊!”


    雖然有些羞於啟齒,但南宮赫還是選擇了坦白:“不會的,公主又帶會了三位,估計明天晚上應該不會來你這兒了。”


    又帶回來三位……溫恒的眉腳抽搐,十公主的作風也忒生猛了些。她是一國公主,就不怕旁人非議嗎?


    溫恒是慌了手腳,他盲從的聽著南宮赫安排:“南宮兄,你說的計劃……可行?南宮兄,你可千萬千萬不能害我啊!在公主府裏,我就相信你啊!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放心吧!我一定會保你周全。”南宮赫慎重的拍了拍溫恒的肩膀,歎氣說,“溫兄你是不知道,為了能混進來,我也是花了大價錢的。那個從瑤池買來的羊脂白玉簪子……好了,我們閑話不說了,你快出去吧!等下好了我叫你進來。”


    溫恒感動的握住南宮赫的手,他們仿佛是在做生離死別:“好,辛苦你了南宮兄……從今往後,你我就是親兄弟。我溫恒就算是對不起天對不起地,也不會對不起你。”


    “好!”南宮赫也是眼眶通紅。


    溫恒開房門出去,臥室裏隻剩下南宮赫和風無泯在。彎腰將風無泯從地上抱起來,他重重的將她丟在了床上。脫。衣脫。褲吹熄燈,南宮赫跟著爬上床……恍惚間,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風無泯親,熱的情景。


    白駒過隙,那已經是三五年前了。


    成親之前,他們二人其實已經在一起睡過了。這就是為什麽,當初皇帝指婚他沒有堅決抗旨的原因。睡了皇家的公主還不娶,那完全是找死。南宮赫就算在年輕氣盛,也不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南宮赫隱約記得,其實在風無泯五六歲的時候,她還是很漂亮的。大眼睛,小鼻子,尖尖的下巴,長長的睫毛,一看就是美人胚子。那個時候,南宮赫還是挺喜歡跟她玩的。哄著她逗著她,打心眼裏喜歡……可誰料到,沒過多久,風無泯就生了場怪病。不僅整張臉都變了樣兒,她的身高長的也非常緩慢。


    而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風無泯糟糕的性格了。風無泯從小到大就是這樣,跟男人一樣好色。男人喜歡女色,她則喜歡男色。對於美男子南宮赫,她絲毫不肯手軟。幾乎在南宮赫懂得男女之事的同時,她就強行把他睡了。


    對,她強行睡的他。就跟今天晚上對待溫恒那般。


    那根羊脂白玉簪子很好用,奶媽知道公主醉了就直接放南宮赫進來。南宮赫進到房裏,見到風無泯那麽對待溫恒,他除了惱火之外,還有一絲絲的妒意……他本以為,在全天下的男人中,風無泯隻會對自己這般熱情。


    不過南宮赫並沒有深究這絲妒意從何而來,他對風無泯的怨恨更勝。他怨恨風無泯在無泯殿中奪取了他的“貞操”,他也怨恨風無泯明目張膽的抬男寵進府。將這些怨恨化作了動力,南宮赫拚命的折騰風無泯。


    他似乎是忘了,之前明明是自己對她百般羞辱與忽視,是他自己,對不起的她。


    南宮赫在床,上做了一晚上,他很糾結很痛苦。


    溫恒在窗戶根下麵聽了一晚上,他同樣很糾結很痛苦。


    至於風無泯,她雖然腦袋上挨了一下子……不過她倒是挺舒服的,畢竟南宮赫還是熟門熟路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南宮赫將溫恒叫了進來。把溫恒身上掐的青青紫紫,南宮赫這才放心的離開。床上的風無泯早就從昏迷轉換成了昏睡,自己身邊換了人,她根本沒意識到。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風無泯才悠悠轉醒。躺在一邊的溫恒早就等不及,確定風無泯見到了自己,他才跑去茅房撒尿。看著溫恒憋不住的猴急樣兒,風無泯咯咯笑:“哈哈哈,真是奇了怪了,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風無泯笑的太大力,後腦勺上的傷疼的她呲牙咧嘴。用手摸了摸,右腦的位置腫了個大包。風無泯奇怪的皺眉,跑進來的溫恒不打自招:“公主,你腦袋上的傷是昨天晚上撞到床上弄的。”


    溫恒的衣衫不整,頭發散亂。他跑的太急,臉上都是粉嫩的顏色。


    風無泯走到溫恒麵前,她推著溫恒躺在床上。宿醉後的風無泯是滿身臭氣,她笑的樣子讓溫恒害怕。溫恒的胳膊抖啊抖,他委屈的說:“公主,你腦袋上的傷……真的,真的是昨天晚上在床上撞的!”


    “昨天晚上,”風無泯沒提受傷的事兒,“和我同。床的是你?”


    “啊,對,是我。”溫恒瞠大眼睛,他的表情無辜又誠摯,“公主,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然後我們兩個就……公主!你幹什麽!你脫我褲子幹什麽!”


    沒等溫恒說完話,風無泯再次不規矩的動手動腳起來。因為做賊心虛,溫恒是不斷的躲躲閃閃。無泯笑的陰森森:“如果昨天晚上跟我同。房的是你,你是怎麽做到不換衣服就能洗幹淨身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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