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看。<strong>.</strong>”


    丘引用肉乎乎的手招呼著邊城和白瑾,示意二人跟他上樓。到了樓上,丘引道:“城兒,你們倆應該看到了,這座石樓建了三層。剛才咱們聊天的那一層是我們修煉靈力的地方,因為那裏的靈力密度比較大。再上一層,就是咱們現在所在的二樓,我和老馬給分成了五六個房間,當初分出這麽多房間,純屬閑來無事,因為我和老馬幾乎是在持續的入定修煉中度過每天,除了冬季我們靈獸會受到天性的限製睡上幾覺,這裏還真的不常用。”


    “正巧你們來了,這幾個房間才算是派上了用場。一會兒你們小兩口隨便選一間住下吧。”丘引笑眯眯地說道,怎麽看怎麽不像好人……


    “我和老馬依然會在樓下修煉,你們有什麽問題或需要到樓下找我們就成。”說完丘引就要轉身離開,卻被邊城一把拉住,“師祖且慢。”丘引轉過頭疑惑地看著邊城,隻聽邊城說道:“師祖,當年我師樊滅與您把酒言歡,笑談風月。現如今我師已逝,我當與師祖再飲幾杯。不知師祖意下如何?”


    看著邊城誠摯的眼睛,丘引輕瞟了一眼依偎在邊城身邊的白瑾,拍手大聲道:“好,太好了,老馬是個不懂酒的,平時想要有興頭還真難,今天我當真想與你喝上幾杯。老馬!把樓下的桌子搬出去。”


    邊城拉著白瑾的手,和丘引一道下樓。到了樓外坐定,看見馬義,邊城才理解了丘引所謂偷點酒回來的偷點是什麽含義。隻見黑塔一樣的馬義左右手各自拎著兩壇酒,腋下各自夾了一壇,黑亮的頭上還搖搖欲墜地頂著一壇。邊城見狀急忙起身接下馬義腋下頭頂的三壇酒,嘭地一聲放在石桌上,轉首問向自己的師祖丘引同誌:“您有多少壇這樣的酒啊?”還沒等丘引回答,馬義尖利的聲音倒是先響起來:“算上地窖裏剩下的,也就一百來壇。(.)”


    看著酒壇上標注的名字,翠竹凝珠。這酒可是翠竹凝珠啊,此酒以香而不辣,顏色淺綠得名,是酒中的極品,一百來壇翠竹凝珠,全是自己這位師祖偷來的,邊城現在很想站起身,指著丘引大吼:你怎麽不去搶呢?誰家丟了一百來壇翠竹凝珠還不知道?這是偷嗎?


    丘引有些不好意思,老臉一紅,“酒癮上來擋不住,嘿嘿。”


    開啟一壇美酒,淡淡的酒香飄出來,丘引隻拿了兩隻碗和一個小石杯,兩隻碗自然是放在了邊城和丘引的麵前,石杯則是放在白瑾的麵前,卻獨獨沒有馬義的盛酒器皿。邊城疑惑地看看丘引,卻見丘引輕輕搖搖頭並且使了個眼色給邊城,邊城隻好將疑問憋在肚子裏,端起酒壇,為師祖滿上一碗,給瑾兒微斟一杯,自己的碗當然也不落下。


    三人舉起各自麵前的酒,隻見淡綠色的酒漿在夕照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好看,平靜的液麵裝著天空白雲的倒影,微風襲來,為他們帶起一陣酒的清香,癢癢地送進鼻孔裏,整個人似乎一步跨入竹林的清幽之境,隻差雨聲,整個意境就全了。


    正當三人把酒對視,沉浸在這美妙境界的時候,果然聽見雨聲。隻是這雨聲頗為怪異,帶著咕嘟咕嘟的聲響。重新回到現實,邊城往旁邊一看,終於理解了丘引才剛那句“老馬是不懂酒的”有多憂傷。隻見馬義捧著一壇新開的翠竹凝露,對準喉嚨,“咕咚咕咚”地倒了進去,倒完之後,馬義同誌自以為很懂酒地把酒壇往地上一摔,酒壇“嘩”地一聲碎了個稀爛,“這酒也不那麽解渴嘛!哎呦,喝多了,我要撒尿去了。”說完轉身就走,留下還在桌上的三個人端著酒在微風中淩亂……


    “這酒是解渴用的嗎?是你那麽喝的嗎,摔碎的酒壇子一會兒誰掃!馬義,你個混蛋!”丘引對著馬義遠去的背影幽怨地怒吼道,臉上的肥肉不自主地抽動。轉過頭來麵對邊城,丘引的臉上卻已經換上了喜悅的笑容,“來,咱們接著喝。”


    果然是師祖啊……這控製情緒的功力……


    邊城與丘引一邊品酒一邊談論自己遇到的事情,而白瑾在一旁一邊聽著一邊小口品味著杯中的佳釀。時間飛逝,轉眼月已高升。邊城見時候不早,和白瑾一起幫忙收拾好桌子和地麵,將丘引也扶到石樓的二層,雖然邊城沒有醉,丘引卻是有些喝多了,一路胡言亂語,吐著邊城白瑾聽不懂的字眼。安排好丘引後,二人見馬義在一樓盤膝入定,便也不作打擾。選了一間二樓的屋子,進裏一看,簡單地放置著一張較大的石床,兩個石凳,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邊城坐在石床之上,拉過俏生生的白瑾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裏,兩人閉上眼睛都不說話,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和溫馨。自他們從東紫閣下山以來,一路上皆是麻煩不斷,風餐露宿。之前更是由於馬義將白瑾劫去讓這對生死與共的男女忍受一次離別之苦。對於他們來講,平靜,反倒比轟轟烈烈來得實在。


