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景也看到了之前沫竹帶人來抓走慕寒的事,原本他們還想著要不要拚死救出少主,結果卻看到沫竹竟然隻抓了一名奇怪的孕‘婦’走了,對於就在客棧的少主他們竟然置之不理,是沒有看到?不可能吧,據知情消息說少主他們就在客棧,根本就沒有離開的啊,可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還正想問問那名被抓的‘女’子是誰,而本來應該被抓的他們為什麽卻平安無事,但見沫蘭這樣說,也隻好先幫忙將少主‘弄’出客棧,他們隨身背了馬匹,這樣倒是方便了沫蘭找馬的麻煩,一行幾個辦理妥當之後,便火速的上路了。<strong>.</strong>,最新章節訪問:.。


    廣景他們並非無組織,雖然水‘色’塋暫時被暗夜塚收管,但是實力尚在,揚瑄最近事情多,所以一直也沒時間整頓軍隊,也沒有將水‘色’塋的軍隊好好的編製一下,徹底的融入暗夜塚的軍隊,隻是暫時拍了幾名得力的大將,將原來的大將換下,由自己的人替代而已,而那些官位稍小的將軍們,雖然職位略變,但是實際職權卻仍然在握。


    這樣也就很好的給了水‘色’塋一個反撲的機會,隻要民心不便,隻要實權在手,任誰掌管著那個空軍銜又有什麽用呢?


    隻要他廣景將軍帶著少主一聲令下,那水‘色’塋的軍隊,還是水‘色’塋的軍隊,並無實質的變化。


    當然就算是這樣,他們也還不能輕舉妄動,因為水‘色’塋經過那一役,民心已經渙散,再想重整山河,絕非易事,況且,現在暗夜塚實力並未消減,反而是越發的強盛,現在舉旗,無疑是自尋死路。


    況且這種狀況不會持續太久,揚瑄雖然因為一些事情纏身,並未來得及理清這裏的頭緒,但是隻要這裏稍有異動,他便立刻能察覺到兩**隊的漏‘洞’,到時候亡羊補牢,他們再想巨冰謀反,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天時,地利,還有人和,差一樣都不行。


    一路上,廣景終於忍不住問沫蘭道:“為何那沫竹奉命抓人,卻隻抓了一個孕‘婦’離去?而你和少主卻平安無事?”


    沫蘭據實以報道:“那不是普通的孕‘婦’,那是水玥的‘女’人,而她肚子裏懷的,也正是水玥的骨‘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水玥?”廣景並不了解其中的隱情,所以奇怪的問道:“這件事關水玥什麽事?”


    沫蘭苦笑一聲,回答道:“太關他的事了,其實算下來,這整件事的起因,都幾乎可以說是水玥一手造成的……”


    沫蘭又詳細的將水玥是如何成功挑起兩國戰事,然後又是如何解開封印,成功登基為南祁國皇帝的事說了一遍,直說的廣景氣憤不已,一張黑紅剛毅的臉上恨不能噴出火來:“想不到他竟是如此隱現之人,想當初老夫與他也有過不少的‘交’道,一直覺得這個人雖然謹言慎行,但是卻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卻遠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罷了!”


    廣景說出如此氣憤的話其實也並不過分,因為當初他是如何對水玥的,幾乎是人盡皆知,即使到了後來水玥被尊主水寒淩除名,他都顧不得身份前去為水玥求情,因為在他看來,那水玥雖然有錯,但為人還是善良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想破例為對方求一次情,記得當時尊主並沒有對他說太多的話,隻是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話:“廣景啊,你這樣的‘性’子,還是比較適合上陣殺敵,其他的,就不要管了吧。”


    如今看來,尊主的話果然是‘精’辟啊,他這樣的‘性’子,根本分辨不出人的善惡美醜,猜不透人心裏的十八道彎彎,還是上陣殺敵比較爽快一點。


    沫蘭繼續笑,倒是為所謂的反過來勸慰廣景道:“將軍也不必氣憤,那水玥是什麽人?早就蟄伏在水‘色’塋多年,為的就是今日的報複罷了,想當初尊主和少主都被他耍的團團轉,何況咱們這樣的人?”


    沫蘭說話就是滴水不‘露’,她連上自己一起說了,這樣就給足了廣景麵子,還不失本分,廣景自然是被她的話說的心裏舒服,不覺對這個‘女’人又多了幾份好感。


    “找你這樣說,那暗夜王此次派人來的目的,其實就是水玥的妻兒慕寒?他是想借由慕寒來威脅水玥,‘逼’他就範麽?”


