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應聲退了下去,沫竹見狀,終於急不可耐的再次探過身子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看在她這麽著急的份上,沫蘭也不想再多費口舌,方向茶盅直言道:“其實方法很簡單,左右不過兩個字‘墮落’!”


    “墮落?”沫竹越發的‘迷’糊了,她疑‘惑’的看著這個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的‘女’人,問道:“能說的具體點嗎?”


    “既然姑娘你如何努力都追不上陛下的腳步,那麽索‘性’不如讓他降低身份,或者降低別的什麽,直到姑娘你能配的上他為止。<strong>.</strong>.訪問:.。”


    沫蘭的意思,沫竹曲解為讓她背叛揚瑄,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無論如何,她也絕對不會背叛揚瑄,所以當沫蘭說完的時候,她立刻便有些急的站了起來,聲音異常的艱巨:“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背叛陛下的,絕對!”


    沫蘭有些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發覺這個‘女’人真是蠢笨的可以,難怪那揚瑄不喜歡她,喜歡的事殷晴雨,難怪會被殷晴雨陷害成這副德行,想來她自身也是有原因的吧。


    不過這樣的‘女’人也有好處,起碼是好利用的!


    “沫竹姑娘你稍安勿躁!”沫蘭怕她聲音太大,引起外人的主意,於是趕忙站起來安撫道:“我並沒有說要你背叛陛下啊?”


    沫竹再次疑‘惑’的看著沫蘭,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姑娘為什麽會自卑?難道僅僅是因為身份的介懷?可是那殷晴雨不也是民‘女’出身?也不比姑娘好到那裏去吧?姑娘之所以如此的顧慮,其實隻是因為您這容易變異的身體罷了,你是覺得自己不是常人,所以會被陛下嫌棄,也是理所應當的對麽?”


    一句話,徹底戳中沫竹的傷心處,不是她自己想嫌棄,是揚瑄真的嫌棄啊,那一夜,她不是沒有試探過,不過沒有想過要一個突破,可是揚瑄是怎麽說的?他說,你和朕將來生的孩子會是個什麽東西,連朕想來都覺得恐怖,所以,愛妃還是不要做這方麵的想法了。


    這句話,徹底的將她唯一的一點襲擊也消亡的死死的,再也沒有了生還的可能,她知道,自己跟著揚瑄,雖然外表受盡榮寵,但是實際上,她不過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但是,她不想做棋子,所以,她想聽聽沫蘭怎麽說。


    深深的吸了口氣,沫竹閉上眼睛,一臉的痛苦:“你說的沒錯,這是我和他永遠無法逾越的溝壑,也是我永遠無法企及的彼岸。”


    “然也。”沫蘭微微一笑卻是一臉的自信,這不禁讓一度心灰意冷的沫竹也有些重燃希望的‘激’動。


    “姑娘你有什麽好辦法?”對方能燃起自己的希望之火,沫竹連語氣都變得有些溫和了。


    沫蘭笑笑,繼續說道:“其實姑娘你隻要想方設法,讓陛下也成為你這樣的人不就可以了麽?隻要你們是一路人了,還有什麽障礙是逾越不了的呢?陛下自己也變得自卑了,自然不會再有什麽理由去討厭你,拒絕你。”


    沫竹臉上不禁動容,沫蘭的話,真的就像是一劑良‘藥’,讓一直處於‘迷’茫狀態的她找到了一絲希冀,一個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具體……該如何‘操’作呢?”沫竹畢竟是頭腦不夠靈光很多事即使對方給了提示,可依然找不到具體的出口,所以她隻能再次厚臉求沫蘭給一個詳盡的辦法。


    沫蘭無奈一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語間也也是真的點透了:“姑娘你真是好笑,我又沒有吃過蛇果,更加沒有經曆過姑娘的經曆,所以姑娘當初是如何一步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我怎麽說的好呢?既然說不好,自然就無法全力幫助到你了,其實這件事本就是見仁見智的事,很多事是姑娘親身經曆的,隻怕也隻有姑娘才能想到更好,和更加妥帖的辦法了吧?”


    沫蘭的話點的已經很明白了,沫竹當然知道自己是怎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記得揚瑄說過,當初自己就是因為沒有百草的‘藥’‘性’護身,所以才會長滿鱗片毀了容,又加上沒忍住,吸食了人血,所以後來才會變得越發的不可收拾,其實揚瑄身體裏也含有蛇果的毒‘性’,所以雖然他沒有毀容,但是那嗜血的獸‘性’還是有的,隻是被揚瑄強力的按壓住,沒有發作而已,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每次她吸食人血,揚瑄都要避開。


    如果,她想辦法讓他也吸食了人血,如果,他也變成和自己一樣恐怖的嗜血惡魔,那麽,他就真的沒有理由再排斥自己了吧?


