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最需要的是什麽?先進的武器?足夠的情報支援?不屈不撓的精神?英明的指揮官?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作戰中的重中之重反而是後勤補給能力。


    俗話說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也充分說明了後勤補給能力對於一支軍隊的重要性。


    威力強大的的武器確實在現代戰爭中極為重要,但是沒了補給這些都是一堆廢鐵。


    兵員補充,燃油補充,彈藥補充,被服補充更換,飲食供應,器材損耗補充,裝備損壞等等,這些都是極為重要的後勤關鍵,一旦其中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會給整個作戰行動帶來難以估量的影響。


    而很多人可能會說,朝鮮戰爭中誌願軍的後勤很差不也打贏了麽?但是要知道誌願軍補給情況是真的很糟糕,許多人就是一口炒麵打下一場戰鬥的。


    當時誌願軍許多士兵因為營養不良患有夜盲症,在很多次夜襲過程中都是抓瞎行動,憑著一股氣衝到敵人跟前交戰。


    受限於補給能力,師團級別的攻勢往往隻能持續一周,然後就不得不收兵,錯失了太多次殲滅敵機會,還被敵人戲稱為“禮拜攻勢”


    而且冬裝無法快速運抵前線,導致大量非戰鬥減員,冰雕連隻是太倉一粟,凍死凍傷的誌願軍不計其數。


    要不是因為這些問題,號稱陸軍意誌力達到世界巔峰的人民誌願軍怎麽可能隻把美國佬趕到三八線?


    別說武器裝備了,要是他們能擁有美軍三分之一的後勤能力,絕對可以把這幫白皮鬼佬攆下黃海喂魚。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廖銘禹才會不遺餘力地發展後勤補給部隊,還不惜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在畹町和南坎構建兩座大型後勤倉庫。


    國內送過來的物資都囤積在這裏,再由兩個運輸團沿著公路全天候向前線運送,就這也隻能勉強滿足各支部隊的正常需求,要是像八莫這種仗再來兩次估計三師的後勤全得玩完。


    於是十分生氣的廖大參當即一封電報拍過去,仔細詢問了具體作戰經過,並嚴厲批評了這樣的行為。


    而陳繼澤的回電裏麵卻說道:參座如果心疼彈藥,那繼澤隻得發揚三團的傳統精神與一團的穿插戰術想,靠勇猛和意誌力和敵人拚搏,隻是到那時參座莫要怪罪我等戰損過大之責……


    這幾句話嗆得廖銘禹徹底沒了脾氣。


    本來嘛打仗就是這樣,要知道縱觀整個二戰,要殺死一名士兵至少需要兩萬發子彈才能做到,而且這還算少的了。


    想要傷亡小除了戰術上的優劣就隻剩下舍得“花錢”這一條路子了,窮則戰術穿插,富則火力覆蓋,這句話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奢未及侈,儉而不陋,用人命換勝利不可取,但也要注意節儉…想了半天也沒憋出個所以然的廖銘禹隻好在回電中這樣寫到,也算是做出了妥協。


    隻是這樣注定要苦了某些人……


    “咋咧嘛這是,又要送?沒求完了還?”


    當康丫又接到前往八莫送物資的命令時,心中仿佛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這剛回來沒歇會就又得忙活了。


    運輸一團的士兵都忍不住開始罵娘,這也太不知節省了吧,昨天費了老大勁才完成了幾十噸物資以及炮兵團火炮的運輸工作,沒成想不到一天功夫又要開始往前線倒騰了。


    廖銘禹也很無奈啊,隻得先把南坎倉庫裏剩下的彈藥送到陳繼澤手上,然後從係統中兌換了四萬積分的彈藥和必要補給品,以保證不影響部隊之後的作戰效率。


    最後再腆著臉聯係了史密斯,拜托他幫忙運送一下物資,畢竟現在係統走的後勤渠道有一部分也在他手上。


    這回南坎算是徹底被掏空了,以至於臘戍那邊如果現在要補給廖銘禹都拿不出東西了,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後方能盡快把物資送過來。


    得知廖銘禹他們在八莫取得的重大勝利後,史密斯驚訝之餘也是滿心歡喜。


    三師的進攻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啊,八莫一過沿著印緬公路可以直達密支那,日軍在中間幾乎沒有多少防線。


