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海這樣輕易挑開話題,讓曉洋的心情更加不爽了:“我就是想知道,媽咪是不是心甘情願讓你進她房間的。(.)”


    “快些去吃早餐吧。”陸雲海不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提醒他:“你上學該遲到了。”


    曉洋朝他哼一句,蹬蹬蹬地下了樓。


    陸雲海看著曉洋長大,從會說話開始,曉洋這是第一次哼他。


    這麽明顯的態度。


    曉洋這孩子,竟然討厭他?


    吃過早餐後,曉洋也不要司機送去上學了,說要自己坐公交車。


    結果公交車正值上班高峰,人多擁擠。曉洋被擠得小臉通紅,來到學校的時候,心情更加不爽了。


    他一整天悶悶不樂,一會在想,陸叔叔是不是勉強媽咪做她不喜歡的事。


    一會又想,媽咪該不會是愛上陸叔叔了吧?


    一會又想,那爸爸該怎麽辦?


    爸爸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接媽咪回家?為什麽還不知道我這個兒子的存在?


    他東想西想,課程也聽不下去了。


    就連被應詩婉在背後貼了張紙條,都沒有察覺。


    雖然貼紙條這樣的小動作已經過時到不行,但應詩婉仍然樂此不疲。


    哪怕貼一次,失敗一次,她卻越挫越通,一貼再貼。


    還向她養的那隻小金錢烏龜發誓:“小烏龜啊小烏龜,不管要用什麽方法,我一定要讓你把你貼到莊曉洋身上,還至少要停留超過一節課的時間。”


    但今天,她不但成功了。


    而且直到下課上課,又下課下課,連午休時間都差不多到了,莊曉洋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背後有紙條。


    應詩婉同學終於震驚地開懷大笑。


    成,成功了!


    哈哈哈!


    居然成功了?


    可愛滴小烏龜,你一定是聽到了我的誓言,終於爬到莊曉洋的背後了?


    這個詞叫什麽呢?


    應詩婉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突然想起前兩天老師教的新詞:堅韌不拔。


    哈哈,對對,就是這個詞。


    小烏龜終於堅韌不拔地爬上莊曉洋同學的後背了。


    麵對應同學的狂笑,莊曉洋終於後知後覺地把背後那張紙條拿了下來。


    紙上麵畫著一隻笨笨的烏龜,寫著幾個醜醜的大字:我是隻大烏龜!


    如果可以,曉洋倒是寧願做隻大烏龜,一有什麽風吹草動,躲進殼裏多安全。


    這幅圖倒蠻有喜劇效果,莊曉洋笑了笑,說:“應同學,我們講和吧。以後別再鬥了。”


    應詩婉以為他至少要發火啊惱羞成怒啊什麽的,結果他不但不生氣還主動求和?


    有古怪有古怪。


    她看著他,不相信地說:“講什麽和?我們這麽水火不容,能講和嗎?”


    曉洋說:“你的媽媽和我的媽媽,是好朋友。為了延續長輩的友誼精神,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做好朋友?”


    “你的媽媽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我不知道她和我媽媽是好朋友?”應詩婉問:“憑什麽你知道的事,我卻不知道?”


    曉洋在心裏說,因為我比你聰明。


    “因為我見過蕭靜如阿姨。她告訴我的。”


    “我媽咪什麽時候見過你的?”應詩婉有些奇怪:“她見過你,為什麽沒有跟我說啊?”


    想到這裏,應詩婉開始懷疑,剛剛能成功捉弄莊曉洋,是不是他故意放水的?


    因為她總是輸給莊曉洋,所以媽咪去找他了,讓他不準總是贏?


    然後莊曉洋很沒骨氣地答應了?


    莊曉洋說:“我前陣子見過你媽媽,她是來找我媽媽的,不是找我。後來,我就知道,原來你媽媽和我媽媽是好朋友。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蕭靜如阿姨。”


    “好吧。”應詩婉一本正經地說:“看在媽咪的份上,我暫時就放過你吧。你以後,不準再欺負我。”


    莊曉洋笑了:“那我們算是講和了?”


    “暫時算吧。”應詩婉看了看他的書桌底下,又說:“那個,你以後,不準拿那條蛇,嚇我了。”


    “你是說寶寶?”莊曉洋笑著從書包裏拿出那條小蛇,“我還以為你膽大包天,怎麽會怕一條假蛇?”


    “假的?”應詩婉瞪大可愛的雙眼,氣道:“你拿條假小蛇嚇我?”


    “隻是禮節性回應而已。”莊曉洋回答。


    應詩婉想起她的那隻假蜘蛛,哼哼了兩聲,說:“好吧,那你把小蛇給我看看好不好?”


    莊曉洋把小蛇遞給她。


    小蛇是墨綠色的,摸上去冰冰軟軟的,做得挺逼真的。


    一旦知道蛇是假的,應詩婉一點也怕它了。有些愛不釋手地說:“既然你已經收過我的禮物,現在你也把寶寶送給我吧。”


    禮物?


