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像發瘋似的想甩開我的手,凶惡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見我攥的很緊,她根本掙脫不開,索性也不再掙紮,而是一副嘲諷的語調說:“我髒。那你了?你陸萱被多少男人玩過,難道你數的清?在我看來,大家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嗬,千萬別拿我跟你相提並論,我可沒你那麽不要臉。”


    陳希希眯了眯眼睛,仿佛刻意在保持冷靜,即使她微微牽起嘴角輕笑,我也能看到她眼裏的軒然大波。


    很快我便鬆開了她的手,朝電梯的拐角走去。


    她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的嚴重,乘我不注意時,狠狠的給了我一腳。那一腳踢的很重,大腿不斷的傳來火辣辣的痛楚。


    我一生氣,立刻上去薅住她的頭發,死命的朝電梯門板上磕。“碰碰碰”幾聲後,陳希希疼的有些受不了了。說有本事放開她,她要跟我單挑。


    我又連續磕了兩下,這才放開了她。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後,怒吼著朝我衝過來。我們兩個就這樣在電梯裏扭打在了一起。陳希希終究沒站到一點優勢,每一個動作都被我反製住,連眼睛也被我狂揍了幾拳。


    最後她耗盡的所有力氣,發現自己根本占不到上風,索性也不再跟我打了,電梯門開後,她含著累跑開,臨走時告訴我,我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好,陳希希我就在這等著。我警告你,這次是輕的,下次我一定打的你哭爹喊娘。”


    被她這麽一鬧,我連看書的興致都沒了。隨意轉了幾圈這就回了宿舍。宿舍裏,有人在議論陳希希鼻青臉腫的造型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說:“我還從來沒看到她這個樣子,真是盡毀三觀。這幾天,你還讓她怎麽出去釣凱子呢?”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揍成這樣,我剛剛還聽見她在那罵罵咧咧的揚言要報複了。”


    我斜靠在床邊輕笑了一下,等著,等著她打算怎麽樣報複我。


    那幾天聽說陳希希都悶在宿舍,確定臉無恙後,才拎著包走出校門。


    她一走,誰都知道是幹什麽去。很多人甚至譏諷她:“估計這幾天一定把她憋壞了,下麵一定奇癢無比吧?哈哈……”


    “怎麽會了,要是真的癢,不是可以拿黃瓜代替嘛?”


    “切。那跟真人能一樣嘛?我告訴你吧,有幾個跟陳希希上過床的男人都說她那方麵需要很大,一般男人根本滿足不了她。”


    “……”


    幾個女生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後,散開了,宿舍裏一下子變得很安靜起來。下午,我宿友打電話給我,問我現在身上有沒有一百塊錢,我說有,她說現在能不能遞給她。我問她在哪,她告訴我在**旅館。


    我當時嚇了一跳。在裏麵,不分明就是去開房的嘛?急匆匆跑到那後,宿友正憂心忡忡在旅館門口來回踱步,見我來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拿過錢,跟我說了聲感謝。


    還很拜托的對我說,一定得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見我點頭後,她大步朝旅館跑去。


    回去的路上,我始終覺得不可思議,是怎麽樣的男人,才能讓女人去借開房費?覺得這樣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


    一連幾天,我宿友都處在極度興奮之中,她告訴我,為了這個男人她吃了不少苦。如今她們總算如願以償的在一起了,不管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當我問這個男人是誰時,她並沒有告訴我,隻是說那個男人,她喜歡了足足有一年。


    周二下午,我們班長沒來上課,班主任找了他很久,著急的很。沈雪跟趙悅的事情,讓老師成了驚弓之鳥,她擔心班長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後來別的班跟班長要好的同學告訴班主任,他並沒什麽事,隻是喝醉了,現在就躺在他們的宿舍。


    班主任聽完急匆匆跑了過去,後來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班長是四點回的教室,一臉羞愧的表情。


    下課後,很多同學都上去關心他發生什麽事,他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等所有人下課都走後,我走到他的身邊,緊挨著他旁邊坐下,小聲地問:“班長,方便跟我說嘛?”以台共才。


    班長狐疑的看了看我問:“怎麽,難道你不知道?”


    “什麽事情?”


    “沈雪要嫁人了。”


    “嫁人?”我皺著眉頭看了他很久,覺得不可思議,假如沈雪真的要嫁人的,第一個通知的應該是我,不是嘛?


