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塵皺了皺眉,重新抓緊了長槍道:“我是韓傾塵,華錦的。[]。。的。”韓傾塵蹭了下鼻子道:“的。。。朋友,你又怎麽會在華錦的身上?”


    金虎盤腿坐下乖乖道:“主人隻有進入吾的身體才能讓吾變強,還能改變身上的花紋,所以我們就暫時換了身體。”


    韓傾塵知道華錦身上有虎符沒錯,虎符是神器不假,但是調換身體,這種事情竟然也能做到?


    他也不多追究道:“那淇奧什麽時候回來?”


    金虎盼著腿左右搖擺著華錦的身體,把華錦用簪子束的整齊的頭發一甩一甩的,道:“主人玩膩了就會回來吧。吾也不知道。”


    韓傾塵把長槍放下,坐在金虎的身側歎了口氣道:“我說兄弟,你再認真想想,淇奧現在去哪裏了?”


    韓傾塵看著這樣純潔無害的華錦玩心大起,摸摸他的頭,金虎舒服的眯上眼,舔了舔嘴唇。又百無聊賴的趴在韓卿塵的腿上,道:“吾就是不知道~”說著又滾起來,韓卿塵怕他掉下去甩壞華錦的身子,隻好輕輕抱住,卻感到他的腰入手綿軟。


    他一愣,那金虎瞥了他一眼,向床下滾去,韓卿塵回神急忙攔住,那金虎發出銅鈴般的笑聲扯著他一同滾下床去。


    伴隨著他們落地的響聲,春風吹過,粉色花瓣飄進來,門吱嘎的聲音傳入韓卿塵的耳朵,覽月推門而入道:“小姐我聽司晴說。。。。。抱,抱歉,覽月走錯了門。”小姐竟然撲在韓將軍身上,兩人衣衫淩亂,衣冠不整,韓將軍還在他身下又怒又羞的看著他,這一定是錯覺,錯覺。


    韓卿塵仰頭看著覽月,道:“別誤會啊,快回來!覽月。”韓卿塵看覽月的影子走遠,歎了口氣,無奈看著眼前的‘華錦’,華錦傻笑的看著他,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好似還要捉弄他一番,韓卿塵向後縮了縮,淹了口唾沫,道:“你若再不收斂些,我手下的長槍可。(.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話音未落,華錦又癱軟在韓傾塵身上,韓傾塵連呼吸都閉住,緊張的愣住,華錦和韓卿塵和頸而眠,並無什麽動靜,韓傾塵試探的握住華錦的肩膀搖了搖,道:“金虎?這又是怎麽了?你還好麽?”韓卿塵高束的墨發都散亂開來,俊逸的臉上發燙發紅,華錦全身靠在他身上,韓卿塵扣著他的肩,屋內桌椅床邊亂作一團,燒盡的檀香還未散盡它的香味,珠簾稀鬆的陽光間,一片旖旎曖昧的場景。


    華錦悠悠轉醒,睜開了眼睛,韓卿塵像驚弓之鳥般,稍後退了下,以防金虎舔他。華錦校有興趣的看著他,看他眼神驚慌,衣冠散亂的樣子倒甚是好笑,韓卿塵揚了下眉,華錦笑道:”怎麽?不嫌我重麽?”


    韓卿塵愣了下,扶起華錦站了起來,他心有餘悸的瞄了幾下華錦,尷尬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華錦拿出折扇扇了扇道:“傾塵,半年多不見,想不到你苦訴思念的方式真是特別。”他麵上淡然無謂的很,心中卻對金虎訓道:“我不是說讓你老實帶著,不要亂動麽?你看看這屋子被你弄成什麽樣了?被子衣褥都團成一團,衣冠不整還撲到韓卿塵身上!”


    金虎耳朵搭下來道“吾就是看他害羞好玩”


    “哼!如若下次,便禁止你吸氣力。”


    韓卿塵咳了一聲,背對華錦道:“這都是誤會,你也知道。。。。。。


    華錦打斷他道“我聽說北戎和東華打過幾場大戰,也不知你這半年過的如何?”華錦的扇折扇的速度慢了許多,語氣也比想象中柔和了許多。(.無彈窗廣告)


    韓傾塵轉過身,一個健步走到華錦身前,用右拳叩響左胸跪下道:“臣韓傾塵那日,錯怪太子,自知罪孽深重,這半年來未曾在太子身側,讓太子身處險境之中,請太子責罰!”


    華錦低頭看著他,把扇子放在韓傾塵的頭上,韓傾塵奇怪的抬頭,他見到華錦帶著淺笑,帶著幾分無奈和疲憊道:“你覺得我還會在意那些麽?快起來吧。”華錦早就想清當日他也有錯,不該如此矯情,不該如此任性,不該想當然。一個君王不該如此對待他的將軍,而華錦也不應為難他唯一的摯友。


    韓傾塵傻傻的望著華錦道:“那是原諒我了?”韓傾塵從沒想過華錦會如此輕易原諒自己,他畢竟是看著華錦長大的,華錦就算是麵上不顯,但若招惹了是會生氣許久。


    華錦合起了折扇,敲了他一下,嘴上不饒道:“當然也要看你以後功績了,若是無用的人,我華錦可不當他是朋友。”


    韓傾塵卻激動的慷慨激揚道:“臣韓傾塵定舍一身骨肉,盡一生護主無憂。”


    華錦理了理自己的曲裾深衣,坐在桌旁,給自己沏了一杯熱茶,茶味依舊正是顛關的梅茶,甘冽微甜,華錦把韓傾塵晾在那裏,道:“怎麽不過來?說說這幾月都有什麽事,沒看我連茶都沏好了麽?置杯久了,這梅香可就散了。”


    韓傾塵歪頭看著華錦道:“啊?”


