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進攻過來,青牙在其前後都有人手,黑衣人外圍之人和內圍之人隻能背靠背站著惟恐把後背露給敵人,華錦雙目閃過金芒,黑漆的眼睛染上金色,金虎‘嗷’聲不知震醒了多少在夢中的人們,華錦揮舞折扇,那金虎撲上一人按於身下,華錦扯下那人的罩布,瞄了一眼金虎,金虎收起掌上的利鋒,把拳打在那人的臉上,華錦從其後牙掏出一個小囊,道:“這所有死士的毒囊竟都藏在一個地方麽?說吧,你的主人是誰?”


    那人吐了口鮮血,瞪著華錦,抵抗著金虎不停的掙紮,華錦在餘光中看見那人的袖口還是繡著蟲形的圖案,抓起那人的手道:“你們組織叫什麽名字?你若不說出我隻能讓人給你服下空心散,到時候你也是聽我調遣,這裏是西梁,毒藥解藥都是世上萬中無一的地方,不比你們北戎。(.)”


    那人也聽說過北戎的毒藥手段,卻想了想猶豫道:“是葉峰,葉峰。。。不要下毒,留我一個全屍,大人。”


    華錦放下他的手心道葉峰?禮部侍郎?哼!想來恐怕是禮部尚書的命令吧。她低下頭剛要問些什麽,旁邊的黑衣人放出暗器,打入那人的脖子上正好穿出,那人便斷了氣,華錦想再問已經不行。華錦歎了一聲,對青山道:“留下活口審問,我先進竹林了。”


    華錦看那竹林火勢最大的地方便是那小屋,她騎上金虎衝進屋中便看韓傾塵在屋外和幾十個黑衣人打的火熱,然秦纖纖卻被困在屋中無人來救眼看就要被那些不斷落下的木頭困死,華錦一招金虎,她站在屋外,而金虎撲在秦纖纖身前擋住了那些混亂的火光,韓傾塵看她過來道:“這裏隨時都會倒塌,淇奧你萬萬不要進來!”


    華錦本是不敢進去,卻看秦纖纖,被木頭拌住腳,金虎本想接她上來,她卻動彈不得,華錦無奈隻好衝過去想搬開那些掉下的木炭,秦纖纖一手撐著黑虎一邊向華錦叫道:“蕭杞你不要過來,你不會武功,這裏的大梁快斷了,太危險了!\"


    華錦心道你說的倒是簡單,我能看著你死在我麵前什麽都不做麽?這人性都不要了麽?韓傾塵在那邊也是一時沒法脫開那十幾人的糾纏,要不然以他的武功早就把秦纖纖救出了還需要這麽多時麽?


    華錦不聽兩人之言,不言不語的把秦纖纖腳下的木頭搬走,秦纖纖雙腳掙脫開木頭道:“快走,這梁木真的要斷了。(.)”華錦牽她上虎總算是平安的衝出了小屋,木梁被燒得變薄撐不住這些木頭的重量,應聲倒下,韓傾塵還在裏麵和眾人打著,華錦本還想衝進去,沒想到秦纖纖拉住了她的袖子。


    華錦扯過道:“你亂抓什麽?沒看見傾塵還在裏麵了麽?!”


    秦纖纖不依的抓住華錦胳膊道:“這不是有老虎去救了麽?你進去隻能是添亂,要是被壓死了,我不就成了寡婦?”


    華錦皺眉要反駁的功夫,房子便‘彭’的一聲倒下,韓傾塵和那些黑衣人打了好幾個滾,才到這草地上,華錦看著他身上都是被火灼傷的黑色印記,心中自然是擔心不已,奔過去抱起韓傾塵的上身道:“我去叫梁攸來,你沒事吧?”


    韓傾塵點了點頭,用手扶著華錦慢慢站起來,道:“無事,不用叫他來,你沒事就好。”韓傾塵看著華錦,勉強笑了一聲,卻噴出了一口鮮血,華錦都扶他不住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


    韓傾塵苦笑一聲,在華錦耳旁道:“我這算不算又沾了你便宜?”


    華錦在他身下被壓的半死,撐起上身,咬牙道:“你還有精神開玩笑?”華錦撐著韓傾塵十分吃力,韓傾塵倒是隨意的很,華錦忍不住喊道:“秦纖纖還不把我們扶起來!”秦纖纖被韓傾塵嚇得愣在原地,華錦這麽一說她才反應過來扶起兩人,她本來是把華錦衝進來救她的英資記在心裏,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不少,現在華錦被韓傾塵壓在身下的一幕又把她打回原型,華錦兩次救她,兩次都是自她已經掙紮到放棄的時候,他卻像夢中的英雄一般破開周圍的萬千險阻,不管不顧的拉起自己,任何人都有力不從心的脆弱的時候,可她來蕭府的這些天裏無論有任何事,蕭杞都是瀟灑不在意的樣子,似乎任何事在他眼中都不過如此,而唯一他著急的雙眼噴火的時候竟然是自己的侍衛遇險,而每次和韓豆在一起,他的表情總是會多些,她本是喜歡韓豆直腸子的性子,喜歡與他一處,但每次韓豆在蕭杞麵前都成了精一般,有時還能孩子一般逗起主子,她從沒看過哪有人像這一對主仆相處的樣子,哪像是主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要不是他們都是男子,她還以為是情侶一般。


