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臉色一變,四下打量一番後,眉頭一鎖:“你故意引我至此?”


    “那又怎樣?你現在也可以逃命,或許還可以躲過一劫?”夏洛言笑意盈盈,卻讓常在的心抖了一抖。(.無彈窗廣告)她話雖說的好聽,心中卻早已經有了對策,他逃走,夏洛言也有本事將其命留在這裏,不走,那還更少了一番周折。


    “哼!逃?上次我便該了結你,想不到你僥幸逃了一命,居然不思悔改,反而越發猖狂。不但害死了程府大小姐,更是殺害了程家大少爺,如今卻是變本加厲的殘害我宗門的弟子。想你這種殺人如麻的魔頭人人得以誅之。”常在說得是義正言辭,連夏洛言也忍不住想給他鼓掌。


    如果是腦子不靈光的人恐怕還真會被洗腦,夏洛言可是精明得緊,嘲諷道:“不要一口一個魔頭,一口一個道義,你真以為你是誰?怎麽,你想否認程月不是你殺死的?你能說,你的手上沒有染過鮮血,你不過也是偽道人罷了。”


    夏洛言瞧著常在那黑沉的臉,麵色歡愉,也不再打算和他在打什麽口水戰,直接大喝一聲便飛撲而去,那黑線如蛛絲般妄想纏住常在。


    常在怎麽說也是一個金丹的高手,那雪靈揮得讓人眼光繚亂,那靠近他的黑線便已經被盡數擊退。好在他可不是第一次見識夏洛言詭異的黑線,心中早有堤防,不然還真會被那東西給襲擊到。


    夏洛言冷笑,他還真以為自己了解自己的招式?她的木偶黑線可是升級改良版,她手又是一揮,手上的黑線不要錢的從夏洛言手中抽出,接著組成了一個半圓的網,從上麵直接蓋下去。於此同時,她的眼眸紅光乍現,直逼常在。


    常在雪靈劍一擋,不慌不忙地掏出靈符,往夏洛言拋去,不過這些東西都被她給化解掉了。常在被那網罩住的一刻,才知道這的厲害。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居然能吸收自己的靈氣。


    他用靈符布置了一個小結界,雪靈繞在他的周圍絞著黑線,可是,饒是如此,那結界外的黑線也隻增不減,靈氣被一絲一縷給抽走,更甚的是,她的那雙眼睛讓他產生了眩暈感。<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他一犯暈,那雪靈的速度便慢了下來,黑線洶湧反攻,啃食結界。


    常在,我要讓你靈魂永遠受到折磨。夏洛言眼中凶光乍現,控製那些黑線全速進攻常在。盡管常在快速恢複心神,投入了戰鬥,卻依然已經為時過晚,有幾絲鑽入了他的體內,往他的識海中而去。


    他也知道那東西的厲害,當即給沉入識海準備去除那東西。他吞了幾把丹藥,把自己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去除東西之上。


    夏洛言也沒趁著這會兒攻擊,而是就地找了一個好地方,處在旁,看著好戲。這控鬼術可是經由自己改良又加工,也是擁有獨家的專利權,他以為順便掙紮幾下便可擺脫自己的控製,簡直是妄想。


    他也隻是一個金丹初期的高手,夏洛言雖然還沒有結丹,但是其自身實力卻和金丹相當,再加上其詭異的招式和極快的速度,拿下常在不在話下。至於上次,想到此夏洛言還有些臉紅,那上次被修理得這麽慘,純粹是鑽研不到家,沒有用其長補其短。


    夏洛言看著常在蒼白不斷冒汗的臉,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應該是時候了。她對於正處於痛苦中的常在說道:“常在真人,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就你那點道行,也擺脫不了我的控鬼術。”


    “你……”常在不信這個邪,卻不敢冒這個險,手上暗捏法訣,準備先離開再說。他的法訣剛起,卻發現周圍的空氣似乎被凍住,他無論怎麽也離不開這個空間,他眼睛驚恐,雙拳緊握。


    “嗬嗬!是不是發現動不了?”夏洛言不理會那人的狠惡的眼神,反正都快死了,不在乎他多登幾次,“你應該感到很榮幸,我今天要在你身上試一試我的新功法,活人靈魂分離大法。(.無彈窗廣告)”


    夏洛言心中有些異樣,自己是不是太變態了?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逝,根本沒有影響到某人的興致。她手一伸,常在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牽引一般上升,更悲劇的是手腳不能動,口不能言。


    常在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卑屈過,隻瞪著自己的眼珠,恨不得把眼珠都給瞪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靈魂有一種抽離的感覺。


    “咦!還真可以。”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如黃鶯出穀,美妙動人。不過在常在看卻是一陣催命之聲,他低頭,驚恐的看見自己的靈魂正被一點一點從身體中抽離,那靈魂上還附著黑色的鏈子,想來那就是之前黑線般的東西。