    “等下,我打個電話……”這時,我才想到自己手機早就被我媽給沒收了。於是拿過他的手機,這就給沈雪撥了過去。


    我還沒開口,電話裏就聽到她發火的聲音:“你還打來幹什麽,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後來我告訴她,我是陸萱時,她一時語塞。很久,才問:“萱萱,怎麽是你,你怎麽拿班長的手機?”


    “我的手機被我媽給沒收了。”


    沈雪自然是明白,我打電話給她是什麽意思。她並沒有否認自己要嫁人的事情。我問那個男人怎麽樣,她告訴我歲數雖然有點大,但對她還是不錯的。


    “沈雪,你就這麽嫁人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


    “嗬嗬,有什麽草率的,居家過日子罷了。像我這樣的人,你還指望能嫁的很好?其實也不是我急,就是我媽,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她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我的孩子出世,她說即便是到了地下,相信她跟我爸也會含笑九泉了。”


    “那阿姨,最近還好嘛?”


    雖然我看不到她,但對於一個剛剛死沒多久丈夫的女人來說,那種傷痛,我還是能體會到的。


    “唉,就那樣,說好不好,說差,也不是很差。”


    提到趙悅,沈雪不斷的歎氣,說她走了這才多久,宿舍竟然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甚至感歎,以前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幸的人,現在看來,其實最不幸的是趙悅,至少她還好好的活著。


    我問她結婚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她說日子還沒定下來。我讓她定下來後,一定通知我一聲,即使我不能去,也要封個紅包寄過去。


    掛掉電話時,她再次讓我好好勸勸班長,她要結婚了,希望她能夠收到他的祝福。


    我將手機遞給班長,他眸子一沉,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絕望。許久,扯出淡淡的笑容說:“看來我的努力終究是白費的,萱萱,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還有一年多,我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可以去找她,我們在一起工作,難道這樣還不行嘛?”


    說完,他憤怒的猛砸了一下桌子,手背上立刻出現一抹血紅。我慌張的掏出紙巾遞給他,他將紙巾直接扔在了地上,很難受的別過臉去。


    我不知道現在還應該怎麽規勸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一個人好好的靜靜。


    回宿舍的樓上,我碰到了宿友,發現她竟然跟趙悅前男朋友在一起,我狐疑了很久,當她看到我時,笑著跑過來跟我打了一聲招呼。


    我皺了皺眉問:“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一年的男人就是他?”


    他立刻拚命的搖頭否認:“萱萱,瞧你說的,這怎麽可能了?趙悅前男友找我是心裏難受,找我聊聊關於她的事情而已。”


    “怎麽,他心裏有她?不是說他早就移情別戀了嘛?”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他痛苦,我就陪他聊會就好。”


    這話我有些不明白了,然後她和我告辭,跟趙悅前男友朝遠處跑了去。


    就在我準備回頭時,隻看到陳希希帶著幾個人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幾個男人看似隨意的站在我身後,其實是將我團團圍住,讓我沒任何可逃之機。


    “陸萱,我想跟你聊聊,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說如何?”


    “不好意思,我沒空,我宿舍還有事情,現在我必須要回去一趟。”


    “著什麽急走啊,上次那股囂張氣焰哪去了?也沒什麽,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而已。”說著,她過來拉我的手臂,強行將我朝偏僻的地方帶去。


    她粘的特別緊,無論我怎麽想推開她,她都像蛇似的纏上來。


    我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陳希希,你給我放開,不然我一定對你不客氣。找幾個男人過來,你這算什麽本事,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


    “嗬嗬,我說你怕了嘛?我不都說我們過會隻是聊聊嘛,你瞧你這小身板,我不知道過會能不能受得住呢。”


    “滾!”


    我胳膊用力的在她肚子上抵了下來,陳希希臉上難堪的捂起了肚子。其它幾個男人相互撇了撇對方,握著拳頭,這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是有些害怕,但理智還是讓我把想要說的話講了出來。


    “我告訴你們,這裏是學校,假如你們今天真的對我怎麽樣,想過後果嘛?你們將麵臨牢獄之災,為了陳希希這個賤人,你們覺得值得嘛?你們以為她是什麽好鳥?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滾過床單,這樣的女人,你們竟然還跟她在一起,真的一點都不嫌髒?我還告訴你們,陳希希現在是在利用你們,出了事,說不定就會把屎盆子扣在你們頭上,到時候你們後悔都來不及。”


    “你們別聽她胡說,她把我弄成這樣,你們不說愛我嘛,難道就這樣看著我不管?”


