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場搏鬥結束之後,我和李佳兩個人大概都到了酣暢淋漓的境界了。zi幽閣鑒於單人床的空間實在是有限的很,又鑒於可能後續還有需要,哥們我就暫且沒從李佳的身上下來了。省的上上下下的倒騰來倒騰去地浪費體力。但我那引以為傲的體格大概是壓的李佳那小身板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嗯嗯啊啊”地含糊不清地讓我躺到她旁邊去。


    我笑著用一隻手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便撥弄了一下她都汗濕了的頭發,笑著說道,“你這單人床太小,兩個人疊加著睡比較節省空間。你要是實在是嫌歐巴太重了呢,那歐巴就勉為其難地做你的人肉墊子好了。”


    話音未落,我就來了個利落的翻身,像滾雪球一樣直接把李佳給撈到了我的上麵。這時候,我便有些自傲地想,林依依不是天天諷刺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嘛!你看,這人生的關鍵時刻,也是需要四肢發達一些的。李佳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更顯曖昧的姿勢嚇的直叫喚。小粉拳又一下下地捶打在我的胸口上,酥的哥們直擺出享受的表情,“你幹什麽呀?身上黏死了,我要去洗澡!”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家這小助理童鞋有較為嚴重的潔癖,不過,這會兒我倒是不介意她潔癖一下。二話沒說,當場就直接打橫著把李佳像扛麻袋一樣給抗在了肩膀上,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了。李佳一邊在空中翻滾著,一邊壓低著自己的聲音叫喚著,“鄭霖,你別鬧了,快放我下來!”


    “嗯,別急,馬上就放你下來!”經過餐桌旁的時候。我順手拖了把椅子,就進去了。把李佳放下來之後,她吞了吞口水,用一臉警覺的表情看了看那椅子又看了看我。那種帶著點恐懼的表情好像哥們我就是那種扒了褲子之後,就成了萬惡不赦的禽獸似的。


    我笑眯眯地把李佳往那椅子上一按,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歐巴不是禽獸,歐巴隻是饑渴了點。既然她又那麽地愛幹淨,單人床在兩個人的重壓之下,又隨時瀕臨著倒塌的危險,那麽,在這種環境下進行身體的交流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後來,李佳大概是真的不堪重負了,都有些站不穩了。我用浴巾一裹。就再次把她打包給扛回了床上。


    她迷迷瞪瞪地往裏麵使勁鑽,大概是想給我騰出點有限的空間來。我一邊擦拭身上的水,一邊好笑地看著李佳,準備再逗弄她一番的時候,她突然哭喪著臉說道,“歐巴,我真的好累!”


    我樂嗬嗬地拍了拍我們家小助理童鞋紅撲撲的小臉蛋,心想來日方長嘛!一晚上的亢奮狀態。加上那狹小的空間讓我實在是伸不開腿來,所以,睡的並不踏實。等早上醒來的時候,李佳就像是一隻貓一樣蜷縮在那個角落裏。睡的很安穩。我套好了衣服之後,輕手輕腳地朝著陽台上走去,拿出手機就把電話打給了林依依。


    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蘇墨和響響的歡笑聲,我預估著林依依那個善妒的老媽大清早地,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小情人跟她的老情人打成一片,估計心情應該是不怎麽愉悅了。果不其然,剛這麽預估著,耳旁就響起來林依依的揶揄聲了,“喲,鄭警官,您什麽時候大清早給我打過電話啊?都不用費事地去掐指一算,就知道一準是沒什麽好事吧?”


    我在這頭陪著笑,畢竟咱這是有求於人嘛!就先是慰問了一下我那幹兒子,又慰問了一下蘇總監。後來,林依依大概是受不了了,直接問道,“能不饒彎子了嗎?再不說正事,我掛了啊!”


    “別介啊,林總,哥們這不是馬上就準備跟你說了嗎?那個……我就是想幫李佳跟你請一天的假。”一開始我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後來想著林依依找我幫忙的時候,不就跟下達命令似的嗎?現在轉到我這裏了,哥們扭扭捏捏個什麽勁啊?反正今兒這假林依依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眼看著哥們這就要走上了楊康大道了,身為奴役且辜負了我多年的資深閨蜜,林依依怎麽著不都得為我做點什麽貢獻嗎?


