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很難馴養的動物,所以大明國的人,凡是想要觀看狼戰,那麽必定會將狼餓上個半個月,使他們饑腸轆轆卻還有力氣去撕咬。[]


    大多數情況下,兩隻狼為了食物,可謂是紅了眼睛,如果勢均力敵的話,那麽兩隻狼到最後都不會有一個活口。


    很多情況下,兩隻狼都將對方的身體撕咬的血肉模糊,最後躺在血泊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種血腥的場麵,納蘭沉浮已經看到麻木。


    而且這還不是最血腥的,最血腥的是將人和狼關押在同一個牢籠中,高台上的人們則津津有味的欣賞著狼將人的身體撕扯開來,扒出內髒,而人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狼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身體吃下去。


    鍾離楓最喜歡的便是觀看這樣的場景!


    秦希文想來在邊塞已經呆了十年,所以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而且今日倒還有些許興奮:“雲舒,你還未出閣,這麽血腥的場麵,你也別去了!”


    在大明國,女子一般是很少參加這樣的場景,有膽量參加的女子,都會讓人刮目相看,同時如果全程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驚恐之色的話,那麽更是會被人潮膜拜。


    納蘭沉浮從當初的驚恐到如今的麻木,就是經過這樣一遍一遍洗禮的。


    後宮中的人就是那般的歹毒,明知道你身懷有孕,卻故意使了梆子讓你參加,你不去也推卻不開。


    不知道有多少後宮的人,是這樣被血腥的場景嚇得小產的。


    去不去,納蘭沉浮無所謂!


    鍾離瑾瑜進來的時候,絕色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滄桑,白皙的肌膚上被日光灼烈出一片暈紅,妖冶的眼眸,忽明忽暗的落在秦希文的身上。


    納蘭沉浮本準備在第二天離開,但是鍾離瑾瑜卻在當日回來,侍衛隊長稟告了當天發生的事情之後,鍾離瑾瑜便讓納蘭沉浮等十五日之後在離開。[.超多好看小說]


    “王爺,雲舒的法子真的很有用,你看我的發根長出不少的黑發呢!到時候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剪掉白發。”鍾離瑾瑜沒有說話,倒是秦希文先說話了。


    鍾離瑾瑜走到秦希文身邊,用手撚了幾根發絲放在眼前細細的看著,當確實看到秦希文的發根長出黑發的時候,緊抿的唇裂開一個微笑:“這要等黑發全部長出來,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聲音悵惘著,那一抹漆黑似是在思索著秦希文滿頭黑發的樣子。


    “王爺,到時讓人做一頂假發給姑姑戴上就好!”納蘭沉浮開口說道。


    秦希文這樣,確實挺嚇人的,黑白摻半,若是披散著頭發在黑夜中行走,肯定會嚇壞不少人。


    鍾離瑾瑜看了納蘭沉浮一眼:“假發?假發如何的做?”


    “自然是用人的頭發做了,若是王爺信得過我,我便替姑姑做好,不過倒是需要不少人的頭發。”納蘭沉浮微笑的說道。


    “我派幾個人過來,你自己挑!”說完鍾離瑾瑜將手臂上的披風披到秦希文的手上,將蓋頭替秦希文蓋好,便拉著秦希文一道出去了。


    攏眉走上前說道:“小姐,這假發怎麽做啊?”


    納蘭沉浮卻看著攏眉:“你為什麽不問,王爺為什麽會信任我?”


    攏眉一臉的疑惑。


    “我做出來的他肯定不會用,他隻是想知道我是怎麽做出來的,之後回去在按照我的方法重新做一個出來!”納蘭沉浮看著鍾離瑾瑜高大的身影從烈焰的陽光下走出,長長的身影被拉在身後的空地上。


    鍾離瑾瑜雖沒有鍾離楓那邊多疑,但是又豈是那麽容易相信一個人的?


    果不其然,鍾離瑾瑜送來的人一共十個,全都是長發及腰的婢女,發質尤為的好,黑黝黝的如同瀑布流瀉一般。(.$>>>棉、花‘糖’小‘說’)


    而那日身穿著鵝黃色的婢女,則冷著臉,懷中抱著劍說道:“納蘭小姐,你現在做吧!”


    納蘭沉浮卻笑笑,擺擺手:“我今日有些累,想早點兒休息,明日在做吧?”


    她隻說做好,又沒說馬上就做好。


    抱劍的女子倒是沒有表現出不滿,依舊冷著一張臉,目無表情的將帶來的十個姑娘重新帶了出去。


    邊塞的夜晚,是最清涼,沒有白天烈焰的陽光和炎熱,海風涼涼的吹著,十分的舒暢。


    而鬥獸場內外,更是人滿為患,還未開始那些孔武有力的士兵便圍在看台上不停的喊著,叫著。


    嘈雜的聲音從很遠的鬥獸場傳來,讓行走在路上的納蘭沉浮,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彎彎的月亮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中,水中的倒影映著幾許淒涼,納蘭沉浮輕輕浮了浮嘴角!


