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喬演所說的精彩來了。剩下所有煙花全都飛上天,組合成“我愛你”的字樣,將半邊天映襯通亮通亮的。那畫麵一直停留在頭頂很久,才慢慢的散去。浪漫溫馨的場景,讓我忍不住又開始熱淚盈眶起來。


    女人就是特容易感動的動物。我禁不住他給我精心準備的美好一幕。那吻漸漸湊上了他的唇。可以說,這是我跟他在一起以來最主動的一次。我們彼此氣息融合在一起,相互吮吸吞咽著。


    他身上雄性荷爾蒙所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味,不斷吸引我誘惑我加深對他的吻,手慢慢伸進他的胸膛,觸摸著肌理分明的堅實肌肉。喬演被我弄的心神蕩漾,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特征發生了明顯變化,他將我抱起,快速的朝別墅方向奔去。


    床上,我發出輕微的顫聲,醉眼迷離,輕輕舔著自己的紅唇,撫媚又多情。喬演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俯下身吻住了我。我一步步的幫他解開腰帶。再到自己的衣服,動作快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暖昧的空間,升騰起濃濃的愛意,我很自覺的圈住他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化姿態。給他前所未有的享受感。


    折騰到了淩晨,我們彼此都沒了精力,貼在一起沉沉的閉上雙眼,睡了。


    醒來,又是一陣酸疼,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我揉了一下眼睛。心裏莫名的湧起一陣惡吐感。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燙,大概是著涼了。


    起來洗漱時,保姆看我一眼,嘴角牽出一絲淺笑。當時我不明白什麽,問她怎麽了,她指了指遠處的鏡子,讓我自己去看看。


    鏡子前,我看著臉上那清晰的吻痕,臉不自覺紅了起來。羞澀的我,當時恨不得找個沒人地方鑽進去。


    保姆看出我的不對,笑了笑安慰我,說男女歡愛本來就很正常,一個男人有多愛一個女人,床遞次數就是最好的證明。她都是快埋半截黃土的人了,有什麽東西不懂的呢?


    雖然她這麽說,可我還是尷尬的將頭低了下去。


    保姆然後便去忙了,說中午喬演會回來吃飯,她的確準備些好吃的才是。


    她走後很久,我的心跳才總算恢複了正常。隻是臉,還是發燙的厲害。


    喬演是十一點半回來了,帶著些許的疲倦,我親自接過他手裏的西服,他笑著將我攬在了懷中,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開飯時,我從喬演的懷裏掙脫,隻是嘔吐感更加嚴重起來。惡心的我根本吃不下飯。見狀,他立刻撥打了私人醫生電話,很快那個醫生便趕來了。


    量了一下體溫,摸了摸我的頭,還讓我把舌頭伸出來給他看一下。他告訴我,我可能是昨天受了風寒。給我開了些藥後,叮囑我懷孕期一定要注意保暖,這樣對孩子也好。


    等醫生走後,我抬頭便對上了喬演的眸子。他蹙著眉,帶著深深的自責,緊接著對我說,這次是他大意了,以後他保證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的。


    其實我並沒有怪他,他帶給那麽盛大浪漫的場麵,直到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暖暖的。


    她見我輕輕扯了一下唇笑著,然後將我抱起進入了房間,打開空調,把我被子拉的很緊,說沒好之前,讓我都好好的待在床上。說過會要是不惡心餓了,他親自喂我吃。


    我告訴他要是我現在就很餓想吃飯了?


    他點了下頭後,急匆匆跑了出去,然後端著飯菜進來了,剛好床旁邊有個小方桌,他問我喜歡吃什麽後,一口一口的喂著我。有時候他還會嚐了嚐,看看燙不燙。


    我吃完後,身子像是起火似的發熱,渾身都被汗漬弄濕了。他告訴我這是好兆頭,預示著我很快就能好起來。


    他一直陪我待到了下午一點多才去上班了,走之前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讓我聽他的話,好好在床上待著,這樣身體就能好的快點。


    我告訴他,今天我保證會在床上好好待著,讓他別擔心。


    最後,他又吩咐了保姆幾聲才放心走了出去。


    下午,我先接到了傅強的電話。他問我這麽多天幹毛去了,怎麽姓楚的一直都說我在出差,讓我跟他解釋一邊,到底這個項目還想不想繼續合作了?


