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前保不齊李浩然還有所心動,現在卻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還有些厭惡,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錢的,而且以自己現在的存款,這個中年闊太也比不上了吧,李浩然搖搖頭笑道:“治病救人乃是答大夫在職責,把手伸過來……”


    很快李浩然也替中年闊太切了個脈,然後道:“這位老師,你的病情我已知曉,跟崔大夫診斷的一樣確實是消炎‘藥’吃多了!”


    中年闊太有些搞不懂了,如果剛才那個韓國佬是消遣自己,那麽李浩然就不至於了啊,於是趕緊問道:“還請李大夫言明……”


    李浩然對著攝像機解釋道:“如果傷口紅腫潰爛,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發炎了,需要吃消炎‘藥’、抗生素,這是很多人腦子裏的常識,但中醫裏沒有這個概念,而且萬事皆有例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複製網址訪問


    中年闊太病,就是因為消炎‘藥’吃多了。消炎‘藥’是寒‘性’‘藥’,如果把人的血脈比作是身體上的河流,那麽消炎‘藥’就是寒流了,寒流過境,河流必然凍結,更不要提長期服用消炎‘藥’了,創口附近血氣凝結,就喪失了正常的生理機能,所以才遷延不愈。這已經不是潰瘡了,嚴格來講,可以叫做凍瘡。


    就像是大地,大旱會開裂,大寒也會開裂。


    隻需重用熱‘藥’數劑,必然冰河開動,血氣暢行,正常生理技能恢複,創口自然是不‘藥’而愈。人的傷口愈合,本來就不是依靠‘藥’物的,而是依靠生理機能。”


    聽到李浩然的解釋後,千聖手崔恒智也是愣了愣,自己看病從來就是言語簡潔,處於自信病人也不會多問,而李浩然的這個比喻恰當啊,病人一聽就懂。


    李浩然接著說道:“國家之所以會宏觀調控消炎‘藥’、抗生素的使用也是處於這個原因,打個比方以前一個小小的感冒,不需要吃‘藥’睡一覺、吃完辣子麵就好了,可是現在卻‘花’幾千元都醫不好也是因為濫用抗生素造成的,病菌開始適應這些個抗生素也就變得更加頑固了,所以大家一定不要一生病就想起抗生素啊!”


    等李浩然說完中年闊太問道:“李大夫,你看我需要怎麽樣吃‘藥’?”從心而講,中年闊太此時更願意相信李浩然而不是那個老頭子千聖手崔恒智。


    “把崔老開的‘藥’方給我看一看!”


    中年闊太遞過‘藥’方李浩然認真的看了起來,然後笑道:“崔老開的‘藥’方你放心去吃吧,很快你的病就能痊愈的!”


    “真的?”中年闊太顯得異常的興奮。


    “嗯嗯,快去抓‘藥’吧,記得感謝崔大夫哦!”


    中年闊太接過‘藥’方有些歉意的向崔大夫鞠了一躬然後就高高興興的往中醫煎‘藥’房去了!


    很快第二個病人也被抬了上來,是個急診病人,剛剛從縣裏送到醫院,縣裏的醫院沒有辦法,才轉送了省人民醫院來,看樣子病情有些嚴重,不然也不用要擔架了!


    崔恒智趕緊邁了了出去,往擔架上的患者跟前一蹲,就趕緊搭了個脈,一邊觀察著患者的神‘色’,一邊問道旁邊的家屬:“病人是怎麽個情況?”


    抬患者過來的是患者的胞弟,也不怎麽清楚情況,就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聽嫂子說就是從他自己家的平房上掉下來摔的,在縣人民醫院完善了所有檢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乎趕緊送到了省人民醫院來!”


    崔恒智伸手‘摸’了‘摸’,看見對方渾身無外傷,骨骼完整,頭上更沒有碰撞的痕跡,就道:“別慌張,我先把把脈!”


    李浩然此時也站近了一些,打量著那位患者的情況,從外表看,看不出什麽名堂,隻見患者牙關緊咬,雙目垂合,臉‘色’青白變換不定,兩頰上的肌‘肉’微微顫動,任憑周圍的人講什麽,也毫無反應,應該是陷入昏‘迷’之中了。<strong>.</strong>


    遠處的程剛也湊了過來看著,心道這也不像是摔到腦袋啊,怎麽能昏‘迷’不醒呢,就是個*平房,掉下頂多能崴了腳,可這不像啊!


