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抬手從腰間取出一支碧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一下,一道音波擴散開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夜沐嵐見怪不怪的看了一眼花祭的舉動,她知道,這男人有多懶。剛剛帶她出來,完全是為了告訴她一些事情。所以,才有了花祭攬著她出來的情景。不然,花祭早就召喚他的人了。


    夜沐嵐真的很想問花祭一件事情:你到底有多少個手下,為什麽我總覺得你的手下無處不在?最重要的是,每次召喚一會兒人就出現了。速度忠心都有了,可是,你還是不滿意。我真為他們感到不值得。


    當然,夜沐嵐是絕對不會問出來的。因為,她知道,他們兩個隻是合作關係。最重要的是,兩個隻能算的上合作的人,相信的隻是彼此合作的事件罷了。除此以外,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對方。


    並且,花祭連他的真正容顏都不願意讓夜沐嵐看到。


    不管怎樣,夜沐嵐始終對花祭抱有警惕。雖然,她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並不相信花祭。


    信任,是表現在動作上的。莫絕攬住夜沐嵐的那一刹那,夜沐嵐的身子,無意識的僵硬了一下。就是這種無意識的動作,才是人的真實表現。


    三年時間,能做什麽?


    三年的攜手與共,換來的是一顆透著猜疑的真心。相互猜疑,卻又彼此喜歡,彼此依戀。


    三年的相依相伴,盡管是為了利益或者其他種種。畢竟,已經一起走過三年,卻還是不能相互信任。


    或許,是已經信任了。卻不曾表現出來。都害怕傷害的兩人,真的能在一起麽?


    夜沐嵐沉思著,我們明明認識三年了,可惜,我們之間還是有猜忌。(.無彈窗廣告)


    “主子。”兩道修長的身影出現。本是坐在馬車上的兩人,在看到花祭的一刹那,飄然落地,單膝跪了下來。語氣恭敬至極。


    花祭懶懶的瞥了他們一眼,淡然道:“起。”


    “謝主子。”兩人同時起身,卻在下一刻,在馬車前彎身,恭敬道:“請主子上車。”


    花祭看向夜沐嵐,漫不經心的道:“你先。”


    夜沐嵐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有必要麽?在屬下麵前話語就這麽簡潔?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得,鄙視之。無恥啊,又在屬下麵前裝威嚴,你的屬下絕對就是被你這個樣子一個個騙過來的。雖然,我說的話沒有理由。但是,我不想做任何解釋。因為,我確實就是這麽認為的。這是直覺,女人的直覺向來都很準。


    夜沐嵐垂眸,淡然應道:“嗯。”你不是說話簡潔麽?我比你說話還簡潔。好吧,夜沐嵐賭氣了,小孩子就是這樣的,不要在意小孩子的情緒。


    花祭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


    夜沐嵐緩緩走到馬車前,優雅地躍上了馬車。沒辦法,都怪我武功太好,你們嫉妒吧,我不在意的。


    花祭懶懶的看著夜沐嵐躍上馬車的身姿,微微勾唇。也是躍上了馬車。漫不經心的吩咐道:“都留下。”


    兩個男子緩緩直起身子,對視一眼,都躍上了車轅。不過,兩人顯然是心有靈犀。一個人駕車,一個人閉目養神,不對,是默默留意暗中的情況。


    馬車裏麵,夜沐嵐靜靜的坐著,閉目養神。花祭一雙眸子看著車廂,一言不發,顯然,他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如果,這次,你還是死了,那就不要怪我。花祭默默的想著。


    我認為,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三年了,我跟著你三年了。我親眼看到你建立了一個商業帝國,一個情報組織,一個殺手之城……


    這些種種,都有我的參與,不然,憑你,也根本無法做到。


    我幫了你那麽多,也可以還了你爹的人情吧?我欠下的人情,由我來還。再說了,當年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不過,你既然有我娘親留下的掛墜。那麽,我就當看顧一下你好了。


    畢竟,娘親曾經說過:辰兒,如果,你看到娘親留下的掛墜。那麽,不管那個掛墜的持有人是誰。你都要幫助,最好,是娶了那人。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那麽,為娘也不會逼你。最多,就是有點遺憾罷了。


    隻是,當花祭此刻想起那人溫柔而又略帶悵然的樣子,他就清楚的知道,他的娘親絕對不是口中說的有點遺憾罷了。而是,更深刻的遺憾,似乎,他娘親有什麽愧對的人……


    雖然,花祭對娶了那人感到嗤之以鼻。因為,他在那時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娘親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如果,那人真是女人還罷了,她要是合他心意,按照他娘親的話,勉強娶了也不為過。可是,那人若是男人……


    不過,花祭現在想來,也是明了。他娘親最希望的,隻會也隻能是――那人真的是女人!


