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隻是先起床了,雖然天色還早,雖然她那樣喜歡賴床的性子結婚三年都沒幾次起的比他早,但畢竟昨晚她剛回來就睡著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即便如此,他心裏仍是覺得不踏實……睜開眼睛看不到她他就會不踏實,這是他們結婚第一年她照例飛去美國看盛西爵不在家時他隱約發現的。


    所以他想也不想的下床找人,浴室,衣帽間,出臥室門在走廊上遇到打掃的傭人順口問了一句她是不是起床了。


    傭人說她沒下去。


    他於是以為她在書房,跟著他就去了書房。


    書房也沒有她,直到他順手打算帶上門的瞬間,突然想起——她昨晚帶回來的行李箱在哪裏。


    她的行李箱是銀色的,28寸,放在空地上,一眼掃過去就應該發現。


    確定她失蹤,準確的說是逃走——隻花了二十分鍾,網上遍地是陸笙兒的負麵新聞,他書房的書桌上扔著一遝照片。


    上麵擱著一張字條,白紙黑字就隻說了一件事。


    ‘我知道所有的負麵新聞你都能解決、洗白,就是不知道如果這些照片被放出去,你有沒有辦法讓它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不能,薄錦墨,那不該做的事情,你最好也一樣都別做,否則,我也什麽都做得出來。’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隻言片語。


    關於他們之間,她一個字都沒留,是愛還是恨,後悔或是控訴,什麽都沒有。


    他甚至不知道是她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做這樣的決定。


    他也不知道她對他……到底懷有什麽樣的……心情?


    ‘我是女人,女人如果一點秘密都沒有,那不是一點魅力都沒有?’


    是故意想要撓他的心他的肺,還是就真的……無話可說?


    晚安看著男人那薄削的唇微張,仿佛勾出弧度笑了下,又吐出一個異常喑啞的字眼,“嗬。”


    英俊又素來清雋或冷峻的麵容此時竟然仿佛覆上了一層妖異的顏色,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了撫無框的眼鏡,低沉黯啞的開口,“慕小姐,那你覺得她這樣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是不是真的能不被發現的一個人生活,又是不是真的能翻出我的手心?”


    “這個,誰知道呢,”晚安微笑著,輕輕嫋嫋的道,“不過我提醒你,陸小姐的新聞你得花點心思解決了,不孝這個罪名關係道德底線,還有那個照片關係作風問題……實在是不雅觀,畢竟陸小姐是出了名的清純女神,這個年代不多的玉女形象,讓人誤以為她私生活不檢點的話,這些年營造的形象可就崩塌了,名譽也會一落千丈,你剛才說綰綰還拍了她的豔一照,我也提醒你……跟照片是怎麽拍的比起來,網民們可能對陸小姐的身材更感興趣……”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溫溫靜靜的,帶著股輕慢的涼意,“你們公布關係才沒多久……如果出了這檔子事身為公開男友你不站出來支持她的話,這個公關會很難做,陸小姐向來心比天高,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對薄總您的名聲也不大好哦,畢竟你們裏應外合……你已經欺騙了盛家大小姐,可不能再辜負陸小姐了。(.$>>>棉、花‘糖’小‘說’)”


    處理陸笙兒的事情,會牽絆住他的時間跟精力,她甚至逼著他回去陸笙兒的身邊。


    那些豔一照掣肘他,她用來威脅他——不能動盛柏。


    能想這麽多,堪稱周到。


    他大概也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她隻需要一個人躲到盛西爵回來,讓她免於再受他的威脅跟拿捏。


    原來,她有這麽想離開他。


    薄錦墨望著晚安,冷漠陳述,“慕晚安,她從來就沒有這麽多的心思。”


    她對這男人從無好感,看來他也一直當她是心機婊,晚安直接笑了,“從前是沒有,因為她萬千寵愛不需要,現在,還不都是被你逼出來的?”


    “我逼她?”男人直接重重的低冷笑出,眼底是濃稠的深墨色,破碎又譏誚,“她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把她的愛情塞給我,現在我要了,她以為她想撤就能撤?”


    晚安唇上同樣挽出冷笑,“誰知道呢,誰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是她這個人,還是你想解決盛家最後一個後顧之憂的棋?”


