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皮癢欠揍?”蘇夜瞥了流風一眼,然後又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腦袋裏思索著要如何消化方才提到的訊息。[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一直以來,他也覺得有些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起初隻是單純的想幫王兄穩固朝堂,滿足他征服九州大陸的心願,可隨著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他才發現,王兄的心願並不隻是征服九州大陸這麽簡單。他一直都以為王兄最大的敵人便是秦逸,可兩次的交手後又發現長生殿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秦逸也完全比不過王兄的城府與算計,更別提王兄的身邊還有一個百裏澈。


    直到方才被依依提醒,直到他終於抓住了真正的頭緒,這才想通,王兄要對付的人其實根本不是長生殿,也不是那個看似囂張無敵的聖君秦逸。


    能讓他和百裏澈都忌憚無比,且始終不願意吐露真相,用各種拐彎抹角的詭異方式層層布局,並決心犧牲自己孤注一擲去抵擋的人,隻有被傳的神乎其名的將離與秦清。


    蘇夜的指尖緩緩地在床沿上敲動,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沉重。


    如果他們真正要麵對的是這兩個人,那他一直以來的計劃就要變動一番了。


    “王叔,哪個不長眼的蠢貨又想不開得罪你了,看你這表情,你又壞心眼的想算計誰了啊。”流風有些不適應蘇夜不太尋常的模樣,戳了戳他的胸口小聲道:“能讓王叔忌憚的人可沒有幾個。王叔有啥不開心的說來聽聽,也讓小爺我開心開心。”


    “滾。”蘇夜一巴掌就將流風湊過來的腦袋給拍開,一臉不待見的瞪了他一眼,流風坐直了身子鄙視的看著蘇夜,扭頭對瞳依說:“依依,你看王叔現在的模樣,像不像一個大寫的‘慫’字。(.好看的小說出門的時候他還跟小爺說大話來著,說隻要有他在,一切便皆有可能。可他現在一副霜打茄子的慫樣,小爺隻看到了萬萬不能。照小爺說,我們還是收拾收拾去找師父,免得一不留神就被王叔給害死……嗷!你放手放手!小爺的耳朵要掉了!”


    蘇夜拎著流風的耳朵,皮笑肉不笑的勾著嘴角,“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跟本王重複一遍。”


    “我錯了,我才是慫樣,我才是大大寫的慫!王叔你快放手,依依救命啊!”流風抱著蘇夜的手臂不停的哀嚎。


    瞳依沒好氣的將流風從蘇夜的手中搶下來,看著他被揪紅的耳朵無力的歎息,“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抬頭,對上蘇夜清透含笑的眼神,瞳依微微一怔,又望向流風哀怨的小模樣,心底頓時明悟,流風看似是在搗蛋耍渾,其實是故意激怒蘇夜要安慰他的?


    伸手輕撫流風的腦袋,瞳依突然想到,蘇漓讓流風跟著他們出來,其實不僅是要流風遠離陰謀的中心,更是想讓這叔侄倆以這種特殊的方式胡鬧,為蘇夜減少他可能會遇到的壓力的吧。


    這個蘇漓……對蘇夜這個唯一的弟弟可謂是用心良苦到極致了。


    帳子外的大雨有越下越猛的趨勢,蘇夜被流風這麽一鬧,心底的陰霾逐漸的散去。他翻身下榻,走到營帳的入口,抬頭望著漫天的雨幕,唇邊又掛上了慵懶邪氣的笑容。


    “依依,這種天氣,如果我們出去自找罪受,會不會被認為是瘋子?”蘇夜回頭看著瞳依問道。


    瞳依揚眉回應,“你想做什麽。”


    蘇夜眯著眼睛對流風勾了勾嘴角,“扔了這小兔崽子去釣狼。”


    營帳之前,遙望著葉靜衣對瞳依百般哭訴,最終得以留在瞳依的身邊,秦清滿意的一笑,“瞳兒倒是心善,這麽快便答應了靜兒,果真是紫兒的妹妹。[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不過,她倒是比紫兒聰明許多,還曉得在靜兒的身邊安置暗衛……阿離,看清楚有多少人了麽。”


    “七個。”將離冷然的回答,秦清溫柔的一笑,“本宮知道你不願意幫本宮,可隻有這樣,你才能讓蘇夜盡可能的活得久一點。看在你退讓的份上,本宮會盡量對蘇夜手下留情,不至於讓他死的太過難看。”


    看著瞳依驚世駭俗無所顧忌的行徑,秦清險些控製不住要一掌揮過去,將離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別忘了你的目的。”


    “哼,真不愧是蕭晚晴的兒子,如此行為放蕩不知禮數,都是他教壞了本宮的瞳兒!”秦清沉著臉輕哼,“這筆賬,等日後本宮再同他慢慢來算。”


    說完,秦清身形一晃,便追向了葉靜衣離去的方向。


    將離矗立在原處,瞥了一眼營帳的入口,微微搖頭發出了一聲歎息,然後也追著秦清消失。


    蘇夜居住的營帳後方不遠處,便是給子拂等人安排的住處。葉靜衣此時隻不過是個青衣女侍,自然也享受不到獨占一個帳篷的待遇。子拂吩咐下人為她取來了一套女侍的衣物,然後便開始交代她平日裏該做的瑣事。