    “你的方法不錯,可以成‘交’!”打定主意的沫竹衝沫蘭笑了笑,臉上終於顯出摒棄前嫌的模樣,她努努嘴,示意身後躺在‘床’上的水寒琇對沫蘭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不要要盡快,我可不想被陛下聽到什麽風吹草動。”


    “這個自然!”得到釋放的沫蘭欣喜的笑道:“姑娘從來沒有見過我們,而我也從來不認識姑娘。”


    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相笑了笑,沫蘭便趕忙側身走到‘床’邊替水寒琇準備離開的一切。


    而沫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滿意的轉身退了出去,那些士兵雖然心中都有疑‘惑’,但他們畢竟是聽命於人,上麵什麽意思並不知道,所以也沒有多話的,一大群人隻壓著行動不便的慕寒浩浩‘蕩’‘蕩’的回去暗夜宮‘交’差。


    沫蘭急急的收拾妥當,正要下去找馬匹帶著昏‘迷’的水寒琇離開,可是才出‘門’口,卻又被幾個奇怪的人迎了回來。


    這幾個人雖然是布衣裝扮,但是臉上的氣勢卻絕非常人,沫蘭有幸與寒琇去過軍營幾次,所以乍一見對方,突然又驚又喜道:“廣景將軍?”


    來人正是水‘色’塋的護國大將軍,當初暗夜塚大敗水‘色’塋,身為護國大將軍的廣景本來想要殊死一搏,奈何尊主與少主全部死的死,傷的傷,他計算是有心也無力,為了保存實力,他隻能放下兵權,暫時屈就在暗夜塚的‘淫’威之下,這樣一來既可以保存實力,盼著有朝一日救出少主,然後重整山河,又不至於使水‘色’塋無辜的百姓免遭屠戮,而他,為了不被水‘色’塋屈辱,也是將軍的本‘色’不屈,便帶了帥印,著了便裝,僅帶了幾名可靠的下屬一起隱遁了起來。


    他們雖然隱遁,但是卻無時不刻不再關注著暗夜宮的動靜,當他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想要救出關在天牢的少主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少主早就在半個月前被一個奇怪的‘女’子就走了。


    一開始廣景首先想到的‘女’子,是殷晴雨,因為他知道殷晴雨和少主的關係,也知道她與暗夜王三人之間的感情糾葛,所以最能將少主成功救出的,也唯有殷晴雨,那個消失了很久的暗夜塚的皇後。


    可是他們循著蛛絲馬跡一路找來,看到的卻並不是殷晴雨,而是,一直不被他看好的‘女’人,沫蘭!


    怎麽會是她?她不是隻是一個少主身邊的‘床’伴而已麽?這樣較弱的,隻懂得‘床’底之間如何取悅男人的‘女’人,竟然是真正救出少主的人?


    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廣景有些疑‘惑’的上下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即使她是少主的近‘侍’,即使她曾經和少主有著太過親密的關係,可她依然不能讓正義的廣景將軍高看一眼:“是你救出的少主?”


    帶著幾許的疑‘惑’和幾許的鄙夷,廣景將軍絲毫不留情麵的問道。


    沫蘭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甚至有些厭惡自己,也知道自己之前在他們這樣的人心中是個什麽身份,不似妓‘女’,卻勝似妓‘女’,不過沒關係,誰沒有過去呢?隻要她很努力,總有一天會成為人上人,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曾經看不起她的男人們,誠心的跪拜在她的腳下,高呼她一聲:“皇後!”


    所以,不急,好的事情,正在慢慢的朝她努力的方向發展,肯快就會有結果呢。


    廣景鄙視自己,沫蘭卻不敢造次,她微微一欠身,拜了拜,然後謙虛道:“民‘女’那裏有那麽高的本事,是暗夜王自願將少主放出來的,民‘女’隻是鬥膽在他的麵前說了一些話罷了。”


    她雖然說的謙虛,但是言語間的分量卻是不容忽視的,就算是暗夜王親授的又如何?沒有她沫蘭在一旁貌似苦口婆心的勸,那暗夜王能回心轉意?


    所以沫蘭這樣說,最是妥帖,也最是和適宜,即使是廣景,也不得不佩服起對方的說話水平來,既不討人厭,也不高傲,還能在無形之中讓你無法忽略她的存在感,這‘女’人,果然厲害啊。


    三兩句的對話,便立刻讓廣景眼裏的冷漠與鄙夷少了很多,他頓一頓,又抬頭看了看沫蘭身後昏‘迷’的水寒琇,詫異道:“少主這是怎麽了?”


    沫蘭回頭看一眼水寒琇,無奈的歎道:“是水玥幹的,此事說來話長,容我在路上細細道與將軍聽吧,眼下不是談話的時機,那沫竹雖然被我幾句‘花’言巧語騙的暫時離開,但是這世間的事都是瞬息萬變的,說不定她一轉身就又反悔了,到時候如果再回來,咱們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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