    華錦對他的傻勁使勁的扇了扇折扇十分無奈,看看窗外的影子道:“覽月,再蓄水來,我剛都看到你了,還不進來?”


    覽月挪著小步,從門外扒了下頭,望了一眼才敢走進去道:“是,小姐。”覽月看見裏麵沒有非禮勿視的場景才鬆了口氣。


    華錦看她神色奇怪道:“怎麽了,剛才你看到‘我’和傾塵發生了什麽了?”覽月聽言腿一軟,差點沒把壺掉地上,道:“覽月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韓傾塵微紅著臉瞪了眼覽月,站起來,一屁股坐在華錦對麵。華錦看著他們交換眼神的小動作,喝了口茶道:“你們主仆是不是又耍我玩了?”


    韓傾塵和覽月都喊道:“絕對沒有!”兩人又對視一眼,相顧無言又低下了頭,都是順服的模樣。


    華錦這口茶差點沒被他們嚇出去。。。。。。。


    梅香漸漸飄出了屋外,華錦他們的日子恢複了常態一般,西梁帝下旨讓華錦明日進宮,似乎這事還未解決。華錦和韓傾塵這日聊了一天一夜,早晨頂著兩個黑眼圈去到宮裏。韓傾塵從顛關出來,走到西梁也是直奔京都,跑壞了五匹馬。到了京都他就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詢問還是一無所獲,直到前日他聽說有一個弱冠稚子書生要在鬥獸場接受什麽審問,心道人多的地方可能會碰到才去了,哪成想那高台上被綁起的人就是華錦,這才相遇。


    華錦也把這幾日的事情都告訴了韓傾塵,有些事他不想讓覽月知道怕她出錯,也一並和韓傾塵說了,這次青牙的事情一旦成功,青牙的威望在西梁平民中聲望大漲,也算師出有名,所謂代表了正義,就連華錦也不知道是代表了平民百姓的正義,還是這整個西梁的正義。


    華錦帶著韓傾塵和覽月被羽林軍帶入大殿,西梁王這次並沒有出早朝,不知又倒在哪個溫柔鄉裏。殿上三個丞相被賜座在王座之下,空蕩蕩的王座反而更使這大殿顯得威嚴肅穆了許多。華錦跪在殿中,那太監宣旨念道:“順天承運,京城蕭杞承天意,已查明未和青牙有重大關聯,蕭杞被冤責多日,聖上憐惜人才,特賜蕭杞為巡按禦使,正三品,即日起監管緣河以西省會諸侯稅款一事,明日啟程,若未完成不可回城。欽此。”


    華錦跪謝接旨道:“大王萬歲。”李丞相笑眯眯的看著華錦道:“少年人,一定要珍惜機會,聖上如此器重。”


    華錦操起一貫的微笑道:“大人所言極是。”


    華錦心道西邊的西梁國就猶如東華的南方,水米之鄉,土地肥沃,這禦使的職位本是肥差。然今年來各方的諸侯勢力早就成熟、雄厚,他們如今多年欠下稅收,米糧不上交便是示威。以如今西梁帝的實力實在是難以撼動這個難啃的骨頭。別說是派他去,就算是派一個十分有經驗的老禦使,帶著裝備精良的幾百羽林軍,那些諸侯也不會輕易妥協。這是有人想借此毀掉他,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成功回來,如此年少,他在朝中也不會站住腳。


    朝上不知有多少人帶著假笑,恭喜著他,讓人作嘔。


    華錦邁著沉重的腳步出來,梁攸在朝上也回他以苦笑,這聖旨以下就算是梁攸也是無能為力,明日看來這雲家是非去不可了,沒想到這次來京都會有如此之多的變數,青牙,禦使,鬥獸場,讓他把去雲家的計劃不知道提前了多少,前路從來都是晦暗不明。


    回到家裏,華錦便拿起書躺到躺椅上,而覽月和韓傾塵還傻乎乎的十分高興,討論吃食,收拾行李,讓華錦也是苦笑不得。韓傾塵拿出一個鐵質黑盒,擺在華錦麵前道:“你打開看看。”華錦瞄了一眼道:“沒興趣,不要打擾我看書。”說著卻坐了起來,還是看著書。


    韓傾塵神秘的笑笑打開了那個盒子,華錦看去那裏麵是一個狐形的綠玉,水頭極好,入手溫潤絲滑,一絲瑕疵也無,頂端的小洞用彩繩穿過編著,和華錦的那個白玉扇的綠玉墜的顏色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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