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蕭琅就是她的“好”夫君,秀恩愛氣渣渣那是必須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既然要進宮,自然不能如此寒磣的去,別的不說,就這服裝和裝扮就是個講究。


    在她眼裏,蕭琅一點兒不比蕭齊差。


    即便她現在不想再和蕭琅過日子,但也不得不承認,蕭琅的長相、身材和氣勢都是萬中無一的,這樣的男人稍加訓練,帶出去,絕對是長臉麵的事。


    對付蕭齊這種男人,最好的方式,找個比他更優秀,更英俊多金,有魅力的男人!


    然而,唐芸穿越來的這一個月的時間,充分見識了:蕭琅到底有多窮!


    一個窮的隻能靠打獵補貼家用的王爺;一個窮的連府上的下人的俸祿都要欠的王爺;一個窮的穿來穿去都隻有那幾件衣服的王爺;一個窮的可能半年吃不上一頓肉的王爺。


    這樣的男人即便再冷峻堅毅,氣勢逼人,走出去,都還是落了別人一頭。


    所以,她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給他籌劃籌劃。


    “王妃,除去這段時日的吃穿用度,我們還剩下大概三百五十兩銀子,和一根銀釵。”


    “你去取三百兩銀子出來。”


    “額……”如今的小金庫是小西在掌管,要她一口氣拿出這麽多,她還真有些舍不得,但既然是唐芸開口,無論用來做什麽,那都是自家小姐用的,所以再心疼也舍得,“是,王妃。”


    當日,主仆二人就換裝戴上麵紗出府,去了全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


    臨近過年,作為全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店內選購衣物的百姓自然是絡繹不絕,熱鬧的氛圍讓小西很是興奮。


    然而,成衣店內的衣物款式大多普遍,沒有一點兒新意和吸引人眼球的魅力,唐芸在設計方麵有著獨特的眼光和天賦,因此對這方麵的要求也較高,挑了一圈下來,也沒瞧見心儀的款式。


    “誒,我說你們在這兒瞧了半天了,到底買不買呢?”站在一旁的夥計,見唐芸蒙著麵紗,時不時伸出手摸布料,一副怪裏怪氣的模樣,再看唐芸身上的衣物是極為普通的布料,頓時就不滿的囔囔了起來,“誒,誒誒,不賣就別亂摸。[.超多好看小說]那些可是上好的布料,摸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誒,你這人,怎麽說話的呢?”小西原本還在興致盎然的東瞧西看,一聽這話,立即跑了過來,擋在唐芸的麵前,衝著那夥計囔了起來。


    以前因為琅王的俸祿有限,唐芸出門買不起東西,走哪兒都被人嘲笑,說唐芸不但嫁了個大老粗,還嫁了個窮鬼。


    結果就導致原主愛砸錢的習慣,而小西為替唐芸爭個麵子,也是寧願背地裏吃窩窩頭,明麵上都要花錢如流水。


    如今,她們靠本事賺銀子,是真的有錢,自然更厭惡這種狗眼看人低的!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唐芸突然拉了拉小西,對她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可是,小姐……”


    “走吧。”


    那夥計見唐芸和小西沒敢和自己吵,就“灰溜溜”的離開了“成衣坊”,越發肯定這兩人就是個沒錢,想來趁衣物的窮鬼,更是鄙夷的朝著兩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麽東西。”


    “你……”小西聽到了身後的話,氣得就想上前拍死那夥計,卻再次被唐芸攔了下來,“走吧。”


    唐芸當日終究是沒買到現成的衣物,她像是漫無目的似的,將這京城內的成衣店都看了個遍,走了整整一天,最終哪間鋪子的衣物都沒買,而是走到一間賣布料的布店裏買了一匹上好的錦繡和一床棉被。


    小西一天都憋著火氣,想問唐芸,又不敢問,直到回到府裏,她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王妃,奴婢不懂,您以前不是最討厭那種人的嗎?這次您為何不讓奴婢好好的把那個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教訓一頓!”


    “想賺更多的銀子嗎?”


    “昂?”唐芸突然轉移話題,讓小西有些跟不上節奏。(.無彈窗廣告)


    “小西,你明日就去打探下這京城的成衣店都是屬於何人家所有的。”


    “打探好後,回來告訴本妃,很快你就會知曉本妃想做何事了。”她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隻是有些仇是當場就報了,而有些仇則需要慢慢來。


    “現在,你快去將買回來的肉給狼院的狼兄們送去,還有別忘了小狸兒的雞腿。”


    小西現在越來越猜不透唐芸在想些什麽了,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唐芸打發了出去。


    當夜,蕭琅如期而至。


    這晚,蕭琅故意挑唐芸睡著後的時辰來,就怕自己情緒不受控製的再和唐芸吵起來,或是被唐芸給氣到內出血。


    誰知,他走到紫芸閣,就見紫芸閣的燈還亮著。


    他站在院內等了一陣,屋內卻沒有任何熄燈的跡象。


    最近府上有人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想來是他的皇兄派來的,因此這段日子,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和唐芸睡在一個屋內的,眼看屋內燈還不熄,他考慮到會被懷疑,隻能冷著臉走進去。