    這麽一想,我就開始釋然了,頓時覺得那氣勢也上來了。林依依在電話那頭故意找茬地問我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要請假,而且要請假的話,當事人怎麽自己不來請假,還派個代表來了。


    我瞟了一眼李佳睡覺的方向,發現雖然我這個大塊頭已經從床上滾下來了,她卻還是從昨晚到現在都一直保持著那個睡姿不變。這麽一看,我們家小助理童鞋就是個專一的主兒,連擺好了的姿勢都是從一而終的。收回思緒之後,我就沒好氣地回了林依依一句,“跟你請個假就請個假,你怎麽就叨叨個不停了呢?林依依,你們家蘇總監有沒有告訴過你,自從你生完了孩子之後,你就變的娘們兮兮的,以前的爺們勁兒哪去了?”


    雖然我這話說的也有點心虛,畢竟林依依還是不像林薇那樣渾身上下都洋溢著男人味的,有時候她的確還是挺女人的。用蘇墨的話來說,尤物style她也偶爾上演,雖然我見到的機會也不算太多。不過,為了宣揚點哥們的陣勢,順帶警告一下林依依以後不能老是這麽欺負我們家小助理,怎麽說也是她兒子的幹媽,不看僧麵看佛麵,打狗不還得看看主人嘛!後來又覺得我自個兒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哪有把自己媳婦比喻成狗的!


    不過,我有一點我倒是清楚的很,那邊是林依依生完孩子之後,最怕別人跟她提她比以前稍顯得豐滿了些,或者是一孕傻三年記憶力和反應力都有些下降的事情。所以,電話裏她就開始跟我急了,雖然到最後終歸還是同意李佳請假的事情了。順帶警告我別天天瞎折騰,改明兒隔三差五的請假。


    我略顯煩躁地應了她的叮囑,掛了電話之後,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昨晚上這性福來的確實突然,以至於哥們在整個過程中,隻顧得上辛勤耕耘了,一點安全措施都沒有做。雖說我們家鄭太太天天念叨著給她來個大胖孫子,我也確實跟她老人家打下了包票了。可是,這性福的旅程才剛剛開始,哥們可不想這麽快就戛然而止了。想想當初林依依懷孕的時候,她和蘇墨因為沒有性生活的調劑,臉色蠟黃、生活無趣到要靠天天陪著我相親來娛樂自己了,我深深地為自己昨晚的莽撞和不夠矜持而感覺到遺憾。


    再看李佳還是睡的一點知覺都沒有的,我在給她拉好被子之後,不免又開始自我反思了一下昨天晚上這工程的完成情況。總結起來還是有不少有待提高的空間的,比如說:哥們這猴急的連那必備的草莓都沒怎麽種;又因為想要力證自己的實力問題,整個過程中真刀真槍的活兒太多,少了點**的因素……


    不過,這都不是什麽事兒,來日方長嘛,哥們又是個這麽求上進的人。最後撥弄了一下李佳還有點嬰兒肥的臉蛋,我就離開了,順帶覺得自己晚上回家有必要把擱置了多年的功課惡補一下了。畢竟,理論和實踐的相結合,才能更加有效地掌握這門技術活嘛!抓著門把手還沒有等帶上,我就想起來關於那個床的事情了,便隨即停下了腳步。掃了一眼房間的構造,又大致量了一下大門的寬度和高度,在去局裏的路上,便去訂購了一張尺寸差不多合適的雙人床。


    其實,自從那次雙方父母都見過了麵之後,我們家鄭太太就使起了壞心眼。以前每次我夜不歸宿的時候,除非我千叮嚀萬囑咐今天晚上要出任務不能被打擾,要不然她都會至少來一個查崗電話,看看我都是跟些什麽人混在一起。但是,自從我跟李佳這戀愛越談越順之後,鄭太太這查房的工作已經被懈怠好久了。


    而且,有時候她跳完廣場舞回來,看見我跟老鄭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一人抱著一個抱枕地看已經看了n多遍的《亮劍》的時候,鄭太太就會特別的不爽。“啪”的一聲把電視一關,就吼了句,“看看看……這裏麵的台詞我都能背的出來了,你們還在看,他李雲龍就那麽好看啊?”


