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曆史上,有個很著名的暴君故事,封神榜。[]對於妲己這個人物,有很多種說法。


    有的說法妲己就是個妖妃,慫恿紂王殺害忠臣,剖孕婦肚子取嬰兒……做了數之不盡的壞事,人人得而誅之。不過,還有個說法,妲己所為,是因為紂王非明君,妲己隻是讓紂王盡早覆滅。


    宋雲程毒倒德章宮人,就是要徹底的激怒沈洛。人在憤怒的情況下總會做出很多不理智之事。沈洛一定會加大力度的要從她這兒得到蔣家軍的兵符,甚至會為了得到令符而向蔣家出手來威脅她。隻要讓沈洛的這顆毒瘤盡早的暴露在大齊朝臣的眼前,盡早的切除。


    劉諱去太醫院裏擦了藥,讓劉春往碧霞居那兒去了趟,說了宣寧宮的事,又說了王秀全的底細:“王秀全是跟汪淵公公搭的線,也是一早就為皇上效命的。皇上向來多疑,將王秀全在德章宮裏放了好幾年,這才開始信任的他。幹爹畢竟是先皇時候留下的人,有些事情,皇上不會交給幹爹去辦。”


    絳雲他們被送去慎刑司已經一天,宋雲程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台階冰涼,寒冷的空氣使得她渾身都是冰冷的。不用想,她也知道絳雲他們會遭受到怎麽樣的刑罰,必定是慘絕人寰的。


    宋雲程毒倒德章宮的人,怕是朝中大臣也容不得她,要上奏請求將她這個危險人物打入冷宮才好。沈洛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不從宣寧宮的宮人嘴裏問出點東西來,怎肯罷休?


    就著寒氣,沈越一身白色單衣在院子裏舞劍,已經好幾個時辰也不停下歇口氣,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裳。吉祥在一旁候著,瞧著心急的很,允嬤嬤也早準備了薑湯,隻盼著沈越趕緊停下來去喝了薑湯驅驅寒氣。


    “主子爺,您這身子還弱著,萬不能再著了涼。這都好幾個時辰了,您好歹也歇一歇。”吉祥著急的喊了聲。


    沈越卻是絲毫不理會他,隻顧自己舞劍,隻為讓自己煩躁的心平靜下來。


    許久之後,沈越才放下手中的劍,接過吉祥手裏的毛巾擦了臉上的汗,又喝了允嬤嬤的遞過來的薑湯,回到屋子裏後,問道:“那日刺客的事情查的如何?可是皇兄所為?”


    吉祥答道:“回主子爺,奴才讓人仔細查過,那些殺手都是京中一個殺手組織的人,專門做替雇主殺人的買賣。雇人來殺主子爺的並非是咱們大齊人,應該是楚三皇子。”


    “來大齊時日不長,整日的被拘在宮中,不但能勾結朝廷大臣,還能買凶來刺殺本王。這個楚燁不可小覷。”沈越道,想了一會兒,又道:“讓風華宮找點麻煩,讓他無暇分身。”


    “是。”吉祥應下就出屋子去安排了。


    沈越喝著茶,皺眉沉思著,允嬤嬤一直在旁候著,試探的開口問:“主子爺在擔心貴妃娘娘?”


    沈越抬頭來,收了收臉上的擔憂,道:“貴妃娘娘到底救過本王的命。她不是個忍不住性子的人,毒了德章宮的宮人怕是她另有深意。慎刑司那地兒,人進去可就沒個好了,宮人受刑罰熬不住了,沒有的也能瞎編著當有的說。”


    “唉,”允嬤嬤歎了聲,道:“許是貴妃娘娘該有這一劫,奴婢相信貴妃娘娘非大惡之人,定能逃過這一劫。(.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主子爺,您身上還有更重的擔子。”


    沈越不再說話,卻是想著如何讓宋雲程走出現今的困境。


    宣寧宮的宮人都被抓進了慎刑司,看來這回宋雲程和蔣家真的難逃此劫了,後宮裏的嬪妃無不拍手稱快。林素瑤和梁才人、嚴寶林、徐寶林在亭子裏坐著賞些殘雪餘景,手裏頭抱著紫金暖爐,身上也披著雪白的貉子毛披風。


    徐寶林伸手在火爐上暖了暖手,嗬了口氣,道:“貴妃娘娘這一回,怕是逃不了了。”


    “哼,貴妃娘娘也著實是大膽了些,平日裏在後宮裏橫行慣了,不將誰放在眼裏,這回竟然敢將德章宮的宮人全都毒倒了!”梁才人解恨的道,她與宋雲程倒是沒結過梁子,可她就是不喜歡宋雲程,做了那麽多的壞事還跟貴妃的位置上做到穩穩的,連著皇上都懼她三分。


    同樣跟宋雲程無仇無怨的嚴寶林也道:“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惡人自有天收拾。”


    林素瑤聽著這幾人說的,不由搖搖頭,她且不說是最了解宋雲程的人,卻是最了解現在的宋雲程並非是以前的蔣貴妃,蔣貴妃辦事心狠手辣,而宋雲程卻比蔣貴妃的性子溫和了許多,也比蔣貴妃聰明許多,雖然偶爾也會做出狠辣之事來,斷不會往自己身上攬麻煩。


    難不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素瑤笑了笑,喝了口茶,反正這回是連著蔣家要一並都搭進去。


    宮女玉春緊著過來,高興的道:“奴婢見過各位主子。”才向林素瑤道:“主子,皇上來了承德宮,讓奴婢過來請您回去呢。”


    林素要起身來手裏拿著紫金暖爐,笑著向幾人道:“不能陪幾位妹妹說話了,本宮先告辭。”說罷,便帶著宮人往承德宮去了。


    幾人又是羨慕不已,林素瑤這進宮以來,一直盛寵不衰。


    剛回承德宮,林素瑤解開身上的披風,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暖了暖手,道:“聽說著皇上去了跑馬場跑馬,這一會兒怎麽就回來了?”


