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不知是屋內的燭火搖曳,還是屋外的樹影斑駁,蕭琅陰沉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為好看。<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唐芸站起身,走到蕭琅的麵前,抬起眸子望著他,揚唇似笑非笑,“怎麽?莫非你在吃醋?”


    那略帶挑釁的表情定格在蕭琅的眼中,極為生動。


    唐芸見蕭琅定在原地,冷峻的臉龐帶著僵硬,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胸膛,笑道,“銀子夠用了。大冬天的,你別再出去打獵了。”


    蕭琅的辦法無疑是像上次那樣出去打獵,這麽冷的天,先不說肯定打不到什麽獵物,就是他凍出個好歹,還不得花錢買藥,而且也不利於進宮參加宮宴。


    “這床被子,你愛要就拿著,不要就當我好心沒好報。”唐芸再次將床上的棉被抱起塞到蕭琅的懷裏,“我不和你吵架,你也別和我鬧。”


    唐芸將說完這些,抬起頭繼續望著眼前的男人,卻見蕭琅蹙眉木頭似的的抱著被子站在那兒,像是在探究,更像是在打量她,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他的身材,這番仔細觀察下才發現,他的肩似乎比她印象中的要寬點兒。


    冬天衣物穿的多,想通過眼神打量出來,很難。


    她正在縫製的這件衣物,是她自己按照對蕭琅身材觀察的大致比例縫製的,不一定合蕭琅的身。


    本想就這樣將就著給他做一件,可看他今日的反應,似乎對她還是有些在意的,而且這是穿去參加宮宴的,沉默了片刻,唐芸開口道,“你明日可有空?”


    蕭琅被唐芸的眼神打量的渾身僵硬,聞言,連帶著聲音也有些冷硬的道,“下朝後,本王無事。”


    “那你明日下朝後過來一趟。”唐芸說完這些,就回了床。


    蕭琅不知唐芸明日叫他來所為何事,但見唐芸不願再多言,而此時天色已晚,也就沒再詢問下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翌日,陽光在和煦的微風中爬入屋內,唐芸在陽光照射下睜開雙眼時,蕭琅已不在屋裏。


    “王妃,王妃,您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已經打聽到了。”


    唐芸剛吃過早膳,抱著小狸兒在院內玩耍,就見小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唐芸聞言,抱起小狸兒,走到小西麵前道,“如何?”


    “王妃您是不知道,京城最大的成衣坊是居然是齊王那個壞蛋名下的,怪不得裏麵的夥計都那麽目中無人呢!”小西義憤填膺道,“簡直就是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狗!”


    唐芸見小西橫眉怒眼的模樣,笑道,“那剩下的那些成衣坊呢?”


    “剩下的。”小西掰著手指數道,“城北城西城南各有十間成衣坊是安慶侯府小侯爺的。”


    “除了齊王,就安慶侯府占領的成衣坊市場最大,聽說小侯爺在全國各大城池都開有分鋪。還有丞相和戶部侍郎家占據幾間店鋪。”


    小西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嘴巴一撇不滿道,“王妃,奴婢無意中還聽到,赫連城那個狗男人家居然在主街那兒也開了一間店鋪,還挺賺錢的。”


    “安慶侯府小侯爺?”唐芸順了順小狸兒背部的毛,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笑容如冬日般溫暖的身影,低喃了一句道,“可是以往那個喜歡來家中和大哥談事的玄月哥哥。”


    小西聽到這兒,回憶起過去的事,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


    就在主仆兩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院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唐芸抬頭,就見蕭琅朝這兒走了過來。


    “小西,你先退下吧。”


    “是,王妃。”小西見蕭琅回來了,朝兩人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蕭琅走進院內,隻對唐芸說了句,“隨本王進來。”就直接朝屋內走了進去,隔牆有耳,無論唐芸找他所為何事,他都不想傳出去。


    潛伏在附近的都是絕頂高手,唐芸現在的身體沒有現代那副從小鍛煉出來的敏感,而這身體就算從小習武,但懂得也隻是皮毛,因此並未察覺琅王府內處在各種監視中。


    蕭琅讓她進屋,唐芸也沒多想,抱著小狸兒就進了屋。


    “芸兒,你找本王來,有何事?”


    唐芸一進屋,蕭琅就關上門,問出了口。


    唐芸找蕭琅來,本是想給他量體裁衣的,但在剛聽完小西的話,想起以前的某些事情後,她突然有種衝動,見蕭琅臉色正常,開口就道,“王爺,您能否陪妾身去趟安慶侯府。”


    蕭琅折眉,“安慶侯府?”