    說著,就指著老鄭坐的位置,用眼神示意他往旁邊去。一般這個時候,我都會識趣地站起來,迅速地消失在更年期婦女的麵前,以騰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供鄭太太教訓她老公。可是,鄭太太卻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老太太,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很是嫌棄地問了句,“我就搞不明白了,人家孩子談個戀愛天天都不著家的,鄭霖,你怎麽談了戀愛之後,我還是天天都能看到你在我麵前晃悠?你不會真像你姨媽說的,聯合著李佳一起來跟我做戲的吧?”


    我很是無奈地瞟了我媽一眼,心想就算我願意沒事逗你們玩兒,別人也不見得一家人都得配合著我一起玩你們二老吧?再說了,人家兒子不著家,那是因為人家兒子的女朋友肯大晚上的收留他。可誰讓您兒子找了個羞射的媳婦呢,況且,這世界上的情侶也不能個個都跟林依依和蘇墨那兩奸夫淫婦似地,第一次見麵就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演變成了負的啊!


    後來,為了應付鄭太太的各種嫌棄,我隔三差五地隻能以跟李佳幽會的借口,實則是在辦公室裏睡辦公桌。完了,為了保全那點來之不易的臉麵,還得趕著在那群兔崽子來上班之前,人模狗樣地跑出去。大清早地在安城兜了一圈風之後,再冒充跟他們一樣地來上班。為了避免露出馬腳,還得在後備箱裏多備上點換洗衣服,為了我老娘那更年期綜合症,哥們這也是蠻拚的節奏!


    但是,每回我夜不歸宿之後,第二天再回到家的時候,鄭太太都會好吃好喝地恭候著,尤其是那個補腎的湯喝的我都想吐了。但還是得在鄭太太的麵前,表現出一副因為前一天晚上體力透支過多,急需補充能量的滿足樣。而做食物的人都喜歡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得到別人的稱讚,所以,我演的越是賣力,鄭太太整的也就越發地用心,花樣也跟著多了起來了。


    其實呢,她要是光整我一個人也就算了,她還連帶著李佳的那份一起給整了。在我表演了一段時間之後,鄭太太見她的大胖孫子工程也沒有什麽回應,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會兒懷疑我,一會兒懷疑李佳的,嘀咕著要拉著我和李佳一起上醫院去檢查檢查。我是好說歹說地才把她給勸住了,連帶著恐嚇她是不是要把人小姑娘給嚇跑了。


    鄭太太大概是被我這句話給嚇住了,想了想,在目前尚顯穩定的大形勢下,覺得大胖孫子的進程可以緩一緩。可是,她這個被剩了好多年的兒子是絕壁不能繼續被剩下了,就慢慢地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這卻並不代表鄭太太從此就一點作為都沒有了,她又買來各種養生和備孕的食譜,天天在家鼓搗了各種養生湯,讓我自己喝完了還得用保溫瓶帶去給李佳喝。我一推辭,鄭太太就捋起袖子說那她親自去,我怕露出什麽馬腳,就隻好接下這棘手的任務。


    可是,我們家鄭太太是不知道啊,她親生兒子那段時間光被滋補著卻得不到發泄的渠道,那種痛苦她老人家一定不會懂的。再加上她給李佳準備的那些湯湯水水的,我除了偶爾帶去幾次。剩下的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夜裏渴了就當茶水喝了;就是扮好人,便宜裏局裏那幫臭小子了。不過,經過昨晚這曆史性的時刻之後,這便宜以後估計他們也就占不到了。


    當我吹著口哨,晃蕩著車鑰匙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有幾個哥們回頭瞟了我幾眼。大概是我今天心情好,就衝著丫的笑眯眯地送上了幾個飛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幹我們這行的,嗅覺跟那警犬似的,立刻就嗅出點奸情的氣息來了,跟著就有幾個人朝著我走了過來。到了跟前的時候,其中一個情史頗為豐富的哥們挑了挑眉,又把我從上看到下,問了句,“老實交代,是不是昨晚破了處了?”


