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所言:反正寫作又不能讓我們吃飽飯!我們就不能因為寫書吃不起飯,還是量力更新吧。


    在崛起之地的外圍暗察,何樂要掐緊時間,他必須要趕回王品公司參加中秋燒烤晚會。他雖然在公司還談不上有地位,但公司的最高領導層,一定會有事要麻煩到他,畢竟是大廚嘛。


    老天不等人,黃昏再美,也將過去了,接下來是薄暮時分。何樂趕緊回去,還趕得上登臨王品樓頂,看晚霞滿天。


    何樂待內心的動蕩略為平息,就對內天地進行了及時整理。


    這個中秋,這些人物,這些情分,不僅僅是何樂在陳家的家人,不僅僅是簡苞和驚心母女,還有華姍,華旯,鍾懸;甚至王叔,甚至黃嫂,甚至阿川和阿敏阿娟,甚至典典和蝶蝶,甚至是那九位找工作的大齡農民。


    他們能從億萬大眾臉譜是冒尖,出現何樂的感知世界,出現在這情何以刊的首卷,絕非偶然。


    他們都是何樂有意引領,都是何樂收集的情報力,才會這樣另類地相聚。他們每一個人的情感,何樂都以他獨有的方式經曆著。


    來不及經曆的要等待擠出時間,經曆了的也要重新經曆,都是他的寶貝題材,誰也不會輕言放棄。何樂以他的心靈織成絲衣,把他們一個個當成蒜瓣一樣抱著一個中心打包,存入他心中的櫥櫃。


    他沒有選用國際上正在流行的“洋蔥頭哲思文本”,而是采用主國人喜聞樂見的大蒜體來架構,自然有他獨到的心思。


    “蒜頭”入庫,好騰出精力,專注於他不得不很在意的事。


    這一卷算是告一段落,何樂將打開他必須太在意的下一卷。


    曆盡情波,又能剩下什麽,能得到什麽,能升華出實質嗎?


    有了前些年的積攢,到現在的程度,水到渠成,何樂已經有把握讓自己的思想實質化了。


    思想已經走在了前頭。情思不分家,男子重於思,所以思想先達成,也算是正常的。思想先達成,心中條理明,何樂的心境才那麽理性。雖然理性,理中卻有意,感中卻有情。


    接下去需要實質化的,就是情感,就連這一個‘蒜頭’,都是為這準備的。


    未來怎麽走,何樂早有定計。他有從學海剝離前的春蛾設計,有理早提煉出的‘人生的八大飛躍’打底,他有的是底氣。


    修真,修得實質就是真,這是何樂對修真的理解。


    這個中秋,是何樂修行路上的一處大關鍵,特別是心境的修煉。何樂絕對是有預謀的,他的目標很明確,也不怕誰知道,就是要在接下來的這一階段,實現——情感的實質化!


    何樂的修行之路,沒有誰是他的師父,他的修行是他自己組織設計,少不了摸索和調整。


    先要有了探索的能力,有了身心的醫保功能,才有提升的可能。


    想要提升,從何著手,如何著手,有沒有未來的線路路,線路圖的價值如何,有幾分實現的把握,就是差距之所在。


    這個中秋佳節,舒出的上遊何樂跟華姍以心換心,種下一枚心符後,影響了本心。在內心的動蕩中,他看到了兩角未來的片斷。


    情何以堪,以何酬情?


    獨自跳出凡俗,修真養命,那些情深義重的親友怎麽辦?


    一個個情場進出過,直到中秋月即將升起來,他突然滋生出一種修真界前所未有的想法。


    就是解析自身修真能力覺醒之秘,研發創練出一種“點真指”法,來點醒有慧根的親朋們的修行能力,使他們真的成為自己的同道之人。


    到了現在,他的這份心思更加強烈。


    簡苞,沙車,方今,楊倌,馬炳,程重等,舊日朋友,豈能相忘?他們無一不內秀,隻要何樂修燒煉成‘點真指’,他們都是可以點醒之人。


    點石成金,點夢為醒,點虛成真,‘點真指’的設想,使更多人的修真夢成為可能。


    這很難,何樂已經想好了幾步:


    一是思想實質化,一字以蔽之曰:感;


    二是情感實質化,一字以蔽之曰:情


    三是信息實質化;一字以蔽之曰:報


    四是法力實質化;一字以蔽之曰:力


    五是量則實質化。一字以蔽之曰:量


    別的步驟還沒有想到,其間困難重重——他能實現嗎?