    沈洛開門見山的道:“慎刑司那兒,宣寧宮的宮人吐了不少東西,隻是還不夠將貴妃和蔣家徹底清除,假孕之事,事關重大,如若查實,蔣家必定滿門抄斬。”


    聽著沈洛這話,林素瑤明白他的用意,便喚了和貴出來:“和貴,你在貴妃娘娘身邊的日子不短,貴妃娘娘對你也不虧待,假孕的事,你可敢用性命保證,你絕無誣陷貴妃娘娘?”


    和貴跪下道:“皇上,蕭美人,貴妃娘娘的確是假孕,而且此事的確是蔣夫人和貴妃娘娘合謀而為,而且,奴才親耳聽見蔣夫人說起等貴妃娘娘的孩子生下來就謀害皇上,扶貴妃的孩子上位。”


    沈洛仔細想著,蔣家先扶一個傀儡皇帝上位,等掌控了朝廷大權,這想換個皇帝還不是易如反掌。蔣家可真是打的好算盤。沈洛暗下雙手握成拳,青筋突起。林素瑤見狀,緩和著語氣,道:“皇上,風過留聲,雁過留痕,若是貴妃和蔣家真有如此圖謀,絕非一朝一日所為,貴妃娘娘是否假孕根本就微不足道。”


    重要的是去抓蔣家謀逆的罪證,可不是將所有目光都盯著宋雲程一個人。


    沈洛自然明白這道理,蔣家那邊他一直都沒鬆懈過,可惜,蔣家人一個個精明的跟狐狸似的,什麽把柄都抓不著,幾次禦史台的人彈劾蔣家的人,都讓蔣家給圓過去了,他命人去調查,卻什麽都查不到。


    “皇上可否發覺貴妃娘娘與先前有些不一樣了?”林素瑤突然開口道。


    沈洛疑惑的看了林素瑤一眼,並未開口。林素瑤趕緊的解釋道:“臣妾剛進宮時,也曾見識過貴妃娘娘的手段,可是後來,總覺得貴妃娘娘似乎有些不一樣,也不像是傳言中那般狠辣。”


    林素瑤這話才說完,屋子外就聽得晏之命大聲的喊道:“臣晏之命有要事求見皇上!”


    沈洛當下不悅,嘴裏罵了句:“這個晏之命!”還是對身邊的劉春道:“讓他進屋子來覲見!”


    劉春應下便挑簾子出去,一會兒就領著晏之命進來。晏之命的臉被凍得通紅,眼角眉梢還帶著殘留著細細的碎冰渣子,林素瑤見著笑說了句:“今兒下午又是冷了許多。”說著便讓宮人端了火爐子過來讓晏之命先暖暖手。


    “說吧,這麽急著見朕,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沈洛不耐煩的道。


    那日送宋雲程回宮後,沈洛也未追究晏之命先前突然逃走的事,仍舊讓他繼續當欽天監的監正。晏之命反正閑著無事,便又當了這監正,每日沒事隨便卜兩卦,還有俸祿拿,還有美女伺候著。


    “皇上臣近來夜觀天象,發現宮中有異變,貴妃娘娘有主中宮之天意。”這話,晏之命可沒胡說,他一早就看出宋雲程有母儀天下之相,不過夜觀天象是胡謅的。


    一聽晏之命開口就是替宋雲程說話,還說出宋雲程會主中宮的話,當下就勃然大怒,衝著晏之命就大聲吼道:“給朕滾出去!”


    晏之命還想說話,就已經讓劉春等一幹的小太監給推搡著給攆出去了。晏之命搖搖頭,歎了聲,宋雲程出事,他想了半天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保護宋雲程,可沒想著,沈洛當真是一意孤行,壓根就不信他。


    在宮中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怎麽的,他就走到了宣寧宮。外麵禦林軍守著,裏麵寂靜的可怕,他朝裏頭看了看,也不知道宋雲程怎麽樣了?他知道宋雲程獨自生活的能力,她不會虧待了自己。可是,這裏是皇宮深院,並非是外麵的農家小院,不知道她能不能想辦法走出眼前的困境?


    “兩位大哥……”晏之命喉嚨幹澀的配笑著道,“在下卜卦算到這宣寧宮有點不對勁,怕是有不幹淨的東西,說不定會纏上兩位大哥……”


    晏之命的話未說完,兩個守門的禦林軍連忙躬身笑著道:“您請,您請!”


    宋雲程正跟屋子裏去點紅羅炭,這天氣突然的冷了,她今日午睡貪睡了會兒,也忘記往炭盆裏添炭,這醒來的時候,火已經滅了。可惜這裏也沒打火機的,她好不容易才找了火折子,點了好一會兒,才將炭火給點上。


    剛坐下,便聽著院子裏有人進來,出來一看,見是晏之命,疑惑的問了句:“你怎麽進來的?翻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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