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超渾噩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李麟。


    “一小時後,我在監獄外麵等你。”


    說完,李麟笑著丟下鑰匙,轉身離開了禁閉室,隨手將房門重新鎖上。


    站在不遠處的胡副監獄長等人看到李麟出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胡副監獄長匆匆上前,詢問道:“李兄弟,人沒事兒吧?”


    “老胡,你覺得我李麟是言而無信的人嗎?”李麟笑著抬手一拍老胡的肩膀,扭身走到沈誌平麵前,朝監獄外呶了呶嘴:“回吧,時間不早了。”


    當著老胡的麵,沈誌平沒有再三詢問,辭別之後,與李麟坐上警車朝市中心返回,路上才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搞定了?”


    “車子別開太快,繞到監獄後麵去。”李麟神秘一笑,啪嗒又點了根煙。


    沈誌平驚愕一愣:“什麽意思?”


    “白超死在監獄隻會坑了老胡。”李麟說著將打火機塞進兜裏,一揚手道:“臨走前我給他留了把鑰匙。”


    吱嘎——


    震驚之餘,沈誌平猛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瞠目結舌的看著李麟:“你搞什麽?你想讓吳老二逃獄?”


    “逃獄死在外麵是他咎由自取,這可和你們沒關係了。”李麟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覺得上麵會這樣認為麽?”


    沈誌平惱火的氣不打一處來:“今天是老胡值班,吳老二出了事兒,上麵隻會把事情怪罪到他的頭上,到頭來,還是老胡的責任。不行,現在我得回去。”


    “我說了,耿老八不會對白超的死過於上心。”李麟臉色一沉,警告的語氣說道:“吳老二現在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隻是留著也是個禍害。我做事你還不清楚嗎?”


    聞言,剛拿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的沈誌平悻悻然的抿抿嘴,歎息一聲:“你小子,每次來都得給我添堵,不弄出點事情,就不能安分。”


    “沈局長,你也是在警界戎馬半生的人了,怎麽說話辦事還跟個孩子似的,毛毛躁躁。”李麟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往後揚了揚胳膊:“行了,趕緊走。”


    無奈,沈誌平一腳油門,警車驟然原地調轉方向,抬手摘掉車頂上的警報器,徑直朝監獄後麵而去。


    與此同時。


    鏡頭轉向監獄內,送走沈誌平和李麟之後,精明的老胡迅速走到禁閉室門前,給那兩名武警塞了包煙,揮了揮手說道:“後半夜了,去休息吧,這裏沒什麽事情。”


    作為軍人,軍令如山倒。


    這是鐵的紀律。


    兩名全副武裝的預警點點頭,轉身離開。


    站在禁閉室門前的老胡在原地躊躇片刻,抽了根煙,似乎預料到了什麽,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一聲,徑直的朝外麵走去了。


    其實,老胡如果不這樣做,隻會白白犧牲兩名獄警。


    就在三人從禁閉室門前離開十分鍾後,沉重冰冷的禁閉室鐵門傳來一聲哢嚓,打開了一道縫隙,白超賊眉鼠眼的探出頭左右看了看,身上的手腳鐐銬不知什麽時候被去掉的。


    緊接著,城牆崗哨上的探照燈迅速朝這邊照射過來,白超第一時間關閉鐵門,快速隱藏。


    一晃眼的功夫過後,鐵門重新打開,白超的身影如一道閃電那般,貼著牆壁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監獄的城牆全是清一色的電網拉攏著,至少一碰觸,就會引發警報器響徹,況且,正因為是過節,崗哨上的哨兵獄警是往常的兩倍,想要從正麵出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白超似乎早已對北城監獄內的地形爛熟於心,動作嫻熟的直接朝後麵一路狂奔,緊挨著探照燈照射的光影後麵。


    畢竟是湘潭八怪的吳老二,身手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媲美,連精銳特種兵恐怕也望塵莫及。


    很順利,順利的幾乎超乎想象。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白超的人便到了監獄後院的訓練場上,這裏是整個北城監獄警戒最為鬆懈的地方。長久沒有修複的圍牆斑駁稀爛,上麵隻有厚厚的一團鐵絲網作為阻攔。


    當然,這鐵絲網也是通電的。


    蹲在黑暗中的白超身上不知從什麽地方弄來一身絕緣的衣服,雙手快速係緊鞋帶,趁著探照燈還沒有照射過來之前,後退幾步,快速助跑。


    五六米的距離夠了。


    縱身一躍,一腳踹到牆壁上,騰空而起,身子在半空中直接一個前空翻,竟然沒有碰觸到鐵絲網一點,下一秒,人便到了監獄外圍。


    頂著漆黑夜晚,雙腳在地上一深一淺的快速狂奔,速度飛快,如脫韁野馬那般。


    北方的冬天極為寒冷,尤其是春節這段時間,冬至剛過,厚厚的土層地麵上全是冰霜,縱然在漆黑的夜幕下,依然泛著亮晶晶的光澤。


    約莫一刻鍾後,不知跑了多少距離的白超終於停下腳步。


    原因很簡單,就在他的前方出現一顆火星的晃動,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得到,那是李麟抽煙的動作。


