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腳麵上支楞出來的那根骨頭,被李浩然一腳踩平,受傷的小夥帶著極度驚恐的表情,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卻突然發現走動的時候腳似乎不那麽疼了,驚恐的表情立刻又變成疑‘惑’,他抬起腳轉了兩圈,奇道:“咦?我的腳好像沒事了……”


    “絲!”


    所有的專家醫生,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


    那小夥先伸著‘腿’活動兩下,又試著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然後一臉驚喜道:“好了,真的好了,現在一點都不疼了。[]--複製網址訪問”說完,他來到李浩然麵前,感‘激’道:“李大夫,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大夫!”


    李浩然擺了擺手,道:“你先別著急說感謝!”趕緊讓旁邊的護士把急救箱拉了過來,給病人的腳進行了一個簡易的包紮:“我隻是給你簡單的止了血,趕緊去省人民醫院的骨科照個片,順便止血輸一些消炎‘藥’,防止傷口感染!”


    骨折病人點了點頭,雖然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好了,但是李大夫的囑咐他還是願意聽,此時兩個護士推了個平車過來就把骨折病人送往骨科了,那人嘴上還不忘一直感‘激’李浩然。


    病人剛走,崔恒智就陷入了無限遐想,起初他一直不明白李浩然為什麽要說狠話嚇唬那個病人,直到李浩然一腳踩上去的時候,崔恒智才猛然意識到,其實李浩然隻是為了打擊病人的希望,拿出截肢來嚇唬病人,讓病人的希望徹底破滅。


    而在病人完全絕望之時,他又給出一線希望,此時病人的心神,完全被轉移到了那根虛無縹緲的救命稻草上,腳下毫無防備,李浩然一個出其不意的踩踏,就讓骨頭輕鬆回到原位。


    整個過程,崔恒智看得最為明白,李浩然心思之深,時機之準,出腳之狠,角度之正,就連他的師傅做了一輩子整骨的老手,估計也不是李浩然的對手。聽到那“哢”的一聲,他就明白了,病人的腳已經是好了。


    而地上那根全部‘插’入地麵的鋼針,更是讓崔恒智驚歎不已,難道這小子還會傳說中的內功,要知道如果不是有百分百的信心的話,李浩然這一腳踩下去,鋼針不僅不會完全‘插’入地麵,相反會刺入李浩然的腳中,到時候受傷的卻是自己了!


    這個時候,千聖手崔恒智示意攝影師將鏡頭對準了鋼針所在之地,在場的所有人,乃至電視劇麵前收看直播的華夏民眾全都驚呆了,一個近十公分長的鋼針,竟然完全沒入了水泥地麵裏,這得要多大的力氣與巧力啊,就算是用錘子也沒有這麽容易啊!


    很快省人民醫院那邊的核磁共振結果也出來了,病人的骨頭、神經、血管毫發無傷,隻是因為鋼針穿透了腳麵受了點外傷而已,說來奇怪,一根鋼針穿透體麵竟然隻留下那麽點的傷口,實在是令人驚歎。[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現場再次躁動起來,都知道中醫在治療癌症、慢‘性’病、疑難雜症方麵很有見解,卻不知中醫在正骨方麵也是如此神奇,要知道這個病人一直省人民醫院的心頭痛,病人起初手術倒是很成功,可是後麵竟然鋼針和骨頭長在一起了,就連省人民醫院也沒有醫好的把握,這才把他拿到了這次比試上麵,卻沒有想到的是,李浩然輕鬆一腳就把這個病給治好了,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後麵的兩個人病人李浩然都開了方子進行治療,而病人就在休息台上等著,有沒有效果,相信很快就會出來的!


    在場的人都為兩位‘精’彩的切脈功夫而讚歎不已!


    脈診是一種技藝,《難經.六十一難》雲:“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


    《內經》謂:“善為脈者,必以比類奇恒,從容知之”。然而,《脈經》曰“脈理‘精’微,其體難辨。弦緊浮芤,展轉相類。在心易了,指下難明”。“即‘欲’知病脈,必先識常脈,以常衡變,以變識病,初學之時常含‘混’不清。”徐靈胎曾說:“微茫指下最難知,各緒尋來悟治絲”,他說脈診和治絲差不多,必得其頭緒方能有條不紊。


    脈為血府,貫通周身,五髒六腑的氣血都要通過血脈周流全身,當機體受到內外因素刺‘激’時,必然影響到氣血的周流,隨之脈搏發生變化,醫者可以通過脈位的深淺,搏動的快慢、強弱(有力無力)、節律,脈的形態(大小)及血流的流利度等不同表現,而測知髒腑、氣血的盛衰和邪正消長的情況,以及疾病的表裏、虛實、寒熱。如病變在肌表時呈現浮脈;病變在髒腑時,呈現沉脈;‘陰’證病候時陽氣不足,血行緩慢,呈現遲脈;陽證病候時血流加速,呈現數脈等。


    這次切脈的比賽李浩然戰勝了千聖手崔恒智,換而言之李浩然的診療手段已經高過之前的那些中醫國手,也就是說李浩然的醫術也可以算得上是國手之列了。


    其實這不光是診療技術上的原因,也有心裏麵的因素了,如果在診斷的時候想的是有傷國體沒有麵子的事情,而不把診療放在第一位的話,當然就不是為了診斷病因而診療了,初衷都忘記了,又怎麽能夠成功呢,相反李浩然則淡定得多,心態在診療的時候極為重要,這也是醫生不能醫自己或者家屬的一個不外傳的原因了!