    “玄月哥和大哥是知己好友,這一年多來,妾身不願承認大哥去世的事,一直在逃避和大哥有關的人,對他們避而不見。如今,妾身想開了。”這借口是有些牽強,但她一個出了閣的女子,獨自跑去安慶侯府,定是會被人說閑話的。


    她不是以前的唐芸,要去其他人的府上,拉上蕭琅是最好的。


    蕭琅見唐芸提起唐戰,心情也有些沉重,“你既想去,本王現在就派人去送上名帖,明日再上門拜訪。”


    唐芸想的是立刻去,但在此地,上門之前確實是要送帖子的。


    見蕭琅如此好說話,唐芸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淺笑盈盈的對著蕭琅行了個禮道,“謝王爺。”


    以前不是吵就是鬧,而今日的唐芸明顯客氣過了頭,讓蕭琅有些不習慣的蹙起眉宇,望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唐芸,他轉身離去,她高興便好。


    可還未走到院外,就見唐芸追了上來,還將他拖回屋內,關上了門。


    見狀,蕭琅蹙眉道,“還有何事?”


    “還有何事?”沒有不耐,唯有不解。


    唐芸心情不錯,並不計較此時蕭琅語調中的冷硬,現在不談正事,她也就不再用那麽客氣的口吻說話,找出準備好的尺子,開口道,“我打算替你做件進宮參加宮宴的衣物,你將身上的衣物脫了吧,我量量你的尺寸。”


    “替本王做衣物?”蕭琅站在原地沒動,突然想起昨晚唐芸手上縫製的衣物,眯著眸子,有些遲疑道,“昨晚的衣物……”


    唐芸見蕭琅還提此事,瞟了他一眼,好笑道,“你不是說,那是我給你三皇兄做的嗎?我要真給他做,我何必量你的尺寸?”


    “額……”蕭琅晦暗不明道,“昨晚,為何不解釋?”


    “你要信我,我無需解釋,你也會信。你若不信我,我說的再多也是徒勞。你信不信我,都是你的事。我何必浪費口舌去和你解釋。”


    唐芸搬了條凳子,對蕭琅努了努嘴,讓他坐了下去,一雙小手沒有分毫停歇的在他的身上身下繼續移動測量。


    唐芸是在做正事,可蕭琅的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開始僵硬如鐵,微垂的眼眸幽深如海,是在做戲還是真的醒悟?她以前鄙夷他,鄙夷到連個眼神都不願給他,可現在她竟然在替他量尺寸,做衣物?


    “好了,大功告成。王爺,您現在可以去寫拜帖了。”仔細將蕭琅的身高尺寸記錄在紙張上,唐芸放下手中的皮尺,微笑道。


    蕭琅站起身,幽深的眸光落在唐芸的臉上,在那兒停留了片刻,似是想從唐芸的臉上看出蛛絲馬跡。


    唐芸見狀,摸了摸自己的臉,就見蕭琅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此地。


    似是習慣了蕭琅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性子,唐芸並不在意他此刻的想法,轉身走到床前,拿出昨晚做到一半的衣物,仔細思忖了片刻,按照蕭琅的尺寸,開始在原有布料的基礎上重新剪裁縫製。


    翌日,晴空萬裏,碧藍天空下,一輛馬車穿過繁華街道,緩緩駛入臨北街,最終停在了安慶侯府前。


    “來人可是琅王和琅王妃?”馬車剛停穩,一中年男子就快步走到了馬車前,自報身份道,“小人是安慶侯府的管家,奉我家侯爺的命,特地在此恭候琅王和琅王妃。”


    “起身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陳管家恭候在馬車前,就聽到馬車內傳來一道醇厚猶如美酒般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冷冽。


    陳管家聽到這聲音,不敢抬頭,越發恭敬道,“琅王請。”


    馬車內,唐芸瞧了蕭琅一眼,又瞧了一眼,但見坐在身側的蕭琅,神情冷峻,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氣息,全然不像那個在家和她吵鬧的男人,又想起了上次進宮時的情景,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個男人,和她想的一樣,家裏怎麽吵都行,在外麵絕對不能輸了氣場。


    蕭琅見唐芸不時的偷瞄自己,嘴角還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回頭朝唐芸那兒看了一眼,朝她伸出了手。


    唐芸毫不矯情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蕭琅的手掌心,隨蕭琅下了馬車。


    陳管家不敢多看,見兩人下了馬車,直接將兩人請進了府,帶往了安小侯爺居住的院落。


    安慶侯府這些年門道中落,幸好家裏還有個在宮裏做嬪妃的女兒,這女兒雖不受皇上寵愛,但卻深得太後喜愛,因此才保住了一家的地位,但作為一個隻有封號而無實權的侯府,來此地的達官貴人,是屈指可數的。


    朝廷內外正統嫡係是不待見蕭琅,但這些人也隻敢在私底下暗諷嘲笑兩句,誰也不敢再當麵對蕭琅無禮,因此無論是對安慶侯府而言,還是其他府邸而言,蕭琅都是一個不能得罪的存在。


    老侯爺昨日收到拜帖,不解蕭琅的目的,全家聚在一起,愁白了頭,還是小侯爺開口,說琅王是來尋他的,有事他一人承擔,今日則是讓陳管家將人直接帶往他獨自居住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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