    我心裏一驚,表情上也跟著僵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吃驚這哥們到底練就的怎麽樣的火眼金睛,能夠看得出來這種事情?那我之前稀裏糊塗地跟李萌滾的時候,他怎麽都沒看出來呢?而就在我那麽一愣神的功夫,前麵那幾個兔崽子就哄起來了。嚷嚷著說這麽多年了,我可算是把自己給嫁出去了,還讓我晚上為了慶祝自己成功破處而請客。我一下子就捂住了那個瞎逼叨的嘴,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怎麽都不知道老子跟女朋友滾個床單,還就成了舉國上下都值得慶賀的事情了呢?”


    後來,這話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我快要結婚了,晚上請局裏人吃飯,算是預演。以前我都聽人家說,流言止於智者,這麽一看,我們局裏除了我以外,也是真的沒幾個智者了。看著那幾個假裝著痛哭流涕地抱住我的哥們,我才知道原來我這終身大事已經成了我們全局上下不能言說的痛了,有種終於把剩了好多年的姑娘嫁出去了似的。一整天的時間,我都感覺自己的後背被刺的痛,尤其是在我進衛生間的時候,但凡是平時跟我熟悉點兒的,給麵子地就低著頭抖動著肩膀悶笑,不給麵子的就肆無忌憚地大笑,順便恭賀我。老子當時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深深地覺得今天真正應該請假的人不是李佳,而應該是哥們我!


    到了下午的時候,那個向來比我親媽還要關心我終身大事的保潔阿姨,聽到風聲之後,就過來了。拿起手上的掃帚就朝著我的後背蓋了過來,“好你個鄭霖,結婚這麽大的事情,我還是聽別人說的,虧我天天把你那個像豬窩一樣的辦公桌擦的那麽幹淨。”


    我跟保潔阿姨好好地解釋了一番,她才勉為其難地嘟囔著,“這還差不多,我說你小子也不會這麽沒良心的不第一個告訴我的。不過,話說回來了啊,我還是挺喜歡那個姓林的姑娘的,一看就是直腸子,適合你這種沒心眼的。”


    我心想:阿姨啊,人那早就人妻兩個回合人媽一個回合了,您就別再提這陳芝麻爛穀子的辛酸血淚史了。況且,腸子太直了其實也不見得太好,還是我們家小助理那副含苞待放的樣子最好。想到這裏,我又腦補了李佳有些害羞又有些急躁的模樣,惹得旁邊正在錄口供的一哥們瞪了我一眼,“鄭霖,你丫能收起那過於放浪形骸的表情嘛!”


    晚上下班之後,真正要宰我一頓的還是我們辦公室的那幾個喜歡起哄的。把我給灌多了之後,幾個孫子就故意把電話打給了李佳,據說她到了的時候,我正抱著棵大樹喊著媳婦猛親呢。李佳說當時看了看時間,又考慮到她把我拖回去之後,還得爬上三樓,她那小身板肯定架不住。就合計了一下,覺得還是直接把我送回家比較方便。可當她給鄭太太打電話的時候,她愣是裝傻充愣地感覺像是做夢一樣,讓李佳愛把我放哪兒就放哪兒,實在不行就給拖回家去。


    晚上下班之後,真正要宰我一頓的還是我們辦公室的那幾個喜歡起哄的。把我給灌多了之後,幾個孫子就故意把電話打給了李佳,據說她到了的時候,我正抱著棵大樹喊著媳婦猛親呢。李佳說當時看了看時間,又考慮到她把我拖回去之後,還得爬上三樓,她那小身板肯定架不住。就合計了一下,覺得還是直接把我送回家比較方便。可當她給鄭太太打電話的時候,她愣是裝傻充愣地感覺像是做夢一樣,讓李佳愛把我放哪兒就放哪兒,實在不行就給拖回家去。