    葉靜衣有些不耐煩的低下頭,心不在焉的打量著四周,暗罵自己好歹也曾是相府千金,哪輪得到子拂一個宮婢來擺譜教訓。


    有心想教訓一下子拂給她個下馬威瞧瞧,卻又怕破壞了師父的計劃招來師父的責罰,再加上子拂雖然是個錦衣女官,但氣質高貴神情嚴厲,一看便不是一盞省油得燈,葉靜衣便隻好把心底的煩躁全都壓下。


    帳子外傳來一陣陣的雷鳴,葉靜衣強堆起笑容,低眉順目的對子拂道:“拂姐姐的教誨我都記住了,天色已晚,姐姐也累了一天了,還是早些歇息,明日裏方能好好服侍王爺和王妃。”


    哼,就讓你這賤婢得意一陣子,等她取代了暮瞳依成為十三王妃,再來同這些狗仗人勢的賤人來算賬。


    子拂點了點頭,卻走到帳子的入口處張望道:“小竹和盼雪含玉跑到哪裏去了。眼看著大雨將至,若是在外麵亂走生病了,明日要如何去服侍王妃。”她轉頭看向葉靜衣,“你在這裏自行歇息便是,我出去找找小竹她們。”


    帳子外麵有威虎營把守,暗地裏還有傀樓暗衛盯梢,葉靜衣在這裏翻不出什麽浪花來。倒是小竹……仗著少主的放縱與隨意,變得越來越沒規矩了。


    雖說王爺和少主使喚她們的次數不多,並給了她們充分的自由,但她們也不能就此忘了自己的本分,隨心所欲的在使團中亂來吧。


    子拂一邊歎氣一邊走出了帳子,葉靜衣待她走遠,立刻將手中捧著的侍女服往塔上一摔,繃著一張臉氣苦的在帳中走來走去。


    “靜兒。”一道細微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葉靜衣心下一喜,臉色一變張口就欲呼喚,卻聽一聲斥責緊跟著傳來,“閉嘴,你的周圍有不少暗衛。”


    葉靜衣微微一驚,低下頭繼續維持著之前走來走去的動作,小聲道:“師父,你在哪……”


    她並沒有看到師父的身影,卻能聽到師父說話的聲音,由此可見,師父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種傳音入密的功夫可不是普通人能學會的。她已經按照師父的安排成為了暮瞳依的侍女,師父這麽快就出現,是又有什麽指示了麽。


    “暮瞳依在你的身邊安置了最少七個暗衛,你身邊的子拂和癸竹也是以前海神殿的主祭,遠非你一人之力可比。近幾****要安分守己,不得使用迷心曲不準妄自行動招惹是非,等時機成熟,為師自會告訴你該如何做。”


    幽幽的聲音在葉靜衣耳邊回蕩,葉靜衣心驚的小聲回答:“是,靜兒明白。”


    子拂和癸竹竟然是海神殿之人!那就是說,暮瞳依已經接任了海神殿的祭祀之位了?


    還好有師父提醒,不然,她肯定又要用迷心曲控製身邊的人,製造機會去接近蘇夜,如此,她便要被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發現了。


    暮瞳依那個虛偽的小人,果然並非真心接納她,還在她身邊布下了重重陷阱,但她一定想不到,她身後還有一個可以依仗的師父,即便是葉家不複存在,她也不是孤立無援,單靠著師父一人,就能把暮瞳依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


    營帳外,大雨突然傾瀉直下,天色也變得漆黑暗沉。秦清一身黑衣站在樹蔭之下,對跪在身邊的一個黑影道:“回去吧。看緊葉靜衣,不得讓她惹出任何亂子。”


    “是,主子。”清脆的女聲閃瞬即逝,將離抬頭望著頭頂的雨幕,突然開口道:“收手吧,踏出這一步,你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收手?”秦清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阿離,你是在關心本宮麽。”


    將離低頭,數日以來第一次直視秦清的眼睛,眼底劃過一絲深深的疲憊,“兩敗俱傷,何苦?”


    “哼。”秦清的神情頓時一變,一把揪住將離的衣襟道:“兩敗俱傷?說到底,你關心的其實並不是本宮,而是怕蘇夜和蘇漓會死在本宮手中?”


    “九兒!”將離厲聲一喚,秦清直接便對著將離甩出了一掌,看著他吐血到底,然後咯咯的笑道:“阿離,你叫本宮什麽?九兒……那是誰。本宮是長生殿的長公主秦清!下次要認清楚了對象再開口說話,否則,本宮可是會非常生氣的。”


    她附身半跪在將離的身邊,輕柔的擦拭著他嘴邊的血痕,“本宮一生氣,可是會想殺人的,阿離你這麽善良,一定不忍心看本宮殺人吧。”


    雨幕打濕了兩人的黑衣,將地上的將離襯的無比狼狽,秦清滿臉心疼的歎氣,“阿離,你這又是何苦。保住蘇漓和蘇夜又如何,你明明知道蕭晚晴並不愛你,她在乎的隻有這九州天下!將你的名字嵌入了自己兒子的名中,也不過了為了騙得你死心塌地幫她守護這天下,你為什麽一直都不明白,這世間在乎你的隻有本宮!”


    將離淡然的看了秦清一樣,“那又如何。”


    秦清指尖一頓,發出一陣淒愴的輕笑,“那有如何……那又如何?本宮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你,可你卻從未領過情,這一切都是拜蕭晚晴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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