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過,你放心,我不會當真,這是資料,安排好律師後,你就能拿走屬於你的東西,當然,如果能爽快點的離婚,那最好不過。(.棉、花‘糖’小‘說’)-.79xs.-”


    薄錦墨低頭瞥了眼桌上的文件袋,深深長長,像是眼睛很勞累,他順手撿起桌上的眼鏡,重新架了上去,皺著眉頭,“你現在肯把股份都給我了?”


    “是啊都給你。”


    “理由呢?”


    “本來打算等我哥回來,現在覺得等不到了,你放過晚安就行。”


    又或者是昨天的事情讓她心底生出一種認知,他們之間還是越早劃清界限越好,她對他再沒有什麽期待,也經不起總是起起落落的心情。


    薄錦墨還是看著她,或者應該說他的眼神自始至終就沒有從她的身上消失過,平淡的發問,“你想跟我徹底劃清界限?”


    “對你對我都好。”


    她看著他抬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淡漠的俊臉上浮現出不明顯的不舒服,他又閉上了眼睛,淡淡重複她的話,“劃清界限,對你對我都好,”


    盛綰綰隨口道,“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覺?”


    眼睛裏有血絲,整個人更是透著很少見的疲倦,竟然連衣服都沒有換。


    “綰綰,”男人沒有睜眼,很平靜的問道,“我昨天跟你說了什麽?”


    她微微勾‘唇’,笑了笑,“我明白,我會當你什麽都沒說,不用擔心,我記得這些日子以來我從來沒有糾纏過你,自然也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又貼上去,放心。”


    薄錦墨睜開眼,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有一點心動,但我認真想了想,我們不適合,而且你也未必是真心,更何況,我早就沒有曾經那樣愛你了,所以現在我隻希望我們可以好聚好散,希望看在我曾經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的份上,不要太為難我――以及我的親人朋友,那樣我就不會覺得我過去的愛情跟時間全都喂了狗,可以嗎?”


    ‘更何況,我早就沒有曾經那樣愛你了。’


    她的態度算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和悅的了,不是漫不經心,也不是正眼懶得瞧他,嗓音甚至算得上溫軟,慎重的考慮,認真的回答。


    早就沒有那麽愛了,隻希望能好聚好散。(.)


    大腦又是一陣鈍痛,從頭骨處清晰的傳來,還有就是‘胸’腔裏的什麽地方,慢慢的不動聲‘色’的撕裂開,不見血‘肉’卻難以忍受。


    他的手又按在了書桌上。


    他嗓音很粗啞,也很低,“好,下午帶律師來找我,我和我的律師在辦公室等你。”


    盛綰綰把資料又推過去了一點,但人往後退了兩步,像是終於輕鬆了,但又止不住的悵然若失,隻是臉上仍然都是笑,“好。”


    她轉身離去。


    “綰綰,林皓不是當初的林皓了,他也更不合適現在的你,你離他遠一點,嗯?”


    她眼睛裏彌漫出一層極淺的濕意,酸澀,語氣卻更淡的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處理的。”


    她打開‘門’走出去,順手又帶上‘門’。


    辦公室裏徹底的安靜下來,沒有一絲的聲息,安靜死寂的像是躺在‘胸’膛的心髒。


    從盛世出來後,盛綰綰便上了展湛停在樓下的車,便疲倦的闔上眸,閉目養神。展湛看著後視鏡裏的她,低聲問道,“大小姐,我們是回盛家,還是去醫院看董事長?”


    她過了好幾秒才回去,“去薄錦墨的別墅吧。”


    也就是他們結婚時住的地方,據她所知她離開後他還是一直住在那裏,也沒有換過地方。


    剛才陸笙兒昏倒,他肯定應該會直接去醫院的,而她有些東西還留在那裏――雖然大部分可以重新買也不是非拿回來不可,但她也不大想她一些‘私’人的東西繼續留在那裏。


    趁著這個機會,一次‘性’帶走。


    展湛頓了頓,也沒有多問,直接發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別墅的鐵‘門’外。


    盛綰綰站在鐵‘門’的一側,看著展湛摁了好幾次‘門’鈴,也沒有人回應,“大小姐,這別墅裏可能沒有人,您要不要直接摁密碼?”


