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頭到尾也隻聊了幾句話,但是這事不偏不巧,恰好被人看見,然後以一傳百的速度,在逍遙峰私底下傳開,接著又傳到了其他幾座主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而作為當事人,卻是一點兒也不知情。


    夏洛言從紫雲府後山離去,一口氣便是跑到了逍遙峰的山腳下,然後又無聊的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夏洛言這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一種孤寂感襲來,哪兒還記得自己要殺殺某人的威風。


    她一個人獨自坐在樹上,突然聽見迎麵走來的兩個同門正在談論,隱約提到了上陽君。她的耳朵一豎,捕捉他們說話的聲音。


    “上陽真人和木師叔一個男才,一個女貌,真是天照地設的一雙。不過,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張師兄傳來的,你知道他可是逍遙主峰大殿管事的侄兒,這事假不了。”


    ……


    夏洛言林林總總地聽了一些,然後再加上自己的大膽猜測,得出了綜合總結便是:上陽真人和大華峰的木槿兩個互相愛慕,互贈定情之物。兩人眉來眼去,一個郎情,一個妾意,私會時不小心被人發現,然後在被傳得沸沸揚揚。


    夏洛言托著自己的下巴,話說上陽君那******不變冰山臉,千年極寒腹黑男居然戀愛了?怪不得這些天怎麽看都陰陽怪氣,黑臉抽風,原來是思閨了。早知道自己便不該和上陽君置氣,都說戀愛的人是瘋子,原來哲人誠不欺我。


    夏洛言鬱結的心情消失殆盡,對於上陽君表示同情和理解,也打算大人不計小人過,也不和瘋子一般計較了。夏洛言本來便是來散心,現在心情好了,便打算回後山好好當自己的差。


    夏洛言剛拿出飛劍,瞧了一眼,又收了回去,自己還是慢慢走上去吧,一路欣賞風景想來也不錯。她打定主意,便慢慢順著向山上的路走去,一路上香花野草,還有躥出的小動物,讓她嘴角不自覺得翹了起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太陽下山,天色漸晚,夏洛言卻還隻走了一半的路程。她抬頭望望還高聳入雲的山峰,想是否該拿出飛劍飛上去,不然她走到明天怕也回不了紫雲府。她拿起飛劍,正準備操控,突然迎麵一道暗光一閃,直往她的麵孔襲來。


    夏洛言慌忙伸手禦敵,饒是如此,也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她抬頭,迎麵走來的是滿臉陰翳的李長青。夏洛言微愕,他向自己下那麽重的手,難道自己得罪他了?她不解問道:“李師兄,你這是做什麽?”


    “哼,你知道。”李長青絲毫沒有和夏洛言解釋,手上劍一提,便又向夏洛言襲來。


    夏洛言慌忙躲閃,隻閃不攻,腦子還一片混沌,按理說自己沒有得罪他吧。自己也就平時諷刺了他幾句,他今天是發什麽瘋,“李師兄,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就這樣毫無源頭,你就不怕真人知道了發怒嗎?”


    李長青聽到真人兩個字後手一頓,接著麵露凶光,靈氣逼人,那招式也更毒辣,似要把夏洛言置於死地。夏洛言一邊抵抗,一邊咒罵,這李長青到底發什麽瘋,前幾天引自己的時候雖然是目中無人,但是也不是這般陰翳之人。


    夏洛言想不明白,於是大聲詢問,可是李長青是一味出招,哪兒會回答她的問題。幾番下來,夏洛言因為隻擋不攻,身上多了幾處傷痕。


    夏洛言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念,再者看在怎麽也是同事的份上,並不想痛下殺手。不過,這李長青是欺人太甚,上來二話不說就想殺自己,一點情麵,情意都沒有。夏洛言憤怒,也不再是抵擋。


    夏洛言的反抗刺激了李長青,本來李長青在上陽真人府上做事,心中頗為自得,也以為這夏洛言是一個沒擔當的人。(.)哪兒知道,幾番鬥法之下才發現,這人真是深藏不露,隻光破解自己的招式便已經讓自己憤怒,現在實打實幹,更是讓他恨不得殺了她。


    夏洛言在李長青的逼迫下,怒火胸中蕩漾,接著眼睛一點一點地變紅,腦子中殺伐氣濃厚,身邊也是陰風陣陣。


    李長青驚駭,隻覺得麵前的人是夏洛言,又不是夏洛言,他感覺她的眼睛一點點變紅,嘴張得老大,腦子中隻閃現出了兩個字,魔修。澄玄大陸居然出現了魔修,李長青變得正義凜然,勢要殺死魔修,除魔衛道。


    夏洛言眼紅光越來越盛,終於,紅光一閃,夏洛言成了紅衣鬼態。她長發披肩,紅衣在陰風的鼓動下飄飄如仙,她嘴角若隱若現帶著笑意,手上一動,木偶絲線從指尖而出,直貫穿李長青的身體。


    李長青被夏洛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的模樣嚇了一跳,還未緩過神來,就被那直撲而來的黑線穿透了身體。修真之人,這些皮肉傷也無關緊要,隻要有一口氣便可生龍活虎。他也認為自己隻被襲擊,便想掙脫那黑線。


    他越掙紮,卻越虛弱,感覺自己靈氣都離體而去。漸漸他覺得不對勁了,他的靈魂似乎在被什麽吞噬。他一臉驚恐,看著麵前笑顏如花的女人,第一次覺得恐怖,怕也是最後一次,他喘著粗氣,吐出了一句話,“你是……”那個鬼字還未出口,便因靈魂已滅而咽了氣。


    夏洛言這才抽回了那黑線,看著地上李長青的屍體發了呆。她望著自己的手,這手上已經去了幾條人命,為什麽她連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她想撫摸自己的心,手到半道又縮了回來,她忘了,自己都成了鬼,哪兒來的心?