    沫蘭微微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沒錯。”


    說罷,她突然有些鄙夷的笑了:“不過,以我看來,若是暗夜王隻是想要以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水玥,隻怕太小兒科了一點,以我對水玥的了解,他是一個非常冷酷無情的人,別說是他的妻兒,就算真的有他喜歡的‘女’人,恐怕也不能阻礙了他成為墟無霸主的腳步。”


    廣景聞言,突然略有憂慮的感歎道:“沒想到,這個水玥竟是如此厲害的人物,當初不但錯看了他,更是低估了他,要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當初尊主就該一刀解決了他,現在倒好,一個暗夜王已經很讓咱們頭疼了,如今又加上一個虎視眈眈的水玥,隻怕咱們在想揭竿而起,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沫蘭扭過頭,看著廣景,眼裏卻是稍有的自信與篤定:“那倒未必,眼下這是三虎相爭,並沒有哪一方結成同盟,所以最終鹿死誰手,卻未嚐可知,咱們雖弱,但是有水玥抗衡暗夜塚的實力,等到他們兩虎相爭夠了,咱們自然就穩居傷風了。”


    沫蘭很有軍事眼光,也有一定的軍事見解,廣景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不一般,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出的‘門’廳,入得內堂,做事臨危不‘亂’,卻又有勇有謀,如果少主能得子‘女’相助,必是大福氣啊。


    “沫蘭姑娘眼光很銳利,末將佩服!”廣景由衷的說道,他這個人‘性’子直,有什麽就說什麽,以前不喜歡沫蘭這類‘女’人,是因為他覺得他們是水‘性’楊‘花’,不知道男人聯係,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隻是出身不好罷了,但是其頭腦與睿智卻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沫蘭謙虛一笑,回首看了看趴伏在馬匹上昏睡的寒琇,眼裏不禁泛起一抹溫柔的愛慕:“將軍過謙了,小‘女’子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罷了,我沒有什麽大的願望,隻是希望能夠永遠守護在少主的身邊,就算不能出謀劃策,也希望能用自己微薄之力,為少主分的一些煩心事,隻要這樣就夠了。”


    她說的事真心話,對於寒琇,或許一開始有想要攀龍附鳳,讓自己奴隸般的日子翻翻身的想法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沫蘭越發的被寒琇身上的英武氣質所深深吸引,他就是她的天,是她遙不可及的天,她做這麽多,算計這麽多,最後,卻隻是希望能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


    當然,是隻有她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廣景也報以讚許的笑容,毫不誇張的說道:“姑娘說笑了,少主能得您這樣的人才相助,是他的福氣。”


    沫蘭笑笑,沒有說話,知道對方說的不過是恭維自己的話罷了,奇能當真,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將軍,就算是尊主水寒淩活著,都不曾逆轉了少主娶誰喜歡誰的思維,旁人,她怎麽敢奢想?


    廣景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於是又開口問道:“末將還有一事不明,望姑娘賜教。”


    沫蘭趕忙回道:“將軍有話直言便是,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想知道的是,姑娘是用了什麽手段才避開了沫竹的搜捕?難不成姑娘會隱身術不成?”


    “隱身術?”沫蘭聞言,吃吃的笑道:“將軍真是抬舉我了,我哪裏會什麽隱身術,不過是同那個多情的‘女’人做了一個‘交’易罷了。”


    “‘交’易?”


    “對,是一個‘交’易。”沫蘭眼眸微閃,一抹鄙夷滑過眼角,那是對沫竹這個‘女’人的不屑與嘲‘弄’:“我教給了她一個如何使暗夜塚走向衰竭的方法……”


    這下,這廣景更是好奇不已了,非要問出個究竟來不可:“如何的方法竟然能讓那沫竹甘願做出有損暗夜塚國力的事?”


    “方法很簡單啊,我隻告訴那‘女’人,若想得到暗夜王的心,隻需要想辦法讓他也成為和自己一樣的人便可以了,而那個暗夜王一旦開始和沫竹一般吸食人血,便會像中了蠱毒一般上癮,一個統領全國的君王,卻做著這樣駭人恐怖的事,將軍可以想一想,換位思考的話,若是少主變成這樣的人即使您曾經再忠心,可是難道不會有漸漸的異心嗎?再說,隻要那暗夜王沉‘迷’與邪術之中,便會無心朝政,到時候先任由水玥去與他鬥,那水玥雖然有三萬戰無不勝的鐵騎軍,但是畢竟人數少,實力弱,而暗夜塚若是先從根部爛起,兩國的實力便會均衡,這樣對咱們也有好處,等到兩國實力鬥的差不多了,咱們再揭竿而起,到時候一準一舉拿下。”


    沫蘭的話,徹底讓廣景佩服不已,他甚至懷揣著敬佩的目光看著這個從最底層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女’人,由衷的說道:“沫蘭姑娘的智慧,就算是咱們這樣的大男人,隻怕也是望塵莫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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