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軍車被砸壞,大雪封路,街道上很難再看到還有挪動的的士車,無奈之下,李麟幾乎是步行到達萬國會所的。


    好在他停車的地方就在工體旁邊,所以沒有耗費多大體力。


    此時的萬國會所更是安靜到可怕,尋常時候這裏就是私人會所,基本上沒什麽人,而現在更是寂寥沉靜,李麟的腳步踏進走廊裏麵,才從裏麵走出兩名身著黑衣的保安。


    兩人陰冷著臉落在李麟身上,不悅的問道:“你幹什麽的?出去。”


    “告訴徐豐澤,我李麟來了。”


    站在門內的李麟連看都沒看他們,褪去身上的外套,拍打著上麵積雪,這才轉過身說道:“聽到沒有?”


    兩名男子錯愕一愣,剛想反駁的話語瞬間像被卡在嗓子眼一樣,再也說不出口。


    倒不是他們有多慫,而是昨天晚上三裏屯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一個能輕而易舉將林躍殺掉的人,他們可不覺得自己這點能力能阻擋的住李麟什麽。


    想到這兒,其中一人忙轉身朝裏麵走了進去。


    脫下外套的李麟隨手丟給剩下的那名男子身上,像回到自己家裏的那般,徑直朝裏麵走去。


    “誒,你幹嘛?”


    那人剛一張口便被李麟一個淩冽的眼神怒視過去,冷哼道:“不想死就給我靠邊站著,順便把我衣服風幹一下,雪下的太大,都被弄濕了。”


    話畢,看都沒看那人的表情,李麟徑直朝樓上而去了。


    此時的徐豐澤對樓下發生的事情完全一無所知,由於昨天晚上和另外四位兄弟商議事情,睡得很晚,現在才剛剛起來。


    坐在辦公室內的真皮軟椅上,徐豐澤嘴裏叼著一根煙,手裏摟著一名身著性感黑皮褲的女人,當鏡頭轉移到女人臉上的時候,可以說,足夠用震驚形容。


    那張精致的麵容正是章馨予。


    “你說,如果耿崇文知道你現在躺在我的懷裏,他會不會殺了你?”徐豐澤嘴角掛著得意笑容,輕輕抬起章馨予的下顎:“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怎麽?徐少是打算把我在這兒的事情出賣給耿崇文嗎?”章馨予臉上浮現出一抹幽怨的味道。


    幾日不見的她可以說完全換了個人,非但沒了曾經作為女明星的氣質,嫣然一個豪門千金的風采,上身披著白色貂皮披肩,一頭烏黑波浪長發垂肩而下,散落在後背上,嫩到甚至可以擠出水的臉蛋格外水靈。


    “你覺得我是那麽傻的人嘛?恩,我的寶貝?”


    徐豐澤全然沒了以往的矜持和高冷,那色魔般地手一下延伸到章馨予懷抱裏,撅著嘴埋在章馨予胸口間:“我喜歡這種感覺,耿崇文不是一直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嘛?我就是要玩了他的女人。”


    徐豐澤自然不是好色,更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鄉野村夫,相反,正因為他玩過太多女人,才對女人極為挑剔。


    如果沒有耿崇文這層關係,章馨予也不過是紅極一時的小明星,徐豐澤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然而,現在卻不同了。


    柳婉琳正是在耿崇文手裏培訓出來的,成了京城第一美人,縱然耿崇文連碰都沒有碰過她,可她在耿崇文身邊形影不離的關係讓人很羨慕,起碼他徐豐澤很羨慕。


    多少次想要將柳婉琳占為己有,然而,那是一個精明到成神的女人,很難讓人觸及半分。


    而耿崇文現在拋棄想將章馨予打造成第二個柳婉琳,徐豐澤快人一步,將她壓在了自己身子底下,那種成就感,絕不是普通男人偷腥可以比的。


    “徐少口味還真是別致。”


    章馨予臉上洋溢著興奮笑容的,那宛若柔夷的玉手沿著徐豐澤脖領內伸了進去,輕柔似水的撫摸著:“我相信耿崇文不過是強弩之末了,站在徐少這邊我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如果你這樣認為,我隻能說你太傻了。”徐豐澤意味深長的笑笑:“現在誰不知道整個京城最得勢的就是李麟,你曾經的老東家,連林躍都死在了他手裏,還有誰敢站在他的對立麵?”


    “過江龍是永遠鬥不過坐地虎的,這麽簡單的道理我不會不明白。”章馨予眼眸中依然掛著信心滿滿的神韻。


    “哈哈哈……”


    徐豐澤格外開心的仰頭大笑,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那名身著黑衣的保鏢唐突的從門外衝了進來:“徐少,不好了,李麟來了。”


    可是,徐豐澤卻像沒聽到那般,雙目散發著陰森的殺人氣勢,死死怒視著黑衣保鏢:“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樣闖進來?”


    黑衣保鏢如夢初醒的猛然瞪大眼睛:“我……”


    砰!


