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500字,不多,意思一下,讓盜版讀者歸來吧。)祁天美生產,軒轅蔦蘿全程陪伴左右。


    這個孩子,就在大家的悲痛中誕生。


    軒轅蔦蘿抱著那軟軟的小小的一團,心裏頭悲痛交加。


    “孩子,姑姑對不住你??????”


    軒轅蔦蘿眼眶發熱,自言自語的開口道。


    說話間,太後已然走了過來,抱過了孩子,又將孩子交給奶娘,隨後淒聲道:“是哀家的不是,若不是哀家??????”


    軒轅蔦蘿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我誰也不怨,隻怨我自己,若不是當日?我流連在安國不走,如今哥哥也不會為了救我,才???”說到這,軒轅蔦蘿幾乎說不下去。


    而太後卻是眉心一動,眼眶亦是發熱道:“哀家不知道,哀家不知道他就是軒轅天華,哀家雖然一直猜想他是,可是天美那孩子,從來都沒有給哀家一個準話。若是哀家知道,哀家定然不會讓他一個人走,說到底,哀家也是賭氣那個孩子不聽話罷了。”


    其實太後怎麽會猜想不出來呢?如今,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了。


    她委實也是沒有想到,軒轅天華能夠以五千精兵突破安國的重圍。她也沒有想到,軒轅天華真的不要命的去救軒轅蔦蘿。


    她以為,他會知難而退。


    她以為,她不會害死那個孩子。


    見到太後自責,軒轅蔦蘿想要安慰,卻始終都沒有出聲。


    太後有太後的考量,她應該理解的。可是要她這個被悲傷人去安慰,她也著實做不到。


    若是傾舉國之力,憑借安國那幾個小小的兵力,的確不是軒轅天華的對手。怪隻怪,太後現下,眼中隻有國家,沒有這個她一直都不怎麽待見的女婿。


    “天美自從皇夫大人走後,便總是跟哀家淡淡的,雖然她不說,哀家卻是知道,她心裏也是怨哀家的。她喜歡了他那麽多年,哀家一直不準???”說著說著,太後捂著手帕就要哭。


    軒轅蔦蘿愣了半響,終究是歎了口氣,道:“日後,天美總會理解的。眼下,她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太後您不必介懷,畢竟如今,除了皇子,天美隻有您一個親人了??????”


    這話倒是不假,她們娘倆過得苦啊,內憂外患,天美又懷有身孕。軒轅天華在的時候還好,她們幾個人一同處理國事。如今他不在了,所有的重擔壓在了太後一個人的身上。天美畢竟有孕,能夠做的事情不多,她又不忍心。


    如今,總算是有了皇子。


    南國有後,也總算是堵住了悠悠之口。


    太後心裏也怕,若是軒轅天華這一死,祁天美這個倔脾氣,再也不願嫁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太後想著想著,便握住了軒轅蔦蘿的手,“子情,留下來吧,哀家需要你,南國也需要你。”


    這話倒是出自真心,她一個人委實忙不過來。


    太後想了想,便道:“哀家當日不知道你一個人出走了,若是哀家知道,定然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留在這裏,那安慶宇暫且還不敢拿你怎麽樣。”


    軒轅蔦蘿卻是緊皺著眉頭,忘了忘外麵的天,突然歎息一聲,苦澀道:“若是哥哥在的時候,倒是還敢說這話,如今,卻是半分都不敢了。等待安國和離國合力打敗邊境的叛軍,怕是不日,就要攻打南國了??????”


    軒轅蔦蘿這話一出,太後卻是搖了搖頭,道:“你放心,暫且不會的。子修和安國的和親,不過就是權益之計。你且等著,這一次,安國畢竟大敗。咱們南國坐收漁利即可。”


    軒轅蔦蘿從前也猜想過這一層,然而看見太後如此自信的說出來,倒也是印證了心裏的想法。


    太後更是握住了軒轅蔦蘿的手,突然嗚咽道:“子情,不要鬧脾氣了,哀家對不住你,對不住天華那孩子。子修這些日子,十分掛念你,你若是不信,哀家這裏都是他傳來的信件。句句,都是在問你的近況。”


    太後將那盒子打開,一摞摞厚厚的信件,軒轅蔦蘿皺了皺眉,上前一步,隨手拿開一個,卻是道:“給姑姑問安,今日?邊境戰事順利,子情可醒來了?”


