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麗的生命驟然離世,屬於她的人生就此終結,畫上了圓滿的句號。[.超多好看小說]


    她交代了所有的後事,在臨走之際見了自己最愛的人一麵,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可卻留給了她母親無盡的哀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撒手人寰,那中年女人卻再沒有掉一滴眼淚,死死的盯著女兒的屍體,空洞的眸子沒有任何哀傷,仿佛失了魂,好似丟了魄。


    我呆呆的望著這一切,噩耗終究來臨,生老病死,天地規律,無人能改。


    看著那女人如此模樣,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啊’,天哥在我身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在這寂靜的病房是那麽的擲地有聲。轉頭疑惑的看著他,今夜史昊天的一舉一動有說不出的怪異,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天哥見我看他,朝我苦澀一笑,沒有說話,慢慢走到那中年女人身邊,握住她那蒼老的手,晃了晃,那女人緩緩扭過頭來,眼神依舊漠然,仿佛一個機器,好似一個傀儡。天哥低語訴說:“阿姨,您還想不想再見到您的女兒了?”那女人的瞳孔瞬間收縮,好似一下子有了神采,那一刹那間,我看到天哥白皙的手被一下抓的變了形。


    那女人急切的發問:“大師,您有辦法?隻要能在見她,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天哥點點頭,那女人急忙追問:“什麽時候?”天哥慢慢地說:“阿姨,您聽我說,這生老病死,不可避免,但是,我們卻可以控製讓她轉世到誰家,什麽時候轉世,那樣,您不就能再見到她了麽。”我在旁邊聽著,倒吸一口冷氣,心神無比震撼,這也太逆天了吧?瞬間對天哥話語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那女人點點頭,“可是,那時候她還能記得我麽?”天哥搖搖頭,歎息道:“不能。”那女人的眼神不在空洞,充滿了哀傷,含淚說道:“不管她還能不能記得我,她終歸是我女兒,我一定要見她。那她什麽時候能轉世呢?”天哥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22年之後,我可以告訴你她在誰家出生,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那女人眼淚汪汪的說道:“大師,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您對我們家的恩德,我就是轉世九次都報答不完呐。”天哥搖搖頭,“您千萬別這麽說,這是我們這些人應該做的。對了,明天火化之後,您來您閨女的的住的地方一趟,收拾一下她的東西,我也有事找您。您把您的身份證給我用一下。”


    那女人從破舊的包裏翻了半天,拿出身份證給了天哥,倒是那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男人欲言又止。天哥又安慰了幾句,然後把香燭之類的東西收拾幹淨,就和我出來了。那女人把我們送出病房外,淚眼婆娑,不住的向天哥道謝。走到樓梯口,驀然回首,那女人依舊在門口流著眼淚看著我們,看著她淒苦的模樣,突然心中特別累,一種無法言說的乏彌漫全身,大概是因為對生離死別的無奈吧。


    出了醫院,已是深夜,龍城的夜晚幹燥而寒冷,給人以蕭瑟之感。站在堅硬的土地上,寒冷順著鞋底傳入腳心,跟隨著血液的流動,慢慢進入心底。感慨萬千。


    我們等了半天才有一輛出租車蹣跚而至,晃晃悠悠出現在我們眼前。


    汽車呼嘯而過,我坐在車裏一言不發,天哥看著我,驚奇到:“你怎麽不問我了?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我撇撇嘴,“你不是說不讓問麽?”天哥笑道:“現在可以問了。”


    嗯?我趕緊發問:“天哥,那香爐的方位還有講究?”天哥點點頭,“這個可以有,香爐對應的方位應該是坐東朝西,醫院的方向是斜的,所以香爐也是斜的。”


    “必須是正東正西?”“嗯。”天哥肯定道。


    “那香為什麽要全部放在中央啊?我家上香是分九根或者六根,呈長方形擺放啊。”


    “這個是情況不同,你那個隻是上香而沒有其他目的,我這是有求於‘人’。”


    “那燒符又有什麽作用?”


    “保護魂魄的,讓她的現有的魂魄消散的慢點。”


    “天哥,你真的可以卻控製人的轉世?還有轉世時間你是怎麽確定的呢?”


    天哥收斂了笑容,嚴肅的說道:“這個轉世時間好定,下麵規定,人活多少歲,就得在下麵呆多長時間,所以小姑娘會在22年之後轉世。至於控製轉世,這個。。。”天哥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這是天地規則,豈是人力可以控製的呢。”


    “哎,不對呀。”我奇怪道,“天哥你剛剛自己說的你會給她找個好人家投胎的麽。”天哥詫異的看著我,向我確認:“我真的這麽說了?”我點點頭,“千真萬確。”天哥明顯的鬆了口氣,“投胎確實是人力不可控製的,但是,還是有其它可以控製投胎的存在的。”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恐怕才是天哥最終的目的。


    我看著天哥,小心翼翼的問,“天哥,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天哥微笑著說:“你我之間,當講的固然要講,就是不當講的,講了又有何妨?”


