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想到這裏,眼底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超多好看小說]即使沒有月竹那個神棍說的話,花祭也不相信夜沐嵐這麽單純。畢竟,他當初給她說過,關於藥雪的事情。雖然,她當初並沒有放在心裏。但是,從她離開藥雪,出來獨自遊曆。就可以看出,她對藥雪有防備心裏。


    最重要的是,夜沐嵐在對藥雪有防備心的同時。在這三年還和藥雪時時聯係。


    也就是這三年的聯係,夜沐嵐讓藥雪放下了對她的防備心裏。


    這還不算什麽,夜沐嵐讓藥雪對她放下防備的同時,還讓她自己成了藥雪最相信的人之一……不僅如此,夜沐嵐讓藥雪認為――她一直都是藥雪的傀儡,根本不需要藥雪對她有任何防備。


    這些種種,如果讓以前的夜沐嵐來做,是怎麽也不會做的這麽完美。最重要的是,花祭了解到的夜沐嵐是――為人溫和,略帶點懦弱。雖然聰慧至極,但是,不堪大用。


    這也是為什麽花祭在利用暗十三這個身份與夜沐嵐接觸時,對夜沐嵐發現他的行蹤感到詫異。


    這也是花祭在越了解夜沐嵐以後,心底的疑惑越多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如此,花祭為此專門回了一趟家族,找了一次月竹。兩人見麵時,說的話別人無法窺探一二。但是,從花祭回來以後,他看夜沐嵐的表情複雜來看,花祭和月竹談了什麽就可以猜出來了。


    雖然,對兩人真實對話的情節和言語都不清楚。但是,循著那些蛛絲馬跡,完全可以猜測到他們講了什麽。


    第一點,無非與夜沐嵐有關。不然,以花祭的冷靜,在看到夜沐嵐的時候,表情不會那麽複雜。


    第二點,無非與夜沐嵐本身出現的種種情況有關。(.無彈窗廣告)這也是花祭以前一直猜測,卻又無法得知的問題。但是,這次回去,花祭問了月竹,終於得出了一些結果。


    而且,那結果還是匪夷所思的結果。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以花祭的心態,還有他幼時的經曆,不管怎樣,他最後還是接受了一個名為事實的秘密。


    或許,那已經不是秘密了。


    花祭沉思著,雖然,他對夜沐嵐死而複生感到奇怪,感到不能接受。但是,他娘親臨死前說過的話,言猶在耳。花祭不得不信,那個掛墜真的可以逆轉生死宿命。


    因為,在他見到月竹的時候,月竹低聲說過一句他當時不能理解的話。那就是:奇怪,你這次回來,命格亂了。


    雖然,月竹的聲音很低。但是,以花祭的能力,怎麽也會聽清。他當時不能理解,是因為當時心緒大亂的緣故。而現在,他靜下心來。聯合著他娘親留下的遺言,還有種種不解的地方,自然是猜測出了月竹說話的意思。


    花祭甚至可以這麽說:以前,我的命格已經變了。而這次的亂了,是因為我打算和夜沐嵐回京都。


    月竹自然不知道花祭已經猜出了他的意思。


    此刻的月竹一臉憂色的看著前方,雖然,他的前方空無一人。但是,他的眼神極為專注。


    良久,他低低歎息:“師傅,對不起,弟子沒能護好您唯一的兒子。這次,他出去,如果,過了劫。也是幸事。如果,沒過,那麽就是生死劫……畢竟,弟子想,您也算到過吧。玨辰的人生中有一場生死劫。這次,也是過劫的關鍵。”


    說到這裏,月竹的神色有些複雜,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麽,“師傅,您也該知道。您在世的時候,還有人可以約束他。<strong>.</strong>但是,您走了,再也沒有人可以約束他了。他最在意的就是您的話。您占卜的,他都信。您知道麽,他本不信占卜。我學了,他不信我……”


    說到最後四個字,他不信我的時候,月竹的臉色已經是蒼白到了極點。連語氣中也夾雜著一抹無力。這對於向來都習慣於,把任何事情都掌控於手中的男子來說,很不可思議。這種情緒,本就不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月竹,是不應該有任何負麵情緒的。無力還有脆弱,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最重要的是,他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真是,一段孽緣……


    花祭自然不會知道月竹說的話,且不說他此刻根本不在月竹身邊。以月竹的能力,他安排在月竹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會告訴他任何事情。如果,花祭執意要問,他的人也會說:少主,您當初交給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月竹公子,難道您不記得了?