    此時,常在已經沒有心情去欣賞著東西了,有的隻是驚恐和悲哀,想不到自己居然栽在一個鬼修的手中,更甚至連自爆的權利也被剝奪,就這樣死,讓他怎麽甘心,怎麽甘心。


    盡管他還有那麽多的不甘心,卻阻止不了他的靈魂正在被抽離,然後囚禁。


    夏洛言嘴角終於浮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程月,你看見了嗎?我已經幫你報仇了,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放心,那些凡是欺負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常在的靈魂最終完全被抽出了他的皮囊,他的身體因為已經失去了作用,而倒在了地上。他的靈魂緩緩飄向了上空,接著被壓縮在了黑線透明的小球中,往夏洛言飛去。


    夏洛言伸出手,準備收住自己的戰利品,這時,一道罡風襲過,接著一個人影襲來抓住了那飄來的小球,並且含著全身修為一掌打在了夏洛言的肩上,後勁讓其往後翻去,攔腰撞在一顆大樹上,彈在地上,噴了一口汙血。


    夏洛言緩緩撐起自己的身子,一抹嘴上的血,暗暗咒罵道:自己怎麽這麽得意忘形,居然後麵還有一個老的,他的一掌可真夠厲害,如果不是因為她敏感度強,恐怕那一掌就不是打在肩上,而是胸口。不過,就算她躲避了,這一掌也廢了她大半的修為,怕是要養上一段日子。


    “孽障,居然敢害我愛徒。”五長老看著那被囚禁在一個玻璃小球中的常在的靈魂,頓時紅了眼。


    “哼!”夏洛言從地上爬起來,冷聲道,“你以為拿回了他的靈魂,便能救他?那我告訴你,你可要失望了。”


    剛才五長老接過那奇詭的黑球時便試著打破它,卻是無功而返,隻怕這解鈴還須係鈴人。他把那黑球收了起來,接著道:“孽障,如若爾肯還我徒兒性命,我便留你個全屍,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夏洛言一樂,這人還真逗,要殺自己還要讓自己救他的徒弟,除非腦子有病,否則這種賠本的買賣誰幹。


    “嗬!你都要殺我了,我憑什麽還要替你救人,我又不傻。”夏洛言冷笑,雙眸染著嘲笑之色。看得五長老有些惱怒,這妖女一點兒也不上道。


    五長老瞧著夏洛言也不是一個肯就範之人,那嘲諷之色更是讓他覺得自己這張老臉沒法擱,當下也不再和夏洛言糾纏,大喝一聲,祭出了一張網。那網泛著銀色的光暈,暗含著禁忌之法,它飄在空中直直往夏洛言而去。


    夏洛言看到五長老祭出的網,不由大吃一驚,這是之前常在用於囚禁程月的網,天羅地網,這東西有些厲害。夏洛言隻好躲避,不敢上前,她雖然自負修為不輸與金丹,不過在著法寶麵前也不敢妄下結論自己可以擺脫它。


    夏洛言與那天羅地網周旋了一陣後,好幾次被其罩住。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看了還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這東西是現在的自己沒辦法破解的。如若不是她仗著有魔園可以瞬移,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幾次。可惜,這東西不能隨便用,否則被看出了端疑就麻煩了。


    她恨恨看了一眼五長老,這常在的靈魂自己是要不回來,不過讓其這樣靈肉分離也不錯。雖說夏洛言不能保障是否有人可以解除自己的法訣,不過常在大傷元氣是已定的事實。來日方長,夏洛言準備逃去。


    五長老哪兒肯讓其跑走,趁著夏洛言忌憚天羅地網,幾招淩厲掌風下去,打得她鮮血不要錢的噴出,最後一掌更是將其打下了那萬丈深淵。


    “居然讓這個妖孽逃走了!”五長老用神識探去,發現那落入深淵的人,趁著這空當居然逃走。他想追,卻也知道恐怕是追不回來,於是拂袖收起常在的肉體回了山海峰。


    他回去後便請了其他幾座峰的長老,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知一二,又商量了對策。幾位長老都一致認為此事與修羅城有關,更加肯定了修羅城此番動作定是有大陰謀。他們暗中派人將鬼修的事情傳給了其他的門派,讓其小心行事。


    程府作為修真世家也在同一時間接到了這個消息,任芳但時便愣在一旁,心中撲通跳個不停,鬼修,難道是程月那個?明明落入了聽風穀,想不到居然都沒有死?任芳知道師兄出了事,更加肯定就是同一個鬼修。


    此時,她真是心亂如麻,既然師兄已過金丹都糟了毒手,連父親出手都隻是傷了她分毫,這次她一定是複仇而來。任芳想到那最後一刻從聽風穀下傳來了怨毒之語,在聯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事,不由擔心起自己來。


    任芳於是暗暗鼓吹程大老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第二天,澄玄大陸就多了一道追緝令,那價格令人咂舌,一時之間好多散修都如狼似虎地搜尋著這個紅衣鬼修。


    這些事當然夏洛言並不知道,她被五長老打下那深淵後,便拚了命逃開接著便鑽進了魔園。她才剛進入魔園,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大口鮮血,襯著她紅色的衣裙越發的妖豔起來。


    夏洛言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斷開了一般,眼皮也特重,抬也抬不起來。雖然身體不能動,腦子卻是可以轉,感官可是開放著。她知道自己現在正躺在血潭中,那血潭中水輕輕地推搡著她的身體,她受損的部分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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