    李佳本來想著直接給我丟在就近的賓館裏的,可是,她出來的匆忙,錢包和身份證都沒有帶。而搜遍了我全身上下的所有口袋,別說是錢包了,連個一毛錢的硬幣都沒有。所以,她隻好把我拖回了她那裏,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拉帶拽地把我弄到床上去之後,我卻死活不肯起來了。


    嘴裏一直嘟囔著要再展雄風、所向披靡的,可是,說著說著就沒了力氣了,直接趴在李佳的身上就睡著了。她又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我給推下來,聽她說當時我倒下來的時候,頭還“哐當”一聲撞在床板上了。李佳估計是聽那聲音挺響的,還覺得有些擔心,剛要伸手摸摸我的時候,我卻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來了句,“這個杯子碰的響!”


    李佳說她當時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我,雖然作為一個輕度潔癖患者,她受不了我就那麽帶著酒氣和著外衣躺在她幹淨整潔的小床上,但又礙於我的塊頭在那裏,隻能自個兒看著難受,然後,忍著!第二天早上等我醒來的時候,李佳已經去依塵上班了,而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見上一麵,就被局裏一個電話給叫走了。女記歡弟。


    前幾個月有個在安城犯事兒的在逃犯正好逃到了當地,而那個案件是由我和另外一個同事負責的。當地的警局希望我們能夠協助破案,領導就把我兩給派去了。因為走的匆忙,隻能在臨上飛機之前給李佳打了個電話,結果人還直接給掐了,說是正在開會中,勿擾!


    “小樣,還長脾氣了!”看著“勿擾”那兩個字,我便忍不住嘀咕起來了。


    在外地的那幾天,因為工作忙,我也沒怎麽主動給李佳打電話。倒是她打了我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到,後來又忘記回了。結果,我們家鄭太太代表她兒媳婦的質問電話就打過來了,劈頭蓋臉地就罵了起來,“鄭霖,我說你這孩子是怎麽回事啊?怎麽佳佳打你電話,你都不接呢?害的她擔心你在外地出什麽事了呢,這不,著急忙慌地就趕來家裏了,問我們這幾天有沒有給你通電話呢。”


    聽著鄭太太的數落,我先是愣了一下,跟著又樂地屁顛屁顛兒的。心想這一男一女之間的關係演變成了負的之後,別說有些東西還就潛移默化地跟著改變了,便對著鄭太太說道,“行了,戲您也演足了,把電話給李佳吧,我來跟她說。”


    鄭太太臨把電話交給李佳之前,還裝模作樣地吼了我幾句,好像她真把這乖巧的兒媳婦當親閨女待似的。李佳接了電話之後,心裏大概還有點兒氣,但礙於又是在我家,當著我媽的麵,她也不好怎麽擺女朋友的譜的,隻是沉著聲音說了句,“鄭警官,你要是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忙在電話這頭解釋了一番,就開始把腦海裏一閃而過的甜言蜜語都一股腦地朝著李佳砸過去。由於砸的太過迅猛了,也就沒有考慮到會不會甜到發膩的程度了。半響,我還在抓耳撓腮地表達愛意的時候,李佳打斷了我,“行了行了,你別在那油嘴滑舌的了,鄭霖,我隻是擔心你,怕你受傷……”


    李佳說到這裏就沒再說下去了,但我卻聽到了她話語中的擔憂。突然想起來那年我說我想要考警局的時候,鄭太太是舉雙手雙腳的反對,那時候她就老是念叨著讓我隨便考個坐辦公室的職位不就好了,幹嘛非得做這種危險的職業。當時,我隻覺得鄭太太演技太過浮誇,後來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手機充電器忘記帶了。那時候心大,也沒想起來拿別人的手機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