    這句話一說,花祭絕對得吐血。自討沒趣的事情,花祭是不會做的。最重要的是,花祭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他安排在月竹身邊的人。雖然,在名義上是屬於他自己的人。但是,在本分上,花祭已經把那些人都給了月竹。


    因此,花祭是絕對不可能再要回來。花祭更不可能讓月竹的人,監視月竹自己。


    花祭也知道,月竹的禦下能力,並不下於他自己。


    鑒於以上種種,花祭是怎麽也不可能問那些人,月竹最近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話之類的。正因為如此,花祭也不知道,月竹說過這番話。也正因為如此,花祭也錯過了一次機會。一次直接問月竹的機會,他娘親究竟囑托了月竹什麽……


    花祭雖然不知道,他娘親在臨死前到底有沒有囑托月竹什麽。但是,在他娘親死前,確實見過月竹。而且,兩人促膝長談過整整一夜。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到底說了什麽。花祭並不知情。


    但是,在月竹走出去以後,他娘親就喚了他進去,說了一句話,然後含笑逝去。


    花祭認為,正是月竹說了什麽。本應該可以再活三天的娘親,選擇了留下這句話離世。


    花祭也找月竹問過一次,但是,得出的結果是:辰兒,你別問了好麽?你娘親說了,她這一生,活的太累。


    花祭當時就無語了。


    “主子,京都到了。”馬車外傳來恭敬的聲音。


    花祭神色一凝,淡然道:“直接進城。”


    “是。”


    快到京都了,花祭也沒有心思想什麽了。當下看向夜沐嵐,這一看,讓他忍不住無語。


    隻見夜沐嵐微微垂著頭,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層細密的陰影。顯然是閉目養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姿態。就是這種姿態,讓花祭失笑。


    這人,還真是淡定,這麽愛把自己遊離於事外。


    你應該看出我在沉思吧?不過,你沒有打擾。反而是擺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讓我對你,也是沒有辦法責備。好吧,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的聰慧。


    就在花祭這麽想著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站住,馬車裏坐的什麽人,忘了規矩麽?不接受盤查就想走?”


    冰冷沉穩而又盡責的聲音響起。也就是這道聲音,讓的花祭微微蹙眉。


    對於有點實力就敢攔住他的人,花祭表示欣賞。但是,對於沒有實力也沒有勢力,就敢攔住他的人,花祭表示嘲諷。


    好吧,不得不說,花祭喜歡把人分等次。不過,不管是以他的背景,能力還是身份,他都有這個資格。


    “不要打擾本公子,你們把他打發了罷。”花祭的聲音懶懶的傳了出去。


    就是這道慵懶至極的聲音,讓的本來吵雜的城門口頓時安靜了許多。


    從來沒見過敢這麽對守城的衛兵說話的人。


    右邊那個守衛,也是剛剛說話的人,冷冷一笑,他也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這麽猖狂。不過,很好,不管是誰,也別想著善了。


    就在他這麽想的當口。一個令牌出現在他眼前。


    他下意識的看向那人的容顏,駭然的發現那人就是坐在車轅上的男人之一。他不禁全身一顫:混蛋啊,這種身份居然不在馬車上做個記號。真是坑人啊!


    男子也就是莫絕的手下之一――子榕,淡然道:“讓路吧。我家主子不喜歡等。”


    “是是是,小的這就讓。”兩邊的守衛同時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應是道。一邊快速的讓開。


    子榕懶懶瞥了一眼,輕飄飄地躍上車轅。就是他的舉動,惹得另外一邊的寒蕭搖了搖頭,愛炫的家夥。


    當然,這隻是寒蕭的心裏想法。其他人――僅限於女人,都覺得――真是好帥氣的一手。


    馬車平穩地駛向城內,徑直向夜府駛去。


    一路無話,花祭除了在城門口說過一次話,再也沒有說過任何話。


    期間,夜沐嵐睜開了一次眼,發現花祭正在閉目養神。她也是閉上了眼,人家不願意說話,她也不能強逼。再說了,她其實也不是想說話。


    夜沐嵐不禁苦笑,看來,他們之間,除了交易和問題以外,再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念及至此,夜沐嵐也是緩緩閉目。不管如何,總歸是要到家了。也不知道爹爹怎麽樣了。


    想到以前,夜沐嵐也有些不自然。畢竟,她貌似是錯怪了她爹爹。而且,她做了一些錯事。夜沐嵐一想到她居然敢頂撞,還有那冷淡的態度。不禁微微無奈,的確是年少輕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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