    “需要休息一下嗎?”李麟的嗓音如黑夜幽靈那般從冰冷的空氣中傳來。


    沒有絲毫粗喘疲憊語氣的白超揚起嘴角笑了,活動了下胳膊:“我喜歡擺平威脅之後再休息。”


    “說的也對。”李麟輕笑著丟掉煙頭,透過黑色夜幕朝四周看了看:“這地方也可以配得上讓你長眠於此了。”


    “看來你也給自己想好了永眠之地……”


    “手上見真章吧。”


    驟然間,李麟動了。


    如一道光影那般,一團黑影衝破冷空氣直逼白超麵部而去,速度飛快,全身帶著殺氣。


    剛站穩腳步的白超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李麟便到了跟前,一記凶狠的拳頭徑直砸過來,砰地一聲擊在他胸膛之上。白超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可李麟的攻擊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極為幹脆雷厲。


    右拳還沒收回,夾帶著混沌之氣的左右一把抓住白超手腕,猛然往前一拽。


    頃刻間,身子失衡的白超完全成了李麟的玩物那般,沒有絲毫懸念,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李麟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俯身一把抓住白超的脖頸,竟然直接將他給舉了起來,獰笑著揚起嘴角:“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麽嗎?不是自以為是,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動我的女人。”


    話畢,李麟的五指驟然握緊,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白超的喉結瞬間盡碎,汩汩地血液從口中流出。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末了,李麟順手將其扔到在地,彎下腰,不疾不徐的在白超的屍體上將掌心中的血液擦拭幹淨,轉身離開。


    幾分鍾前,還渾身散發著殺氣的白超此時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如一條死狗那般躺在這冰天凍地中。


    李麟步行十幾分鍾後,回到外環大道。身在靠在車前頭吹著夜風等待的沈誌平詢問道:“搞定了?”


    李麟笑著揚了揚因為沾血還有些黏糊糊的手掌:“弄髒了手,有點意外。”


    “你小子,我真的沒辦法說了。”沈誌平翻了個白眼,晃了晃手機:“不管你接下來要去幹什麽,我都不能奉陪了。老婆孩子的電話打了幾十個,除夕沒辦法陪他們過年,今天說什麽都不能再逃跑了。”


    “誒,原本我還想請你吃飯的,再洗個桑拿泡個澡啥的。”坐上車,李麟一臉欠揍的說道。


    “滾犢子。”沈誌平嗬斥道,一轟油門,車子拔地而起,如離弦之箭那般衝向市中心。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將李麟送到別墅門口,沈誌平便就直接驅車離去了。


    李麟走進別墅客廳內,屋內還亮著燈,身著米粉色吊帶睡裙的戴旖旎躺在客廳內的沙發上昏昏欲睡,聽到開門聲,睜開惺忪的睡眼坐起身,詢問道:“怎麽回來這麽晚?”


    “該處理的事情都在一天內處理完了,耽誤了點。”


    換上鞋之後,李麟抬眼看到餐桌上的一盤熱水餃,心頭湧出一陣感動:“這些是給我留的?”


    “不然你以為呢?”


    戴旖旎嬌嗔的剜了他一眼,起身趿拉著拖鞋離開:“行了,去洗個澡,我把交織給你熱一熱,待會吃了。肯定在外麵還沒吃飯吧。”


    李麟淡然一笑,沒說話,脫掉外套,人直接進了衛生間。


    半小時後,李麟裹著睡袍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從衛生間內出來,戴旖旎打著哈欠將熱好的水餃放在茶幾上:“趕緊吃吧,我困了,先去睡了。”


    “著什麽急?聊會。”李麟招了招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聊什麽?”戴旖旎順勢坐下。


    “漢唐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漢唐?”戴旖旎有些愕然。


    “唐家可不是吃素的,從上次我們義安吞並江海地產,準備融資上市,唐家可是對我們早就虎視眈眈了,別告訴我,他們最近一直像個菩薩似的從良了。”李麟邊吃邊問道。


    戴旖旎苦笑的抿抿嘴:“難得你還記得這些事情。”


    “你這話說的。”李麟三兩下吃完水餃,拿起毛巾擦拭著嘴角:“公司的情況怎麽樣?打算什麽時候上市?”


    “年後吧。”戴旖旎有些困意的一手撐著桌子,揉搓著疲乏的臉頰:“上市的事情已經和證監會那邊聯係好了,下個月一號在深鎮掛牌上市。至於唐家,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怎麽說?”李麟問道。


    “唐威在金融界是個赫赫有名的角色,得知義安快要上市,最近瘋狂和其他幾個公司聯合起來,準備等我們一上市,馬上吃進我們的股票。”戴旖旎自嘲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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