    他眸色一滯,一張俊美的臉輪廓更僵硬。


    最後,他還是麵無表情的從她身側走過。


    女人仍舊溫涼入骨的嗓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你至少應該清楚才好,不管你這段時間以來對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那都是你的事情,但對她而言——你絲毫不值得信任,以前的感情再深,也耗完了。”


    ‘絲毫不值得信任。’


    ‘你又不是什麽好人,還不允許別人惡意的揣測你一下?’


    ‘你說你戴了就得無條件的相信你,你的自我認知真的需要適當的調整一下了。’


    薄錦墨在車前站定,薄唇抿出冰冷的弧度,嗓音低沉而陰柔,“我不管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你既然這麽了解她,那就替我把人找出來,否則……你們家之前貸的款會沒辦法還清,你們整個慕氏可能就除了宣告破產,借了多少錢,還得負債多少錢。”


    他拉開車門,回到車上。


    被他扔在副駕駛的手機連綿不斷的震動著,不用看也知道,上麵已經有了無數個未接雷電,他充耳不聞,望著盛家的這座別墅。


    在還算是清晨的陽光下,仍是豪華得漂亮。


    他盯著他目之所及能看到的地方,唇間反複的咀嚼著的都是三個字。


    盛綰綰。


    這三個字,終於像一根針一樣,精準無誤的紮在他的心頭上。


    手握著方向盤,一點點的收緊。


    好,很好,這輩子,他還沒被人這麽徹徹底底的算計過。


    晚安站在門口,一直到目送薄錦墨的車離去,她才重新按門鈴,傭人見是她,沒有再詢問就直接讓她進去了。


    客廳裏沒有人,晚安溫聲問道,“盛叔叔不在嗎?”


    “老爺在大小姐的書房裏。”


    晚安了然,抿唇低聲道,“我上去看看。”


    盛綰綰的書房幾乎沒什麽變化,她塞了一行李箱裏的東西,但是她的筆記本跟平板之類的東西都沒有帶走,書架上的書也仍舊是滿滿的堆著,畫架也在,一切都沒什麽變化。


    其實哪怕是她跟薄錦墨結婚的那端時間,她也差不多是重新複製了一份,而不是把盛家的東西帶過去。


    盛柏坐在書桌後的椅子裏,手指撫摸著原本放在書桌上的相框得,聲音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晚安,她跟你說了什麽嗎?”


    晚安靜默的搖搖頭,溫靜而低聲的道,“您別太擔心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長大很多了,做事有她自己的分寸,您別太擔心了,而且也不會有很長的時間啊,隻要再等半年左右,西爵回國,綰綰就會回來了。”


    隻是半年而已,並不是生離死別。


    至於綰綰能不能在薄錦墨的手下藏住半年……她確實不知道。


    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做過的最孤勇的決定了,真的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任何的消息,包括她爸爸,也包括她這個最好的朋友。


    薄錦墨解決的事情的速度極其的快、狠、準,甚至毫不留情。


    晚安認識他很多年,但她隻能算是多少了解一點他的性格,至於感情,他對綰綰的感情或者對陸笙兒的感情,她不了解。


    就像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究竟是帶著被挑釁的憤怒,還是帶著被突然離棄的恨,究竟是想報複綰綰,還是在想方設法的逼她自動現身。


    陸笙兒是gk旗下的藝人,又是重點培養的當紅大腕,最專業的公關團隊自然會迅速做出反應,以最快的速度刪除內容,然後針對太有影響力的幾條一一做出回應。


    她所知道的,都是從報紙上看到或者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那天早上的事情過了三天之後,代表薄錦墨的官方還是發表了聲明,簡潔明了,配合官方的說法表示對陸小姐的信任,而且他們的關係也絲毫不會受到影響。


    gk旗下為主的某些報紙帶頭發了幾篇對他們感情的肯定跟高度讚揚的文章,輿一論的導向自然漸漸的翻轉過來。


    陸笙兒又破天荒的親自出席了發布會。


    解決陸笙兒的事情大概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這一個禮拜薄錦墨派出去的人毫無線索,在一座城市……或者是是在偌大的世界找一個人。


    說容易可以很容易,說難,就是找不到。


    至少薄錦墨,找不到他要找的這個人,她就像在那個夜晚憑空消失,然後再沒有冒頭過。


    盛綰綰手裏拍了陸笙兒的豔一照,沒人知道她留了多少備份又放在了哪裏,他也就是不能向盛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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