    雖然,花祭並不了解,他娘親為什麽這麽希望他娶了掛墜的持有者。不對,花祭眼眸一深,不是持有者,而是――掛墜的認可者。


    如果,不是掛墜的認可,眼前的少女――夜沐嵐,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麵前。最重要的是,花祭雖然對掛墜的能力不太清楚。


    但是,花祭清楚的記得,他娘親死前說過的話:掛墜的能力,鬼神莫測,可逆轉生死宿命……


    也就是在說完那句話以後,他的娘親臉色慘白,唇角滲出血跡,驀然離世。本來,按照他的判斷,他娘親有他傳入的內力和千年人參續命,起碼還有三天可活。可是,最讓他不能相信的事情,就突然出現。


    由此可見,他娘親那句話一定是泄露了天機。


    花祭雖然並不信天命,但是,他娘親經常告訴他:辰兒,天命難違……


    花祭就是再怎麽不以為然,也不會忤逆他娘親的話。那個在花祭心目中永遠溫柔的女子,即使是輕聲斥責他,也是柔聲細語。


    花祭對於娘親的依戀,是任何人也不知道的。即使是他爹爹,也不清楚。原因無它,花祭清楚的知道。


    本該是執子之手,生死不離的一對癡心人,因為一些事情,被迫離析。破鏡縱有重圓的時候,也無法在還原到當初的平靜無痕。


    兩個同樣驕傲的男女,背負了兩個古老家族的榮辱。為此,不惜付出一切。即使是生命,當兩個家族猜疑的時候,兩個再如何相愛的男女,也不免有了分歧。


    悲劇,就此上演。女子獨居一隅,男子隻身獨立。


    再也不複相見,任相思入骨。


    相思是毒,刻入骨髓。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花祭一直和他娘親在一起居住,按照他的說法來說:娘親是女子,比較弱勢,所以,他才不要和爹爹站在一邊。


    所以,花祭清楚的知道,那段時間對於他娘親來說,是怎麽樣的悲傷。刻骨的相思麽?不僅僅是,家族的壓力,讓那個柔弱的女子無力承擔。


    雖然,她還記著曾經的諾言,堅守著不曾離開莫家。但是,她的心,早已經寸寸成灰,沒有一絲快樂的色彩。


    花祭低低歎息,夜沐嵐微微睜開雙眼,看了花祭一眼,轉瞬閉合。


    夜沐嵐知道,此刻,絕對不能打擾花祭。不然,吃虧的隻會是她。最重要的是,沉醉在某種情緒中的人,被強行拉出這種情緒,絕對不會開心。特別是花祭這種人,無理都能被他找出理由。他要是有理由了,那真是該亂套了。


    夜沐嵐繼續閉目養神,你想你的,我想我的,我們互不幹涉。你不打擾我,我也不打擾你,我們就當是陌生人。


    夜沐嵐的想法是好的。做法也是好的。


    花祭自然懶得搭理她。畢竟,花祭真的很想不通一件事情。他娘親的掛墜,為什麽會在夜沐嵐的身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人似乎死過一次……


    呸,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月竹那個神棍告訴我的。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娘親當初確實是看上了他……啊呸,明明是看上了他的資質。然後,我娘親就把她的占卜之術交給月竹那個神棍了!


    有沒有搞錯!明明我才是娘親的親生兒子,娘親居然不教我。而且,娘親明明說過,我的資質也符合來著。


    好吧,其實是我的錯。我對娘親說過:我對神棍之術不感興趣,啊呸,明明是占卜神術不感興趣……


    這麽說吧,花祭從他娘親死後,他娘親對他說過的所有話,都成為了他心目中的聖旨。好吧,簡單的來說,那就是神的話語……


    看吧,明明是他自己不學,不感興趣。他娘親教了別人,他又肌膚。典型的沒事找抽型!


    對,沒錯的,月竹那個神棍告訴我:你將來的天命女,身上有你娘親留下的掛墜。當然,她是掛墜的認可者,不是持有者。你不應該問我掛墜搞什麽鬼,你應該問掛墜:為什麽是認可而不是持有。我希望你記住一點,這是關於你的天命女的事。最重要的是――她死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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