    這個時候,第二場的比賽正式開始了,李浩然依舊一副雲淡風輕自信滿滿的樣子,而千聖手崔恒智因為率先輸了一場的原因,顯得就沒有李浩然那麽淡定了!


    很快一個中年闊太,從休息室那邊站起來抖了抖身子,走到主席台來,便來到千聖手崔恒智的麵前坐下,這才把臉上的墨鏡給摘了。


    李浩然那個角度,剛好看得真真切切。心道難怪這位闊太要帶這麽大號的墨鏡,原來病在臉上。中年闊太的眉框處,有一個核桃大的潰瘡,又紅又腫,很影響形象,所以用墨鏡遮了起來。


    千聖手崔恒智起身靠近了一些,在中年闊太的潰瘡處仔細觀察了一番,伸手按了兩下,又聞了聞手上的味道。道:“你的這個潰瘡,怕是有很長時間了,怎麽不早過來治啊。”


    中年闊太就道:“千聖手崔恒智,您真是神醫啊,我這個潰瘡確實很久了,都快有一年了,怎麽治都不見好。我從朋友那裏聽說您醫術高明。就趕緊過來了,請您給我治治吧,隻要能治好,‘花’多少錢都行!”


    李浩然眉頭微微一皺,心道這中年闊太可不怎麽曉事。如果是碰到見錢眼開的大夫,這話肯定對方愛聽。可千聖手崔恒智先生早已經名揚大韓了,這種人更看重的是名譽,估計是不太喜歡聽這種話的,治病靠的是醫術,可不是錢!


    果然,千聖手崔恒智有些不高興了,往椅子裏一坐,也不給那中年闊太把脈了,直接道:“你的病不要緊,我開個方子,回去吃吃就好了。”


    說完,千聖手崔恒智靠在椅子上歇息,對旁邊的崔恩熙道:“記,多進涼‘藥’,致血寒淤凝,創口不愈。開熱‘藥’三劑。”


    通過大屏幕李浩然聽到這些,不由的神‘色’大動,心道這位千聖手崔恒智先生果然是醫術出神,話不多,但句句切中病症。


    中年闊太心裏有些不高興,心道自己千裏迢迢而來,在這裏等了這麽長時間,怎麽能就這麽把自己打發了呢,她道:“崔大夫,我這個到底是什麽病,因為什麽啊?”


    “消炎‘藥’吃多了!”千聖手崔恒智淡淡道了一聲。


    中年闊太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這韓國人會說話不會說話,不知道中文語言的深奧嗎,這不是在罵人嗎!誰‘藥’吃多了,你才‘藥’吃多了呢!沒看我的潰瘡又紅又腫嗎,這是發炎了,吃了消炎‘藥’都不見好,如果不吃的話,老娘豈不是早就要破相了。什麽神醫,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這麽顯而易見的道理都不明白。


    另一邊的李浩然卻是不住頷首,千聖手崔恒智的話太過於簡潔了,外行的人聽不明白,但李浩然這個內行卻再明白不過了,這位中年闊太的潰瘡持續一年無法愈合,正是因為消炎‘藥’吃多了。


    如果傷口紅腫潰爛,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發炎了,需要吃消炎‘藥’、抗生素,這是很多人腦子裏的常識,但中醫裏沒有這個概念,而且萬事皆有例外。


    這位中年闊太的病,就是因為消炎‘藥’吃多了。消炎‘藥’是寒‘性’‘藥’,如果把人的血脈比作是身體上的河流,那麽消炎‘藥’就是寒流了,寒流過境,河流必然凍結,更不要提長期服用消炎‘藥’了,創口附近血氣凝結,就喪失了正常的生理機能,所以才遷延不愈。這已經不是潰瘡了,嚴格來講,可以叫做凍瘡。


    就像是大地,大旱會開裂,大寒也會開裂。


    隻需重用熱‘藥’數劑,必然冰河開動,血氣暢行,正常生理技能恢複,創口自然是不‘藥’而愈。人的傷口愈合,本來就不是依靠‘藥’物的,而是依靠生理機能。


    崔恩熙很快擬出一個方子,遞到千聖手崔恒智麵前,千聖手崔恒智審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就簽了自己的名字。


    中年闊太接過方子,臉‘色’極其難看,隱隱有要發作的跡象。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神醫在,中年闊太快步的往李浩然這邊走來,體態豐腴還特麽擺裙柳腰的,攝像師大哥還特麽來了個特寫,加上中年闊太臉上的瘡,要不是李浩然強烈控製住,估計都得吐了!


    中年闊太從那邊過來本身就是一肚子火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隻聽見凳子吱吱吱吱的,要不是凳子結實,估計早已經壓壞了。


    中年闊太開口就是剛才的那些話語:“李大夫,請您給我治治吧,隻要能治好,‘花’多少錢都行,你也知道到了我們這個年齡,缺時間、缺‘精’力、缺健康,可是唯獨不缺的就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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