    如果拿下密支那再與駐印軍會師,那打通中印公路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候國際援助線就可以通過印度港到緬甸最後進入華夏,不用再走那條死亡航線,自己的任務也算完成可以安然回國了。


    想到這裏史密斯就激動不已,當即表示後勤方麵問題不大,隻要有貨必定第一時間送到他手上。


    目前不管是從駝峰線還是國內,送到滇西的物資第一站便是昆明,再由昆明行營的後勤部隊統一分配送到前線各部隊,但由於公路崎嶇和部隊協調問題導致效率非常低下,有時候一批補給就算到了昆明一個禮拜也不見得能送到前線。穀


    而現在陳納德已經同意援助計劃,不僅願意提供飛行機組和地勤人員,還表示可以提供運輸機將三師所需物資直接通過空運運抵南坎,這樣不僅節約了大量時間還減少了路途中的損耗。


    ……


    “這麽說你們是專門到我這裏來援助作戰的咯?”


    南坎機場空指部,廖銘禹正好奇地打量著麵前這六個飛行員,特別是為首這位棕色大胡子。


    強壯高大的身材,藍眼睛,高鼻梁和和深凹的眼眶,臉上透著一股狂傲凶戾,若是站近點還能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酒精味,這些特征無不說明此人絕對是毛子無疑了。


    今天一大早這夥人便駕駛著六架F4U戰機飛抵南坎,同時來的還有兩架運輸機,上麵運載著一些器材和三十幾名地勤人員,還有史密斯這個老頭子。


    “是的指揮官…東南亞戰區…航空誌願隊我們是…”


    大胡子艱難地表述著他們的身份,隻不過他那蹩腳中文聽著那叫一個折磨人。


    史密斯恰當時候遞上了一份文件報告,上麵記錄了這批人的姓名、身份及所屬單位。


    這個航空誌願隊就有些奇怪,他們都來自不同的國家,隸屬的單位也很模糊,難道是係統弄出來的產物?


    “советскийчеловек?(蘇國人)”廖銘禹試探性問道。


    安德烈身體明顯一震,驚訝的回答道:“老天,指揮官您會說俄語?”


    “額,不太會,一點點而已。”廖銘禹笑了笑,繼續說道:“不用說中文,我們可以用英文交流的。”


    “喔…那太好了。”


    安德烈鬆了口氣,用中文說話著實有些難為這個高大的毛熊。聽到這話如釋重負,隨即打起精神繼續說道:“我的名字叫安德烈奧列格,不過我不是蘇國人,而是烏克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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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安德烈的英文倒很流利,旁邊的孟煩了聽得一清二楚,馬上提出疑問:“那個…烏克藍不就屬於蘇國嗎?”


    “No!烏克藍是烏克藍,蘇國是蘇國,請不要把我們混為一談,那些人隻不過是一幫野蠻的強盜!”


    誰知安德烈對這個問題表現出異常憤怒與堅決,嚴詞曆色地反駁道。


    廖銘禹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倒也釋然,因為在曆史上烏克藍被蘇國迫害得可不輕。


    烏克藍人一直把蘇國人當成一個又窮又野蠻自己又打不過的遠房親戚。蘇國這個白瓢怪不僅要吃要喝還不給錢,更是把他們當成低賤的下等人對待,這兩個同宗同族但不同屬的民族說他們是世仇都不過分。


    白瓢也就算了,還施加各種理由控製剝削他們,曾經的烏克藍大饑荒便是最好的證明。


    “蘇國人確實不是好東西,不過安德烈,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在談吧。”


    廖銘禹隨口岔開話題,走向前伸出來手:“不管怎麽樣還是歡迎你們的到來,等會我會安排人帶你們熟悉一下環境。”


    “誒?話說傑米他們人呢?”


    “在外麵呢,圍著那幾架飛機挪不動步子了。”孟煩了向窗外努努嘴,笑著說道。


    果然…傑米和威斯克幾人正聚在那些F4U周圍評頭論足,對於飛行員來說再也沒有比先進的戰機更吸引他們的了。


    廖銘禹搖搖頭,轉而望向史密斯:“我的老上校,這次你又給我帶來了什麽好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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