    結果,等我深夜回到家的時候,一推開門,就發現客廳裏的燈還亮著。老鄭陪著鄭太太一起坐在沙發上,像是專門在等我。一看到我的身影,鄭太太當時是又哭又笑地就朝著我撲騰過來。後來,安慰完她之後,老鄭才告訴我,今天正好有個警察出車禍身亡的報道,鄭太太當時嚇壞了,打我電話一直又打不通,要不是他攔著,都要直接衝到我們局裏去了。


    所以,剛才突然聽到李佳那麽說,我心裏的某塊地方就莫名地被抽動了一下。也第一次意識到鄭太太以前跟我說的因為沒有家庭和責任的牽絆,我才會在三十多歲的時候,還像個孩子一樣的鬧騰的真諦。我們這一代被寵慣了的獨生子女,從來都是堂而皇之地享受著來自父母的關懷,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煩躁。


    但在你的生命中,突然有一個從陌生到慢慢熟悉再到親密的人像父母一樣去關心你的時候,你才會意識到如果她不是因為在乎、關心你,她不會因為距離遠看不到你而著急和擔心。而同樣的道理,父母也不是生來就欠著我們的,我們呱呱墜地之後,就像個討債鬼一樣一味地從父母那裏索取!


    以前的我從未考慮過這麽有營養成分的問題,就在剛才聽到李佳那句帶著點擔心的口氣的“怕你受傷”的時候,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就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感悟。我笑了笑,便難得正經地對著電話那頭的理解愛說道,“沒事,我會好好地保護自己的。”


    看李佳那邊沒什麽反應,我又本能地添了句,“歐巴帥的這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英年早逝豈不是這個世界的損失,當然了,損失最大的當屬你了!”


    聽到我這句調笑的話,李佳在那頭不由地又笑了起來,“行了,不跟你貧了,我幫阿姨打下手去。對了,鄭霖,等你回來的時候,你要老實交代那些個打著在我那裏的幌子卻夜不歸宿的日子裏,你到底去哪裏鬼混了!”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我一拍大腿,心想壞了,這婆媳兩開始對台詞了,希望我那善解人意的助理媳婦沒有給我說漏了嘴。反正,看我那第一次略顯拙劣的表現,她應該也能推測的出來我不過是跟辦公室裏的桌子和板凳鬼混了一夜又一夜吧!


    等我馬不停蹄地回到家,看到鄭太太和李佳兩個人在廚房裏忙活地一派祥和的局麵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趁著我媽不注意的時候,把李佳給拖到了樓上的臥室去,一邊低著頭亂啃著,一邊質問她有沒有跟我們家老太太說什麽不該說的話。李佳笑著躲避我的同時,給哥們調皮地來了兩個字,“你猜!”


    “我猜你妹!”說完了這幾個字之後,我是真的準備把李佳摁在門上談談關於她妹妹的事情的。但是,門外卻突然響起來一道不合時宜的咳嗽聲。我這才想起來我們家老鄭就喜歡躲在我隔壁的書房裏,用電腦偷看被鄭太太明令禁止不準看的電視節目。


    李佳本來看我爸那張嚴肅的馬臉,就有些害怕。這會兒再遇上這種事情,她立刻就臉紅了,就掐著我低聲地咒罵道,“臉都讓你給丟光了,你現在就送我回去。”


    後來,還是在我的一再勸阻下,李佳才留下來吃飯的。隻是,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她都一直保持著向來擅長的低著頭的動作。我媽在下麵踢了我一腳,我又反踢了我爸一腳,他一個手沒拿穩,差點把碗給弄翻了。鄭太太皺著眉頭就開始數落他,任憑老鄭怎麽咳嗽,他老婆就跟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李佳雖然一直低著頭,但肩膀卻在不停地聳動,也是覺得這老兩口挺搞笑。後來,老鄭大概是覺得鄭太太在未來媳婦麵前丟了他身為長輩的麵子,便匆匆吃完離開了。李佳這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認真的吃飯了,我敲了敲她的碗邊,“這下好了,終於不用擔心你會把飯送到鼻孔裏了。”


