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兒還真是這樣。”淩雪看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所以啊,少年郎,為了不讓這債越負越深,你就快點給我講三國爭鋒賽的流程和項目安排。”


    趙臨淵捧起茶杯,吹了吹,想讓茶冷卻一些,“你著什麽急啊,先讓我潤潤嗓子再說。”他喝了口茶,道,“這三國爭鋒賽呢,大概要舉行半個月,一般來說,是這樣的,第一日是開幕式,也就大家放放狠話,吹吹牛逼。之後十四天,就是兩天一個項目,一天初賽,一天複賽,按照先文後武的順序。之後,如果決不出勝負,就全部賽程結束了的三天後進行辯論賽,辯論賽勝出者就是勝方。”


    淩雪看似懂非懂地點點腦袋,又問道,“那你的人找到了嗎?讓我先做個人物專訪。”


    趙臨淵喝著茶,差點真的被噎道,“淩雪看你腦子有病吧,一個項目的參賽者每個國家都會出五個,你要做人物那什麽的,得做到什麽時候去啊?”


    “這麽多人?”淩雪看稍稍吃驚了一下,,不高興道,“那你之前還和我搶留生君!”


    這話,把苻留生說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他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接話。


    趙臨淵輕哼一聲,想了想,又道,“我聽說晉國除去那幾個所謂的戰犯後,你前夫又一家獨大了……”


    “誰前夫啊!”淩雪看趕緊打斷了趙臨淵的話,“怎麽,難不成你還盼著我和他和好?”


    “呸呸呸。”趙臨淵打了打自己的嘴,“我是說那晉國廢太子,我聽說這次三國爭鋒賽,他主動請纓帶隊來了,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淩雪看指了指自己,“我對他?能有什麽想法啊!”


    “我是說,比如,怎麽整整他啊,之類的。”趙臨淵壞笑起來。


    淩雪看白了一眼趙臨淵,“主動出手的都不占理,你讓人盯著他,看他會不會為非作歹什麽的就行了,特別是讓你宋國的漂亮姑娘們防著點,那隻行走的播種機指不定幹出什麽奸丨淫擄掠的事來。”


    “敢在我宋國惹事,我讓他晉國絕後。”趙臨淵不屑地說道。


    “得了吧,他是晉國太子,除非是想行刺你們皇室,不然犯了多大的事你都得把他引渡回晉國再處置。”淩雪看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不愉快地敲著桌麵。


    趙臨淵貓起了眼睛,用著詭異的神色看著淩雪看,“要不,就讓他來行刺我試試?”


    淩雪看嚇得立馬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小祖宗,你千萬別引火燒身啊。”


    “沒辦法,我想著他和你拜過一次堂我心裏就不爽!”趙臨淵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突然靈機一動,打了個響指,“有了!我不信玩不死他。”


    淩雪看淺淺地呷了一口茶,也知道這家夥玩性一來她是拉不住的。於是道,“你那準備怎麽做?”


    “不告訴你。”趙臨淵向著她做了個鬼臉,然後得意洋洋地笑著。


    他才不要有人打攪了他的計劃,即使是淩雪看也不行。


    另一邊。


    風許塵把碗筷清洗完,便一個個疊好,放在碗櫃上,這時,有一陣黑影竄到了他的身後,他未有理會,像是全然不知的樣子,繼續收拾著其他。


    “公子。”


    那人開了口,見他沒有回應,便也不敢多言。待風許塵全部收拾好了,他才指了指正廳,“過去再說吧。”


    “是。”


    風許塵請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你來找我作甚?”


    “回公子,晉國九皇子李存嚴在調查我們。蒼冥主事不敢妄作決策,所以讓屬下前來請示公子的意思。”


    “那他們可有調查到什麽?”風許塵懶懶地問道,就像這件其與他無關一般。


    “還沒有。”


    風許塵點點頭,輕笑著,“那就給他們一點線索好了。我在宋國也呆得夠久了,是時候收回晉國看看了。”


    那人訝異了一小下,又問道,“那……是要透露哪方麵的線索?”


    風許塵伸出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一些……能夠讓趙臨淵浮想聯翩,以至於生氣的,當然最好。”


    “屬下明白了。不知公子還有沒有別的吩咐。”那人抱拳道。


    “告訴蒼冥,我大致一個月以後回晉國,城東那處別苑差不多了就收拾出來,可能是會在那裏呆一個冬的,多移些梅花種在院裏。”


    “是。”


    待那人又像來時一般迅速離去,風許塵才又苦惱地收拾起水杯。


    這在宋國呆著還真沒意思,好在李存嚴自己送上門來觸了黴頭,李存德又是個不中用的草包,奪取晉國大權,隻是差個時機而已。


    第一報館。


    趙臨淵拉著淩雪看扯了半天的閑龍門陣,一直到中午,才被淩雪看義正言辭地打斷。


    “你有什麽話,就留著下午再說吧,我該回去吃午飯了。”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再看了看外麵的大太陽,“你看,已經差不多中午。休息一個時辰,休息。”


