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們圈有些人說,你們倆在一塊兒都是你負責出壞主意,她負責執行,陸笙兒這事兒,也是你的招兒?”


    晚安怔了怔,“陸笙兒什麽事兒?”


    唐初嘿了一聲,“你跟我裝什麽你,我又不會大嘴巴到處黑你。<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你得跟我說清楚什麽事啊。”


    “你難道不知道,沒看新聞?”


    “看啊,作為未來的娛樂圈新人,我當然時刻關注圈內動靜,最近陸笙兒沒什麽新聞吧,最熱也是一個多月前她跟薄錦墨戀情公開,關我們什麽事?”


    “今天早上的!”


    “哦,我剛起來呢,還沒看新聞。”


    “我覺得這事兒要是你們幹的,我覺得你就不應該混導演這一行,去傳媒做公關,黑起人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晚安,“……”


    她走到床頭從抽屜裏把平板拿出來順手打開,一邊道,“我看看。”


    陸小姐真是平均一個月要上一次頭條。


    本來人就紅,人紅稍微有點新聞就能激起千層浪,如果再加上大新聞,那真是能惹起全民熱議。


    手指滑動平板的屏幕,上下迅速的瀏覽了一遍,她越看神色越凝重,“唐導,我先不跟你說了,有事再聯係。”


    說罷不等那邊有所回應,她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然後迅速的撥通盛綰綰的電話。


    響了一分鍾,最後客服女聲提示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她又連著撥了幾次電話,但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人接。


    幾乎大部分的版麵都是關於陸笙兒的爆料,內容很多,在晚安這個算是知情人的眼裏看來都是真假混合虛虛實實,不過真料也不少。


    篇幅最多最尖銳的無非就是直指出生豪門卻不被重視又靠著自己的陸女神忘恩負義連最基本的孝字都沒能遵守。


    盛家撫養陸笙兒十三年,所有的吃穿用度到教育無一欠缺,無論其中的親情是不是真的冷漠淡薄,也抹不去生恩跟養恩,而陸小姐回報的就是聯合外人一起奪取整個家業。


    現在更是逼得原本就身患心髒病的父親停止服藥,隨時會病發身亡。(.無彈窗廣告)


    原盛家大小姐盛綰綰更是突然失蹤。


    除此之外,另一張引起軒然大波的就是陸笙兒跟一個赤果著上半身的男人的親密相擁,而陸小姐本人也是衣衫不整。


    這對於曾經被曝出第一次拍吻戲就曾因為導演不肯借位而在片場引起爭吵的清純女神而言太過於有反差跟衝擊力。


    其他的邊角料也都有,照片不少,有些是偷一拍,但跟半果的男人親密的很明顯是高清近拍,隻不過沒拍到女主角的臉而已。


    雖說陸笙兒人氣爆棚形象正麵幾乎沒什麽負麵消息,但越是女神越是惹不起黑料,一旦有類似的事跡曝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會自發的自動轉發討論。


    她稍微的查了一下,最初的爆料來自一個粉絲眾多的營銷號,時間是在深夜淩晨零點,現在是早上七點多。


    就算薄錦墨顧南城現在開始處理,也來不及了。


    這是一個一分鍾就能傳遍整個網絡的時代。


    晚安咬唇,換了身衣服收拾東西,就直奔盛家。


    上麵說――盛大小姐盛綰綰突然失蹤,生死未卜。


    她是自己開車去的,盛家大門剛剛躍入她的眼底,她就看到了門前已經停著的黑色商務轎車,以及挺拔的佇立在那裏的男人。


    晚安咬了下唇,推開車門下車,筆直的走了過去。


    “薄錦墨。”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側首低頭朝她看了過來,唇薄如刀削,抿成一條直線,饒是鏡片也絲毫擋不住他眸底淩冽寒漠的冷光。


    盛夏的陽光明媚得灼熱,但即便如此,他周身也好似仍舊籠罩著淡淡的寒霜,經久不息,看到她,唇動了動,漠漠的叫出她的名字,“慕晚安。”


    “綰綰呢?”


    他眯起眼睛,冷笑一聲,“你問我?”


    晚安也回了他一個冷笑,“不然,是應該你問我?”