    在隨後拿一個,亦是諸如此類。


    除了這些,太後更是道:“別說是這些信,就連你昏睡不醒的時候用的那些藥材,都是子修那孩子千辛萬苦去討回來的。要不然,你定然也好不了這麽快,你快別和他別扭了。當時的事情,哀家也是有所耳聞,子修在你和家國之間為難啊。”


    “為難嗎?”軒轅蔦蘿像是自言自語的低喃著,聲音中有了一絲淒苦。


    就是不願意讓他為難,這才離開了這麽久啊。


    他可知,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離開他的左右。


    末了,軒轅蔦蘿恢複了往日的冷顏,對著太後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如今南國有難,子情身為太後您的義女,自然義不容辭。”


    ??????


    軒轅蔦蘿就這樣留了下來,不留下來不知道,禦書房的奏折,實在是堆砌成山了。


    也難為了太後老眼昏花,還要受這樣的苦。


    若不是因為實在無人可用,太後也不會讓她來處理朝務吧。畢竟,把朝政大權交出來,實在要付出很大的勇氣。


    念及此,軒轅蔦蘿對她當日的“顧全大局”的怨,也淡了那麽幾分。


    隻不過每每見到祁天美的時候,軒轅蔦蘿總是很愧疚。


    對了,忘記說,他們的孩子,名喚念華。


    字如其名,是思念天華的意思。祁天美雖然像是已經忘記了傷痛的女帝,在軒轅蔦蘿的麵前,也極力的表現的若無其事。可是有一次,夜深人靜,軒轅蔦蘿去給她送參湯的時候,還是聽到了祁天美躲在角落裏對著軒轅天華的遺物,低聲抽泣的場景。


    頓時,心中一痛。


    久而久之,軒轅蔦蘿幾乎也忘記了對冷子修的那份感情。無論是太後對她說什麽,無論是冷子修來了什麽樣的信。軒轅蔦蘿都是一笑了之,任由太後一個人在那裏吧啦吧啦,她卻一個字都未曾聽進去。


    一個拆散了別人幸福的人,有什麽資格擁有幸福?


    而且,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和冷子修之間,越來越遠??????


    午夜夢回的時候,軒轅蔦蘿還會想起殺破。


    那個為了她,甘願去死的男子。


    軒轅蔦蘿想了想,上輩子不過活到了二十六歲。這輩子借屍還魂到了越泠然的身子裏,雖然不過十載,卻像是經曆了兩輩子那麽久。


    她似乎是老了,總有些念舊,總有些想念過去的時光。


    或許,軒轅天華應該和祁天美是一對幸福恩愛的夫妻。或許冷子修,本來應該娶得,就是安可可。又或許,殺破本來其實不該死。


    若是沒有她,或許很多悲劇就不會發生。


    就好比說,如果上輩子,她真的沒有那麽任性,非要嫁給祁天淩的話,軒轅家,或許不會被滅門。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或許??????


    轉眼到了念華的滿月酒,祁天美決定設宴款待王孫貴族,自然了,軒轅蔦蘿身為子情長公主,也依然在列。


    如今,旁人雖然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快滿二十六歲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可是礙著她如今的身份,也沒有人敢觸她的眉頭。


    晚宴之上,甚至於那些竊竊私語聲,軒轅蔦蘿都聽不到。


    她如今身份不同了,一人之下而已,祁天美什麽事情都和她商量著來。


    而聽說安國皇帝,就要不行了。


    安慶宇也沒空理會她,隻趕緊準備喪事。另外比較忙的,就是他恐怕要準備登基大典了??????