    說的是那天拿來嚇他的假蜘蛛嗎?


    莊曉洋也不拆穿,隻是問:“你現在不怕蛇了?”


    對於那天應同學被寶寶嚇得哇哇哭了很久的情景,莊曉洋到現在仍然印象深刻。


    “怕什麽,假的又不咬人。”應詩婉說。


    於是,這條名為寶寶的小蛇,被莊詩婉當作戰利品帶了回去,得意洋洋地炫耀。


    換來蕭靜如在她腦袋上一頓敲:“你這個傻丫頭,送條蛇給你就高興成這樣?你一個小女孩家,玩什麽蛇?多危險,把小蛇給我。”


    小詩婉在媽咪大人可怕的目光下,眼汪汪地把戰利品上繳了。


    應老爺在一旁欣慰地想,靜如總算是成熟了,知道教育女兒了。


    結果蕭靜如來了一句:“要玩也是長大後再玩,這條小蛇暫時讓媽咪玩兩天吧。”


    應老爺氣得當場丟下手中的報紙,氣呼呼地轉身走了出去。


    花園裏的空氣多好,至少不用看兒媳婦這副不像話的模樣。


    應容和在一旁看著,嘴角抽了抽。


    無意間,靜如又惹怒爸爸了。


    話說,靜如已經是七歲孩子的媽了,怎麽性格一點不改當年?


    應容和有些頭疼,應媽媽也有些頭疼。


    兒媳婦這樣的性格好是好,但總惹老爺生氣,也不是個事啊?


    得想辦法,讓靜如學學禮儀什麽的,至少不要常常惹老爺生氣。


    蕭靜如拿過小蛇後,就拉著應容和回房了。


    她把小蛇翻來覆去地看。


    應容和好笑地看著她,問:“靜如,你該不會是,真的也喜歡這些孩子的小玩意吧?”


    蕭靜如說:“你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子啊?容和我告訴你,這個莊曉洋一點都不簡單,我在猜測他送條蛇給我們家小婉,是什麽意思?”


    應容和更加好笑:“小孩子之間互送禮物,能有什麽意思?你呀,平時心思簡單,怎麽這會,反倒把單純的小孩子想複雜了?”


    “單純的小孩子?”蕭靜如想起莊曉洋那雙狐狸模樣的眼睛,搖頭:“莊曉洋這個小男孩可一點都不單純。”


    應容和覺得奇怪:“是不是因為他是舒晚的孩子,所以你會覺得,他比較特別?”


    “好姐妹的兒子當然特別,但曉洋還太穩重,不太好。”蕭靜如看著小蛇,說:“我的意思是,莊曉洋的心智很成熟,比普通小孩子要更聰明。而且,他似乎隱隱知道,路三少就是他的爸爸。我還在想,舒晚自己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他一個小屁孩,哪知道那麽多事?”


    蕭靜如還在喋喋不休地猜測,但統統化為浮雲,應容和的耳膜裏,來來回回隻剩下那句“路三少就是他的爸爸”。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抓著蕭靜如的肩膀說:“你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不是陸雲海的?那個小男孩是三少的骨肉?”


    蕭靜如奇怪地瞥他一眼:“誰跟你說過曉洋是陸雲海的孩子?”


    可你也沒說過曉洋就是三少的孩子啊?


    應容和幾乎淚流滿麵,一個勁地問:“為什麽不早說?為什麽不早點告訴三少,莊曉洋就是他的孩子?三少為了這個孩子,茶不思飯不想了多久?他如果知道曉洋是他的孩子……”


    不管他多麽不待見舒晚,但三少為了她痛苦這麽多年。如果她能回到三少身邊,也算是喜事一樁了。


    “停!”蕭靜如受不了地大叫:“曉洋是路見琛的孩子,憑什麽要我們來告訴他?連曉洋這樣的小屁孩,在媽媽失憶的情況下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為什麽他這個父親卻察覺不到?我跟你說,這事最好讓路三少自己查出來,我呢,是不會告訴他的。”


    應容和分析:舒晚這八年來都跟陸雲海住在一起,她隻信任陸雲海一個人。


    會給他生孩子也很正常。


    關鍵是曉洋那孩子,長得有幾分像陸雲海。


    想讓人不想歪都難。


    應容和分析完後又說:“曉洋的五觀隨了舒晚,雖然眉眼之間長得像陸雲海,但與三少也很像。是我們忽略這件事了,陸雲海本來就有幾分像三少。我們卻先入為主覺得曉洋隻長得像陸雲海。”


    “隻能說明你們男人,有時候就是太主觀,太過自以為是。”蕭靜如不屑地說。


    應容和不想再和靜如就這些問題討論了,已經急得拿起手機就打路見琛的電話。


    好吧,電話打不通?


    關機?


    應容和連晚飯也不吃了,風風火火的出了門,往路見琛的住處趕去。


    然後來到路見琛的別墅,又發現,他不在家。


    怎麽回事?


    問起他的手下,也是一問三不知。


    三少的手下表示,三少要去哪裏,他們哪敢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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