    “天哥,那我可說了啊。”天哥點點頭。


    “我怎麽感覺剛剛在病房的時候,你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讓我害怕的氣息,尤其是眼睛,一點兒情感都沒有,感覺就和。。。”天哥笑了笑,接過了我的話:“感覺就和被鬼上身了似的對麽?”天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硬著頭皮點點頭。


    天哥哈哈一笑,“這個你放心吧,一般的鬼見到我,跑還來不及,怎麽還敢附體?


    要真有鬼能附到我身上,”天哥頓了頓,“那就要出大事了。”


    我對天哥的話深以為然,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天哥,你今天打電話不是說,有個老人要來麽?”天哥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他今天不是已經來過了麽。”天哥陰惻惻的笑容在這漆黑的夜色裏顯得如此詭異,我也就不再說話了。


    回到酒店,已經一點多了,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讓我這個涉世未深的讀書人,真正的看懂了一些東西。突然覺得,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周公的地盤。半夢半醒之間,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姑娘,純潔的眼神直視著我,笑靨如花,讓人心曠神怡。她好像要和我說什麽,我的眼睛很幹澀,看不清楚,辨認了半天,原來就是隻是兩個字而已,“謝謝”。


    人在困乏的時候,總是想多睡一會兒來緩解疲乏,可是卻越睡越累。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之時,我才悠悠轉醒,身體雖乏,卻也恢複了一些體能。


    窗外,已是陽光明媚,大街上,人來人往,裝模作樣的人,熙熙攘攘。


    環顧四周,天哥早已不見蹤跡。


    ‘叮叮叮’,鈴聲響起,我在床上找了半天,一無所獲。順著聲音的來源爬過去,手機正在床底下歡快的的歌唱著,整個屏幕都在笑。一把抓起,天哥二字時隱時現,趕緊接起電話,“天哥。”“醒了吧?”“嗯,剛醒。”“我在外麵了,你一會兒自己先打車去那個村,錢在我枕頭底下呢,我辦完事就過去了。”“好。”


    將手機隨手扔在床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陽光正好,傾斜而下,灑在我裸露的皮膚上,這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昨天的事情曆曆在目,心中除了感概,還有一些憤憤不平。


    真的是天理不公啊,那個小姑娘雖然家境貧寒,卻不曾自暴自棄,反而努力奮鬥,眼看著,幸福就要來敲門,卻天妒英才,讓她英年早逝。那個母親,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為了孩子,真是操碎了心,費盡了力啊。可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麽?人生四大悲,青年喪夫,中年喪女,她一個人就占了兩個。冥冥之中,若有天意,一定在看著我嘲笑。


    滿心的不解,卻無人訴說。仔細思索,一陣心塞。想睡個回籠覺的心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索性起床穿衣,疊好被子,掀起天哥的枕頭,鮮紅的色彩在潔白的床單上映像,給人的視覺效果十分震撼。


    隨便吃了一些早餐。吃飽喝足之後,就該上路了。走到在房門前,停下腳步,摸摸口袋,想想還有什麽東西沒有帶上的,手機,錢包。。。錢包,走回床邊,拿起包,拉開拉鎖,看著李曉天給我的紅包,默然良久,長歎一聲,拿出錢來,閉門而去。


    走出酒店,隨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而去。站在村口,看著陌生而又熟悉的向四麵八方蔓延而去的路,不由地一陣苦澀,漫天的太陽,請為我點亮正確的方向吧。哪條小路都感覺走過了,又感覺哪條都沒有走過,不是我的智商經受不住長時間的高速運轉,實在是路太多,又是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走過兩次的我,隻好無奈的宣布,找不到胖房東的那棟樓在哪了。。。


    有心拿出手機來,向天哥報告,但是又覺得太丟人。還好,鼻子底下有張嘴,問吧。隨便進了一家小賣部,一個男店主正悠閑的看著犬夜叉,不得不說,殺生丸和史昊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不好意思的打擾店主道:“師傅,你們村鬧鬼的那家,怎麽走來?我忘了。”那店主開始是一臉不耐的聽我問話,顯然嫌棄我打擾到了他的興致,等我問完,店主轉頭詫異的看著我,分明左眼裏寫著腦,右眼裏寫著殘。旋即,店主恢複了正常,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小夥子,聽大哥一句勸,可不敢在他家。。。”


    我擺擺手,打斷了店主的好意,“師傅,我是去找人的,不是租房的。”那店主聽我這麽說,鬆了口氣,比劃了半天,總算說清了路線。看著店主熱情的模樣,我好奇的問:“師傅,這家是怎麽回事兒啊?您給講講唄。”


    店主臉上流露出猶豫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說道:“哎呀,這個嘛。。。”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什麽情況了。“師傅,給我拿上三瓶紅茶。”男店主一聽,猶豫之色盡去,一臉痛快的給我拿了三瓶紅茶。


    犬夜叉也顧不上看了,搬起椅子,湊到我跟前,神神秘秘的的說:“小夥子,我跟你說了,你可不敢到處宣傳啊,我和那家房東是親戚,這都是內部消息,不傳之秘,你的紅茶絕對不會讓你白買的。”


    通過店主的講訴,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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