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婚姻這麽神聖的事情,你都在說謊,我還能信你什麽呢?”楚笙歌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strong>.</strong>麵前這個男人,曾經那麽深刻地傷害過她,可是在她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裏,又無微不至地嗬護著她。楚笙歌幾乎無法相信,這麽對她的會是同一個人。


    路塵寰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原本寧靜溫馨的生活,頃刻間就被打破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魚貫而入,將他狠狠地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中。用她母親地借據威脅著她,強迫她承受他的強取豪奪,為了安撫裴馨雅讓她受了那麽多委屈,把她的傲骨一根一根折斷,說過那麽多比刀子還犀利的話……


    路塵寰都覺得自己真是罪無可恕,他甚至不敢直視楚笙歌絕望與蒼涼交織的眼神。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楚笙歌可以永遠把這些晦澀的記憶塵封在不會被記起的角落裏,可是現在她忽然想起了一切,真的讓他猝不及防,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笙歌,不要這樣。”路塵寰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必須要說服楚笙歌,說服她不要離開他的身邊:“以前我做了很多錯事,我發誓這樣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你相信我好不好?”路塵寰緊緊的握著楚笙歌的手,生怕一鬆手她就消失掉一樣:“笙歌,我們這段日子相處得很好,不是嗎?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們好好地在一起。”


    “其實我也想過的,就這樣繼續生活下去。我也很努力地當做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我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那些事情就像是幽靈一樣,總是在我最開心的時候從腦袋裏蹦出來,瞬間用陰影籠罩住我……”楚笙歌有些無可奈何地笑著,她真的試過了,她以為出去玩一玩不去想那些事情就會輕鬆一些,可是沒用的:“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發現自己無法恨你;但是也無法像失憶的時候那樣全心全意地愛著……


    我覺得,分開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們應該可以和平分手吧?我想你應該也不想我再跳一次海,我也不想那麽麻煩了,如果你一定要逼我的話,我幹脆從這裏跳下去好了……”


    “笙歌……”楚笙歌的話像是一隻冰冷的手,探進他滾燙的胸腔裏,握住了他那顆柔軟的心髒,漸漸收緊直到他的呼吸都被哽住了,依舊不肯鬆手:“不要這樣……不要衝動……”


    “其實我現在什麽都沒有,連媽媽都快不要我了,我真的沒什麽放不下的了……”楚笙歌不是想要威脅路塵寰,她真是覺得生無可戀。[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笙歌……”路塵寰知道楚笙歌現在的情緒真的是在崩潰的邊緣,他一點兒都不敢再刺激她,生怕她會做出什麽傻事來。她離開之後,路塵寰可以預料到他的生活應該會糟糕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隻要知道她好好的生活在這個城市裏,哪怕是可以遠遠地看著她,他都有勇氣去麵對那樣乏味黑暗的生活。可是,如果楚笙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麽樣子。他知道不會活不下去的,但一定是生不如死的。


    “就這樣吧,以後都不要再管我,也不要再見我。”楚笙歌的眼眶紅了起來,卻還是強忍著不肯讓眼淚掉下來:“我們就相忘於江湖吧……”


    楚笙歌知道,這個霸道又溫柔的男人,像是一枚不可磨滅的烙印,深深的鐫刻在她的靈魂深處,即使以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她也無法忘記他的。可是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跟他在一起,他們的過往像是一個死結,橫亙在她心裏。她知道路塵寰會因為這個死結無限度地包容她,甚至是縱容她無理取鬧。而她也會因為這個死結,去刺痛他獲得報複的快感。人的報複心是會無限膨脹的,當一切都失控的時候,他們都會萬劫不複的。


    楚笙歌希望在自己還可以理智地約束自己行為的時候,給他們這段無法界定的愛情一個了解。楚笙歌知道他很疼,其實她也很疼。疼痛未必是壞事,因為疼痛才會讓人清醒、不迷失。


    “保重。”楚笙歌默了下,轉身走下天台。


    路塵寰一瞬間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麽情緒了,隻覺得胸膛像是被鑿了一個大洞,四麵八方的風獵獵穿過,空洞的,冰冷的。楚笙歌不哭也不鬧,甚至說不恨他。她這麽乖,隻會讓他更心疼。他想要補償她,可是她不要。路塵寰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無力過,每次遇到跟楚笙歌相關的事情,他都會亂了方寸,今天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路塵寰點了一支煙,他現在隻能依靠煙草來壓製心裏的疼痛。滿眼如血的殘陽在他眼中燃燒著:“笙歌,我該拿你怎麽辦?”


