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打過”生死拳之後,梁璐一有時間就把我帶到健身俱樂部訓練我的體能,並且教授我格鬥技巧。魯少爺是哪裏有梁璐哪裏就有他,所以跟我成了師兄弟,一起跟梁璐學習格鬥。我這麽想到梁璐作為一個女孩子打架這麽厲害,不過作為一個嚴厲的老師,我覺得梁璐訓斥起人來更凶悍。好在差一點死於非命的我意識到了強身健體的重要性,所以對於梁璐近乎苛刻的種種要求還是能夠欣然接受的。可是魯少爺就慘了,他本來就挺胖,也不是真的想學格鬥,天天跟著我們在健身房裏麵揮汗如雨,搞得他苦不堪言。


    最後還是死神的電子郵件救了他,我們要找的人被死神稱為末路窮徒,要去的地方是一個關押著重刑犯的監獄。等我們趕到那裏,才知道有一個犯人越獄逃跑了,很明顯這個倉皇出逃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末路窮徒,可是這一次調查的任務雖然很輕鬆的完成了,如何找到那個逃犯卻成為了一個難題。


    這個逃犯叫白寶慶,因為過失殺人和多次搶劫被判處了幾十多年的有期徒刑。他在參加勞動改造的時候用搞頭砸死了看守他的獄警,然後搶過鑰匙奪路而逃。我雖然隻是個輔警,可是我知道看守犯人絕對不可能隻有一個獄警。估計是監獄的管理有漏洞,或者白寶慶找出了獄警交接工作時的漏洞,反正他這次逃跑絕對不是一次偶然事件。因為他越獄之後監獄方麵立刻就展開了追捕,結果一無所獲。這個白寶慶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距離他脫逃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據說美國警方認為抓捕越獄者最佳的時間段是72小時之內,因為一般的越獄者剛逃脫之後穿著囚服,身上既沒有錢也沒有交通工具,所以比較容易抓獲。如果過了一個星期,那隻要越獄者不犯低級錯誤,就很難再找到他們了。(.無彈窗廣告)這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對我們非常關鍵,如果我們錯失了機會,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這個末路窮徒了。


    “附近的村莊獄警都搜過了,沒找到白寶慶就足以說明他離開了這裏。可是他一個人穿著囚服能跑到多遠啊,怎麽可能在獄警到達之前就離開很遠了呢?”梁璐問。


    我現在都快跟梁璐成為說相聲的搭檔了,隻要她一說話我就知道該如何接下句,所以我立刻說:“你的意思是他有外援,幫助他逃脫?”


    “監獄地處偏遠,最近的村落也要幾十裏地。白寶慶體力再好也跑不過警車,所以一定是有人把車停在附近等著他,然後帶他離開的!”梁璐非常肯定的說。


    “白寶慶入獄好多年了,他是怎麽跟外界取得聯係的呢?”我問道。


    “信件往來啊!”梁璐說到這裏拿起電話,讓監獄方麵把白寶慶所有的書信原本借給我們看看。


    等我們拿到那些信,發現這些年白寶慶的書信還不少。父母、同學、朋友都跟他保持著聯絡,我們把近百封書信分散開看過之後發現信件的內容都是一些寒暄的話語,沒有什麽特別有用的內容。不過最後我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就問梁璐說:“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書信有股怪味?”


    梁璐接過我遞過去的信紙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然後對我說:“這味道是不對,可能是受潮了?”


    “受潮之後的信紙不是這個味道,我最近一直在惡補偵探小說,聽說監獄裏麵的人如果想寫密信,就用尿當墨水,這樣把信紙放到光下,就能看清對方寫下的內容。你看著這些信件都是來自同一個人,他所有的信件都隻寫半張紙,你說會不會是他用尿在下半張紙上寫下了真實想表達的內容?”


    梁璐聽我這麽說立刻把手中的信紙扔到了桌子上,然後瞪了我一眼說:“你……拿起來對著燈看看上麵有沒有字!”


    我心想梁璐可真夠缺德的啊,髒活、累活都是我幹,可是我不能跟她一個女流之輩一般見識,隻能拿起信紙對著燈看了幾張。這個尿跟墨水不一樣,它們是非常容易揮發的。不過模模糊糊我能看到一些字,雖然也看不出來到底寫了什麽,不過至少我們可以確認這個跟白寶慶通信的人,跟白寶慶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就是協助白寶慶潛逃的人。


    本以為找到那個人我們就算是找到了白寶慶的下落,可是等我們搞清楚那個人是誰之後,我們全都大吃一驚:那個人竟然是被白寶慶失手打死的受害者,幾年前就不在人世了。這不是活見鬼了麽,一個死了多年的人怎麽可能跟白寶慶有書信往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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