    “也是。”趙臨淵點點腦袋,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準備溜之大吉的淩雪看,“那我就破費一下,請你和留生君吃頓中午飯吧。”


    淩雪看幾乎是用著狗刨式掙紮著,“不行,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占你便宜的。”


    她總覺得趙臨淵在打著什麽主意,往常他雖然也挺粘的,但是今天特別不正常,早到就不說了,居然還不放她走。


    “你什麽時候有這覺悟了,你占我便宜還少嗎?”趙臨淵瞪著死魚眼說道,“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少和那家夥吃一頓飯會死嗎?”


    通過昨天,他也越來越害怕那個綠茶和淩雪看進展到他不能阻止的程度,所以還是自己盯著比較安全。


    哪知道淩雪看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沒把趙臨淵氣暈過去。


    “混蛋,你沒聽說過,寧可斷手斷足,不可不穿衣服嗎?那是有傷風化啊喂!”


    趙臨淵緊握著她腕間的手突然鬆了開,他低低地應了一聲,眼底蒸騰起一抹失落。


    淩雪看見他這幅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伸出手去拍了拍淳淵的臉頰,“喂,還是活著的吧,我剛才那句隻是隨口說的而已,你不要認真啦。”


    “那你陪我吃飯。”趙臨淵不依不饒道。


    淩雪看也知道趙臨淵倔得很,隻好同意了下來,“你總得讓我回去給阿塵說一聲吧,不然他會一直等我。”


    趙臨淵滿意地笑開了起來,“這不要緊,我讓人去通知就好了,走,我們吃飯去。”


    苻留生明顯看出了趙臨淵的用意,於是朝著兩人拱了拱手道,“留生還有事,就不和二位一起了。”


    “誒?”淩雪看驚了一下,她也不覺得苻留生會有什麽非要中午去做的事,“留生君就留下一起吃吧,反正這個冤大頭人傻錢多,不吃白不吃。”


    趙臨淵拚命地朝著苻留生使了使眼色,警告他千萬不能跟著,苻留生也隻能笑笑,然後再三推辭。


    淩雪看看著苻留生離開,便向趙臨淵問道,“我們吃什麽?”


    “我帶你去吃宋都有名的醉人樓。”


    淩雪看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個名字像是要去吃人肉包子的感覺一樣。


    “好奇怪的名字。”


    “這就是你沒文化了,聽說過酒不醉人人自醉沒?就是取自的這句。”


    這醉人樓離報館不遠,兩人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這裏裝修特別普通,至少從外表上,淩雪看是看不出來這裏有什麽與其他酒樓不同的。


    “小二,來桌什麽都有。”趙臨淵像是熟客的樣子,沒看菜單就直接開了口。


    淩雪看也沒有管他點的是什麽東西,反正吃不死人,就算吃死了,這不還有個皇帝和她陪葬嗎?也算是值了。


    “你很喜歡在這家吃?”淩雪看伏在桌子上,向他問道。


    “也就你辦這個報館的時候開始的。我總不可能為了一頓飯還回宮一趟吧。”趙臨淵抽出了四根筷子,對齊了長短,交給了淩雪看一對。


    很快,小二就先端來了兩葷兩素的涼菜,淩雪看試了一下,味道倒也好真的不錯。


    “怎麽樣,很好吃吧。”


    “好吃是好吃,但是比起阿塵做的還要差一些。”淩雪看故意打擊著趙臨淵。


    趙臨淵撅起了嘴,不高興道,“你能不能就別提他啊,你提他我胃口都要差些了。”


    “好啊,你胃口變差了,一會兒菜上宋了,都歸我吃。”


    “哼,你信不信我化悲憤為食量,一口都不給你留。”


    “好啊,好啊,那我就再也不和你一起吃飯了。”


    兩人正在拌嘴的時候,突然有人很大聲地對店家道,“掌櫃的在哪裏,我們主子不喜歡太過吵鬧,也不知這麽多銀子,包的下你們這家店不。”


    掌櫃看到白花花的一大袋銀子,立刻笑嘻嘻地收好,然後吩咐小二向著其他食客賠禮道歉,攆人走。


    “和你一起吃飯,就是沒好事發生。”淩雪看抱怨道,心想著吃了不少東西,反正不用給錢,也不算虧。


    “這倒是反了,我在宋國,還從來沒被人攆走過。”趙臨淵紋絲不動,繼續吃著菜。


    這時,小二也來到了他們這桌。


    “兩位客官,實在對不住,小店今天全被包下來的,還請兩位客官……”


    淩雪看眨眨眼睛,指著趙臨淵,“你知道他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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