    推開門,就見唐芸坐在床上,十指翻飛,正拿著針線在縫製衣物。


    唐芸瞧了他一眼,沒理會,繼續手上的針線活。


    這是蕭琅第一次見唐芸做針線活,還做的如此熟練,那認真的神情更是他從未見過的,他一直以為她是不會這些的。


    他看得出,她的手裏拿著的是一塊男子衣物的布料。


    她不可能為他縫製衣物,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


    蕭琅收回視線,走到一側,尋了處幹淨的地方,正準備躺下,就這樣將就一晚上。


    唐芸卻放下手中的針線和布料,抬起床上的棉被,走到他的麵前,將抱著的被子丟到了他的懷裏。


    蕭琅抱著懷裏的被子,望著唐芸的表情片刻怔愣。


    唐芸卻沒看他,走回床前繼續手上的工作,蕭琅雖沒說宮宴的具體時間,但無疑就在這幾日,所以她需要連夜趕工,將衣物做出來,而這段時間,蕭琅絕對不能感染上風寒,去買布料的時候,看到有棉被,就順便買了一床回來。


    “芸兒……”


    “叫你別那麽惡心肉麻的叫我,聽不懂嗎?”


    唐芸不想看蕭琅的表情,冷聲回了句,轉過身子繼續縫製衣物,反正她做這些隻是為了自己,她壓根不需要他的任何反應。


    蕭琅抱著被子沒動,臉上不知是什麽表情,隻是那落在唐芸身上的視線帶著疑惑和探究,讓唐芸想冷靜下來幹活都有些吃力,一沒注意就將自己的手給刺了一針,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你受傷了!”蕭琅一瞧見唐芸的手出了血,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麵前,蹙眉抓過她的手,張嘴就含了進去。


    唐芸被這麽一抓一含,心跳漏了一拍,想起蕭琅的不信任,隨即狠狠的收回自己的手,別以為現在對她做這些事,就能讓她忘記差點兒被他掐死的事!


    蕭琅被這麽一抽回,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下意識做出的事,視線落在床上的衣物上,眼神有些冷寂,他的媳婦在為另一個男人做衣物,在為另一個男人受傷,確實輪不到他來緊張……


    漆黑的夜空點綴著幾點暗淡星光,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柩斑駁了屋內的燈光,在蕭琅的身後落下一片陰霾。


    唐芸見蕭琅的視線一直在她手上的衣物上,張了張嘴,本想嘲諷他兩句,可看他的臉色不好,斂下了眸子,終是轉個身,用背部對著他,繼續縫製手上的衣物,不再理會。


    一時間,屋內靜謐的隻能聽到窗外細微的風聲,燭光忽明忽暗,唐芸低頭縫製著手中的衣物,然而半盞茶的功夫悄然而逝,她手中針線活卻沒有絲毫進展。


    無需轉身,她也知道,蕭琅站在她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這男人站在那兒,猶如發光體,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他的存在。


    不知為何,唐芸越想越煩躁,放下手中衣物,抬頭就瞪了蕭琅一眼,冷聲道,“你能不能讓開點兒!擋我光了,你不知道嗎?”


    蕭琅的臉色本就難看,聞言身子一僵,盯著唐芸的眸光暗沉的猶如深夜的海水,深不可測,卻又波濤暗湧。


    他心底湧上一股怒火,竟有種想撕裂唐芸手中衣物的衝動。


    蕭琅臉上的變化和沉重的呼吸,一點兒不漏的落在唐芸的視線中。


    她討厭蕭琅這隱忍陰鷙像是在和她生氣的眼神,她是做錯了什麽?他憑什麽總是用這種有色眼光看她?


    不知為何,唐芸對誰都可以忍,可對著蕭琅就是不行!


    她拿起手上的衣物,朝著蕭琅就砸了過去,“姓蕭的,你是欠你什麽了?你憑什麽總對我擺出這副模樣!你要真那麽不愛看到我,你就給我滾!”


    蕭琅被唐芸丟來的衣物砸了個正著,望著唐芸怒火中燒,像是在抱怨他的模樣,鬼使神差的,怒氣竟被砸沒了。


    明明不該生氣的,以前不就經常見她為討好他的三皇兄蕭齊做出各種傻事嗎?


    以往從不曾在意的事,如今怎會為此生氣?


    唐芸砸完衣物,卻還是覺得氣得緊,可她實在不想和蕭琅吵架,幹脆倒到床上,隻給蕭琅留下個背影。


    蕭琅望著用背對著自己的人,無奈而冷淡道,“芸兒,你那兒的銀子可還夠用?”這布料一摸就知道不便宜,若是府上的銀子不夠用,他也需要趁著這空閑的幾日,再出去打一次獵。


    唐芸聽了也不理,隨即就感覺到蕭琅走到床前,往床上放了件東西,“這裏還有五兩銀子,你先拿著。不夠,本王再想辦法。”


    蕭琅將手中的衣物放到一旁,同時將剛因擔心唐芸,而丟在地上的棉被抬到床上,蓋在了唐芸的身上。


    “很晚了,休息吧。還有好幾日時間,就算你趕著在宮宴前,給三皇兄做衣物,也不急於今晚。”蕭琅說完,俊臉在燭火中投下一道暗影,漠然轉身。


    烏雲遮蔽了天空唯一的月色,一陣冷風吹過,將窗戶吹的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伴隨著這聲巨響,身後響起了唐芸的大叫聲,“蕭琅……”


    這聲音讓蕭琅邁開的步伐停滯在了半空,他回頭,就見唐芸推開棉被坐在床上,像是被氣笑似的道,“你怎麽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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