    當晚,我媽就一直慫恿著我送李佳回去,並且一再暗示來回奔波太累了,開夜車又辛苦就不用回來了。李佳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憋著笑意,臨進家門之前,她突然抵在門口,微笑地看著我,“鄭警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看著她那抹壞笑,我心想這媳婦大概是開竅了,難不成晚上還有什麽意外驚喜。我便摩拳擦掌地等著李佳的好消息,她笑眯眯地湊到我的跟前,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親戚今天來看望我了,所以,你要是現在回家應該還不算晚,阿姨要是再不讓你進門,你可以繼續去睡辦公室。”


    說完,小助理童鞋就歡快地轉過身,哼著小曲兒朝著裏麵走去了。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仔細地消化著這個所謂的好消息。最終,還是邁步走了進去,李佳正在燒水,我從背後抱了抱她,她疑惑地問道,“還沒走呢?”


    聽到這話,我便負氣地又壓了壓她,回了句,“你姨媽不會管的這麽寬吧?抱抱也不行?”


    李佳笑了笑,認真地回應道,“嗯,這事應該不歸姨媽管!”


    我覺得我們家小助理似乎有變壞的趨勢,不知道是受了我的影響多一點,還是受了林依依的影響多一些,我決定得抽個時間找她好好談談。不過,還沒有等我把電話打給林依依,林薇倒是先找我了,說是她周末要搬家,要我去做一天的免費苦力。


    當時,一聽這話我就不樂意了,怎麽說哥們現在也是有主的人了,總不能還對身邊的女人一視同仁吧?我們家小助理再通情達理估計也是會要生氣的,但是,林薇還是跟以前一樣,壓根就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就直接掐斷了,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她索性也不接了。


    沒辦法,最終我還是去了,一進去就不滿地質問道,“林薇,林總,您前有雲峰,後有蘇墨,幹嘛非得折騰我啊?”


    林薇指了指一旁的打包盒,直接無視我的問題說道,“也不用你動手搬,就幫著我看看,反正那兩眼睛珠子放在那裏閑著也是閑著。”


    這話聽的我特別想抽林薇,什麽叫兩眼睛珠子放在那裏閑著也是閑著啊?閑著我不能盯著我們家小助理看啊?等她忙活完之後,倒是還有點人性地去新小區樓下請我喝了杯咖啡。我看了看,發現這裏離羅女士那裏步行大概也就幾分鍾的路程,便明白林薇搬家的用意了。


    她看著我笑了笑,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慢悠悠地說道,“林依依有自己的生活要忙碌,羅女士歲數也大了,需要有人照顧。但是,我們兩要是住在一個屋簷下,估計24小時都呆不下來,索性就搬到附近來了,沒事還能蹭點吃的和喝的。要是趕上響響來了,還能混頓大餐。”


    說到這裏,林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隨口問道,“真打算這麽一個人漂著了?反正這會兒你後悔也沒用了,哥們是已經找到下家了,你可別打我主意了,我家族遺傳性妻管嚴!”


    林薇白了我一眼,很是嫌棄地說道,“三條腿的癩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放心,我也不是想不開,隻是覺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而已。要是哪天真遇上了,我肯定會逮著他不放的。再說了,說不定哪天我那毛病又犯了,我就先不著急著禍害別人了!”


    林薇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讓我心裏有些難受,但終究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語氣輕鬆地應道,“那癩蛤蟆能夠哥們相提並論嗎?不過,人家都說相似的人適合玩鬧,隻有互補的人才能終老。林薇啊,你這麽有男人味,哥們今兒個在這裏預祝你,將來一定要找個娘娘腔!”


    說著話,我就趕緊抄起車鑰匙走了,林薇作出要把咖啡砸到我身上的動作,還叮囑了一句,“那天羅女士說了,改天讓你帶著你那小助理上她那裏去吃飯!”


    我背對著林薇點了點頭,可是,還沒有等我把車開到李佳那裏,就被一個越洋電話裏那個熟悉的說話聲給問懵了,“鄭霖,你當時說過如果這個孩子是你的,你一定會認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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