    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路塵寰站在房間的窗前,呆呆地看著窗外。楚笙歌在對麵的咖啡廳找了一份小時工,每天下午兩點到六點是她上班的時間。路塵寰拿起窗台上的望遠鏡,楚笙歌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裙,身前戴著一個咖啡色的圍裙。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戴著淡淡的黑眼圈。她照顧李璿已經無法好好休息了,為什麽還要打工呢?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下去根本支撐不住的。路塵寰閉了下眼睛,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折磨。他想要把她捧在掌心裏好好疼愛,可現在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過得如此艱辛。


    路塵寰握著望遠鏡的指節由於太用力,變得有些青白――


    楚笙歌端著托盤,將咖啡放在這個有些謝頂的男人麵前:“先生,您的咖啡。”


    男人抬頭看著楚笙歌,臉上的笑容有些猥瑣:“謝謝。”


    楚笙歌感到自己臀部被男人肥厚的手掌拍了一下,她馬上往後退了一步,憤怒地瞪了男人一眼。可是她也不能說什麽,因為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個惡心的人,剛才侵犯了她。楚笙歌快步走回了操作間,胃裏翻騰著,一陣陣地惡心著。


    男人喝完杯子裏的咖啡,又叫了一杯,想要故伎重演。楚笙歌看了下那張桌子,然後將手裏的托盤交給一名男同事:“sam,麻煩你幫我把這個送到3號桌,我想去下洗手間。”


    “沒問題。”sam接過托盤笑著說:“很榮幸為美女效勞。”


    “喂,我剛才讓你幫我拿罐方糖都不行,獻殷勤要不要這麽明顯呀?”另一個女同事打趣道。


    “selina跺跺腳是撒嬌,你跺跺腳地動山搖,還需要我幫忙嗎?”sam端著咖啡送到3號桌:“先生,您的咖啡好了。”


    謝頂的男人看到來的不是楚笙歌,有些不悅。咖啡都沒喝,付了錢之後就走出了咖啡廳,他的車子停在對麵的地下停車場裏。剛才停車場的燈光沒這麽暗吧?男人狐疑地看了看四周。


    哢噠一聲,男人看到他的車子旁邊站在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隨意地靠在他的車上。


    “這是我的車,你幹嘛?”男人快步走過去。


    幽暗的燈光中,路塵寰臉部的輪廓卻棱角分明。他手中夾著一支剛剛點燃的煙,右腳踩在男人車子的輪胎上,看起來淩厲中帶著幾分不羈。路塵寰這幾天的心情已經糟透了,可是偏偏有人來惹他。路塵寰暴戾的眸光像是利箭一般,射向那個男人。


    男人心裏驚了一下,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勁了。可這是他的車,他當然有權利讓他走開:“你……什麽人?”


    路塵寰將手裏的煙擰滅,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眼睛裏卻閃著寒光,讓那男人頭皮一陣發麻。男人用車鑰匙打開了車門,路塵寰卻依舊一動不動:“你是想碰瓷?”


    “我對碰瓷沒興趣,可是你剛才卻碰了不該碰的人。”路塵寰脫下西裝外套,往身後一丟。路文馬上走過來,接住了那件外套。路塵寰活動了一下手腕:“你是想怎麽死?”


    那男人看到情況不對,連忙往車子裏鑽。路塵寰一腳提到了他的膝蓋,男人撲倒在駕駛座的座椅上。男人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路塵寰抓了出來甩在地上。男人覺得自己的腿已經斷了,疼痛讓他呼吸粗重起來。對他動手的男人太可怕了,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他馬上求饒道:“對不起……我……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原來你還打算有下次?”路塵寰冷哼了一聲,一記重拳擊打在男臉上。男人肥胖的身體整個向後倒去,一邊的臉瞬間腫脹起來,獻血從嘴角流了下來。路塵寰這幾天無處發泄的怒火化作數不清的拳頭,落在男人的身體上,男人被打倒再被拎起來,然後再打倒。


    男人幾乎被自己鮮血包裹住了全身,他吐了口帶血的吐沫,口齒不清地說:“我要……報警……抓……你……”


    男人的手臂在路塵寰手中像是木偶的關節,隨著路塵寰隨意地扭轉,發出骨骼脫臼的清脆響聲:“啊……啊……殺人了……”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機會見到警察。”路塵寰雙手一鬆,男人的身體像是一隻被掏空了的麻袋,軟軟地倒在地上。


    “少爺。”路文將手帕遞給路塵寰,看到路塵寰將手上的血擦幹淨後,幫路塵寰穿好了外套。


    路塵寰冷漠地從那男人身邊走過,路文也覺得這人真是活該,誰讓他對少奶奶不敬。路文衝手下吩咐道:“把他送到礦山去。”


    這人是不能留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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