    對於安慶宇來說,期待了那麽久的皇位,總不能真的付之東流。


    然而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未必”這種東西的存在。


    因為軒轅蔦蘿十分清楚,冷子修如今就住在安國,他是不會讓安慶宇輕易登基的。


    話說回來,說到南國的晚宴,也算是一改往日的陰霾。雖然如今南國兵力不足,但是到底經濟上還是比較繁榮的。這一次的晚宴倒也是極盡奢華。


    雖然如今,軒轅蔦蘿已經見慣了祁天美穿上龍袍的樣子,但是看到她一身龍袍加身,還是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這種感覺,總讓她有些恍然。


    然而今日的晚宴,酒過三巡之後,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將軍,章誌業,突然提刀來見。


    這種晚宴,任何人都要經過仔細周密的檢查,不可提刀近禦前。


    然而章誌業大將軍可是不同,他有軍功,曾經先帝在世,曾經特許過他這個殊榮。允許他的寶刀,可以隨意出現在禦前。


    如今,這章誌業大將軍,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對著祁天美大行跪拜之後,突然道:“微臣此番進宮,除了要慶賀皇子的滿月之喜,還要給吾皇,見一位故人。”


    這章誌業向來不討太後的歡喜,要怪也隻怪這個人太直白。說話很衝,祁天美登基之後,他也經常避而不見,脾氣古怪的很。到底也是國之棟梁,祁天美倒是從未怪罪過他。


    如今,雖然祁天美一臉的柔和,所以那柔和的眉宇之下,隱隱可見怒氣。


    到底和從前的三公主殿下不同,如今到底也是一國之主。怎麽能容許臣等如此不顧尊卑呢?


    想到這裏,軒轅蔦蘿突然開口道:“大將軍突然來見,這一把寶刀,氣勢洶洶,可真是嚇壞了本宮。”


    那章誌業自然也聽聞過從前越泠然的所作所為,加上從前總是受越鴻卓的排擠,如今見到軒轅蔦蘿,總是有那麽幾分的怨氣。


    “本將軍向來如此,男人家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兵器,隻是你們女兒家,總是大驚小怪。”


    這是明懟啊!!!


    軒轅蔦蘿知道他對自己有怨氣,倒是也不怒,而是突然溫婉和煦的笑道:“本宮自然是女兒家,不如你們男兒浴血沙場的豪氣,這一點,是本宮淺薄了。”


    聽聞此話,那章誌業得意的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這般無禮,讓在場之人不勝唏噓。更加讓人不解的是,一向雷厲風行的子情公主殿下,居然會對章誌業大將軍如此卑順,也著實讓人震驚。


    就連祁天美都是不解的看向了軒轅蔦蘿,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ps:本傻子的罪過啊,祁天美如今已經不是皇太女了,是女帝。軒轅天華,如今是皇夫大人,咳咳。嗚嗚嗚~


    以下,防盜?????????????


    軒轅蔦蘿搖了搖頭,突然嗚咽道:“天美,你告訴我,哥哥他是不是??????”


    祁天美眼角的淚再也止不住,突然嚎啕大哭出聲。


    這些日子,她隱忍的太久了。


    那一日,安國傳來消息,說是殺將軍已經被安國太子妃一刀斃命,並且屍骨全無。


    她便一直不說話,也不吃不喝。若不是為了腹中的孩子,她怕是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天華哥哥已經離開她一次了,怎麽可以再離開她一次?


    她後來才知道,當日?軒轅天華想要帶兵去救軒轅蔦蘿,卻遭到了南國太後的反對。


    可是軒轅天華絕不是那種棄妹妹生死於不顧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去救她。


    當日,也是太後放了狠話,說要帶人可以,決不能帶南國的將士。


    所以,軒轅天華才召集了軒轅家的舊部,親自上陣。


    太後當日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若知道女婿的死對祁天美打擊這樣大,她絕對不會一時衝動。可是當日,她在那個位置,可是為了南國的江山考慮。


    怎麽可以和安國再起爭端呢?說到底,也是軒轅蔦蘿自己不爭氣。


    可是軒轅天華卻說,軒轅蔦蘿當日?為了救他,可以不顧自身,這便是骨肉親情。他曾經在母親和父親的麵前發誓,此生,拚了性命也要保護軒轅蔦蘿的周全。


    就連祁天美都受到了軒轅天華的感染,無論如何,都要以軒轅蔦蘿的安全為先。


    祁天美眼睛紅腫的看著軒轅蔦蘿,正要說話,卻突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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