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路兄,已我一人之力真的能夠將那鬼嬰驅出來嗎?”楊朝子眉頭緊鎖道:“上次,路兄我們兩人都未曾將其驅出來,此次我一人又真的能夠驅除?”


    “楊兄請放心,上次我見屋內妖氣彌漫,並不是從鬼嬰身上釋放出來的,而是從其餘人身上釋放出來,那些妖氣保護著夫人體內的鬼嬰,而如今白丒已經被寒魅所誅殺,它自然沒了保護的妖氣,所以自當很容易就可以將其驅除。”路遙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而且此次我讓你們將冰塊放於地麵,讓夫人背部不著地,它想要借助地陰之氣而緊抓地麵自然也不可能,所以此次定能將其驅除。”


    “噢,那我就去試試,如若不能又當如何?”楊朝子而問


    “如若不能將其體內鬼嬰驅除,那就用鐵鏈將夫人捆綁住,房門緊閉,注意觀察,待到鬼嬰出世再將其誅殺。”


    說到此處之時,路遙已經有些疲倦不堪,雙眼也一直眨個不停,嘴裏甚至說話之聲也越來越小,一旁站著的大夫看出了路遙身體上的疲倦而忙插嘴打斷幾人之言,道:“趙大人,趙大公子,楊道長,此小兄弟身體受傷嚴重,不宜多說言語,還請三位先行離去待到他情況有些好轉之後再來詢問,否則他必死無疑。”


    此話一出,楊朝子也隻是雙手抱拳行一禮而言:“既然如此,那就請路兄好好休養保重,在下現在就去準備驅邪之事,如若能夠驅除必來通告,如若未能驅除成功,就按照路兄所言而行事。”


    “保重”路遙憋了很久說出這兩個字,站於床頭的大夫隻是伸手一言:“請!”


    待到三人離了醫館房間之後,大夫便轉身而輕聲言道:“小兄弟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我這就去給你煎藥。”


    “謝謝大夫。”


    等大夫出門緩緩將房門關上之後,路遙這才放鬆下來閉上雙眼逐漸進入夢鄉,反觀楊朝子,趙大人,趙乾三人趕緊奔赴回府衙準備一切,約有一個時辰有餘,路遙所說的驅邪場所就已準備完畢,趙乾隻是雙手抱拳而言:“楊道長,父親大人去替堂中斬妖師,道人舉行亡靈超度之事,所以就將由再下代替父親大人來此處坐鎮,如若楊道長有事大可和我替,我自會竭盡自身之力來助楊道長一臂之力。”


    楊道長行一禮而言:“此次驅邪斬妖之事讓堂中數十名斬妖師,數名道兄而死,在下也有歉意留存於心間,還請大公子能夠替在下去上一柱香,敬一杯酒。”


    “好,那這裏就交給楊道長了!”趙乾應聲而道


    楊朝子點頭而應:“請放心,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將夫人體內妖邪驅除,還請大公子替在下把門,萬不可讓任何人進入,否則一旦驅邪法力被破,在下休矣!”


    “請楊道長放心!”趙乾回頭大喝一聲:“來人啊!將此房屋團團包圍,不可讓任何人靠近,進入,違令者殺無赦!”


    “諾!”


    一聲而落,就見數十名身穿鎧甲之士兵將這間單房給團團圍住,所有士兵都均是手持長戈,腰跨寶劍,其麵向各個凶狠,果真是戰場上下來的士兵,於普通常人就是不一般。


    楊朝子行一禮後便轉身而至門前,雙手放於木門之上輕輕一推,就聽‘吱’一聲木門而響,楊朝子隨聲而邁步而入,入內則關上房門轉頭一觀,隻見麵前約有兩三米處便有數塊寒冰重疊在一起,足足離地麵有一丈有餘,寒冰前有一木頭梯子搭在頂層冰塊之上。


    楊朝子緩緩而爬上木梯頂端,就見此上方寒冰寬不足兩米,長不足一丈,在此冰塊之上躺一婦人,此婦人正是趙乾之母,趙大人之妻。


    此次觀夫人臉色麵相如雪一般蒼白無色,但其身體四周並且看見妖邪之氣,似乎寒冰早已將此妖邪之氣給鎮壓住了!


    楊朝子行一禮,口中暗念:“夫人,在下楊朝子來將其體內妖邪驅除,如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說完,楊朝子便將婦人腹部處的衣服往上移直至胸部而停,露出其腹在外,楊朝子再觀婦人腹部,蒼白如雪,楊朝子用手輕放於上,婦人肌膚如冰一般寒冷光滑,但其腹部內之妖邪似乎並且動彈,楊朝子忙將手收回,從腰間背包內掏出黃紙數張,口中暗自念叨:“得天則令,已黃紙符咒為號,一符請神,一符定魂,一符而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楊朝子忙將三張符咒貼於婦人腹部之上,緊隨其後就見婦人腹部急速隆起,並且腹部內似乎有東西正在蠕動一般,楊朝子又趕緊雙手掐出手勢而念:“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驅魔除邪!”