    華錦和秦纖纖扶起韓傾塵,周圍的刺客不是受傷就是被壓在這倒塌的房屋之下,華錦回望著著自己親手設計建好的竹林小間變成一片廢墟,風煙彌漫火光侵天,也是一番的感慨,她的東西總是不得善終。華錦看著秦纖纖道:“外邊還有刺客,從這裏去前門直接上馬,去梁攸的禦使大夫府裏。”


    秦纖纖點了點頭,和韓傾塵同騎一匹馬,華錦單騎帶著秦纖纖到梁攸府中歇了一晚。


    華錦的府中火光滿天,造勢極大,轉天就傳遍了京都,蕭府是在雲府的身後若是從正門向過卻是要繞好大一圈,但從後門的竹林看去就隔了一堵牆,這次竹林失火雲家也有房間遭了殃,雲馨這才發現原來蕭杞離她這麽近,一個人在房間裏麵生著悶氣,道:“你們的事情辦的這叫什麽?蕭杞她的房子沒倒,人也沒傷照常的上朝,但這雲府倒燒了一間。”


    “這也不能怪我啊,小姐,您早知道蕭杞的房間在您家後方,我們北戎做事本就粗獷哪裏會注意這些。”她對麵的人是個衣服普通的粗人,倒好像和雲馨平起平坐一般。


    “這信我早就給錢伯伯送去,這禮卻由你們來了,蕭杞是不好對付,但他可沒少走不對的心思。”雲馨笑的邪魅她自從李宗泫被貶為平民之後就一直關切著,終於那日秦纖纖的侍衛乃是北戎之人不分方向,跑到雲家讓她逮到,這才問出了一二,要不然以蕭杞的完全,就算是太爺親為也不會有任何的把柄,她又怎有這種機會?


    “小姐說的是,我們大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到了那天就不止是隻有軍隊這一途了。”那人躬身行禮,笑得陰險。


    “很好,本小姐就看著這一天了。”雲馨看著前方的梅枝摘了個骨朵,捏碎在手中,她身前的那個侍衛被她眼中的寒氣,逼得寒栗。


    梁攸本來是睡的正熟,華錦深夜到訪,染了一身的風塵和冷氣高聲闊語的將梁攸叫醒,好在這梁府中除了梁攸也真是沒了別的什麽人要不然華錦也不敢這麽蠻橫施為。


    “昨晚一夜我都幾乎沒合眼和你調查這事,今天我看你蕭丞相要付我這多少診費才對的起我啊?”梁攸在華錦麵前挑眉道,他悠哉的拿起一子打了個哈欠,在左手二目下了一子。


    華錦抬眼看了梁攸,手持白子在黑子其後的缺口處落下一子道:“上次你下了心殤於我佟姨,殺了我親父的事情我還未找你算清,如今你倒在我這裏討繞什麽人情了,小心夢裏驚醒,我那親父來找你。”


    梁攸歎了一聲,下了一子道:“那件事情你還沒找回來?這韓傾塵我也給你治的活蹦亂跳的了,這董妃也沒少來我府上撒潑,我也認了,還要找什麽呀。”


    華錦彎起嘴角,心道西梁帝的事我一直沒找回來,自然是要送你一個大禮,讓你也嚐嚐忙的滋味,華錦挽起長袖,落下白字在中線上道:“承讓了。”


    梁攸搖了搖頭,收起棋盤,道:“什麽承讓,你看你的白棋都把我的黑子一點點的蠶食盡了,這白棋卻一分未動,做事不用這麽絕吧?”


    華錦也收起白子,道:“治風濕者,大汗出風氣去但濕氣在,唯有微微似欲出汗者風濕才盡去,誰讓你大刀闊斧的想把我的白子一氣吃了,要不然也不會惹起這風波。”


    華錦的話裏有話,梁攸點了點頭,未曾反駁,拿起一份名單交給華錦道:“最近風起了不止有這北戎大刀闊斧,還有人綿柔施力,京都這渾水我可是趟不盡了。”


    華錦看過名單皺了眉頭,看著梁攸道:“這蕭府我也不打算收拾了,借著那北邊的宅子娶了這假親之後,便把西梁交給你了,西梁的事情你比我清楚,現在雖然朝局被我拆改的清明了許多,但老鼠屎也不少。。。。。。


    梁攸按住華錦的嘴,搖搖頭,鬆手斜倚在美人塌上,亂發又垂散下來,他眯著眼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我還打算和韓傾塵去顛關找人去,你這一句,本少爺還不得留在這鬼地方起碼十年?”華錦清笑一聲,收起全部棋子,看著懶散的梁攸,道:“你可以去,但也要有機會才行,現在的儀治禦使大夫若是沒有皇上任派,不可出京都一步,怎麽還用我解釋麽?”


    梁攸坐起來,彈了彈身上的舊滓道:“這能攔住本少爺麽?以我的武功去哪裏。。。。。。合著你要借這次的機會去北戎,把我留在這給你管西梁,你這算盤也打的好啊?”華錦心道這麽簡單的道理,你怎麽現在才懂?


    “少爺,明德太後來訪!”那仆人在門外叫道。


    梁攸把手上茶盞扔在門上,氣道:“她來你不會趕走麽?非要本少爺去伺候!”梁攸哼了一聲,卻和嘴上不同勤勉的坐了起來,甩過碎發,向華錦抱怨道:“還是你們惹得禍這瘟神又來我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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