    李浩然打量完患者的情況,站在那裏抬頭思索著,琢磨著這位村民到底是什麽一個情況。因為不能上前把脈,琢磨了半天,李浩然並不敢確定。


    千聖手崔恒智此時把完了脈,站起身背著手沉思,嘴裏念念有詞,道:“奇怪,這個病人隻是從房上掉下來,怎麽會魂飛魄散、氣‘混’神‘亂’呢?”


    說完,千聖手崔恒智轉過身,問道:“病人掉下來的時候,有誰在場?”


    病人的幾個弟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詳細的情況,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我們聽到嫂子在家裏呼救,等趕過去就是這個樣子了。”


    千聖手崔恒智負手想了想,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原因,不過脈象知道了,就不影響他開方,剛要放棄的時候,他看到‘陰’沉的天‘色’,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是平房,怎麽能好端端掉下來呢,這又不是瓦房,趕緊叫身後的孫‘女’崔恩熙查看了當時縣裏的天氣!


    當千聖手問道天氣的時候,李浩然也明顯是振了振,這個千聖手果然不簡單啊!


    崔恩熙對著崔恒智道:“爺爺,當地有打過雷!”


    原來如此,崔恒智的猜測馬上得到了真實,笑了笑對著病人的兄弟說道:“沒事,病人這是讓雷給震散了魂魄,吃副‘藥’就好了!”


    聽到千聖手的話後,病人的兄弟頓時就‘激’動了,說道:“對對對,我聽到嫂子喊叫的時候,正好是雷聲響過。”


    “打雷還上房,不震他震誰!”崔恒智嘀咕道。


    李浩然此時卻有些眉頭微鎖,這千聖手崔恒智先生的醫術真是沒得說,可以說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把脈能知病人不是摔傷,而是被雷驚到了,這不是一般人的高明。


    站在那裏又思索了片刻,千聖手崔恒智大手一伸,身後的崔恩熙立刻就把紙筆遞上,等著千聖手崔恒智來開方子。


    崔恒智寫好方子,拿在手裏又斟酌一遍,最後道:“趕緊煎‘藥’讓病人喝了。”


    正在此時,天空終於降下了‘蒙’‘蒙’細雨天地間頓時一片‘迷’茫,不過這並不影響現場群眾們的熱情,大家心裏都憋著一口氣呢,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怎麽能讓韓國人打敗呢。


    前段時間韓國人將中國的端午節說成是自己的還要去聯合國申遺說成是什麽江陵端午祭,這特麽讓華夏子民難以接受,現在又想把中醫和韓醫比個勝負出來,大夥兒當然不能接受了!


    主席台上有自動敞篷,倒是不用擔心淋雨,崔恒智開好方子後便‘交’到了病人手中,然後笑了笑道:“病情不打緊的,先抬過去讓李大夫給看看!”


    李浩然並沒有上前給病人切脈,而是接過崔恒智開的方子看了一遍,等看完之後,李浩然卻坐到了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


    崔恒智知道李浩然有話要說便問道:“方子可有不妥之處?”


    李浩然一搖頭,道:“沒有!”


    崔恒智神‘色’這才緩和一些,道:“那你是對這位患者的病症有所異議?”


    李浩然還是一搖頭,道:“崔老您憑脈而知患者是驚雷所致昏‘迷’,令人歎為觀止。”


    千聖手崔恒智就納悶了,既然你對我的診斷沒有異議,又對我的方子沒有看法,那做出這幅表情給誰看呢,心裏倒是有些不高興的問道:“李大夫,有話直說,不必藏著掖著。”


    李浩然道:“這位患者是站在房頂突遭雷震,心中惶恐之下,急於爬梯下房,結果腳下一滑,以致天旋地轉,這才有昏‘迷’不醒的情況發生……


    千聖手崔恒智微微頜首,李浩然說的沒錯,病人應該是聽見巨雷炸響,怕自己遭了雷擊,所以急忙爬梯子下樓,本來就心神惶惶呢,誰知又一腳踏空,驚恐‘交’加之下,這才昏‘迷’了過去,這跟摔下房其實沒有多大關係,他從梯子上掉下來的時候,位置應該已經很低了,全身沒有外傷足以證明這一點。


    “經雲:驚則氣‘亂’,恐則氣下,氣之所注,血即隨之……”李浩然又道。


    千聖手崔恒智突然“啊”了一聲,抬眼看到天地間茫茫雨‘色’,頓時臉‘色’一變,心道自己怎麽就把這個給忘了呢,這個病人的病,應該還有後續的變化才是。


    李浩然說到這裏,也就閉口不語,就站在一旁了。他已經從崔恒智的神‘色’變化,知道對方已經意識過來了,其實這並不算是診斷失誤,因為病人此刻人事不省,病情還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變化,絕大多數的大夫,都是根據病人眼前的症狀來確定病因的,並不會多此一舉去預判沒有發生、或者不存在的病情。