    就這樣靜靜地呆了一會兒,邊城輕輕吻了一下白瑾滑嫩的臉蛋,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休息吧。”說完從儲物葫蘆裏摸出一床薄被鋪在石床之上,與白瑾相擁而眠。


    月華流轉,漸漸沒入西邊的天穹。天色伴隨著太陽的東升漸漸地亮了起來,石樓的二層無窗,隻有當初丘引和馬義粗製濫造的幾個窟窿眼往石床上不分火候地吹著風。邊城和白瑾一齊被這股風驚醒。看到映入眼簾的,是愛人的微笑,白瑾的心裏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起床,又是新的一天。


    當二人攜手下樓後,卻發現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丘引正和馬義一齊練功呢。而丘引似乎也感受到了兩人的氣息,雙眼睜開,站起身來,“你們醒了?”


    邊城和白瑾點點頭。隻聽丘引又說道:“從今天起你們要接受我和馬義的一個月特訓,希望你們能用心學習。”邊城一聽,這套路不大對啊,早晨剛起來就要訓練了?當下打斷道:“師祖,咱們早上不是應該先吃個早飯嗎?”


    “吃吃吃,就知道吃。”丘引腳下微微一動,瞬移也似來到邊城的麵前,彎起右手食指在邊城的頭上敲了敲,“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練習辟穀之術了,五穀再好,也是有雜質的,哪有靈氣對身體的幫助大?”


    “想要提升能力,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丘引的話語雖然嚴厲,可是目光中卻透著濃濃的希冀。想到師祖可是一名散仙,聽他的一定不會差,邊城神色一正,點頭道:“謹遵師祖教誨。”


    丘引神色舒緩,道:“今天早上我和老馬商量過了,這一個月由他來訓練你,而白瑾要交給我來訓練。”


    看著邊城疑惑的表情,丘引當下解釋道:“當年我傳給你師父樊滅不死神功和化獸之術後並沒有作罷,而是繼續研究新的靈力發揮方式。這些年我通過自己的體悟創立了一門新的靈決,名字叫做萬解柔技。這門靈決極其適合近戰,也很適合女子修煉。你已經學會了我的不死神功和化獸之術,這萬解柔技,就傳給小瑾吧,當然,我也會把不死神功傳給她。”


    “老馬別看是個粗人,但對於靈力的運用方式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如果戰鬥起來,由於靈力等級的差距,老馬肯定不是我對手,”不理會遠處馬義一副不服就打一架的態度,丘引繼續說道:“但單論力的掌控,我真的不如他。這些年,老馬研製出一套關於發力的理論並且付諸實踐,起名叫做力之奧義。你以後就跟著老馬修習吧。”


    “對了,我還要補充一句。”沒等邊城點頭,丘引肥肥的臉上多了一絲壞笑,“從今往後你們不許睡在一個屋子裏了。”


    “啊?”邊城和白瑾聽到這話都是一愣,怎麽了這是,特訓裏還有這麽一條?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不過我問你們我是不是說過要按我說的去做?什麽也別說,從現在開始,進入訓練。”丘引的話語斬釘截鐵,不容二人有一絲質疑,“小瑾瑾,跟我走。”


    目送自己的“小瑾瑾”跟著丘引離開,邊城心中微微有些悵然,白天訓練就是分開的,晚上又不能見麵,這下跟分離沒有兩樣啊……不過邊城知道,師祖絕不會是無的放矢,況且此時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正想著,馬義尖利的聲音已然響起,“小城,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既然你叫老丘師祖,那你就叫我一聲馬爺爺就好。”看著陰陽怪氣的馬義,邊城無奈地翻翻眼,“馬爺爺好。”論輩分,自己的確要叫一聲馬爺爺……


    “很好。”馬義似乎找到了生活中新的樂趣,“從今天起我會傳授你力之奧義,力之奧義,顧名思義,是一種運用力量的法門。”說到自己耗費心血研究的成果,馬義也變得分外嚴肅。


    “力之奧義分為三個部分,至少目前是這樣。三個部分分別是:力之轟,力之破,力之滅。普通人用力,十分的力氣隻能使出一分的效果。修真者用力,靈力入勁,十分的力氣能使出三分的效果。而力之奧義,卻能提升力量施展的效果。”


    “力之轟,施展出來的力道是均勻的,麵積較大的,所以可以在短時間內擊退對手。掌握力之轟,十分的力氣能夠使出七分的效果;力之破,施展出來的力道是尖銳的,以點破麵,十分的力氣能夠使出九分的效果;力之滅,施展的力道是狂野的,霸道的,是近乎極致的力量發揮,十分的力氣能夠使出十分的效果!”


    抬手,緩緩走到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邊,抬手輕推,當馬義的五個手指與樹幹完完全全接觸上的一霎那,烏光劇烈湧動,粗大的樹幹瞬間四分五裂。


    “這就是力之奧義能夠帶給你的。”馬義黑漆如夜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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