    幾個男人又開始猶豫了起來,後來是我們學校保安過來,問圍在這麽幹什麽,幾個男人都說沒事就是隨便走走。隻有陳希希衝著保安委屈的大喊,說我要殺她。


    保安不知道什麽情況,讓我們幾個現在跟他走一趟,幾個男人開始畏首畏腳起來,朝陳希希使了一下顏色。假如這件事鬧大,陳希希自然吃不了兜著走。


    她仿佛明白似的,捂著肚子討好的跑到保安麵前笑道:“叔叔,其實,剛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也沒什麽事,我們現在能不能就回宿舍了?”


    “什麽,開玩笑?這位姑娘,怎麽,你故意在耍我?”


    “沒有,剛剛我就是對著朋友開個玩笑,哪想到會這麽認識呢。叔叔,我保證以後絕不會犯這樣的事情。”


    保安冷哼一聲後走了,走之前還警告陳希希,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現在她身上,不然一定向學校領導反映。


    我嘲諷的撇了撇她,這就朝宿舍走去。


    老遠還能聽到陳希希在後麵的叫罵聲,罵那群人沒用,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在想,四個男人,這陳希希一下子服侍這麽多,她真的能受得了嘛?


    宿舍裏,我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我一看不是我的,忙問其它人是誰的。她們說宿管阿姨親自送過來,說是我的。


    我拿過來一看是手機,驚訝的站了起來說:“不可能,這不是我的,一定不是。”


    “這應該不可能錯吧?要不你自己去問問宿管阿姨吧。”


    拿著盒子,我急匆匆跑到了樓下,宿管阿姨此刻正坐在小房間裏寫著東西。我敲了一下門,進去後問這盒子是誰送的,她直言不諱說是喬演。


    “什麽時候?”


    “大概有十分鍾左右。”


    我細想了一下,那個時候我正跟陳希希撕逼了。放下盒子,我讓宿管阿姨直接還給喬演,他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想要。


    “這個……陸萱,東西是送來給你的。就算你不要,也應該你自己還回去吧?放在這,我怎麽知道怎麽處理?”


    “阿姨這樣吧,我把具體的地址,還有錢放在這,麻煩你幫我郵寄一下,你看行不行?”


    宿管阿姨愣愣看了我一眼說:“既然你知道地址,你自己寄一下不就行了,我每天事情也多,哪有時間幫你弄這個?”


    我看得出阿姨是不想管這件事了,拿著盒子朝外麵走去。我們學校郵寄東西的地方離這還有一段距離,我急匆匆跑過去後,人家門卻是鎖著的。


    無奈之下,我隻好折回了,打算明天郵寄。


    我寄出快遞是在第二天的下午,班主任讓同學告訴我,說校門外有人找我。我不清楚是什麽狀況,懷疑是喬演,所以猶豫著不敢去。


    主幹道上,我慢悠悠晃著,抬頭時,我爸竟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當時我嚇了一跳。


    “爸……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怎麽忽然來了?”


    我爸眼眶微紅,梗咽了一下才說:“萱萱,盧家出大事了,靜靜爸媽……沒了。”


    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震的我心髒一陣難受,我用力的攥緊他的手哆嗦著問:“爸,什麽情況,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從我爸的嘴裏我知道,盧家不僅破產,盧靜爸還涉嫌行賄偷稅等違法行為,事情敗露後憂憤從公司樓頂跳了下去,當場死亡。姑媽聽說姑父死了後,在自己的房間吞下了安、眠藥,搶救了足有十個小時都沒救過來。


    問到表姐時,我爸告訴我,現在還不知道她在哪,找了有一夜都沒找到。


    不管我對姑父姑媽有多少怨言,可他們竟然死了,我的眼淚還是抑製不住滴了下來。我爸見我哭的很難受,將我抱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我們直接奔到了盧家,盧家此刻房間裏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從我爸的嘴裏我知道,他們自打知道盧靜爸破產後,一個個像躲瘟神似的。越想我爸越覺得氣憤,當年盧靜爸對那些親戚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她們這麽多,跟禽獸究竟有什麽分別?


