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看的話把小二問得一愣一愣的,他又真的不知道對方來頭,也不敢輕易得罪,隻好搖了搖頭,“這……小的怎麽會知道。”


    趙臨淵以為淩雪看會說出自己的身份,於是也配合著做了一個牛逼轟轟的表情,微抬了下巴,壓低了眼皮。


    “那我就告訴你,他是誰。”淩雪看拍了拍桌子,“他可是客人,顧客就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知道嗎?”


    趙臨淵聽著,也一下子蒙住了。這和他原先想的根本不一樣!


    “這……小店實在不好意思,這不來了更大的衣食父母嗎?”小二憋屈道。


    “就讓他們留下吧。”


    忽地,一個女聲說道。


    淩雪看循著聲音望去,說話的人穿著一身青色的深衣,蒙著麵紗,隻露出了漂亮的眉眼。


    “哇,美女!”淩雪看激動地叫了一聲。她也不管麵紗下的部分究竟美醜,總之電視劇或者書中來說,蒙著白色麵紗的基本都是美人,黑色麵紗才可能是醜八怪。


    “公主不記得小女了?”那人悠悠地走到了淩雪看麵前,用著像水一般溫柔的聲音說道。


    淩雪看倒當真不認識這個人,也正好好奇她麵紗下的樣子,於是道,“要不你把麵紗揭下來,說不定我就想起了。”


    “有男子在場,怕是不揭下來比較好。”女子笑吟吟地說道。


    淩雪看眯了眯眼睛,心想難不成這女子其實是長得很醜,所以才不敢讓男子看到?


    “沒關係,我就認認人,你不必有心理負擔的。”淩雪看安慰道。


    這時,女子卻氣得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既然公主要小女揭下來,那小女便從了公主便是。”


    她是誰?她可是晉國公認的第一美人玉傾城,竟被旁的女子說成這般,心裏自然是憋著氣的。


    “那感情好。”淩雪看笑嗬嗬地點了點頭,但就在玉傾城解開麵紗那一刻,淩雪看卻是張大了嘴巴。


    這女人確實長得好看極了,即使用貌若天仙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但是趙臨淵卻隻是眨了眨眼睛,一點也不為所動地偏過頭去繼續吃菜。


    玉傾城可是從來沒有被男子以這樣的態度對待過,她強作笑意,向趙臨淵問道,“不知小女可有幸與二位同桌?”


    趙臨淵看向淩雪看,問道,“舊識?”


    “可能是吧。”淩雪看也不敢確定,但是這女子看著也不礙眼,她倒是不介意同桌。


    “那隨意吧。”趙臨淵也鬆了口。


    淩雪看覺得趙臨淵好像一下子切換成了冷高模式,有些許的不習慣,於是逗他道,“阿淵親,你說這位姑娘是不是漂亮地像畫裏麵走出來的一樣啊?”


    未等趙臨淵回答,玉傾城反而嬌嗔道,“公主,你這可是取笑小女了。”


    “我瞅你也像畫裏走出來的一樣。”趙臨淵對著淩雪看道。


    “真的嘛?”淩雪看捧著自己的臉,興奮道。


    “是呀,門神畫。”


    趙臨淵的話剛一出口,他就立刻被淩雪看哼哼的踩了一腳。可當著這陌生女子,他又不能丟了男兒的臉麵,隻好生生地把這苦楚咽了下去。


    淩雪看又轉過身看著女子,問道,“不知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們以前認識?”


    “小女玉傾城,隻是在公主大婚那日見過公主一麵。”玉傾城輕巧地說著,嘴角邊不由地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淩雪看垂下了腦袋,後悔問了這問題,沒想到結果卻是黑曆史。她趕緊調整了一下心情,賠著笑道,“來,別說話了,吃菜,吃菜。”


    之後,小二便又上了幾道主菜和湯,淩雪看也沒吃多少,就叫上趙臨淵準備開溜了。


    畢竟那個女人是晉國的,她對晉國可是生理反感,再怎麽控製也控製不了的。


    而留在酒樓內的玉傾城卻是無比地不爽。她從小就是所有人眼中最明媚的風景,但是隻要那個衛國的長公主在,就會搶走她的所有風頭。


    她玉家也算得上是晉國的第一大家族,所以她作為玉家的嫡女,被指婚給了李存嚴,等及笄之年便可為太子妃。但是隻因為衛國公主的一個和親,便奪去了屬於她的位置。


    李存嚴大婚當日,她也是盛裝出席,可是大家都談論著的是衛國公主的美貌與高貴,卻完全忽視了她這個第一美人。


    玉傾城好看的臉龐因為心中的憤懣而便得扭曲了起來,她抿了抿唇,咬牙切齒道,“等著吧,我們的戰爭,現在才開始,你奪走了我的什麽,我就會把你的搶過來。”


    出了醉人樓的淩雪看覺得外麵的空氣都要舒服多了。


    “呀,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回去工作了。”淩雪看活蹦亂跳地朝著報館的方向行去。


