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重陽節的時候,一大早,天還微微亮荊邪就把窮奇貓叫醒,畢竟她不會術法,白日裏別人若是看見如此大的一隻鳥,定會引起爭議,所以便選擇早早起床。<strong></strong>


    剛出房門,就被晨起出去噓噓的白羽撞到,死活要攔著跟著一起說,說是重陽節各大門派都會備些特別的東西,他小時沒過過什麽節,想去瞧瞧。


    荊邪眉毛一挑:“我無父無母,回師門要去祭祖,你去幹嘛?何況前任掌門還有我眾位師叔都是你師傅劍聖當年入魔時害死的,你過去,是送去找打不是?”


    白羽嬉皮笑臉著:“老一輩的事,不記恨在下一輩,你就放心好了,到時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是劍聖的徒弟?”


    荊邪:“那我怎麽介紹你?”


    白羽眯了眯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就說,是江湖上結交的朋友,劍客-白羽。”


    回到逍遙門,然而。


    師父墨關一見到他,就眉頭微皺:“你是?”


    :“回掌門,我叫白羽,是江湖上一俠客,執明的朋友,這次荊姑娘回師門,是讓我來保護她的。”


    師父墨關:“哦!”


    然後眉頭又擰了起來:“那你師父劍聖可好?”


    此話說者故意,聽者則有心,一旁還站著的師兄,瞬間眼睛都發狠光,賊亮賊亮的,白羽嚇得心咯噔一下。


    顫微微的應付著,荊邪也沒想到師父竟會認得白羽,還一句話就道出他的身份。然後就聽見師父打了個困倦的哈欠,然後嚷嚷著就先回去,讓他們一群小的好好招呼客人。<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所以這好好招呼,就是!


    首先,被大師兄跟七師兄拉出去祭祖,其實按照逍遙門的規矩,是在清晨天微蒙亮的時候祭,然後還有一個規矩是不能哭。


    祭完後,大家就一起回來,做重陽糕,備重陽酒,夜晚隻有喝醉的人才能哭,可是白羽哪懂這逍遙門的規矩,在人家的地盤又不敢伸張,這大師兄武功是師門中最好,七師兄口才最好。


    然後就對著這麽多墓碑,一叩一拜,完了,又去後山找菊花,說也是一種風俗,可是這逍遙門的後山不是種菊花的地方,白羽無奈,找不到菊花,估計這趟就白來了,他就是想趁著節日蹭個飯吃,可是,這飯可‘真難吃’。


    眼看著這麽找下去沒戲,白羽趁著兩位師兄一不留神,就往山下跑,然後見人就問花鋪這麽走。


    別人問他買什麽花,他說買菊花,然後問了一路,突然路邊一個剛齊腰高的小男孩,指著他對他的母親道:“娘,那人說他要爆菊花~~”


    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白羽咬咬牙,隱忍、隱忍,夾著屁股不跟那小屁孩計較,生怕別人誤會似得,撒腿就跑。


    最後才發現今日菊花是不要錢的,重陽節,山下很多人都會祭完祖全家相邀去賞菊,隻要去鎮中心的賞菊宛,就可以自己摘些回去。


    荊邪跟眾位師兄們像往年一樣鬧騰,擀著麵,捏年糕,然後猜拳,想好某家酒樓的菜,輸的就下山去買。


    十一師弟看著她,臉紅著笑笑,有些童稚的俏皮:“師姐,是要什麽時候嫁出去呢?”


    大師兄不在,這裏就三師兄最大,縱然平日裏不管事了些,當下還是咳咳嗓子,示意大家別鬧,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說給荊邪:“師妹,其實上次你走後,伽若祭司的徒弟執明(楚蘊)公子來,是要定親,不是迎娶。所以,師妹莫急。”


    荊邪有些懵了:“那他有沒有說婚期?”


    三師兄:“這個嘛,那日師門裏幾個外門弟子開了點玩笑,把執明公子給氣走了,所以,這婚事,還沒商量。”


    荊邪沉下眸子。


    六師兄快意恩仇,當下一擊掌,玩笑看著她:“莫不是師妹愁嫁了?”


    荊邪拿起一戳麵丟向他:“哪有?”


    六師兄一個身子一側,一手猛一接過:“唉,還沒嫁呢,我們就還是同門師兄妹,好好的一個相聚的節日,想別的男人幹嘛?”


    荊邪:“你~?”


    荊邪咬咬牙,一股怒火咽下,抿抿唇,一委屈的樣子,看向這裏最大的:“三師兄,六師兄欺負我!”


    然後哼著鼻子,低著頭。


    三師兄眸一皺:“我說小六啊,你要是把師妹嚇跑了,以後逍遙門一堆男的,你都可以光著跑了。”


    六師兄:“師兄,你可別欺我啊,就是師兄一個男人,我哪敢光著在你麵前逛啊?”


    荊邪跟著眾人一起嬉笑,卻心底越想越覺得不對。有一次在屋頂,第二次見麵時,他就對她無禮,還處處想占她便宜。


    但是後來在客棧實在沒有多餘客房,住在一起時,格外的規矩。她睡在內室的床上,他就找了被褥睡在外室的榻上,如此好的機會,都沒有趁機調戲她。


    太過規矩,不會是有什麽隱疾,或者是其他的吧?


    午飯看到師,荊邪支吾著問了兩句就住了嘴,畢竟這種事,還有婚事,女孩子哪開的了口啊!


    而且,她又不恨嫁。便隻有忍著,日後再向楚蘊問問清楚吧。


    白羽找到了菊花,一個一個的墓碑前放上一朵,然後又去後院打水,把廚房的水缸灌滿,忙忙碌碌,好在午飯,眾人沒有欺負他吃的。


    是上好的自釀的重陽酒,還有重陽糕,從山下買來的各大酒館的招牌菜。


    當然,還有之前從荊州一名鋪預定的備足的糕點。


    要說當年那事,的確他師父有錯,好在這江湖人,都就事論事,若是記起仇來,恐怕他到這裏來,皮都被扒掉了一層了。


    酒至半酣,見到荊邪師父墨關離席,白羽悄悄跟了過去。


    :“敢問當年我師父劍聖入魔可有什麽征兆?前輩和伽若祭司又是如何才製服的?”


    墨關斜了斜眉:“你問此事作何?”


    白羽:“代人來問,荊邪雖是逍遙門弟子,功夫不錯,但畢竟是一女孩,功夫也不是江湖中最好,若是遇到我師父當年,甚至比當年更嚴重的事件,恐怕執明(楚蘊)也不會讓荊邪出手。”


    墨關沉了口氣:“那是他們兩人的劫,不是說誰想承擔的多,就能多承擔些,回去後告訴執明,萬事不可太護著她。荊邪雖功夫不敵你們,但日後戰場上保命,還是綽綽有餘。”


    白羽抬手再拜:“還請墨關大師告知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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