    我爸也試著給盧家親戚撥了幾個電話,可很多都是在關機中。


    一時間我爸也沒了注意,我媽看到我們後,紅著眼眶走了過來,她問我爸爺爺奶奶那邊什麽時候通知,我爸沉默不語,擔心爺爺奶奶歲數大了接受不了。


    盧家後來又出現了幾個親戚,她們來的目的不是吊唁死者,而是找盧靜,揚言要把這房子拍賣出去,說盧靜爸為了生意,借走了她們不少錢。


    “你們夠了沒?好歹都是一家人,在他們屍骨未寒之際,你們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嘛?”


    盧家親戚根本沒任何道理可言,她們根本把我爸的話當作放屁,找個凳子坐下,讓我們現在就把盧靜給叫出來。


    這是我有生以來看到我爸第一次生這麽大氣,他很不耐煩地對盧家親戚說,盧靜在哪,他也不清楚,你們要是很急,就自己去找。


    盧家親戚後來不再說話,坐在凳子上各懷心思的在想著什麽。


    我走到姑父姑媽的遺體旁,看著姑父因為跳樓而留下的傷痕,眼淚再一次溢出了眼眶。我很不理解,死不是解決辦法的唯一方式,何況她們有考慮過盧靜的感受嘛?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讓她以後可怎麽辦?


    那一晚,我們都待在姑父姑媽身邊,看著她們緊閉著雙眼,我爸含著淚將紅布掩蓋上。


    第二天,盧靜依舊沒有回來,我爸有些著急了。甚至請求警方幫我們尋找,一直到第三天晚上,盧靜才被找到,聽說她在一個黑酒吧裏躺了有三天,被警方抬回來時,額頭上還有淤青。


    我爸擔心的推了推她,可她一動不動,我爸詢問了警方,他們告訴我們,她是因為疲勞睡著了。


    將她台上床後,我爸小心的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盧靜是第二天才醒的,為了怕姑父姑媽的屍體腐壞,特意租借來了冰棺材。當她看到自己的父母躺在棺材裏,她哈哈笑了出來,隻是那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報應,這就是報應,這就是你們被金錢蒙蔽雙眼的報應。你們口口聲聲說一切都是為了我,可最後了,你們為什麽躺在這而撇下我?爸媽,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們嘛?以後你們指望我去依靠誰,你們這不是也是把我往絕路上逼……。”


    盧靜像發瘋似的把客廳裏的桌子掀翻在地上,叫喊著說自己不想活了,要不是我爸死死地抱住她,她可能真的會做傻事。


    “盧靜,你別瘋了,難道你想讓你爸媽走的也不安生嘛?”


    “那又怎麽樣,他們這樣都是報應,都是報應。”


    我爸實在是忍不住了,狠狠的給盧靜一巴掌,很響,整個大廳都仿佛震動了一下。盧靜仿佛比之前清醒了很多,捂著臉問我爸:“舅舅,我能變成現在,都是因為她們,在她們眼裏什麽時候有管過我的死活?”


    我媽走過來拉著盧靜回了她的房間,打算好好勸勸她,不管如何,他們都是她的父母。


    後來盧靜是睡下了,擔心她醒後又生出什麽事端,爸媽輪流守護在她身邊。就算是為了盧靜父母,他們覺得也要把她照顧好好的。


    火化當天,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局麵,贍養了一下姑父姑媽的遺容後,車子便推進了焚屍爐。


    盧靜一直如木頭似的站在那,什麽話都不說,連眼神都是空洞的。


    姑父姑媽的遺骨是我爸去取的,我看著被紅布包括的骨頭,不禁歎氣,原本完整的兩個人,如今卻剩下的就隻有這個。


    盧靜捧過骨頭,我們就這上車回了盧家。


    那一晚,我們一家三口圍在一起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我爸對盧靜始終是不放心,總是不斷的去她房間照料著她。


    姑父姑媽下葬是在第二天早上,當時天空飄起了綿綿細雨。在棺材下葬填土的那一刻,盧靜忽然失聲痛哭,跪在地上喊著爸媽兩個字。


    一連幾天盧靜都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爸也是怕她出事,特意給她找來了心理醫生。還沒溝通幾句,盧靜就把這個醫生給罵跑了,甚至說如果她要是不走,她現在就拿刀殺她。


    心理醫生聽後慌張的走了出去,跟我爸媽說,讓她們另請高明。


    我們一家人因為盧靜的事情愁眉不展了好幾天,周六下午,盧家接到了法院傳票,姑父破產,欠下很大一筆債,現在必須要用這套房子來抵押。盧靜聽後,失控的對送傳票的人大吼:“除非我死,否則我不允許任何人把這套房子拍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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