    “快!”千聖手崔恒智指著躺在擔架上的病人,道:“快給他準備好便盆。一會清醒他過來之後,會暫時二便失禁,說不定還會便血……”


    崔恒智身後的崔恩熙還有幾個弟子還愣在那裏沒回過神,他們還在琢磨李浩然說的話呢,這不過是《黃帝內經》上的原話罷了,毫不出奇啊。


    “把方子拿來!”千聖手崔恒智又喝了一聲,崔恩熙趕緊又把方子遞給了崔恒智,隻見崔恒智提起筆,又在原方上刪去一味‘藥’,然後再加進去兩味,擬好之後確認一遍,這才重重一聲歎息,道:“拿去煎吧!”


    見李浩然並沒有意義,專‘門’的工作人員就拿著單方去抓‘藥’、煎‘藥’了。


    身後的崔恩熙還有幾個弟子此時有些驚詫莫名,千聖手崔恒智竟然改方了,這怎麽可能啊,崔恩熙最為吃驚,因為跟了爺爺學醫近十年,自己可是第一次遇到爺爺改方啊,這個李浩然到底是看出哪點不對呢!


    很快就把‘藥’端了過來讓病人給服下了,果然沒過多久,跟著擔架上來的醫生和護士就開始大喊了起來,道:“血,血!”


    眾人去看,隻見躺在擔架上的病人,襠間出現了一團濕漉漉的水漬,起初隻有核桃大,十幾秒的工夫,就濕了一大片,紅黃‘色’的水從王二屁股下蔓延開來,黃‘色’的是‘尿’,紅‘色’的是血。一股‘騷’臭之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估計病人已經拉在了‘褲’襠裏。


    “千聖手崔恒智真是活神仙啊!”病人的兄弟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敬畏。


    其他病人家屬見狀也是驚駭萬分,千聖手崔恒智不是活神仙還是什麽啊,不但能知道病人是被雷震散了魂魄,就連他的拉屎撒‘尿’的事都算到了,說失禁就失禁,說便血就便血。


    崔恒智此時卻是一聲歎氣,這才回頭重新認真的盯著李浩然,神‘色’頗為凝重,自己一生行醫,活人無數,再奇怪的病自己也見過,再難的病也自己也有信心一試,可以說除了古代先賢,自己還沒有真正地服過誰的醫術呢,誰知今天卻被一位年輕後輩給壓了下去。


    千聖手崔恒智對著李浩然雙手抱拳做了個揖禮:“好一個氣之所注,血即隨之,今天要不是李大夫提醒,我差點就要誤了事。”


    李浩然笑著客氣道:“晚輩隻是以前見過類似的病曆罷了!”


    崔恒智擺了擺手,他知道李浩然那是在謙虛,要想預半病情的發展,並不是有紮實的醫學功底就能做到的,讀過《黃帝內經》的人,都知道“怒則氣上,驚則氣‘亂’,恐則氣下。”可真要應用到治病之中,卻少之又少。


    平時人生氣的時候,就會臉紅耳赤,太陽‘穴’突突狂跳,這就是怒則氣上的表現,氣上則血也隨之而上,所以血壓高的人暴怒會猝發腦溢血。人猛然受驚,必然心髒狂跳,乍急乍停,這就是驚則氣‘亂’了。而人在恐懼之下,會下意識地想要逃跑,這其實也是“恐則氣下”的一種表現,是氣推動人要跑的,至於大小便失禁,則是極度恐懼的明證了。


    氣到哪裏,血液體液就會隨之運行,這個病人今天是因為極度驚恐,意‘亂’神散,這才人事不省,原本倒不至於一定會大小便失禁,可惜今天是個下雨天,如此大小便失禁的概率便很大了。


    崔恒智搖搖頭嘴角苦澀一笑,略微點了一下頭,隨即轉身,目光複雜的望著李浩然。


    “這一場比賽,你贏了!”


    “啥?”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個病人崔恒智幾乎全都診斷對了啊,怎麽就認輸了呢,要知道這次認輸,就代表今天的比賽崔恒智已經徹徹底底的輸掉了啊!


    而這第二場的比賽李浩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出處方來啊,就動動嘴皮子就讓崔恒智主動認輸了。


    這個時候主辦方才把兩人比試的細節,也就是崔恒智改‘藥’方的那一幕,之前在大屏幕上是並沒有公布出來,病人雖然是崔恒智醫好的,但要不是李浩然提醒的話,估計就出問題了,所以崔恒智認輸大家也就明白是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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