    趙臨淵輕哼了一聲,“反正你回去了還不是閑著玩。”


    “誰說的,我還要給那些太學學子分配任務呢。”淩雪看自信滿滿地說道,“我都想好了,兩個做現場數據的分析和整理,兩個去采訪選手,還有兩個隨時注意場內的突發狀況。”


    “沒想到你還考慮地蠻周全的嘛。”趙臨淵誇獎道。


    “但是還有不周全的地方,也不知道淵公子方便幫忙不。”淩雪看突然討好般地笑了起來。


    趙臨淵見她笑得如此詭異,立馬提高了八個警覺度,“你要幹嘛。”


    “我這不也剛發現一個問題嘛,我們的印刷設備可能出不了那麽多,所以……你有沒有什麽資源啊。”


    趙臨淵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打什麽歪主意。這樣吧,我安排,量的問題你放心就好。”


    淩雪看聽到他說歪主意三個字才突然警覺了一下,“喂,阿淵親,玉傾城一個女子,大老遠地從晉國來宋國幹嘛?來參觀旅遊的?”


    “怎麽可能,她是男子還差不多。”趙臨淵眼珠轉了轉,“她是不是晉國那個第一家族玉家的人?如果是的話,她就應該是帶著任務過來的了。比如……”趙臨淵碼下臉,嫌惡地道,“勾丨引我。”


    “你少自戀了。”淩雪看搖了搖頭,沉了沉神色,“反正下午也還是閑著,要不去查查。”


    “你不是說下午要分配任務嗎?”趙臨淵貓起了眼睛。


    “此一時彼一時,難道你不好奇嗎?那女人打著什麽主意。”


    趙臨淵攤攤手,“我還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


    “那我就一個人去。”淩雪看轉了身,大搖大擺地朝著醉人樓又走回去。


    “混蛋,你要查也知道變個裝,真拿你沒辦法。我不在你被人抓到了怎麽辦。”趙臨淵拉著淩雪看,瞧著旁邊有家服裝店,便立馬把她推搡了進去。


    再次從服裝店出來時,兩人都已經換了身裝扮,然後急急趕到醉人樓。隻是這時玉傾城和她的隨從們已經離開了,兩人便隻好詢問酒家,玉傾城離去的方向。


    直到兩人走到一家客棧,才看見印有玉家家徽的轎子停在門口,而這間客棧也正是留生君所住的地方。


    “走,我們進去。”淩雪看向著趙臨淵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走進了客棧。


    “喲,兩位,打尖呢還是住店呢?”


    “找人。”淩雪看笑嗬嗬地用著粗嗓音回應著,又拉著趙臨淵上了樓。


    他們肯定是不可能直愣愣地去找玉傾城的,隻好曲線救國,先躲在苻留生那裏,再打探玉傾城的房間。


    “留生君,留生君你在嗎?”


    淩雪看敲了敲門,趙臨淵本來以為淩雪看是準備借找人之名,行打探之事,但沒想到開門的真的是苻留生。


    “二位……有什麽事?”


    “哎呀,你先讓我們進去再說。”趙臨淵不耐煩道。


    然後,兩人進屋那一霎那,整個人都傻了,因為屋子裏還有一個人,正是玉傾城。


    玉傾城看到兩人時,唇角掛著微笑,但卻握緊了手心,她心想,怎麽在哪兒都會遇見這個衛國公主,真是流年不利。


    淩雪看腦袋更是一蒙,自己居然還換了裝扮,這不是明顯告訴了玉傾城,自己在跟蹤她嗎?


    “留生君原來也認識公主殿下啊。”玉傾城率先開了口。


    “傾城也認識?”苻留生笑了笑,也不能趕人走,隻好道,“二人有什麽事,坐下來再談吧。”


    淩雪看和趙臨淵聽苻留生直接叫她傾城,便暗叫了一聲不好,看來這兩人關係還挺好的。


    “我們也沒啥事,就來找你吹吹牛。”淩雪看拉著趙臨淵坐了下來,眨了眨眼睛盯著玉傾城,“話說留生君是怎麽和玉姑娘認識的啊?”


    “去年在晉國有一個思辨盛會,傾城在會中表現實在優異,所以我們就認識了。”苻留生為趙臨淵和淩雪看添了茶,也落了座。


    玉傾城點點頭,“後來我們就相約,等三國爭鋒賽時再來相見,一起品談賽事。”


    “原來是這樣啊。”淩雪看總算舒了舒心,事情沒她想的那麽複雜。


    “那公主呢?又是怎麽和留生君相識的。”玉傾城問道。


    她就不相信這衛國公主與苻留生的相識比她更有文藝氣息。


    “與長公主相識,大抵來說……是因為留生的嫉妒之心罷了。”苻留生自嘲道,“所以之前才會出言不遜,還沒有好好道過歉,想來真是失禮。”


    淩雪看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苻留生會嫉妒過她。


    玉傾城更是心中的慍怒更深了起來,留生君的才智與氣度她是知道的,又怎麽會去輕易嫉妒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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