    索性,我就騙他告訴他,我真的是在出差,可能過幾天才能回去。


    “陸萱,你是不是在騙我?”


    “傅強,你什麽意思?我騙你能得到什麽好處?”


    “雖然,好處是沒什麽,可我懷疑你根本不像是在出差。我也打聽了下那邊公司情況,最近根本沒什麽好出差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公司某個領導有關係,不會被人給包養的吧?”


    我忍著怒氣質問他:“你以為我是你嗎?狗嘴裏用眼吐不出象牙來,傅強,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別煩我,我現在事情很忙。”


    他停頓了一下才說:“行,我可以不煩你,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出差,什麽公司,不然很難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嗬,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這是公司機密,何況你還是一個外人。如果沒什麽事,我真的要掛了。”


    “陸萱,你敢掛一個試試,不然我保證現在就把項目丟給別人,看你到時候該怎麽跟你老板交代。”


    “你----”


    他見我不出聲,轉而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萱萱,你告訴我唄,這段時間聽說你不再公司我很為你擔心,很害怕你會出事,現在社會壞人真的是太多了。”


    “喂,我真的要忙了,沒什麽事就掛了,咋下次再聯係行不?”


    還好傅強沒再拿項目的事情繼續威脅過,不過他說,掛可以,下次必須讓他知道我在哪出差。


    我敷衍的說一句好後,他對電話親了一下,才把電話給掛了。


    沒想到他會這麽惡心,要是沒有任何交集,我保證第一時間把他的電話給拉黑。


    四點半,我的電話再次響來,當時我以為又是傅強,硬是沒敢去接。響了第二遍,我這才看了一下,號碼竟然是我爸的。


    接通後,聲音是一個女的,她問我是不是陸萱,我說是。她說我媽出事了,讓我現在就去**醫院一趟。


    當時我腦袋一陣眩暈,手裏的手機差點滑落。急忙忙喊保姆進來,讓她現在就去樓下幫我叫車,我必須要去醫院一趟。


    “萱萱,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告訴他,我爸出事了。她聽完急忙忙跑到了樓下,等我收拾好後,一輛車子已經停在了遠處。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害怕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保姆見我哭,不停的用手給我摸眼淚,安慰我,說我爸不會有事的。


    我讓司機盡量將車速提的快點,司機有些不爽了撇了我一眼說:“這位姑娘,大雪天車速不能提的太快,出事了這責任誰來承擔?如果不想坐,現在就可以下車,你去找車速更快點的。”


    保姆從中開始調解說,告訴司機,我這麽急是有原因的,家裏有人住院,所以特別著急,希望他能夠理解我。


    後來司機也沒嗎火氣,說要是在平時他提速自然是沒問題的,可現在地上還有積雪,開快是很危險的。


    現在的一分一秒都讓我如坐針氈,我攥緊了手,祈禱我爸千萬不能出事,卻根本沒意識到,我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皮肉之中,正不斷的往外冒血呢。


    三十分鍾後我趕到了醫院,知道我爸的病房後,急匆匆跑了過去。此刻醫生正在給我爸做檢查,我見他正睜著眼睛躺在那,長長吐了一口氣。


    我爸下一秒看到我了,問我怎麽來了,當時我眼淚啪啪的往下掉,握住他的手問他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他告訴我,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路滑摔了一跤。


    醫生很快就檢查完他的身體,我問醫生我爸有沒有傷到什麽地方,他告訴我沒什麽大礙,在醫院休養幾天就行。


    走後,我帶著一絲生氣對我爸說:“那個班以後你不準去了,就好好待在家,我養活你。你說你要是有什麽事,我第一個沒法交代的就是我媽。”


    我爸沉默了一下,說這次是自己不小心,下次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行,爸,你必須聽我的。那份工作本來就是又髒又累的活,你說你幹著有什麽意思?我們家也不是就缺你那點錢,假如你要是沒錢了,你可以跟我說,我會給你的。”


    我爸悶悶的不出聲,貌似很不情願丟掉那份工作。這時保姆忙拉了一下我,對我使眼色,意思很明顯,讓我出去,她會幫我勸勸我爸。


    當時我想著,她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而且跟他又是一輩人,應該比我勸他會更好些。所以衝她點頭後便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溜達了很久,我見保姆還沒出來,本想去看看什麽情況的,就在這時,一雙手立刻抓住了我。


    我一轉身沒想到竟然是盧靜,沒等我徹底反映過來時,那一巴掌已經打在了我的臉上。很響,我的腦袋一下子蒙了。


    她速度將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滿目通紅,帶著無比的憎恨衝我吼:“陸萱,我真是沒想到,那個賤人竟然是你,破壞我跟喬演感情的竟然是你,你告訴我,憑什麽,憑什麽你要對我這樣,你連你表姐夫的床都敢爬,你還是人嗎?”