    “納蘭小姐,沒有王爺的允許,你不能進去!”走到門口,侍衛一下就將納蘭沉浮的路攔住了。


    納蘭沉浮卻微笑著,輕輕的朝身後撇了一眼,身穿著鵝黃色抱著佩劍的婢女冷冷的從月光中走出,侍衛便立即恭敬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關押在府牢兩側的人,立即如蜂擁一般湧上前,嘴裏發出怪異的聲音,淡淡的血腥味兒飄散在潮濕的空中。


    靈凡有些膽小的朝納蘭沉浮的身後縮了縮。


    “小姐,你怎麽知道侍衛看到王府中的暗衛就會讓我們進來?”穿著鵝黃色抱著佩劍的攏眉,最終說話了話。


    攏眉和那身穿著鵝黃色衣裳的婢女輪廓有幾分相似,尤其是形態有幾分相似,所以納蘭沉浮便將攏眉假扮成了那個婢女。


    “因為暗衛的出現就預示著王爺的命令!”納蘭沉浮十分清楚這一點兒。


    看著攏眉說道:“你和她的眉眼真的很像,隻要不出聲,站在那裏就有自然有一股冰冷的氣質透露出,或許你們都同樣經曆過失去親人時的慘痛。”


    這條通道很長,而且是越走越冷,納蘭沉浮的步伐卻走得十分的急促。


    到了那扇厚重的大門時,四個壯漢看到納蘭沉浮身後的婢女,二話沒說就將大門給推開了。


    納蘭沉浮剛邁出一隻腳,立馬便清脆的傳來一聲鐵鏈慣地的聲音。


    靈凡看到時,立即捂住自己的眼睛開始尖叫起來。


    而攏眉顯然要比靈凡要淡定一些,不好意思的將眼睛撇過去,但是卻仍舊帶著好奇。


    “你出去幾天了?”銀發男子看到納蘭沉浮,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的傳來。


    “十天!”納蘭沉浮說著,便朝銀發男子走進,而靈凡則試圖想要勸阻。


    “小姐……”


    “來放我出去的?”洛桑看著納蘭沉浮,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麽的木然,就好像一塊兒千年都不會變的冰塊兒一樣。


    “我們說的話,還算數嗎?”納蘭沉浮沒有走到洛桑的危險區,在危險區外停了下來。


    “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洛桑很直白的說。


    納蘭沉浮抿著的嘴角,微微的彎了彎:“攏眉,將衣服拿過來!”


    攏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按照納蘭沉浮的話,將身上的衣裳脫掉,露出一整套男士的長衫。


    要說攏眉和婢女的區別就是婢女的身材要比攏眉壯些,所以攏眉身上穿著三套衣裳。


    一套自己的,一套洛桑的,另外一套就是那婢女的。


    納蘭沉浮將衣服撿起來,扔到洛桑的麵前:“穿上吧!”


    洛桑看著衣裳,冰冷的臉上竟流露出一絲微小的情緒,淡藍色的眸孔如天空一般浩瀚無邊:“謝謝!”


    謝謝這兩個字讓納蘭沉浮有些意外。


    她帶衣服進來無謂是想在逃跑的過程中更加方便兒一點兒。


    而且他總不能披著一頭銀發****著身體就這樣狂奔出去吧?


    這和一個野人有什麽區別。


    而他的這句謝謝又是什麽意思?


    是感激嗎?


    還是他其實也很想穿衣服,而鍾離瑾瑜不讓他穿衣服隻是為了羞辱他?


    洛桑手上都戴著腳手鏈,衣服想要穿進去很麻煩,而洛桑也似乎明白納蘭沉浮的心意,用衣服將重要部位遮蓋住。


    納蘭沉浮見洛桑這樣,這才上前走了一步,洛桑抬著頭,看著納蘭沉浮的鞋子,淡紫色的鞋麵,襯著白色的裙底,有一股憂鬱和高貴的氣息衍生而來。


    那小巧的腳穿在這雙鞋上,顯得十分的秀氣好看。


    洛桑便一直低頭看著,納蘭沉浮也一步一步的往前邁著。


    在距離洛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洛桑慢慢的抬頭,淡藍色眸光反射著白色的冰麵兒,長長的眉間瀲灩著淡淡的波瀾,忽明忽暗,讓人看得不真切。


    “這王府中關的不止你一個吧?”納蘭沉浮停頓許久,見洛桑依舊維持著坐姿,長長的銀發垂落在冰麵兒上,猶如一座冰雕。


    洛桑似乎有些不明白納蘭沉浮話的意思,抬著頭冰冷的看著納蘭沉浮。


    “在府中我遇到一個易容術了得的人,王爺似乎將他的內力和身體的力量都壓製到正常的三分!”納蘭沉浮緊盯著洛桑的眼眸看。


    他淡藍色的眼眸就猶如一片深海,浩瀚無垠,無窮無盡,永遠都看不見底。


    “你說的是冷月?”洛桑似乎沒有一絲猶豫,當納蘭沉浮說完,便立刻接口。


    納蘭沉浮也不清楚那人是不是冷月,但還是點了點頭:“不太清楚,他似乎從那迷魂陣走出來,之後將我當做另外一個人,想要以此要挾走出王府!”


    “鍾離瑾瑜關押在王府中的人一共有三個,我,冷月還有花洛,不過,花洛是自已願意呆在鍾離瑾瑜身邊的!”洛桑慢慢的說,語速十分的慢,似是在回憶很久的事情。


    有些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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