    “除了盛柏,在監獄裏的盛西爵,她跟你最親,我是打算問你。”


    晚安很輕易的領略到,這男人口中的“問”字,可不是口頭上問問這麽簡單,“巧的很,我也打算去問問你的。”


    薄錦墨就這麽盯著她,像是要透過她的臉看穿她所有的想法,直到別墅的偏門打開,傭人模樣的婦女低頭道,“抱歉,薄先生,我們家老爺說如果隻有薄先生您一個人的話,他不接待,請回吧。”


    男人唇畔的弧度揚起,麵無表情的道,“我給他臉麵他不見,是不是要等到這點臉麵都沒有了他才肯?告訴他,我不會一直這麽好說話的。”


    傭人又道,“不好意思薄先生,老爺還說,如果您是為了盛小姐的事情而來,他也一概不知。”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逐漸的捏成拳頭,晚安幾乎能聽到關節的拉扯的聲音,她怔怔的看著傭人,又看向渾身冒著冷意下頜弧度緊繃的男人,有些呆怔的問道,“綰綰去哪裏了?”


    被綁架了?被他藏起來了?被盛家藏起來了?還是……


    她自行消失了。


    她驀然想起那天綰綰叫她出來一起吃飯,她們開車去兜風,她們像往常一樣聊天,她的確漫不經心說了一些話。


    綰綰什麽都沒向她透露,連這個消息她都是在網上知道的,但綰綰又確實曾經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也許已經提前告訴她了,隻不過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她根本想不到。


    她……走了,毫無預兆。


    至少之於她甚至是之於這個男人,都是毫無預兆的,因為她能感知到,而薄錦墨又是如此異於常人的敏銳,所以她也不能有任何的預兆。


    晚安正在出神,驀然背脊一寒,她一抬頭就撞見男人冰涼刺骨的眼神,她忍不住退了一步。


    他站得筆直,高大的身形投下的身影能將她籠罩住,薄唇掀了掀,“慕晚安,”一字一頓都是從喉骨間逼出來的,“是不是你教她的?”


    “什麽?”


    男人的長腿往前一邁,晚安就被他的眼神逼得往後退,“是你唆使她用這種方式離開,是你教她拍下笙兒的豔一照威脅我,是你教她……麻痹我的神經。”


    讓他以為她冷也冷了,跟林皓出去喝酒鬧也鬧過了,床也跟他上過了,她表現得不冷不熱讓他以為這隻是循序漸進的妥協過程。


    她當然不可能一下子接受他,他也不急著讓她一下接受他。


    她昨天回盛家收拾東西,她甚至把戒指戴回了手上。


    他根本就不曾去想她會以這樣冒險而偏激的方式選擇離開他,他連一絲的味道都沒有聞到。


    薄錦墨說的這些事情,晚安都不知道甚至沒有想到,但她一點都不意外。


    相比他森冷陰鷙的模樣,她撫了撫額頭,忍不住笑了,“為什麽是我?薄先生你這話真有意思,你到底是太高估我,還是不了解她?”


    “暗藏心機,步步為營,不就是你擅長的?”


    晚安回了他一個極冷甚至鄙薄的輕笑,“可能的確是我擅長的,不過……你真覺得如果她不想離開你我有本事唆使她離開?你覺得該怎麽對付你我會比她更清楚?薄錦墨,你到底是覺得她人蠢一點點算計都不懂,還是太自負於她對你的感情?”


    她看著他的僵硬而陰沉的俊臉,“看你這樣意外又震怒的反應,是不是都有?你覺得她根本就翻不出你的手心,你覺得她那麽愛你……你肯舍棄陸笙兒跟她在一起,她根本不會舍得離開你?”


    他自負於自己的能力,她的感情。


    人太自負,遲早會一塌糊塗的輸一場。


    薄錦墨就這麽看著她,臉上幾乎仍然沒有什麽波動,隻不過眼神更加的幽暗跟冷漠,“她還跟你說了什麽。”


    “她什麽都沒跟我說。”


    男人冷冷嗤笑,“她不跟你說,她能跟誰說?”


    盛柏?不可能,盛西爵?太遠,除了慕晚安,更何況她們本來就無話不談,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清晨的陽光還談不上灼熱,但已經有溫度了,晚安淡淡的笑,“為什麽一定要說,女人的心理難道不能藏著事情麽,而且……她不說我也都知道啊。”


    死寂了半響,薄錦墨盯著她,“你知道什麽。”


    晚安笑著,輕描淡寫,“你想知道什麽呢,哦,你要是想問我她人在哪裏或者去哪兒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你也應該清楚告訴我對她而言沒有必要而且並不明智。”


    他想知道什麽?


    薄錦墨看著眼前女人溫涼而嘲弄的臉,一瞬間竟然想不起來,他是想知道什麽。


    他最近幾天的晚上都沒怎麽好的休息過,本來就身體就有些累倦,又或許再加上她重新把那枚戒指戴回在了手指上,他腦海裏繃著的一根弦鬆弛下去,於是就睡得更沉了。


    早上還沒醒來,習慣性的摸向身側已經是一片冰涼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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