    楊朝子口中話語一完便立刻將右手掌平放於婦人腹部之上,隻是一瞬便隨即用龍爪手一把抓住婦人腹部突起之物,隨即隻聽得一聲慘叫從婦人腹部內傳來,楊朝子並未言語,而是忙用力將手往上抬之,不過刹那,就見楊朝子右手之下顯現一嬰兒頭顱。


    反觀楊朝子右手做出的龍爪手緊抓其頭顱,使其根本無法再次鑽入,婦人下麵寒冰如同冬季那般冰冷異常,鬼嬰似乎對於如此寒冷之物有些招架不住,隻不過才被楊朝子從婦人腹部拉出一般身軀,就見它臉色就已變得雪白無色,上下牙相互撞擊,冷的瑟瑟發抖。


    楊朝子一見此景,臉上隨即而露一笑容,後又用力往上吸拉而出,鬼嬰此次除了吵鬧和哭喊之外,似乎早已沒有了能氣再來掙紮一般,不過區區彈指過後,這鬼嬰就竟然被楊朝子給活生生地吸了出來,鬼嬰隨即忍著疼痛大聲謾罵道:“爾這匹夫竟敢三番兩次來害我,看我今日不生吞活剮了你。”


    鬼嬰嘴裏嚷嚷了幾句之後就直撲楊朝子襲擊而來,楊朝子也不由分說用力將其往地上一扔,隨後一把將夫人腹部黃紙符咒撕下再快速將婦人衣物往下一拉,這過程行雲流水,快如閃電。


    鬼嬰被扔到地上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露出凶狠異常地姿態,指甲刹那變至長約一寸有餘,鋒利如刀,再觀此鬼嬰雖麵如孩童那般清純可愛,但雙眼血紅,嘴裏長出尖齒獠牙好生可怕。


    楊朝子忙掏出黃紙符咒數張貼於婦人衣物之上,隨後回頭從樓梯之上徑直跳躍而下站立於地麵之上,鬼嬰嘴裏叫了一聲後便揮舞著雙手徑直奔來。


    楊朝子忙一轉身拔出腰間鐵劍,三張黃紙符咒貼於劍身,口中念道:“太上老君在上,弟子奉天命而用黃符開刃,得天道已斬誅妖,下令三符,一符通天,二符開刃,三符誅妖,急急如律令!”


    話落而見劍刃黃符閃爍一陣紅光,隨即楊朝子揮劍而刺,鬼嬰雖凶猛,但尚未成型,那裏敵得過楊朝子,隻一二回合,鬼嬰雙臂,腹部皆有劍傷,黑色鮮血流而不止,鬼嬰麵露畏懼轉身想重新鑽入婦人體內。


    楊朝子見狀,用劍一指怒斥道:“妖孽,上天乃有好生之德,如若你今日願跪地拜貧道為師,從此洗盡惡念,隻存善意,貧道便可饒你一命,如若不然定要汝化為一灘血水!”


    “啊!你這老兒還想要勸解與我,今日我就算化為血水也定要鑽入婦人體內,搗亂其五髒六腑,隨後破腹而出,大不了同歸於盡!”鬼嬰嘴裏謾罵此話便轉身用力一躍,躍至冰塊之上,鬼嬰見此婦人平躺於冰麵,不由分說直接硬著頭皮直入婦人腹部,想要鑽入婦人腹部,可,婦人腹部早已被楊朝子貼有黃紙符咒數張,一紙如鐵,其妖邪不得入內。


    就聽‘啊’一聲慘叫,此鬼嬰被皇符彈射而下徑直墜落於地麵之上,楊朝子眉宇一皺而語:“妖孽,自取滅亡!”


    話音而落,就見楊朝子掏出黃紙符咒數張,口中大喝而念:“得天令,以誅其妖,以滅其魂,得借天繩捆妖邪,一符清天,二符清賜,三符接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令,綁!”


    就見一繩從天而降,不過刹那便已將此鬼嬰牢牢捆綁勒緊,鬼嬰尚未出生,自然沒有法力,而見楊朝子一箭步上前大喝一聲:“妖孽,今日所斬殺於你乃是汝自取滅亡,不怪他人!”


    話落而皺眉揮劍,一劍將其鬼嬰頭顱砍下,刹時黑色鮮血噴湧而出,不一時便倒地化為一灘血水,再觀楊朝子順手將其鬼嬰頭顱扔到地麵之上,隻是刹那便已化為血水。


    楊朝子見此這才將黃紙符咒撕下放於背包之中,又將鐵劍入鞘之後這才爬上木梯而觀婦人,就見婦人麵有一絲紅潤,伸手輕放於額頭之上,有一絲溫度,楊朝子這才露出笑容下木梯而至門口。


    ‘吱’地一聲,木門被緩緩拉開,一直站在門外的趙乾一見楊朝子麵帶笑容便輕聲詢問:“楊道長,怎麽?”


    楊朝子麵而微笑點頭而應:“已經將其妖邪驅除並斬殺而化為一灘血水,夫人身體之內已無妖邪之氣,麵露紅潤,額頭有溫,身上黃符三張可鑲嵌於貼身香囊之中方可辟邪!”


    “管家快請楊道長去後院廂房休息。”趙乾說完此話而行一禮道:“還請楊道長贖禮,在下先行去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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