    話沒說完,章馨予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口還在冒煙的手槍,鏡頭再轉向對麵,那名黑衣保鏢已經成了死屍,紋絲不動的躺在地上,一股殷紅的血液從眉心窟窿裏流淌出來,死不瞑目。


    “現在可以放心了。”章馨予輕描淡寫的將手槍往桌子上一放,揚了揚眉毛:“徐少,這個小麻煩我幫你解決了,可是外麵那個大麻煩,你得自己來應付了。”


    徐豐澤臉上多了一些難以抑製的笑容,推開章馨予站起身,整了整衣領,蜻蜓點水的親了下章馨予的朱唇:“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等著。”


    話畢,隨手拿起那把手槍打開保險別在後腰上,扭身走出了房間。


    礙於辦公室的牆壁建造是采用超強海綿隔音設備,從而導致,剛才的槍聲根本是在外麵聽不到的。


    徐豐澤邁著瀟灑步伐匆匆從辦公室裏出來,剛回過神,便看到李麟雷厲風行的從走廊那頭進來了,旋即,他露出熱情的笑容:“我現在應該叫你李老大了吧?”


    “在太子爺的麵前,我可不敢妄稱老大。”李麟笑著聳了聳肩。


    “太子爺的稱呼是耿家的,我徐豐澤可不敢戴這頂帽子,李兄你這是要給我扣上蓄意造反的罪名啊。”徐豐澤咧嘴一陣哈哈大笑,衝不遠處的一間房門指了指:“走,去那間房子聊聊,這間辦公室暖氣不足了,在裏麵待一會兒我冷的哆嗦。”


    “天寒地凍,徐少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然,會被殃及的。”李麟話裏有話的提醒道。


    走進會客室,一陣暖烘烘的感覺撲麵而來,徐豐澤親自斟茶,笑嗬嗬的說道:“有時候冷空氣也不是對所有人都會有威脅,我自認為我的抵抗力還是能勝得過耿崇文的,至少我不會感冒。”


    “徐少這麽自信?”接過徐豐澤親自泡好的特供大紅袍茶水,李麟笑眯眯的頷首吹了吹:“這茶水裏不會有毒吧?”


    “幾天不見,李兄越來越幽默風趣了。”徐豐澤甩給李麟一根煙,打開一扇窗戶,說道:“冷空氣就算再厲害,我不出門也就是了,可是耿家不同了,對這場幾十年罕見的冷空氣一點防備都沒有,昨天晚上我可是就聽說耿家的一條狗被凍死了。”


    “死掉一條狗,讓全家戒備起來,也算這場冷空氣夠仁慈的了。”


    李麟莞爾一笑將茶水放下,點著香煙打量著這間房間:“不過,我還是提醒徐少兩句,這場冷空氣太強烈,不能光不出門就可以解決的,還要把窗戶關好,否者,冷空氣衝進來,也會傷到你的。”


    一句話,徐豐澤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傻子都可以聽得出來這就是明顯的威脅了,捏著打火機的手停在香煙旁邊,徐豐澤不疾不徐的放下來,並沒有點燃,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李麟:“李兄覺得這場冷空氣真的敢對我攻擊?”


    “這就要看徐少是打算臣服這場冷空氣麵前,還是打算迎戰這場冷空氣了。”李麟深吸一口煙,從鼻孔裏吐出兩股煙圈。


    “你覺得我是個怕冷的人嗎?”徐豐澤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逞強可不是一件好事兒。”李麟抿嘴一笑,沒有多說。


    “這樣看來,這場冷空氣我是怎麽也躲不掉了對吧?”徐豐澤屏息凝神的問道,緩緩將香煙放下。


    李麟毫不避諱的點點頭:“想必徐少也看得出來,這場冷空氣明顯是打算席卷整個京城,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我不相信它連我也敢動。”徐豐澤眼神變得越發犀利起來。


    “等到徐少相信的那天恐怕連後悔的餘地都沒了。”李麟笑眯眯的看著指間的煙頭火星:“倒不是聽我一句,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何必參與這場暴風雪裏麵去呢。”


    哢嚓!


    李麟話音未落,徐豐澤霎時掏出後腰的那把手槍,猛然指向他眉心,單手關閉保險上膛:“李麟,我是給你麵子才讓你在京城待著,你現在這麽得意忘形就不怕死在這裏嗎?”


    “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李麟將煙頭放在嘴裏狠狠吸了一口氣,透過淡淡煙霧,揚起嘴角輕笑道:“徐少這是真打算和耿崇文同仇敵愾了?”


    “攘外必先安內。”


    徐豐澤輕蔑的一聲冷笑,重新握緊槍托:“李麟,我現在隻能說對不起了,你的確是個人物,你也很聰明,但聰明過了頭就是找死,你最不該的就是動了我徐豐澤的利益。”


    “所以,你是打算殺了我了?”李麟風輕雲淡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內,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徐豐澤:“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在開槍之前先看看裏麵還有沒有子彈。”


    “你當我是傻子嗎?”徐豐澤自信的咧嘴笑笑,隨即,猛然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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