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滅,是我徒弟。[.超多好看小說]”


    看著麵前一頭白發的胖子,邊城疑惑地問道:“既然你說我師父是你的徒弟,那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


    邊城還記得,當初樊滅給他講訴過這位師祖是一隻靈獸,化形為人,名叫丘引,此時邊城問的這個問題正是要對白發胖子的身份做一次確認。


    “我叫丘引。不知我那徒兒有沒有跟你講過我的名姓。”白發胖子嗬嗬一笑,向邊城頷首道。


    這就是與師父樊滅在寒熾山脈中笑談風月,並傳授師父不死神功以及化獸之術的丘引前輩!當下邊城不再猶豫,單膝跪倒,“徒孫邊城見過師祖。”


    盡管麵前的丘引本體是一隻靈獸,但是他傾力傳授的兩門法決改變了樊滅和邊城兩個人的人生。就憑這一點,邊城跪得心安理得。


    “你我之間,何須多禮!”丘引嗬嗬一笑,雙手扶起邊城。“既然你是樊滅的徒兒,我就叫你一聲城兒吧。城兒,你麵前的這位,剛才已經自報姓名了。”丘引指著一旁黑不溜秋的馬義說道,“他叫馬義,也是一隻靈獸化身,這廝別的毛病沒有,修完人形後隻有一個毛病,就是好色。我勸過他好些回了他也不聽,這不,鬧出了這麽一出戲。”


    馬義哼唧一聲,撇撇嘴,“你那摳腳丫子的毛病我就不和小城城說了。”


    丘引:“……”


    “好啦,咱們還有好多話要講,進樓吧,進樓再說。”丘引指指石樓,急忙岔開話題,當先帶路向石樓內走去。


    緊隨著丘引和馬義,邊城進入石樓後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三樓去找白瑾。馬義見邊城上樓,竟也要跟著一起上樓,一旁的丘引見狀,急忙拉住自己的好友。“人家小兩口好不容易又見麵了,你上去摻和什麽!”


    馬義悻悻地退到一邊,“我就是想看看嘛……”


    當邊城走到三樓時,他的目光瞬間停在了白瑾的身上。(.)才過去了一天一夜,白瑾似乎憔悴了許多。幾縷秀發貼在臉上,淚痕還沒有幹,似乎是哭累了,白瑾已經靠在牆角昏睡過去。此時的白瑾蜷縮在小小的角落裏,就像被風雨摧殘的花朵一般惹人憐惜。邊城心中不由一痛,走到白瑾麵前跪下,雙手輕輕扶住白瑾吹彈可破的麵龐,輕輕地吻上白瑾的雙唇。


    感到唇間的異樣,白瑾瞬間清醒,抬手就是一巴掌,正正當當地抽擊在邊城的臉上。“你別過來,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白瑾怒聲道,但當她看到麵前的男子那一雙淡金色的眼瞳時,不由一愣,隨後便認出了邊城,不由囁嚅道:“城,是你嗎?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以為……我以為是……”


    “別說了,打得好。”邊城不顧麵上的火辣刺痛,微微一笑,俯首重新覆住那兩瓣溫軟。這次,白瑾再沒有任何抗拒,激烈地回應著邊城向她表達的愛意。兩個人此時隻覺得互相融化著對方,兩顆年輕的心以同樣的頻率跳動,緊緊依靠彼此,仿佛這世間再無任何事情可以稱為羈絆。


    兩個人不知溫存了多久,直到邊城輕輕離開了白瑾的唇瓣。兩個人相視一笑,突然白瑾緊張起來,一把推開邊城:“你快走,不要在這裏待著。抓我的那個人很厲害,你不是他對手。走啊,快走啊。”


    微微一笑,邊城眉眼間盡是揶揄之色,“我當然不是他對手,我現在是他朋友。”說著,邊城用雙手一把抱起了白瑾溫軟的身軀,“走嘍,去見見咱師祖。”


    “師祖?東鼎真人也來了?”樓梯處傳來白瑾的疑問聲。“哈哈哈哈,下去你就知道了。”


    抱著白瑾的嬌軀,邊城走下樓梯,回到一樓大廳,大廳之中散亂地擺放著一些桌椅,都是用石頭做成的,丘引和馬義都斜倚在石桌石椅旁,等著邊城二人下樓,看到邊城抱著白瑾下樓,丘引便微微一笑,“城兒你終於下來了,若不是對你的氣息有所感應,我還以為你帶著你的雙修伴侶跑了呢。[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被邊城橫抱在懷裏的白瑾羞憤地捶了男人一拳,“還不快把我放下來。”邊城有些無奈地把白瑾放下,“我還想多抱一會兒呢。”


    白瑾剛剛坐下,就見一團黑炭跳了過來,伸出他黑乎乎的大手,尖聲道:“你好,之前呢咱們有些誤會,我叫馬義,認識一下吧。”


    白瑾抬首看見馬義的嘴臉心中嫌惡,身子往後縮了縮,哪裏願意伸手和他握。馬義見狀,隻好悻悻地收回手,回去坐下。


    丘引見邊城也已經挨著白瑾坐下,不由問道:“城兒,我在這大山之中一晃數百年,不知山外之事。天下政局可有變動?我那樊滅徒兒現在可是功成名就了嗎?”