    她蹙起了眉心,又想這別墅雖然是那男人買的,但即便從法律上而言好像也不是他一個人的,畢竟他們現在還沒離婚,這張‘門’,她還是有資格進去。


    手指摁下密碼上的六個數字,輕輕一聲響,側‘門’便自動的開了。


    她抬腳走進去,淡淡的道,“你跟我進去,在客廳等我吧。”


    “好的。”


    展湛就立在了客廳的中央,而她則去了二樓的臥室,草草的看了一眼,格局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雙人的大‘床’上深灰‘色’的‘床’褥,幹淨而井井有條。


    隻不過枕頭的一側,扔著一條睡裙。


    顏‘色’跟質感的差異,一眼就能發現,因為很打眼,那是她最喜歡也最常穿的睡裙,其實也不過是件款式簡單的吊帶睡裙,但因為穿著最舒服,而且既‘性’感又端莊,所以她常常選它穿。


    她蹙著眉頭走過去拿起捏在手裏,抿‘唇’,手指一點點攥緊。


    拿走,打開櫃子,跟裏麵其他的她的貼身衣服全都用一個袋子裝好,然後又去了浴室,裏麵的樣子也沒有變,


    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她親手挑選購置的,基本都是情侶款,黑‘色’配白‘色’,藍‘色’配粉‘色’,一樣的顏‘色’不一樣的款式,男人的剃須刀,須後水,‘毛’巾,都是她買的,現在也仍舊跟她記憶中的一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她站在盥洗盆前,盯著鏡子裏她自己的模樣看了幾分鍾,才突然動手,把她的動手也全都是扔進了袋子裏。


    拿化妝水的時候動作稍微的頓了頓,擰眉看著那隻剩下半瓶的液體。


    沒記錯的話,這是她新買的,走之前隻用了幾次。


    當然,這個念頭也隻不過一閃而過,動手順手就被她也扔進了袋子裏。


    臥室跟浴室裏,撤去了她的東西,像是空‘蕩’了一半,甚至是一半多,因為她的東西明顯比男人的東西多,乍看沒有多少,但角角落落到處都是。


    她又讓展湛叫了兩個保鏢過來,把衣帽間裏她穿過的衣服鞋子打包好,書房裏她的書和東西也一並收拾好。


    全部都撤走。


    離開之前,她站在樓梯的最上麵,俯瞰下麵的客廳,‘摸’出手機給那男人發了一條短信。


    ‘我把我落在你家裏的東西都帶走了。’


    直到她上車,短信也沒有回,她便收了手機,扔回了包裏。


    “大小姐,現在我們去哪裏?”


    “收拾東西收拾累了,回家吧,我晚上從家裏帶晚餐過去陪爸爸吃。”


    “好的。”


    “對了,你待會兒替我聯係上次的律師,待會兒讓他們去盛家一趟,下午的事情我懶得再跑一趟了,讓他們帶我的簽字的文件過去就行。”


    聽著她疏懶的聲音,展湛忍不住又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卻見她已經又閉上了眼睛,淡淡靜靜的,又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憊懶。


    收回視線,從喉嚨裏溢出一個字,“好。”


    在家吃了午餐,把剩下的事宜‘交’待過來的律師,她便回臥室午睡了,剛剛躺下的時候蠻腦子都塞滿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遲遲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剛坐起來習慣‘性’的拿手機看時間,才發現上麵躺著好幾條未接來電。


    解開鎖屏,全都是來自薄錦墨。


    可能是股份的事情,她沒多想,直接回撥了過去,因為剛剛醒來,所以喉嚨有些沙啞,“找我什麽事?是不是可以離婚了?抱歉現在時間有點晚了,明天早上吧。”


    跟她相比,電話那端的男人顯然極端的不悅,“盛綰綰,你把被別墅裏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她隨口便回答,“嗯,拿走了。”


    那聲音冷得能聽出怒意,“誰準你拿走的?”


    她還有些飄忽的意識也跟著更清醒了,坐正了一點,‘腿’落到了地毯上,眯著眼睛道,“我為什麽不能拿走,你這脾氣發得未免太莫名其妙。”


    “我有同意讓你帶走?”


    盛綰綰覺得這個男人最近態度反複無常脾氣更是古怪,莫名其妙都不足以形容他了,“你是不是想找茬?”


    “你既然要跟我劃清界限,為什麽跑到我家裏去拿我的東西?”


    本來就睡得不好心情很一般,一聽這話,她直接就火了,“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


    什麽他的東西她的東西,她帶走的衣服都是穿過了的,沒拆牌子的她的都留著了,那些日用的生活用品就更不用說了,她帶走了又怎麽樣?放在那裏是他能用還是能給別的‘女’人用?


    那聲音仍是冷漠,但說出來的話匪夷所思得讓她不可置信,“你都刷我的卡買的,都是我的東西。”


    盛綰綰一下站了一下,赤腳踩在地毯上,“我刷你的卡買的?薄錦墨,你這張臉是不是不打算要了?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說我隻能刷你的卡說你的‘女’人你來養的,你當我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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