    她想了想,自己不把人命當回事就是從自己成了鬼開始,自己變得嗜血,也是成了鬼後,而且每次幻化成原型,似乎都特別好戰,特別嗜血成狂。自己莫非就是變態?隻是做了那麽多年的人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夏洛言看著躺在地上已經無聲息的李長青歎了歎,接著她走了過去,不是什麽哀悼,也不是什麽同情,隻是走過去,把李長青的收納袋扯下,然後嘴上還遺憾道:“李師兄,其實我是真的不想殺你的,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反正你的東西也用不著了,就給我吧,好歹我們也師兄妹一場。”


    如果李長青可以聽見夏洛言這一番話,一定會大跳起來,指著她大罵道:“你……你真是無恥到了極點。”話畢,在撒出二兩鮮血,接著倒地死不瞑目。


    夏洛言扒開李長青的收納袋,神識一探,裏麵除了幾塊破銅爛鐵,幾塊靈石,幾瓶丹藥就找不到什麽好東西了。她怔怔色,正準備看看裏麵是什麽丹藥,突然感覺一股壓力襲來。她直接身體一閃,同時那收納袋也扔進魔園。


    “妖女,敢在我宗門傷人。”一個如銅鍾般的聲音襲來,接著就看見不遠處有兩個仙風道骨的人遇見而來,煞氣十足。


    夏洛言眉一挑,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裏麵正好有一個自己的仇人,常在。好在她還是一身鬼氣逼人,定不會讓人認出她去。她冷冷地掃了對麵兩人一眼,接著便落在常在的身上道:“不是傷人,是殺人。”


    五長老目光如聚,打量這個紅衣女子,滿身鬼氣,鬼修。他不用探也知道躺在那裏的人早已經死去,不由拂袖一怒:“大膽妖孽,爾敢入我宗門,傷我門人。”


    怎麽都成妖孽了?夏洛言對於這個稱呼不是很喜歡,不過也懶得和那老者交談,她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常在,心中暗暗思索自己有幾分把握,這常在是金丹修為,自己也勉強一戰,而這個老者必是五長老無疑了,再加上她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


    夏洛言思及此,心中暗暗有了對策,於是道:“常在,我們還有一筆賬要算吧?”


    常在也在剛才看見夏洛言時驚駭不已,這人不是掉入聽風穀了嗎?想不到居然還能活著回來,那麽,幾天前師妹說程府二老爺的兒子死得蹊蹺,想必就是她的手筆。他的心一緊,不由對她多了幾分注意。


    五長老皺眉,常在見此連忙解釋了一番。


    “師尊,我願手刃這魔頭。”常在大義凜然,一臉除魔衛道,維護正義的模樣。


    “嗯!”五長老負手點頭,這等事自己不需要出手,想來自己這個徒兒定能解決,於是便準了常在。


    夏洛言冷笑,從妖女到妖孽,再到魔頭,想來隻有他們是正人君子,想來是披著羊皮太久還真把自己當羊了。夏洛言也不理他們這一套,身體直接一輕,便飄然在空中,衣袂飄飄,冷然道:“常在,我今天就用你的頭來祭程月的亡魂。”


    夏洛言二話不說,手中的木偶黑線便飛了出去,直襲常在的丹田處。好在,常在反應敏捷,一閃,祭出自己的雪靈,向她揮去。兩人便糾纏在一起,你來我往,空氣中靈氣碰撞發出巨大的響聲。


    五長老冷眼旁觀,越看越覺得心驚,這鬼修厲害之處在於她手上奇怪的法寶,那東西如發絲一般細,卻詭異得緊,那被其擊打過的樹連生氣也被抽走了。這澄玄大陸何時出現這般詭異的人物?此人留之不得,五長老給常在發了信。


    夏洛言明顯感覺到常在的氣勢一變,招招淩厲,直取自己姓名。她斜眼瞥了站在旁邊的五長老一眼,就在這時一不留神居然被常在的靈氣傷著,嘴角掛了紅,手一抹,“這次我放過你,下次我一定取你性命。”


    夏洛言說完身子一騰,迅速向山下飛去。常在眼見夏洛言負了傷,又想逃跑,大喝一聲:“魔頭,哪兒逃?”


    夏洛言暗暗不屑,心中冷道:不怕你跟來,就怕你跟來。


    兩人一前一後,最後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此處為一斷崖,前方是萬丈深淵,白霧騰騰。夏洛言最後在這裏停住,這裏山高風大,正是決戰紫禁之巔的好地方,她老早便羨慕西門吹雪、葉孤城的決戰,那個氣勢,那個排場讓人是羨慕不已。


    如今她自己有了機會,自然要感受一下這種滋味。她手上的黑線如蜘蛛絲一般,看起來異常詭異。她撩起自己的長發,撫摸著自己的指甲說道:“嗬!這裏風景如果美麗,讓你死在這裏真是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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