    我本想跟她解釋的,可她掐我脖子的手瞬間收緊,麵部猙獰,眼裏的熊熊烈火告訴我,這一刻她一定想掐死我。


    不管如何,我都破花了盧靜的婚姻,我的眼淚啪啪的往下落,身子卻沒有一絲掙紮。淌入今天她真的能掐死我,我想那也是天意。


    她的手立刻增大了力氣,我瞬間窒息嚴重,大腦缺氧,那眼皮就快閉上的一瞬間,盧靜被人給推開了。


    當時我身子一虛,依靠在牆上慢慢的做了下去。咳嗽的厲害,大口的吸著新鮮空氣。


    等過了很久,我才看清楚,把盧靜拉開的是一個男醫生,他鼻梁上駕著一副眼睛,看起來斯文的很。


    盧靜並沒有因此而罷手,掙紮了幾下又要上來掐我,說她早就說過,要是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弄死她。


    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我陸萱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徹頭徹尾的蕩婦,這種**的事情都敢做,不知廉恥到什麽地步,還說當年她真是瞎了眼,對我這麽多,養了一個白眼狼在身邊,還問我被喬總草是什麽感覺,她沒體驗過,讓我現在就跟她分享分享。


    我流著淚很久才擠出一句話:“表姐,我跟喬演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


    “陸萱,你一副委屈的樣子這是在哭給誰看?是不是看到演多金又帥氣所以才爬上他的床的?怪不得你媽會被車撞死的,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報應。我告訴你姓陸的,你別以為你就可以跟喬演好好的在一起,隻要我活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幸福的。”


    “表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嗬,都到現在了,你特麽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陸萱,像你這種不仁不義的下賤齷蹉東西,我遲早會殺了你。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最後是那個醫生叫來兩個保安把盧靜給轟出了醫院。她被架走後,我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徹底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哭的很傷心,也引起了不少的側目。很久,這醫生走到我的身邊,遞了一張麵紙給我,讓我先把眼淚擦幹。然後他將我慢慢給扶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雖然我不知道裏麵的具體細節,不過我看得出你並非她嘴裏說的那樣。哭解決不了什麽問題,隻會讓你顯得更加懦弱。”


    我含著淚告訴他,隻有哭出來我才會好受一些。我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的,可我沒想到這一天竟會來的這麽快。


    我還告訴他,我跟喬演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假如喬演當初是真心跟他在一起的,打死我也不跟他走到這一步。


    他是一個好男人,是值得我去托付終身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跟他說這麽多,為了不讓我丟人顯眼,他帶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說這裏無論你怎麽哭都沒人知道。


    我又哭了好一會,才漸漸變成了小聲抽泣。他抹了一下我的淚說:“想要好好的解決事情,首先就得讓自己先振作起來。這世界沒有過不去的坎,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決心跟勇氣。”役每序才。


    以前我的確曾有過這個想法,可盧靜絕非他想的那麽簡單,今天的事實證明,哪怕就算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了,她也不會理解我相信我,隻會把我當仇人一般看待。


    見我沒那麽傷心後,他這才跟我告辭,說過會還有一個手術要做。假如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隨時到302辦公室去找他。


    我說了聲謝謝後,他並沒有回頭,大步朝遠處走去。


    拿出手機,我照了照自己的臉,發現紅腫的厲害。這個樣子,我根本不敢去見我爸。確定自己沒那麽傷心了,我這才離開這。但一直徘徊在病房門口,等著保姆出來。


    她是十分鍾後走出來的,當看到我的臉時頓時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拉住我,問我怎麽了。我衝她搖搖頭,說自己不小心摔的。