    何樂的修真線路圖,最大的特點就是“求真務實”:求得真本事,更好地服務於現質隻是一方麵,把求得的真諦實質化,兩者相互拉動,共同促進才是何樂要注重的另一方麵。


    其核心不是超脫現實,而是在現實中修得真靈,又使現實理真切。


    他想要煉成的點真指,將不同於門派的開光,也不同於宗教的點靈,隻對有靈根的天才有效。


    他的點真指,將對在“情感,思想,法則”上,也就是‘情理法’上有獨到領悟的人更有點化的效果。


    世間萬象,人間百態,都集中在此,高層可以忽視,大眾能不太在意,何樂卻不會。


    他思緒紛飛,如辮外亂發,根在頭為序,梢不束不止——梢動!


    哢嚓!意誌如同鍘刀,以決心為支點,何樂心堅如鐵,決斷若鋼,以十段刀手的刀功,一刀落下,似閘門阻隔,分開段落,斷開心中的虛實,整個心海不再起起落落,何樂他平息心神,什麽也不想,撒開大步,回王品公司去了。


    ***


    在小說中滲入過多的議論文字,比插播廣告還令人反感,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也隻有沉舟這樣不明智的人才會來作。


    第七卷就會這樣,當然沉舟已經不在乎了。既然已經被嚴重攪亂了,就亂碼吧,反正也隻是沒有讀者的心事。


    從春蛾設計中“走出我們的世界”後,沉舟是早有計劃的。


    早在17年前,沉舟思之再三,給本卷選中了這個題材後,就曾下決心要寫出份量,能讓本篇有著到更重要的報刊雜誌去轉載的價值。


    但事不遂人願,沉舟生活在太邊緣,誰會在意一個凡俗之子在底層的心思?天篷望穿,沉舟此情,何以能刊?


    第七卷有個總題“你須要太在意!”附題是‘打工族飯菜憂思錄’


    別人可以不在意,因為那個97年已經過了,很少有人再為吃喝擔憂太多,說什麽民以食為天,吃穿住行以吃為首,不那個理了!


    但何樂不能不在意,沉舟更不能不在意,不是我印象偏差,因為我的眼還沒有完全被假象蒙蔽,還能看到不少洞,不少隙,不少不為知。


    即使人微言也輕,就算是向隅而泣無人理,也不吐不快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誰故,沉吟至今。


    為了本文不在外來工中汗顏,沉舟深入飯堂已達五個月之久,擦亮我的眼睛,不至於被假象所蒙蔽,苦著自己累著自己,都是沉舟自找的,沉舟不後悔。


    但沉舟還是後悔了,後悔沒有呆在家人的身邊。


    這期間,家父已經到了矽肺晚期,沉舟沒有回去侍奉在他的床前。


    最近父母養殖的魚塘又被人一再投毒,直接損失就超過了一萬二千元。這可是1997年,這是一大筆令人心痛的損失。沉舟也沒有在他們身邊安慰。


    沉舟做了一個不孝子,還自欺地解脫道:“我的寫作是為了很多人的,寫作已經比一切重要!”十七年後,在寫作上還是一無所成,沉舟的迷夢破得不能再破了,當初的文學苦情,還堪再審視嗎?


    象這樣的文字能抵我不孝之罪麽?能對沉舟的後悔略有小補麽?


    沉舟企圖在現實世界中發掘出社會的病根,好方便大能力者對症下手,揪出病源體,讓我的讀者悚然,讓我的聽眾驚心。最少也要便於病人和他們的親友能及時尋方抓藥。


    這企求太高,短短的四寸鋼筆無能將沉舟支撐到那個高度,還需要很多的肩膀來抬高。而我敬愛的父親就第一個被我踩在了足下——沉舟踩偏了,踩在了他的心上,沉舟知道,因為沉舟的心也劇烈疼痛,而沉舟的心是從家父的心上結出來的果肉。


    寫完這篇稿子寄出,是沉舟已經不再流淚時。沉舟的淚已經在三天前流幹了。那時,沉舟的獨子已經死了一個半年頭,沉舟的大哥已經死去一年半。沉舟的父親暫時還活著,活得很氣緊很肺痛。


    而沉舟卻在決心為大多數人活。


    這決心是苦的,苦若良藥。


    沉舟的心若可入藥,沉舟寧願切割成億萬份,沉舟不怕痛,沉舟甘願將他分成千萬、億萬份捐獻出去。


    隻是不能給一份與沉舟的長兄了,他已經實質化虛,不在沉舟的維度了;也不能獻給家父,虎毒不食子嘛。他病得再重,卻得不到兒子的一份苦心。


    沉舟這個不孝之子,卻是吃定了父親!


    我是沉舟,97年的沉舟,我背對父母,背著家人,將我的心扉敞開,給眾人看。


    你們請看,看這心!我不會怕羞!請看不要錢!我獻出良心,不是為了錢,良心是不出賣的!


    沉舟是真誠奉獻的,親愛的人們,請接受,請笑納!


    華姍敢對何樂敞開,沉舟願對全世界敞開。


    沉舟的文字不是如同我的人,而是如同我的心,不管缺點再多,再平凡,卻絕對是真而且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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