    邊城暗歎一聲,回道:“師祖,這東勝神州早已變天,雖然東空帝國和後楚帝國一直沒有改變,但大韓帝國先是被大興帝國取代,而後又被大興帝國二皇子邊因弑兄奪權,改國號為大因。徒孫本是大興帝國皇帝唯一的孫子,由於國破家亡,流落到東空帝國。此次路過寒熾山脈也是為了去後楚請救兵以複國。”


    丘引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


    邊城緊接著把自己拜入東紫閣,進子寒迷陣,遇師父樊滅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當敘述到樊滅孤身血戰天下宗門的時候,性子溫和的丘引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本想修真界皆是光明磊落的人,誰知隻是遇到一門奇異功法便爭得頭破血流,真叫我對修真界失望!”邊城點點頭,繼續講述,直到將樊滅舍身用元神炸開密閉空間,自己逃出子寒迷陣講完,丘引和馬義都緩緩歎出一口氣,他們都被樊滅的傳奇經曆所折服,也為樊滅的隕落歎息。


    “樊滅徒兒,果然沒有辜負為師的期望,好啊好啊!”丘引一邊笑著一邊流淚,神情間盡是愴然。而白瑾也終於了解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禁伸出纖纖素手拉住邊城的手。


    沒過多久,丘引從悲傷中走了出來,“城兒,須知人死不能複生,現如今樊滅形神俱滅,再多考慮也是無用,唯有化悲痛為力量才是,你說呢?”


    “師祖所言極是。”邊城每次重新回憶,就仿佛經曆一場精神風暴,他最能明白師祖此話之中的深意。當下問道:“師祖,我聽師父說,當年你經常在這寒熾山脈中遊蕩,不曾定居,怎麽如今在這寒熾山脈中央建造一座石堡呢?”


    “問的好。當年我剛剛修成人形,對於人類修士來講,那時的我相當於鴻蒙階的強者。剛化人形,我那時心性不穩,就在這寒熾山脈中遊玩,見到靈獸,就和它打上一架,現在想想,那時的我當真幼稚的很。久而久之,我成了寒熾山脈的霸主,所有靈獸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一日,寒熾山脈闖入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人,道袍破舊不堪,手拎一隻酒壺。在這寒熾山脈,本就少見人類,此時見到一個,我怎麽能放過,於是和他搭訕聊天,後來我知道了,他叫樊滅。他的境遇讓我同情,也讓我想起前不久創立的化獸之術和不死神功。我覺得如果此法能讓人類修真界接受,勢必會讓修真的研究再上層樓。可惜我那樊滅徒兒修習了這兩門功法後沒想到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丘引嗬嗬一笑,拍了拍石桌上的酒壺,“這酒壺,就是樊滅徒兒送給我的,他說走出這寒熾山脈,他的人生裏再也不必借酒澆愁,他走了,可我卻愛上了酒這種東西,即使到現在,有時候我還會飛出去偷點酒回來,嘿嘿。”話鋒一轉,丘引繼續說道:“後來,我的修為越來越高,一直達到了渡劫之境。在第一次渡劫之時,我並沒有意識到,所以根本沒有準備,靈獸想要成為仙身需要承受更強的雷劫,由於沒有準備,我險些被天雷劈回原形,失去功力。幸好有他,”丘引抬手指指馬義,“幸好有他幫助,我堪堪抵禦住了天劫。自那之後,我就已經可以算是一名仙人了,隻是沒有上天登記入冊。我不願上天成仙,於是在這人世間做一名散仙。自第一次雷劫之後,每隔一個月,雷劫都會降臨在我的身上。”


    “為了減少雷劫的危害和強度,我選擇了寒熾山脈中心的這塊地方建造了這個石堡,由於這寒熾山脈中心處陰陽平衡,是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故而雷劫降臨在這裏要被消弱許多。這也就是我與馬義定居這石堡之中的原因。”丘引緩緩道來,聽得邊城一陣驚歎,原來師祖已經達到散仙之境了。


    “而我這兄弟馬義,最近也要突破人世間修煉生涯的最後一道桎梏,那時,想必我倆都要承受天劫了。”丘引望著馬義感歎道。


    “師祖,你為何不願升天為仙呢?”邊城眉頭微皺,問道。升仙可是修真界每個人的夢想啊。


    “城兒你有所不知,據我以前一個前輩透露,我們這等靈獸即使登了天庭也不會給我們仙位,而是會變成其他仙人的坐騎,不僅如此,當我們在天庭動用仙身,化為人的形態時,會被罵做是妖仙。”丘引與馬義對視一眼,感歎道。


    “仙界哪裏有人間界這麽逍遙快活。我們升天幹嘛?”馬義翻了翻眼,但依舊是滿眼漆黑之色。


    獸與人,真的要分出這樣的界限麽?邊城對天庭的公正產生了質疑。升入天庭的靈獸就一定要低仙人一等,這樣的規矩不知道是誰定的。


    “好啦,既然你們到了我和老馬的地盤,我們就不能讓你們就這樣走掉,城兒,我知道你還有九個月就必須回到東紫閣,但我請你拿出來一個月放在這裏,我相信你們不會後悔的。”丘引眼神懇切地說道。


    既然師祖都發話了,邊城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況且他和白瑾真的需要停下來休息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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