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六期的?那他還是你的同窗啊,雨農。”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中年人,麵露微笑的說道。


    中年人沒有立即接話,隻是靜靜地笑而不語。


    這個中年人,就是華夏情報局副局長,戴雨農。


    雖說他現在掛的是副職,但卻是當之無愧的情報局一把手。行裏人皆尊稱他為戴老板。


    而他身前的光頭,正是現在華夏政府最高元首,中正先生。


    “不過六期的學員裏有這麽一號人嗎?我倒沒有太大印象了。”


    元首托了托下巴,低著頭沉思著。在他的記憶裏,不確定是否有廖銘禹這一個學生。


    “嗬嗬,這六期學員雖說不多,到29年畢業之際也有七百多人。您日理萬機,不記得也在常理之中。”戴局長解釋道。


    “嗯,那這麽說,雨農你對此人有所了解吧。”元首那深邃的眼神看向了戴局長。


    “畢竟是一期同學,當然也有所了解,要說這個小學弟啊,倒是讓我印象深刻。”


    戴局長平靜的回答道。他的話語總是這麽不緊不慢,讓人聽著十分悅耳。


    “哦?說來聽聽。”


    戴局長轉身默默地拿起一個熱水瓶,恭敬地為元首添了些許茶水。慢慢講道:


    “此人原名廖文斌,字銘禹,我記得26年入學那會兒,他才不到十五歲。”


    “他報名的時候謊報了自己的年齡,林主任當時還不同意他的報名請求,但這個家夥卻以全科目最優的成績通過了最初的考試。讓眾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哦?後來呢。”


    元首來了興致,示意戴雨農繼續講下去。


    “最後管理部連同政治部主任都為他聯名上報,最終才確認了他的學員身份。這件事情,您應該也清楚。”


    元首揉著太陽穴,仔細回想起來。似乎腦海中的記憶裏確有其事,但又不無法記起那件事的所有細節,模糊的感覺讓他顯得有些煩躁。


    “那兩年事情太多,不怎麽記得起來了。”


    擺了擺手,元首不再願意去回憶這些瑣事。


    “嗬嗬,雨農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雲裏霧裏,但他的檔案在軍政部倒是歸納得十分詳細。”


    這一段原本不屬於戴局長的記憶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如同鐫心銘骨般無法忘卻。


    如果廖銘禹得知這一切,絕對會對係統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植入,簡直絕了。


    “那為什麽後麵幾年絲毫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按理說這樣一個人才,到哪裏都會大放異彩啊。”


    元首皺著眉頭問出了心裏最大的疑惑。


    這年頭人可以不幹淨,但政治一定得幹淨。如果是那幫人的……就算是再高的才能,他也絕不容忍。


    “嗬嗬,元首莫急,入學期間,我見他年紀雖小但氣度不凡,秉著惜才之心,與他倒有幾分接觸。並作為他的介紹人,引領他加入了我dang。”


    似乎看出了元首的心思,戴雨農不著痕跡地解釋道。


    見元首點點頭沒有反應,他這才鬆了口氣,繼續講道:


    “畢業後他告訴我不願意與同胞兵戈相向,孤身一人遠赴歐洲求學,就讀於德國柏林軍事學院。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與他皆有書信來往。”


    “直到抗日戰爭全麵爆發過後,他才毅然回國。嗬嗬,是我親自向軍政部長寫的推薦信,校長切勿怪雨農徇私。畢竟他也是您的學生啊。”


    最後一記助攻送上,戴雨農的心裏也坦然一片,自己該幫的都已經幫了,接下來的一切就看這位小學弟的造化了。


    元首也不說話。幹瘦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麵,麵無表情地眯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戴局長。


    這個在外麵叱吒風雲的情報局的頭頭,如今卻像個卑微的下人一般,低著腦袋極力保持著鎮定。不應該啊,難道自己的話觸碰了元首的逆鱗?


    “怎麽會呢,雨農忠貞不二為黨為國,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沉默了片刻,元首噗呲一聲笑道。


    “黃埔六期,在柏林軍事學院進修過,打仗又如此了得。這個廖銘禹倒真是個人才。”


    頓了頓,元首笑眯眯地望著戴雨農:“你說說看,我這個校長該怎麽嘉獎他呢?”


    “全聽校長安排!”


    戴雨農此刻也不願意多嘴,剛剛那一瞬間他已經有點吃不準眼前這位心思深如海的最高領袖。明哲保身,此刻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嗯,先替我寫一封嘉獎信吧,至於功勞,嗯…等緬甸戰局統計過後在做商議。”


    “雨農啊,你也得替我多觀察觀察這個學生,如果他能像你一般心係dang國,那我就放心了。”


    元首最後的話語道出了明意。戴局長隨即點點頭,不再多語。


    ……


    第二天清晨,廖銘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美美地熟睡了一整夜,讓他疲憊地身體終於得到了恢複。


    誒,這都第二天早上了吧,得趕緊回部隊看看情況了。


    他立馬爬下床,卻放下現自己的褲子居然沒有了。除了一條底褲之外,兩腿上再無他物。


    媽的,不會是這丫頭給我脫的吧?


    四周掃了一圈,發現床腳放著一套幹淨的衣服,一定是小醉為他放在這的。


    他連忙起身穿好了褲子,整理好自身,走出了房間。


    此刻小醉正在廚房做著早飯,聽到動靜急忙跑出來看了看。


    “你醒啦,我熬了點粥,等一哈我給你端過來。”


    “額,不了,我得馬上回去了。”


    廖銘禹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見院子裏掛在竹竿上的軍裝。這丫頭,早早地就起來幫他把衣物清洗幹淨晾曬一新。


    “這麽急啊,要不還是吃了飯再走?”小醉頓時有點失落,兩隻小手交織在一起,輕聲挽留道。


    廖銘禹取下了半幹的軍裝外套穿在身上。對著小醉燦爛一笑:“飯就不吃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弟兄們還在等著我,我必須得回去了。”


    川軍團的一幫弟兄還等著他回去主持大局,此刻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但看見小醉低著頭失落地站在原地,廖銘禹又有些不忍。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直到把她頭上的劉海弄得淩亂不堪。


    “好啦,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這些錢你先拿著,就當是夥食費了,下次我有時間再來吃你做的好吃的。”


    不著痕跡的從係統裏取出了10幾枚大洋,這些錢都是出征之前賣急救包剩下的,一直存放在係統倉庫裏沒地用。


    “不行,不行,我不要,你上次給我的錢我都沒用完,我絕對不能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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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醉急忙擺手拒絕。還沒等她說完,廖銘禹就不由分說的把錢塞到了她的手裏。霸道的說道:


    “不許拒絕我,要不下次我不來了。有什麽事就來川軍團駐地找我,我幫你出頭,嘿嘿”


    像個大哥哥般寵溺的對她許諾,廖銘禹這才哈哈大笑,隨即不再猶豫,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槍,大步走出了院子。


    小醉連忙跟在後麵,他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廖銘禹大喊道:“那你一定要再回來啊!”


    那道堅強的身影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她搖了搖手臂……


    淚水慢慢的在小醉眼眶裏浮現,她輕生喃喃道:“一定要再回來啊,除了哥哥隻有你對我這麽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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