    之所以這麽說,是擔心喬演會調查起來,假如知道這件事跟盧靜有關,就他那脾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哪怕是我受罪,我也不希望喬演去找她麻煩。


    出了醫院,我並沒有看到盧靜,上了車,我告訴保姆,喬演要是私下去問她,就說我不小心摔的。


    她許久才衝我點頭,隨後告訴我,我爸在她的勸說下意誌有所鬆動,還說,這件事讓我去找喬演,隻要我開口,他一定會給我爸安排一個相當不錯的工作。


    我沒有回她,一直低著頭,胸悶的有些快透不過氣來。那時候我脊背涼颼颼的,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可一時卻又想不到。


    喬演晚上才回來,本想我是想用淡妝將自己的臉上傷痕覆蓋一下的,可無論塗再多,也掩蓋不住那吳根手指所留下來的深深印記。


    他從後麵抱住我,我故意放下頭發遮住自己的左臉。在他準備親我的臉時,那紅腫的地方還是被他給看到了。


    喬演當時一驚,立刻衝外麵喊了一聲,保姆立刻急匆匆跑了過來,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她的臉為什麽會這樣,你現在就給我解釋。”


    “喬先生…...”


    我立刻拉了喬演一下,告訴他,這件事與她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喬演立刻拂開遮擋在我臉上的頭發,帶著怒氣質問我:“這清晰的五根手指印,你竟然說是自己磕的,陸萱,究竟怎麽回事,你現在就跟我說清楚。”


    “那個其實是一個誤會,人家根本就是看錯了人,不小心扇在我臉上的。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會注意,一定會注意自己安全的。”


    喬演臉忽然陰了下來,“陸萱,你可以不告訴我,別以為我不會自己查。隻需要一天,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不管是誰,我都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當時我也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忙告訴她,這件事我自己不對,跟別人無關。而喬演根本不打算跟我廢話,拿起手機打了起來。打給誰我不知道,他說必須把結果明天早上親自送到他辦公室。


    掛掉電話,他見我一臉心慌,皺著眉問我是不是盧靜,我拚命的搖頭,告訴他不是,我說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


    “是嗎?陸萱,如果你現在說實話,尚可有商量的餘地,過了今天,就算你到時候跪在我麵前求我放過她也不行。你自己好好掂量著辦。”


    說完,他冷哼一聲走了出去。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可我自打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對不起盧靜。


    一巴掌根本沒什麽,假如這樣可以讓她解氣,我情願被她多扇幾下。


    盧靜也是一個可憐人,至少我還有我爸,可他卻孤零零的一個人。想到這,我立刻衝出了門外,上前一步抓住喬演的手,質問他,我要是跟他說了,這件事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


    他冷冷掃視了我一眼,仿佛已經猜到是誰一般,問我:“萱萱,如果她真的可以痛改前非,我可以既往不咎,要是她一根筋那怎麽辦?你想過沒,你的善良,最後可能會讓你付出更慘重的代價。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的都可以靠仁慈去感化的。”


    “可對不起她的,也是我,難道不對嗎?”


    “哼,我就知道是盧靜。看來,她已經徹底洞徹是什麽事了。不行,我必須要派人把她嚴格給監視起來,不然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這麽做我並沒有阻攔,那時因為,她若真的傷害了我,同樣害的也是她。不過我攥緊喬演的手,很深情地告訴她,千萬別傷她就行。


    他托起我的臉,小心的在我紅腫的地方吹了吹,問我現在還疼不疼,我告訴他已經在消腫了。他說哪這麽快,隨即抱著我朝樓下走去,說現在就帶我去醫院看看。


    “這麽晚了,真的也不是那麽嚴重,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腫成那樣不看萬一發炎就不好了,弄不好真的會毀容。”


    我以為他是故意嚇我,故意調侃地說:“毀容多好,這樣或許你就看不上我了。”


    他忽然轉過臉,在我紅腫的部位輕輕吻了一下,“陸萱,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愛你。在我有能力保護你的時候,我不希望你受到一點傷害。”


    我被他說樂了,撲哧笑了出來。他摸摸我的腦袋,沒好氣地說:“傷成這樣竟然還能笑出來,真是沒心沒肺的女人。”


    我斜著腦袋:“是啊,我要是有心有肺,又怎麽可能一步步淪陷在你的溫柔鄉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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